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驅魂師與欺詐師,其十二(Apart) 文 / 王西西大人
d篇,雜亂記敘,歧人歧路
從前有一條蛇生活在一個偏遠的山頭上,這年,因為冬季來得早了些,現在搭窩已經來不及了,入冬後山頭上便會找不到食物,為了保命,它只得沒搭窩就在森林裡直接進入了冬眠。
過了大約兩個月,一個農夫上山打獵,發現了這條蛇,把它放進衣服暖和了過來,在這個冬季最寒冷的季節裡強行中斷了它的冬眠。
蛇醒來看了看這個冰冷到極致卻又沒有食物的世界,知道自己就要死了,這時,它抬起頭,看見了把它害到這個境地的罪魁禍首——農夫。於是,它撲上去一口咬死了他。
但,靠著這最後名為「人肉」的食物,它卻依舊沒有熬過那個冰冷的寒冬…
這種講個寓言故事講到有些想哭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嗚嗚…,被自己的故事感動了…,好可憐的蛇…
以上這個故事告訴我們,
其一,智商不夠就胡亂涉及自己不瞭解的領域更不要美其名曰幫助別人,
其一,自以為是地對別人強加所謂的好意並企圖以此獲得回報之人是惡,
其一,立場不同之人看見的世界就截然不同不要立於己之狹隘故步自封,
其一,不要對任何事物毫不留情地傾瀉你的惡意,因為你才是惡之本身,
其一,在進入山林之前一定要對山林的生態環境有一定的瞭解並提前學習好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應急手段,不然…。就別吃飽了撐得上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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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你覺得,在戰鬥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瞭解和判斷吧。」
「嗯…,說得很寬泛呢…(想)」
「只是對我來說啦∼,對丫頭來說大概是…,決意和熱情吧。」
「…,沒有標準答案嗎?」
「在戰鬥中一定可以導向勝利的因素啊…(想),…主角光環?」
「一上來就那個嗎?!」
「嘛,確實想不出什麼可以保證了啊∼,就算你在瞭解到完全相同的情況後做了完全同樣的事。結果也一樣可能是截然不同的。這樣想的話。必然能導出勝利的結果的條件,大概真的是沒有的吧…,不過…」
「不過?」
「保證心情的條件是有的。不論遇上怎樣的情況,保證自己在瞭解到結果後的心情的要素是有的∼!」
「是什麼(不祥的預感)?」
「欺騙∼」
「果然是那個啊…(搖頭)」
「嗯……(生氣)。什麼啊那個態度?!」
「沒。只是因為那個聽西西你講得太多了…」
「哎?是嗎?」
「沒意識到嗎…(汗)」
「總之欺騙可是一門藝術啊丫頭。」
「就是因為你總是在義正言辭地說這種胡言亂語才會一直都當不上主角啊西西…」
「胡說。西西當不上主角明明是因為角色設計得太絕對最後擠進死角里走不出來了!」
「……,所,以。說,不要義正言辭地吐這種槽啊魂淡!」
「丫頭看來你對人類的欺騙藝術瞭解的還不夠深厚啊,你知道人和動物最根本的區別是什麼嗎?」
「思想?」
「才不是那麼寬泛又**的東西。是欺騙!」
「又來了……。但是啊西西,動物也是會欺騙的吧。」
「動物能做的充其量只有偽裝的程度。欺騙是一門藝術,是可以將人類的幸福點數改變的唯一途徑,也就是說只有可以使正面情緒亦或是負面情緒中的一方憑空產生的力量,才可以稱之為欺騙!」
「呃,已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了…」
「人的判斷來源於對比,情緒來源於判斷,心意來源於情緒,簡言之,差異化與人類對一切差異化的自行對比是世界上一切思維產生的根源。」
「唔,好像忽然上升了一個高度…」
「於是,為了產生優,這個世界誕生了劣。」
「……」
「一切評判都是相對的,都需要以什麼東西為參照,簡言之,要想使什麼東西獲得優越感就必須將什麼東西在相反的方向上踩下去相同的距離。因此,人類的幸福點數恆為零!」
「好強的唯心主義……,反正那種東西又不可能量化成點數,你就怎麼說都行嘍∼」
「而在這一讓人類覺得絕望的規則的制約下,勇敢地站出來改變了這一切的就是欺騙!是欺騙拯救了這個絕望的世界,讓人類可以誤以為這個世界還有希望,讓人類還可以偽裝成幸福地,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tm已經快聽不下去了…,敢不敢別把世界說成這樣啊親…」
「欺騙是可以讓軟弱的傢伙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手段!只要欺騙,就可以改變你以為的世界。又有欺騙,才可以改變你以為的世界!」
「但是現實是不會改變的吧,大,
騙,子。」
「有什麼所謂!現實什麼的有什麼所謂!」
「又義正言辭地說這種話……」
「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接受的了所謂的現實?有幾個人敢活在所謂的真實裡?又有幾個人可以做到不自我欺騙?
