正文 16驅魂師與欺詐師，其十 文 / 王西西大人
a篇，西西閒話，斬鬼傳
幸福是什麼？
健康的人看見殘疾人行動不便，覺得自己很幸福，
雙親健在的孩子看見孤兒生活艱難，覺得自己很幸福，
富庶的人看見窮人緊衣縮食艷羨財富，覺得自己很幸福，
所以，
幸福其實超簡單，
只要你願意踐踏別人的不幸，
你便可以得到屬於你的幸福-
78（念）
時間是什麼？
命運是什麼？
鬼靈精又是什麼？
為什麼憑借那些感覺不到的小東西就能衝破時間和命運？
奇怪。
太奇怪了。
這種事情，簡直奇怪到…，讓人會願意相信這就是法則。
或者說，這就是設定…？
不合理。
不講理。
不實際。
不現實。
只是這樣存在。
只是這樣運轉。
這一切，
讓懷疑這種東西的行為本身就已經變成了一個笑話。
所以要是把希望寄托於這種東西上一定就是可以改變些什麼的，對吧！
於是，
我帶上雨傘衝上了那個傳言有幽靈存在的山頭…-
78（念）next
即便可能性微乎其微，
即便看起來可笑至極，
即便已經很難從中尋找到所謂的意義，
我也必須繼續。
我也只能繼續，
畢竟西西可是守護姐姐的戰士啊…
如果條件都不成立，那西西還為什麼要存在呢…
但，憑藉著西西一個人，又到底能做到些什麼呢…
那天，我在山頭上見到了那群幽靈。
第一印象？
嗯……（想），大概是一幫有趣的傢伙吧…
會那樣地去尋找一個生人的幽靈，真的是頭一次聽說。
而且…，遇見了王熹。
不過她現在去幫幽靈們消滅驅魂師去了。
所以，一切的事情都等到在那之後吧。現在我的任務是幫幽靈們找到它們嘴裡的「米卡.施耐德」。
但是。沒辦法，對此我毫無能力也毫無手段，只能求助於小依。
我打著傘一路盡可能快地跑向了小依的所在地——堤丑餐廳。
總之先試著問問商店街裡的大家。
對於對村裡的村民幾乎一無所知的我，首先冒出來的是這樣的一個念頭。
堤丑餐廳。伍小依的母親開設的茶餐廳。聽名字就知道是滿典型的「晴籌」機構。因為姐姐的一些關係。所以姑且我們兩家的關係還算不錯。也是拜此所賜，我和伍小依才成了青梅竹馬。
雖然這並不能算成是我們兩個人命運線糾纏的開端。
但，至少也是一個開始。
「晴籌」。「晴日為雨之籌」。
「晴籌」機構，說白了就是因為相信那本神棍書而製造出來的討好leader，並願意給予leader們援助的機構。
「堤丑」，自然指的就是「堤穴之小丑」孫澤淵，也就是那只叫蟲子的男主…
因此那個茶餐廳也在正傳故事裡給予了蟲子很多幫助，…不，口誤了，幫助男主什麼的才不需要什麼理由，更不用說還可以順便用這個緣由把小依這只女主的故事也牽連進來…
嘛，其實這也還不算過分，那對父母甚至為了討好我這只未來的「十三色」，還想過要把小依嫁給我…
啊，沒錯，小依也是因為這個緣由才起名叫「伍小依」的。
伍小依成為十三色，神棍書預言到，伍爸伍媽為了孩子能成為十三色給女兒起了名叫伍小依，然後伍小依成為了十三色。
呃…，雖然不至於是時間悖論但這至少也是因果悖論啊！
我正這樣胡思亂想地走在路上，不知不覺間卻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商店街。
商店街的路口上，一個女孩撐著雨傘一臉不高興地站在那裡。
還是那副「怎麼又是你」的厭惡表情。
是被父母要求出來等我的吧…，當然會不高興啊，那種事情…
不過我真的只是因為喜歡你才會想和你結婚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吆！」
我以一副「這也不怪我我也沒辦法」的表情，向她打招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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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然後小依回了一副「唉呀媽呀可把我累死了終於可以回屋坐下了」的樣子面無表情地轉過身，逕直往茶餐廳的方向走了回去。
