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6戀語 文 / 王西西大人
再見是一碗永恆的泡麵——新章楔子
14.6戀語……………………………………以上這個名為「北風與太陽」的寓言故事告訴我們，要想拿到別人手裡的東西通常有兩種手段，一，用數倍於他的力量從他手裡搶奪；二，欺騙他，讓他誤以為自己並不需要那樣東西。
——毀完童話毀伊索，我純真的童年都快被你給玩壞了…
——童年這個東西是因為所有回憶它的人都已經失去它了，所以人們才會覺得它美好的嘔小依醬∼。所謂純真的童年，本身就是一個謊言啊∼
——你就不能給我留點美好的東西讓我幻想嗎？！
——幻想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入戲太深連自己也欺瞞過去還一點也不想知道什麼才是真實的傢伙…，絕對，是有問題的！
——這種話從你這個重度中二病嘴裡說出來完全就沒有說服力啊喂？！
（本節內名為「人類與創世傳說」的寓言故事純屬筆者原創，請勿對其嚴謹性進行深究。引用請註明「by:王西西大人」，盜版必究嘔∼）
70∼79回憶是一碗怎麼也化不開的泡麵
會去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的人，只是忘記了他們原本存在的意義-
74（念）警語
奧，對了。要聲明一下，這次有關王熹的回憶均來自雪兒的口頭描述，與本人的記憶沒有任何關係，如有紕漏，請聯繫原作者。
好吧據雪兒所說她好像也是看我的日記才知道這些的…
不過我這種傢伙寫的日記的可信度…
呵呵…
總之。
本卷夢語-
74（念）夢語
說起小時候我和王熹的故事，就不得不提一下姐姐。
孔翼，28歲。
屬人翼塔西尼種（就是普通人類）。
一切「過去」的掌管者，信篤著「創世神明」之存在，並一直都在為此尋覓。
以上是西西模仿丫頭口氣的姐姐簡介。
也就是所謂的——「人物設定」。
嘛…，雖然真正的原版設定並沒有這麼短。但實際上也長不了多少…
作為七頂點之一的姐姐。其實是遠比西西更純淨的存在。
極度的，深藍…
玩弄世界上的一切的瘋狂科學家。
……，好吧，以上是戲言。
其實因為老姐最習慣用的技能是「記憶改寫」的緣故。即便是西西。對她的瞭解也著實算不上一知半解。大概就只能到「知道」的程度。
而且對這個「知道」的準確性…，還不敢有什麼任何的保證…
所以有關西西對老姐的一切印象，都純屬西西的個人想像。亦或是姐姐對西西的記憶操作，請大家…，務必對其中混亂的地方一笑置之。
反正西西不想把它們解釋通暢，並且…，一點也不想知道…
所謂事情的真相-
74（念）道語
西西元2007年1月30號。孔家，西院院內小亭。
「西西，你聽說過『人類與創世傳說』嗎？」坐在亭內的石欄上，看著外面慼慼的冷雨，姐姐冷不丁地這樣向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問道，「是什麼宗教裡的東西嗎？」
「是一個類似寓言故事一樣的東西。
「說大祭司曾賜予人類三個『創世傳說』，其中一個說，『這個世界上的人類是神明的希望』，是神明為了有人能幫到自己，才將之創造出來的；而另一個卻說，『這個世界上的人類是神明的玩具』，是神明為了有東西能供其玩樂，才將之創造出來的；最後一個則說，『這個世界上的人類是神明的失誤』，是神明本不願意的一不小心，才將之創造出來的。
「但結果，人類卻哪個也不相信，或者說是…，哪個也不願意去相信。
「於是，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創世傳說』就都變成了…，『人類是神明的孩子』，是神明為了讓世界熱鬧繁榮起來，才將之創造出來的…
「賢者說，『神明其實是人類的孩子』，是人類為了讓自己不再寂寞，才將之創造出來的。」
「噗∼，好標準的寓言格式…，感覺倒更像是姐姐的原創？」我笑了笑，「是想說，『人只會按照自己願意的方向去理解事物』的意思吧…」
「也不是啦∼，故事就只是故事而已，至於它到底說明了一個怎樣的道理就…，看聽到它的傢伙怎麼想嘍∼」姐姐擺了擺手，「吶∼，西西覺得呢？這個世界上的人類，到底是基於什麼樣的理由才被創造出來的呢？
「這個世界又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個人類期待的樣子呢？」
「姐姐∼，『人類』是不存在的嘔∼」我微笑著認真地說到。
「哈？」