「所以,得出結論吧!
「欺騙,就是正義!」
「果然專心致志地聽你布教的我才是白癡嗎…」
「讓我們回到原來的例子。」
「繞了這麼遠你居然還能記得你早就已經跑題了還真是不容易呢…」
「雖然無論做到什麼程度都無法保證結果,但只要欺騙自己『自己已經盡力了』。只要自我滿足地說一句『重在參與』,就可以在勝者獲得滿足的同時,自己也獲得滿足,使人類的幸福點數憑空上升!」
「雖然明知你都是在胡說八道…,但為什麼我竟然會覺得無力反駁……」
「總之,欺騙是人類可以作為異樣存在於地球上的標誌,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明,也是人類可以反抗世界定理的決定性證據!」
「哇…,斯高唉∼」我已經放棄繼續聽下去了,關上cpu開啟了全自動回復模式。
「嗯…。我覺得我的欺騙理論已經可以從『絕對唯物主義』學說裡剝離出來變成一個獨立的學說了。嗯…,這樣的話給它起個新名字會比較好吧,叫『西西的幸福理論之欺騙悖論』,怎麼樣?是不是很帥氣?說不定能超越『小毬的幸福螺旋』和『乃的幸福理論』。變成御宅族的又一傳說呢?!」
「已經扯得沒邊了趕緊給我拉回來啊魂淡!」我實在受不了一個人在那裡自說自嗨的西西。忍無可忍之下。我最後還是重啟了cpu打斷了他一犯起來就沒完沒了的中二病。
西西就是個這樣的傢伙。
雖然看起來他像是在一時興起地胡說八道,而且經常說的理論之間都自相矛盾,但這些卻確實都是他所信篤的理論。
什麼都相信。也什麼都不信。
一切理論都是偽物,一切偽物都應當有人認可。
西西表現的普通,但不是因為他想偽裝地很普通,只是恰巧負負得正。
他認同那些理論,但並不是因為它們是對的。
或者說,正因為它們是錯的,西西才不得不去認同。
所以,只是漂浮於最表層的那點薄膜一樣的東西,讓他們看起來似乎相似,只要在有輕風來臨時注意觀察,就一定能很輕易地發現兩者之間根本性的巨大差距。
林珠、伍小依、楠落萌、於筱雪,雖然對此都有所察覺,但瞭解到的還都遠遠不夠。
在對對手都沒有足夠瞭解的情況下,說什麼勝利都只是妄言。
如果敵人是西西,亦或是小妖女的話,只有我,這個把那兩個幻想製造出來的罪魁禍首,才有能力與之一戰。
瞭解和判斷。
決意和熱情。
現在的我,什麼都不缺。
我,絕對有理由和能力,停下西西和小妖的這個該死的計劃!
我,已經不想失去了,
所以這次即便是賭上性命也必須一戰!