我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這條商店街在這場凍雨裡似乎變得超乎尋常的漫長，不知道是不是時間他老人家年紀太大一不小心被雨水給凍住了。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走著。由於前面有小依在的緣故，我也不再轉動手裡的雨傘，要是沾到小依身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耳邊只剩下了兩個踩在冰殼上的辟噠聲，和遠處倏倏的冷雨。
眼前的麵包店還亮著溫暖的外街燈，似乎還在營業，從玻璃櫥窗看進去卻沒有發現什麼顧客，只有貨架上擺著的大只大只的烤麵包。
左手邊是蠟螢家的花店，已經掛上了「close」的牌牌，牌子上還趴著紫惜手繪的看板娘。透過雨水，隱約能看見店裡開得還蠻不錯的鮮花。
司空阿姨的饅頭店就在不遠處的前方，一般只有早上營業的店舖現在自然也是大門緊閉，門外整齊地放著巨大的蒸籠。
冰雨啪啪地打在店舖頂的巨大的灰色防寒布上，本來是下雪天用來保暖的防寒布此時居然發揮著超乎我想像地發揮著神奇的濾冰作用，不過當走到一塊布片的正中央看見那個奇怪的水滴標誌後。我便也明白了過來。
是小依的「未來發明」吧…
按照小依的大腦結構猜測她應該是用「加入離子類溶質降低雨水的冰點然後利用透水的反滲透膜什麼的再把溶解掉的水濾出最後利用重力滴落到屋簷外」的原理做得這個東西吧…，居然連這種零下十五度的凍雨天也應付得來南莘的普通下雪天什麼的自然也不在話下嘍，什麼啊那個這不是超便利的嗎，弄得我都有點想把小依娶回家了…，不過話說回來據我所知那個反滲透膜什麼的不是還有個滲透壓要求嗎，哎，沒有嗎，嘛，反正小依是整個宇宙也屈指可數的化工博士，做出來的東西還是有保證的。我這個層次的偽科學宅還是別在這兒瞎猜了…
我的大腦結束了這個議題之後。安靜了沒有兩秒鐘就又為我找起了新的議題，眼睛也跟隨著大腦的指示四處亂看了起來。
隨著兩個人緩慢的前進，眼前的店面已經變成了小卡娜的女僕咖啡廳，好像是叫「beatmemory」還是什麼的。所以…。為什麼是英語？擊打回憶？弄得我第一次去的時候差點以為那家店是專門提供挨揍的傢伙的那種「特種」店舖…。有點緊張地進去後發現這其實是個在某種意義上更會讓第一次來的人覺得緊張店舖……
嘛。不過習慣了以後就又會超讓人覺得放鬆就是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那裡已經差不多是個「第二個家」之類的地方了…，順便一說，另外的兩個差不多地位的地方是小依家的茶餐廳和村頭山上的我的「秘密基地」。
「擊打回憶」的對面就是小依家的「堤丑餐廳」。連接這兩個店門口的剛好是這條長街上唯一的橫行斑馬線。
在公路前，不知為什麼小依停了下來，我便繞開她直接超到了前面。
「喂！」
不出所料的，小依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紅燈。」
她冷冷地很有她風格地提醒到。
我當然知道是紅燈，而且我還知道這個信號燈就是在我剛剛抬起頭看「擊打回憶」的招牌時變換的。
但是且不論現在是這種天氣再過一個小時商店街中央這條公路上也不會有車，這裡畢竟可是大天朝啊魂淡！等紅綠燈像什麼樣子！讓我們堂堂天朝子民等那個西洋金髮佬做出來的笨蛋機器？！有沒有在天朝生活過！即便不是像我這樣看看兩邊沒車就過去，至少也要像大家一樣攢一群一起衝過去啊！開玩笑！你是在藐視中華民族的民族傳統嗎？！
我回過頭，怒視著她向這樣無聲地抗議到。
小依…根本沒理會我此刻內涵豐富的眼神，直接伸出手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拉了回去…