「包括『人類』在內的一切『概念』都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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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想要認識、理解這個世界，想把這個世界改造成他腦袋內理想的那個樣子，於是，才會創造了語言和邏輯。
「人類想把自己從世界裡剝離出來，想明晰『自己』的存在，才會創造了所謂『人類』的概念…
「人類想把自己從物質裡剝離出來，想明晰自己真的『存在』，才會創造了所謂『生命』的概念…
「人類想把自己從動物裡剝離出來，想明晰自己的『獨特』，才會創造了所謂『思想』的概念…
「這些東西根本…，就都只是謊言啊…
「不是世界變成了人類期待的樣子。而是人類的思維大都在面對世界的時候做出了妥協。
「——啊，這個世界是很難被改變怎麼辦呢∼？
「——那不如乾脆就認為世界是不會出錯的不就好了∼！
「所謂的『道』，其實是人類向這個世界妥協的產物。
「既然這個世界是隨著人類思維，向著人類願意的方向理解的。
「那這個世界真實的樣子…，你又真的…，能看得見嗎？」
「……
「噗∼，」姐姐有些驚訝地盯著我看了一會，突然笑出了聲來，「西西你這個傢伙啊…，腦袋裡還真是裝著些和別人都不一樣的怪東西呢∼」
小雨淅淅。澄澈清洌的空氣在亭外的草地上彙集成風。輕輕地鼓進小亭的空間裡。冷冷地浮動在皮膚上，柔柔地讓人彷彿感覺自己呆在水裡。
「這樣的世界…
「真想就這樣被慢慢地溺死啊…」
姐姐看著外面，苦笑著，又說起了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74（念）自語
「那個詛咒…。大概是100％存在的吧…」姐姐歎了口氣。突然切入了正題…
「嗯∼。不過。應該不是什麼不知名的道士就能去除得掉的程度啊…」
「……，西西，你是知道什麼的吧∼？」姐姐把頭轉向了我這邊問道。
風兒慢慢地開始在院子裡喧囂了起來。夾雜著樹葉、雨水和泥土氣息。
天空黑黑的，連平時明亮碩大的月亮也消失不見。朦朧的黑灰色混雜成一片，亂塗地像是一坨漿糊，彷彿連呼吸的空氣都開始變得粘稠了起來。
「知道啊…，從懂事起就知道。不過…
「想不到什麼好的解決方法…」我有氣無力地回答了一句。
「因為做不出選擇，所以就…
「什麼也不做嗎？」姐姐的聲音也柔軟了下來。
「不是。我又不是蟲子那樣『優柔寡斷的後宮漫男主』，我只是個混蛋而已…
「混蛋只要只想到自己，只考慮到自己的心情，就可以做出決定了。
「不管是傷害到別人，還是被別人討厭都沒有任何的所謂。
「只是…
「這一次…
「我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明明本來應該是只依靠『利弊權衡』就能做出決定的…
「到底…
「是哪裡出了錯呢∼？」我有些自言自語地問道。
「……，也許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搞錯了呢？
「西西你…
「本來就不是個自私的孩子啊∼
「……，這樣啊…，這次…
「連西西也解決不了了嗎？
「不對…，應該是姐姐平時就太依賴西西了吧…
「總是想著不論什麼事情都讓你來幫我解決…
「在這件事情上…
「最無能的傢伙應該是我吧…
「不光沒有去直面危險的勇氣，還老是在說些什麼『只要放棄雪兒不就好了』的風涼話…
「姑父大概…
「是很討厭我這個傢伙的吧…
「我這個一天到晚都站在安全的地方叫囂著讓大家放棄他女兒的傢伙…
「這樣啊…
「這一次…，連西西也不願意站在我這一邊了嗎？」
「不是！」聽見姐姐這句話的同時，我不自覺地大聲叫了出來。
像被說中了什麼不願意承認的現實一樣的，想那樣拼勁了全力地去否定…
像被踩中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要害一樣的，想那樣以自己的全速去逃開…
像被提到了什麼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想去做的事情一樣的，想那樣…
趁理智都來不及跟上的時候，就已經自顧自地，把自己欺騙了過去…
所以，在否定的同時…
我一定也是察覺到了的…
察覺到了那一刻的…
我那個名為「卑劣」的自欺…
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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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一定也是聽見了的…