「奈∼,又見面啦,丫頭。」
「嗯∼,又見面了呢,西西。」我對著終於跟上我速度的西西,輕聲笑笑,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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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貨出現在夢境裡可是會沒命的啊丫頭…,」西西皺了皺眉頭說道,「而且,姐姐的歐派手感可沒有這麼好…,幻覺做得還是有缺陷呢∼」
「居然是根據那種東西識破我的幻境的嗎…,」我滿頭黑線,「那種事情的數據我怎麼可能有啊,而且你自己會知道這種數據本身也很奇怪吧!」
吐槽的同時,我彎曲身體向下空快速翻滾,把從背面抱住我的西西朝不知為什麼迎面衝了過來的雪兒的方向扔了出去。
管她幫誰,先一起幹掉再說。
「終端數據鏡,滿啟,匣之四,強效永磁體。」被甩出去的同時,西西像在對我耳語般,在我耳邊輕輕地念起了這段古蘭語拼成的咒語。
黑色巨大雷電瞬間從夢境的頂端注入西西的身體裡,一道雷弧劃過迅速地扎入下方的肌肉層裡,雷弧像繩索一樣半秒內把西西拉到急停,反手放出巨大的靜電屏障,把雪兒直接分隔了開來。
雪兒全力撞向了屏障,屏障卻未有一絲顫動。
「精靈卡片」,上一任大戰神庫薩留下的魔術遺物。13系,共計上百張卡牌中分別寄存著最強「戰之精靈」留下的各種魔術術式。
我的異能也是在其中一張卡片的術式的基礎上,吸收了其他卡片幾乎全部的能量才得到的。如果可以吸收到全部的能量,理論上就可以擁有和上一任大戰神同等程度的能力。也就是,
所有異能排行榜排名第一的,頂之頂點傳說。
而唯一的例外,就是西西手上的這張。
「幽靈系」,學識類卡片——「數據終端」。
不過,太多了。差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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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一比一百的戰力比什麼的。
「神聖十字架,20倍滿啟,聖靈狀態。」我也輕笑著,啟動了卡片。
黑金色的巨大十字架從天空的不知什麼地方旋轉著垂直落了下來,在我的面前空地上頃刻間砸出一個大坑。濺起幾百米高的血塵。
「104比1什麼的戰鬥…。真的有什麼打的必要?」
「嘛,畢竟是世界上現有的唯一戰力值幾千萬的傢伙,如果不能打一架的話,人生不是就又多了一點遺憾嗎…。而且。」西西倒退兩步擺出一副全力向我這邊衝刺的姿勢。「就算可以利用『幻術』把清晰的意識送入夢境,時間一長還是一樣會睡著的吧,那樣的話就又可以變成我和一個在做夢的傢伙對戰的情況。如果只是拖延時間的話。還是做得到的。」
「是嗎?西西啊,看來你還是沒有清楚地瞭解到所謂的百倍戰力差到底是意味著什麼啊。全數值十倍。在百位同等程度的對手狀況下可以完成完全的全勝。如果用劍術的術語講大概就是…,我可以完成面對西西難度的『百番打』的程度吧…」我一把把十字架抓起來扛在了肩上。
「嘛…,但這不是在你的夢裡嗎?作為一名騙術師,即便是丫頭你我可是也一樣有著一定被錯估了我的自信嘔∼,幾千萬的戰力什麼的,在你的夢境裡你又到底能發揮出多少呢?」說著,西西跳離地面,黑色的電光即刻在他身後進行了電磁彈射,整個人像一柄光劍一樣向我爆衝了過來。
「錯估嗎…,估算這種東西本身就是以『錯』為前提進行計算的,換句話說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正確的估計』,區別只是錯的多與少而已。」我舉起十字架,隨手向著向西西的方向揮了下去。
「不錯呢∼,不錯呢∼,這種字遊戲蠻像西西風格的嘔∼!」不知為何西西竟然繞過了我們之間巨大的十字架,驟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呺啦呺啦呺啦∼,既然丫頭本人對這種事也不算討厭,就乾脆當作是『偽裝成姐姐的副作用』,讓西西好好地和姐姐『親密接觸』一下吧∼」