嘛，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
小依雖然算不上守規矩的傢伙，但卻是個絕對會追求「完美主義」的傢伙…
順便一說，這傢伙的「嚴格要求」僅限於我和她自己…，淚目。
很有天朝風格的150秒超長紅燈。
明明就只有四車道……
不過…，小依為什麼不乾脆在左邊的步行區等我？我不自覺地想到了這個問題，不過隨即又被我「可能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交規」的想法應付了過去。不過現在想想當時的想法確實有些太應付了，不知道的交規什麼的…，難道是「逆向行走」？
「吶，西西。」
小依像是為了打發時間似的向我搭話到。
「嗯？」
我歪了歪頭，看向小依。
「你…，」
「真的想娶我嗎？」
聲音並不大去在不算小的雨聲裡顯得那樣地清晰。
「哎？」
我被不太像小依說話風格的台詞嚇了一跳。
她說…什麼？我想娶她嗎？那怎麼可能誰會和你那對混帳爸媽一樣直接就毫不徵求你同意地進入到你的生活裡啊…，還是說說些…像小依這種又聰明又會照顧人又漂亮又可愛的超級美少女我怎麼也不至於忍心放手…之類的話會比較好？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嗯……（想），不管怎麼想這都不應該是現在的我們該考慮的問題吧。」
結果。我給出了個算不上答案的答案。
最差的選擇。
差勁到我說出這句話的瞬間裡就有些後悔了，這種答案雖然是實話但根本不管怎麼想都賺不到一點點數吧我這個笨蛋！
嘛，不過說別的什麼也不能保證就能賺到點數就是了，而且話說回來我為什麼要賺小依這種傢伙的點數啊，不就是腦袋聰明點兒，人長得可愛點兒，會照顧人點兒，性格好點兒，脾氣好點兒，人好點兒…。……。除…除了這些以外不也沒什麼了嗎！我才不會因為這樣就被拿下呢，嗯嗯！
「嗯∼∼？…是嗎，嘛，就當作是那樣吧。」
小依蠻罕見地用了一連串的語氣詞。
果然選錯選項支了啊。我這麼想著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
不行。雖然只是小細節但萬一要是因此遠離了小依線。甚至決定了未來會是bd結局的話該怎麼辦！不要啊，像人生這種不准存檔、不准重來、平衡性差、bug多，甚至還沒法通關的垃圾遊戲我才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完結了我和小依的可能性甚至於我無限光輝的未來啊魂淡？！
不過介於我背負著雪兒的詛咒估計也活不到三十歲所以其實未來的事沒必要考慮得太多。且不說光輝不光輝，未來的存在本身就已經存疑了再往下思考根本就是天真得有些可笑。從這個角度講其實也可以說我的故事從一歲的時候遇見雪兒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是bd了，不過在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麼有用的選項支可以供我選擇我就算努力充其量也就是咬一下老媽的**的程度想阻止這個詛咒的生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其實也可以說我的人生遊戲根本就是全bd版吧…，糟糕！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好有深度怎麼破！
總之總之總之總之！
總之一點要糾正到其他的選項支上！
「不過要是問我現在的想法的話，我想我還是蠻願意娶小依的。」
我盡量用了和自己前一句話差不多的語氣。
盡量「不著痕跡」地轉折。
「啊，是嗎，」小依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或者說是帶著明顯的怒意，「西西你知道嗎，你回答我問題的時候第一句總是實話，但也就僅限於這一句。