聽見了那聲…，從我心底傳來的，對我這個最惡劣的傢伙的…
最沒有溫度的冷笑-
74（念）引語
雨水傾斜。在亭裡徐徐地塗黑出一個個的方塊。
積水在院裡的泥土中積聚成流，把一個個的小水坑慢慢地連通了起來。
院裡的牌匾上，一個寫意的「道」字，極盡舒展，酣暢淋漓。
……
空氣沉默著…
只剩下雨聲在單單地獨奏…
……
要問今天孔家發生了什麼，我也只能回答是一如往常的鬧劇而已。
雖然鬧劇的等級已經再怎麼樣也算不上一如往常了…
僅僅是…，圍繞雪兒而產生的家族紛爭而已。
假如處於這場風暴中心的人不是雪兒，而是我或者孔蝻的話，恐怕我們早就已經被拋棄了吧…
不，不對。
這場風暴原本產生的原因就是雪兒的前世是那只填滿悲願的魔族。
而魔族。
是比人類更高位的存在。
是只要憑借其存在就能吸引並導致在其下位的生命有意無意地保護她的存在。
所以這個假設。不論怎樣地改變條件。也一定必然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不。
也許是有可能改變的。
也許…，我只是…
在通過這種方式的思考，逃避著自己的責任而已。
我這個傢伙還真是…
……
今天的事件，從結果上來說。
南莘市最富盛名的大家族——孔家。
破裂了。
孔家…
爺爺共有著包括爸爸和姑姑在內的九個孩子。排除掉在我出生前就已經去世的大伯。由這些孩子組成的家庭構成的三十人大家族。就是孔家。
這個以每年超過一人死亡的速度在迅速消逝的。
在整個小鎮甚至整座城市都因此被傳得沸沸揚揚使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如今只剩下一半人的，
家族。
就是孔家。
這個至今還在以更快的速度繼續消逝的。
擁有著支持整座城市的超級電子企業的，
現在卻已經因為詛咒的原因破裂了的，
家族…
就是孔家…
但是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
一場更大的蔓延整個城市的超級風暴的種子，已經在今天，深埋進了這個可以輕易地影響到整座城市的家族裡-
74（念）花語
「嘿∼，」姐姐也看出了我的那個拙劣的自欺，只是單單地笑了笑。
冷風還在院外狂嘯著。
輕易地把院裡的花朵吹成了碎屑，碎落的花屑落進了已經浸成深褐色的泥土裡。細小的花枝也都一起被折斷，在空氣中發出「卡卡」的響聲。
世界在瘋狂地怒吼。
內心在混亂地自語。
一切…，都在拚命地喧囂。
花雖花，雨為雨，
花沾雨，
雨著花，
終有一日，
零落成泥…
……
「西西也覺得姐姐是個卑鄙的傢伙嗎？」
姐姐的聲音悶悶的，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
心疼…
「怎麼會…，姐姐一直都是正確的啊…」
「正因為正確，所以才卑鄙吧…」
「……」
「在所有人都染上了污濁的時候，我這個自己站在乾淨的地方的傢伙…
「才是最卑鄙的吧…」
「姐姐沒錯…」
「在所有人都在痛苦的時候，我這個自己躲在一邊還在反駁別人的傢伙…
「才是最卑鄙的吧…」
「姐姐沒錯。」
「在所有人都站在危險的懸崖邊緣的時候，我這個獨自保全自己的傢伙…
「才是最卑鄙的吧…」
「姐姐沒錯！」
「……」
「無論…，無論如何！西西一定會保護姐姐的！」
 
「……，嘻嘻…，但是…，」姐姐勉強地笑了笑，但隨即又恢復了那個悲傷的表情，「姐姐…
「是個醜惡的傢伙啊…」
「不對！
又是瞬間的否定…
……
「……，沒有啊…，姐姐比這裡的花兒都要漂亮啊…」
「……，雖然是事實…，但這是你的真心話？」
「男人會去誇一個女人，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為女人自身散發著一種『你誇我啊你誇我啊你不誇我我就弄死你』的氣場。所以，男人的話是不可信的，特別是其中誇女人的那一部分。」我嚴肅地回答道。
「噗∼，」姐姐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靜靜的雨聲裡，兩個清澈的聲音簡單乾淨地歡笑著…
第14.6小節，到此完結。下一節依舊是74階段的故事呢∼，丫頭王熹的章節也會在下一節繼續嘔∼，喜歡的朋友歡迎繼續閱讀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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