「匣之三…」我反應了過來。
是幻術。
因為在的故事裡我與西西、小芽是同色系的隊友的緣故,我曾和其他隊友一樣把自己的卡片交給小芽「鍛造」過,而『鍛造』後多衍生出的三個「刻本」,一個給我做了「偽裝」,另一個給小芽做了「備份」,
而最後一個則給西西做了「彈匣」。
西西的數據鏡的能力依舊是很有西西風格的「獲取數據」和「分析數據」,但應用在卡片上時,卻產生了棘手的「使用所有卡片」的附加能力。
可以把別人的卡片當成自己的「彈匣」使用。
和小芽「鍛造」與「鑄造」的能力組合起來時,在裡棘手程度甚至堪比三等級的「boss」卡。
雖然知曉了原理,但不知為何卻無法做出任何行動。像是與身體斷開了聯繫一樣,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坦白地說,從戰術上講丫頭的計劃也還算不錯啦∼,偽裝成姐姐的樣子的話,西西確實無論如何都會在一段蠻長的時間裡失去思考的能力。但是,想的太簡單了,思考地還是不夠啊…,」西西的眼睛在與我極近的位置上,表示了對我毫不猶豫地嘲笑,「雖然你正是因為這種不轉彎的回路才能變得像現在這麼強大,但是在絕大多數的時候,思考,可都是很有必要的嘔∼,丫頭∼」
西西雙手在我的腹部打出一擊重扣。瞬間,十字架從我手裡脫離了出去。
如果是在的故事裡的話,我此刻就已經輸了。一旦卡片所依附的「道具」脫離我的身體,卡片所帶來的術式就會被強制解除。
「脫手即負」。
但不是現在。
如果是現在已經結束了那場試煉進入了聖靈狀態的我的話,已經不會受到那種規則的影響了。會被那個影響的只是西西而已。
所以,還會有追擊嗎?
正在我朝著地面落回去的浮空瞬間裡,西西的追擊如意料一般地到來了。
高速移動的身影在我眼前幻化成一道黑色的光,以超乎我反應幾十倍的速度極速地再次貼近到我的跟前,然後…
哎?
哎—?哎——!哎————?!
被抱住了。
並沒有預料的追擊,西西只是衝過來把我抱住了。
「姐姐,西西努力了嘔,西西已經…拼盡全力了嘔…,所以…
「回來吧…,姐姐!」
西西的聲音微弱顫抖且伴著哭腔,好像隨時都會被耳邊的風聲吞噬掉,但不知為何,在我耳邊卻顯得那樣異常地明晰。
……,這個…笨蛋。
一直以來那麼努力那麼努力那麼努力!就只是為了和自己的姐姐說這樣的一句話嗎…,就只是想讓姐姐看見他努力的樣子嗎…,就只是…
想讓姐姐回到自己身邊嗎……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你這麼努力就有用嗎?你這麼拚命就會有用嗎?你既然是為了姐姐努力的就要讓姐姐好好地看到啊!不看到的話她怎麼會知道呢?不講清楚的話她怎麼會明白呢?別總是強笨強笨地躲在角落裡努力啊!別總是害怕自己傷害到別人啊!站出來啊!衝過去啊!大聲地告訴她你想要什麼啊!清楚明白地讓她知道你一直在渴求什麼
麼啊!
不然的話…,再這樣下去的話…,你就算再怎麼努力…,她也是…
看不到的啊……
我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感觸,但我卻沒能做出什麼回擊,只是在不自覺的顫抖裡慢慢地抱緊了這個此時已經脆弱地如同小孩子一樣的傢伙…
不該這樣的…,我明明是知道的,西西和姐姐之間那根牽扯西西神經的羈絆我明明是知道的…,姐姐的出現會給西西帶來什麼樣的衝擊我明明是知道的…!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呢?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做出這種事呢?!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不過這樣不該這樣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只剩下一句無力的自責,在我嘴邊不停地重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