「西西你確實很厲害，只要和誰想搞好關係你就總能做到…，但也正因為這樣你嘴裡幾乎就沒有什麼真話，但面對我的時候卻不一樣。
「可能你自己都沒注意到，但不論我提出怎樣的問題時，你總是會很認真地思考出一個答案，那時，眼睛裡閃爍著認真的光芒。
「和你現在這副裝認真的語氣不一樣。很不一樣。」
……雖然內容基本上都不對，但因為這次說得是事實所以弄得我意外地有些沒法反駁…，不過話說回來小依這個傢伙真心超敏感的！
哎？是我太鈍感了嗎？
「我…，不想和小依分開…」
因為開口有些突然，我這次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似乎被淹沒在了厚厚的雨聲裡，也不知道小依有沒有聽到。
只知道在這時信號燈終於變換了顏色，小依沒回頭就搶先走上了馬路。
「走嘍∼」
不知為何，小依那時的聲音莫名地有些輕快-
78（念）secondnext
由於小依積極地有些異常的召集，商店街的孩子們難得地聚在了一起。
「米卡.施耐德？好奇怪的名字呢？德國姓？」
居然連公關係的卡娜也對此提出了疑問。
難道是因為她在生之國這邊用的不是這個名字嗎？在幽靈寨用的那個只是假名字？這可就麻煩了啊，畢竟除此以外我已經也沒有更多可以提供的信息了…，說驅魂師什麼的卡娜她們也不明白。
「嗯……（想），是個女人，大約三十歲，基本絕大多數時間都出沒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可能還會被人當成精神病。另外就是，外國血統…大概…」
我把已知的情報總結了一下。
「嗯……（發愁）。信息相當模糊呢，情報少到這種程度對身為『絕對公關』的我也是一種挑戰呢…，那麼，
「如果我幫你找的話你可以兌換給我什麼？」
一如小卡娜風格的答覆。
「你想要什麼？」
「小依。」
即問即答。
「不可能。且不說小依不是我的東西就算是我的我也不會給你。」
「哎∼（抱怨），那，小依的身體。」
「不是都說了不可能了嗎！我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和你交換那麼重要的東西啊魂淡？！」
「哎……（沒幹勁），那就小依的貞操好了。」
「……，小卡娜你作為一隻活了五百年的公關係百合，你的能力就是把妹子，什麼樣的妹子都見過了為什麼非要吃小依醬…？」
「因為小依是獨一無二！」卡娜義正言辭。「我雖然從小到大吃過數以百萬計的妹子。但從來沒有一個像小依這樣令我欲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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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好了小依換給你了你吃吧。」
因為實在受不了卡娜的嘮嘮叨叨，為了阻止她繼續在小依面前抒發那些影響我食慾的東西，我打斷了她的話乾脆地提前支付了報酬。
「哎？哎——？！」
在小依剛剛反應過來的瞬間裡，卡娜就已經撲了上去…
大約兩杯咖啡的功夫。小卡娜就已經筋疲力盡。滿意地爬回座位上打起了哈哈。小依則仍舊躺在桌子上。眼角噙著淚花地喊著「嫁不出去了」。
「現在可以幫我找人了吧。」
我放下手裡的咖啡問道。
「啊，你說的那個大概是磯漢拿的『聖女』安傑米卡。」卡娜像說夢話般地笑著說，聲音像是漿糊。
「她在哪兒？」
「所。以，說，都說是在在那個叫『磯漢拿」的超級垃圾場啦，她幾年都不帶從裡面出來的。」
「那種情報現在不重要，問題是米卡失蹤了，我想知道她現在在那兒。」
「不知道。」卡娜回答的十分乾脆，完全是一副「反正我已經收到報酬並且按之前和你說得回答了你你現在想怎樣已經和我沒關係了」的派頭。
……
只是提供了幽靈寨的所在地，完全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果然是個，沒用的傢伙…，早知道這樣就不把小依的貞操給你了，要是這樣給你的話還不如我自己吃掉…
「好了，別哭了，我不是說過會娶你的嗎，不會嫁不出去的。」
我伸出手摸了摸小依的頭，有點應付地安慰了一下仍在桌上哭個不停喊著「嫁不出去了」的小依。
話說雖然你的記憶有三十幾年但身體只有五歲好伐，哪有女孩子這麼早就喊「嫁不出去」的…
「哼嗯…，哼嗯……」哭聲停了下來，小依抽了幾下鼻子，還是有些哽咽。
哎？
劇情又微妙地偏離了我的預計，本來以為小依怎麼也要再向我抱怨一會兒才會停下的…，是有什麼因素我沒有考慮進去嗎？
「真的？」
小依眼睛還掛著淚水，一臉柔弱地向我這邊確認。
叨剋。
感覺心臟驟然地跳動了一下，臉莫名地燒了起來，似乎連大腦的神經回路都被拖慢了，就像…glagame人物的對話框裡失去了選項支，只剩下一個輸入框等著你自由地書寫，但此時，你的輸入法裡卻一片空白，只能看著輸入框裡的光標在那裡突突地跳動。
身體突然好像失去控制般地啟動。
我發了兩秒的呆後，突然站起來抱住了坐在那裡的小依。
「笨蛋，這不是當然的嗎。」
可能是因為處理器出問題了，當時的我只是這樣小聲地在小依的耳邊這樣的輕語了一句。
嗯……（後悔），這台詞跟本就一點都不帥氣嘛（生氣生氣）！
抱了一會兒，我突然有了種「我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啊」的超害羞的感覺蔓延到了臉上，可能是處理器的bug終於修復好了，我反射般地鬆開了小依，嘴裡還在「啊∼。這個…，那個…，不是的…」地妄圖解釋。
還真是個厲害的漏洞呢，差點就崩潰了…
我不由地在心裡為「問題不大」暗暗地鬆了口氣。
小依也好像沒事了般地爬下了桌子，抱著我的胳膊坐在了我的旁邊。
喂，離得是不是太近了啊…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不過既然是找人的話小惜可以幫忙畫肖像∼，當然小西倒時候可以記得給小惜賣蛋糕嘔∼」
這裡唯一的一隻正牌蘿莉紫惜此時舉起手蠻驕傲地向我炫耀到。
「好哇，如果今天找不到的話，小西就要麻煩小惜幫忙畫肖像了呢∼。如果畫的好話小西會有蝶蜜坊的特製草莓蛋糕獎勵小惜嘔∼」
我點點頭應付到。
紫惜在繪畫方面還有天分。但那僅限於動漫人物，當然這對於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已經是很不錯了。但她那種不管畫什麼都會被她用二次元無上的力量完全萌化的能力讓我實在沒信心把畫肖像這種工作交給她。
不過，拒絕她是不可能的。
開玩笑我再怎麼自大也不至於還沒升幾級就敢開啟超級萌主的「絕對萌化」副本…，等到差不多滿級的時候再說吧…
只能在今天一天裡找出來了嗎。嘖。又增加了無謂的要求呢…
「哈依∼？！」紫惜露出「咪啪」般的笑容再次舉起手來應到。
啊啊。知道了，肯定會在今天找到的，lastboss。
我看著紫惜。也回以燦爛的笑容。
「嘛……（想），這種天雖然因為媽媽囑托不能出去，不過可以給其他的夥伴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呢∼」蝻蠅也給予了幫助。
但是，基於和紫惜同樣的理由。
「那西西就在這裡先行謝過了呢∼」
我也給予了同樣的回答。
相比之下，「蟲海狂潮」的副本雖然難道稍低點，
但不管怎麼說對於我這只5級的小號來說都太早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條商店街上還真是處處都是隱藏劇情呢…，一不小心就會掛掉什麼的，我之前能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活到五歲真心太厲害了…
「吶，蠟螢也會幫忙的∼！」蠟螢躲在姐姐身後，有些害怕地說。
「是嗎，感謝感謝。」
我也微笑地一併應付了過去。
這幫傢伙還真是…，一點也幫不上忙……
什麼啊我的小夥伴們難道也和我一樣沒用嗎…，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那就先這樣。我再去外面找找。」
留在這裡也沒用，我決定出去再想想辦法。
「我也一起去！」趴在我胳膊上很久沒出聲的小依突然搭話道。
由於小依離得太近讓我都不敢低頭往她那邊看的緣故，我對一直沒搭話卻突然發出聲來的小依有些吃驚。
什麼啊原來你沒睡著啊，沒睡著就擺脫別一動不動地抱著我的胳膊了好伐，整個手臂都麻了。
「沒事的。不…不用了，我…我一個人可以的。」
本來超簡單的應付台詞，明明都已經在瞬間想好，卻在接觸到小依那雙閃著光的眼睛時，大腦即刻藍屏，險些連話都沒說完整…
到底是怎麼了啊我…
看看清楚啊這個可是伍小依啊…，你已經和她一起呆了二十幾年了吧，別突然變得這麼莫名奇妙啊…
你眼前的這個不過就是一隻小蘿莉，不過是一隻五歲的小蘿莉，不，連蘿莉都算不上，不過是一隻女童，甚至說是幼女。
她別說發育，連牙都還沒長齊。
而你，王西西，繼承了冰龍伊傑斯幾萬年的記憶，又和小依度過了二十幾年的「搭檔測試」，你已經歷經了考驗，是不會這種程度的東西迷惑的！
一定，不…不會的…
我剛堅定的決心在看見小依眼睛的瞬間，再次消失地無影無蹤。
「吶∼，我等你回來∼」
小依乖乖地鬆開我的胳膊，嫣然一笑。
魂淡啊，別一直賣萌啊，你就這麼想從我這兒賺取點數嗎，可我對你的好感動已經夠高了再這樣下去可就要逆推了啊魂淡？！
「嗯，走啦。」
我甚至一瞬間產生了不打傘在雨裡冷靜冷靜的想法。不過…這個溫度凍雨淋上會死人的，所以被我即刻否定了。
總之先離這只總會使我的不斷產生bug的病毒遠一點。
我拼盡全力地下定了決心。
那天，我第一次知道，離開一個人，居然會如此地艱難…-
78（念）thirdnext
「又見面了∼，大哥哥∼∼」
一隻身形很模糊的小浮靈，站在對面的女僕咖啡店門前，突然向剛走出來的我搭話道。
啊，是那只浮靈。那只幾天前在餐廳和我和小依一起說過話的沒有名字的隱藏度超高的超罕見浮靈。
眼睛裡依舊閃耀著孤狼般冷靜清澈的光。
但靈子模糊地更厲害了，在雨幕中幾乎令我也辨別不出來。
「你的靈子消散得很厲害呢。再這樣下去恐怕很快就會消失的。要我幫忙嗎？」我關上門。透過茫茫的大雨問道。
小浮靈無聲地搖了搖頭，「死之國這邊的事大哥哥還不太清楚，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大哥哥可以不要參與進來。」
我也很嚴肅地衝她搖了搖頭。
看來就是這樣嘍∼。兩個人都有著個自的理由。並且。無法退讓。
「大哥哥的話。想必應該很快就能發現吧，只是，這次的事件。恐怕沒有什麼不犧牲任何人的餘地嘔∼」
「……，就算是這樣，只要連同那個事件本身一起打破就好了。」
我想也沒想地回答。
「………，吶∼，大哥哥，要帶上我一起去嗎？」
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小浮靈輕聲地這樣開口道，眼睛裡閃著奇異的光。
「啊，一起吧。」我高興地點了點頭應到。
凍雨下得稍小了一點，死之國那邊甚至還瀰散著滿厚重的濃霧。
雖然因為存在於另一端並不會真的受到凍雨的影響，但小浮靈還是遵照我的習慣乖乖地鑽到了我的傘下。
無聲地前進著。
兩個人之間互不交流，也互不嘗試著交流。
要去哪呢？
…，毫無頭緒。總之，只能先去幽靈寨看看了吧…，去米卡的房間找找，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
我不由地對心裡方案的貧乏長長地歎了口氣。
寂靜無聲。
似乎是萬物都已經被消音器吸乾發出聲音的力量。
兩個人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地，靜靜地，聆聽著對方的鼻息-
7
9（念）
超級垃圾場。
……，名副其實…
在親眼看見這個「場景」之後，我貧乏的詞彙愈發地貧乏了起來，只能用這種類似於「真是受不了你啊」的彆扭台詞反差性地表態。
從某種角度說是很有大天朝風格的垃圾場，各種各樣或分過類或沒分類或亂分類的城市垃圾箱被一股腦地倒進垃圾車裡，然後垃圾車帶著大於兩倍的超載重量把一車一車的垃圾運抵在這個垃圾場。
垃圾場前後分幾個區，正門的區域有保安把手，想進去只能然開長長的圍牆直接進入後門後的填埋區。
味道超乎想像地難聞。慶幸地是還有一股更濃重的消毒液味道將垃圾的味道壓過，更加慶幸地是，我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所以再怎樣也不至於能吐出什麼東西來。
在這裡哪怕多呼吸一秒都是煎熬。
幽靈們應該不會受到影響。這樣想著，我看了看跟在一邊的小浮靈，她輕盈地飄過有些泥濘的黑土，臉上的表情依舊算不上什麼表情。
三無系的角色就這點不好。
雖然平時不愛說話，做事直接，顯得又酷又帥氣，特殊時候也會露出柔弱的一面讓人有一種反差萌，但不管你做什麼都不會幫你吐槽，即便你在她面前說得再怎麼熱鬧她也只是木木地點點頭，讓你感覺自己彷彿在一個人自嗨，總會在莫名的時候有一種奇怪的寂寞感。
不過好在這點寂寞對於西西來說並不難熬。
倒不如說熱鬧的地方才會讓西西覺得越發得難受。
好吧我承認這兩者對我來說區別不大。
步行了大約五分鐘，直到鞋底的泥已經積攢到差不多極限的程度。我們才到達了那個被稱為「磯漢拿」的填埋場。
土壤被浸成奇異的紫色，泥濘地像是濃稠版的沼澤。
好在我們已經無暇顧及這些。
靜之域的視野裡，本來平整的草坪被不知道什麼巨大武器更犁地不成模樣，地下還散落著零星的靈精石。
王熹就像之前約定地那樣，正在與幽靈寨裡的各類入侵者們混戰。
雖然力量可能只有以前的百分之一，但即便是這樣這個世界上能奈何的了王熹的傢伙依舊不多，而且拖著這副人類的軀體，現在的我根本什麼事都做不了。總之，這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
按小浮靈的靈子清晰度，能看見她的驅魂師應該只有我一個。
而作為人類的我。只要裝作沒注意到他們的話。應該也不會被牽扯進來。
做了這樣的思考。
於是，我帶著小浮靈小心翼翼地繞開他們，直接翻牆進了幽靈寨的後院。
執行了這樣的行動-
79（念）next
雖然眼前是生之國與死之國的「double」圖景，但身為生之國的居民。踩在鬆軟的垃圾泥裡。聞著以無數惡臭之物聚集出來的奇臭。還是很難把自己帶入到那個特大號孤兒院般的宿舍裡。
在宿舍的盡頭，我找到了一個向下的入口。
但生之國這邊卻沒有與其相同的通路。
我咬開手指，滴在了額上被遮擋在劉海兒下的烙印上。
一股奇異的暖流從烙印處漫遍全身。
驅魂師。斬鬼模式。
簡單地講就是把身體完全靈子化，把原來位於生之國的身體至於死之國的一邊。因為有一定的靈力消耗，所以…，有時限。
另外如果操作不當的話，可能就那樣直接變成鬼了，因此一定要注意。
我想完這些，深吸了一口久違的清新空氣，緩緩地走進了入口。
巨大的地下空腔，看樣子像是幽靈們活動的廣場。
空腔一側我終於找到了那個我在尋找的房間。
「媽媽。」
不同於上面宿舍的數字編號，這個房間的牌牌上，寫著這樣的清秀字跡。
門沒鎖。
我便伸出手，慢慢地將其推開。
門縫見黑色的空間裡，突然伸出一把冰冷的手槍，指在了我的眉心。
「小孩子？」看清我的一瞬間裡，裡面的黑影愣了愣神。
修長的手指，和手背鮮紅的烙印，以及，沉重的金屬槍械。
驅魂師，並且，使用的是牽制人類的裝備。
那麼，答案應該只有一個吧…
「米卡？」
我歪了歪頭向裡面的人影確認到。
「……，你是什麼人？」冰冷的槍口直接貼在了我的腦門上。
「外面那幫幽靈讓我幫忙找你。結果…，你卻呆在自己的房間嗎……，不惜連續十幾年呆在垃圾填埋區裡，冒著生命危險照顧一群幽靈，在寨子遇襲的前一天出逃，找到的時候卻發現正呆在自己的房間…
「廢了這麼大的氣力，應該不止是想斬鬼吧…
「你，又到底是什麼人？」
我平靜地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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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激怒我！靈子化的洛可可貼著腦門發射，你應該想得到後果。
「說，你到底是在這兒幹什麼的。」
「所，以，說，我不是都說了我是來這兒找你的嗎。」
我有些無奈了。
米卡很吃驚，也有些害怕，而我的命又捏在她的手裡，這種時候，激怒她顯然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但猜到她一部分計劃的我，偏偏並不想對著這樣的傢伙低頭。
「我在外面的山頭上，遇到了那群幽靈，然後承諾把他們把你找回來，於是為了收集線索打算回案發現場一趟。結果…」
「關於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除了米卡.施耐德和安傑米卡兩個假名字，其他基本一無所知。
「但基本上可以猜到。」
「你想怎樣？」
「打個賭吧。賭一會兒從入口下來的是你找來的那幫驅魂師，還是你養的那幫幽靈。」
「那幫幽靈已經跑了。」
「如果你的驅魂師們都死了，通知幽靈們，他們自然就會再回來。」
「……」
米卡把手指放在了扳機上，槍口在我腦門用了用力。
「你打死我也沒用。我根本不會戰鬥。
「而且如果下來的是幽靈們的話，你打死我，只會把你自己也害死，我可不敢保證我那位現在在屠殺你的驅魂師的朋友，會留你個全屍。」
「……」米卡咬了咬牙。
洛可可手槍？
像這種半藝術品的槍械和之前多諾的格洛克相比簡直弱爆了。
和真正的「軍械天才」戰鬥過的我，可不會再被你的這把玩具嚇到了。
「聽好了，賭注是這樣的。
「如果下來的幽靈們，你要承諾像之前一樣照顧他們，雖然你是把他們當成實驗品，但也未必對他們就沒有動過真正的感情吧…
「而如果下來的是你的驅魂師們，你到時候再『崩』地一槍打死我怎麼樣？」
米卡想了很久，然後才重重地點了點頭-
79（念）secondnext
篝火宴會。
我站在王熹旁邊，告訴了我能告訴她的始末。
姐姐的事情。
伊傑斯的事情。
我的事情。
以及米卡的事情。
「實驗？」
「燧。
「曾經世界上最強的煉金術師。
「他發明出了把鬼煉化成靈石的方法，以及在鬼生成的瞬間將其轉化成靈石的術式。
「米卡研究的應該是類似的東西。
「不是著眼於眼前的這幾萬隻幽靈，而是世界每年都會死掉的數以千萬計的生命，轉化成的靈石。
「會讓人回收殘餘的幽靈們，大概是因為完全的轉化術式，已經被研究出來了吧…」
我說出了幾乎在之前才剛剛得到了一些驗證的猜測。
「你需要很多鬼靈精？」
依舊是很符合丫頭風格的話題跳躍。然而當時的我卻並沒有意識到，王熹會這樣把這兩個看似無關的話題聯繫在一起到底是因為想到了什麼。
「嗯。很需要。」
於是，在那場絕美的舞蹈中，我和那隻小浮靈安安靜靜地坐在篝火的另一側，卻驟然地發現一切都在這絕美之中，灰飛煙滅。
我們所有人都向她投去憧憬，她卻面無表情地為我們帶去毀滅。
最後，連小浮靈也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大哥g…」她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最後卻連叫我的稱呼都沒有喊完…
「呶∼，鬼靈精攢夠了。」王熹指著滿地的靈精石平靜的說。
「…………」
我猛地一失神，地跪坐在了地上，大腦一片空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