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8鬼語 文 / 王西西大人
再見是一碗永恆的泡麵——新章前記
14.8鬼語……………………………怎樣的是鬼，怎樣的是人；怎樣的是死的，怎樣的是活的；怎樣的是對的，怎樣的錯的…，你真的…，能分的清嗎？
——感覺這節的伏筆又埋下了好多…，你這是在自掘墳墓啊…
——三叔教育我們，一篇章的坑要用一本書來填，一本書的坑要用一套書來填，一套書的坑要用幾套書來填，幾套書的坑，要用一輩子來填。
——太沉重了吧喂！
（本節就是用來拖時間的新章序曲的最後一節啦∼，至於第十五章，筆者會等攢夠十萬字，也就是大約八章的篇幅時，再按當時的時間逐周發佈的，嗚……，看起來還要等很久的樣子…，總之，在下學期開學之前，重逢之日應該就會來臨，希望回來的時候大家不要忘了我嘔∼）
70∼79回憶是一碗怎麼也化不開的泡麵
你的精神有多吵鬧，心靈，就有多空虛-
74（暗）首語
首先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
塞浦斯.施耐德。
鏡之域，死之國的居民。
遊魂。
或者說，非人翼，異色幽靈種。
沒錯，用你們的話說就是。
我是個鬼-
74（暗）古語
說起死之國，可能和各位生人所理解的冥界有所不同，這裡的死之國是「北歐神話版」的。
也就是說，死人之海。
人即使死後會變成鬼，生死也不會輪迴。
只是單向流動，
由生，到死。
於是，死人之國一直人滿為患。
死人像不代謝的垃圾一樣一點點地堆積起來。
而且，永不消失。
生人之於死人就像島嶼之於包圍它的大海，
或者說就像大海之於它所在的地殼。
但這一切都在那個叫「燧」的驅魂師出現後被改變了。
他以鬼為材做出了地球上第一枚「念靈精」。
自此。「人類靈魂不滅」的教條被打破。鬼淪為了驅魂師們的獵物，「念靈精」的使用也進入了繁盛的時代。
鬼的數量，也因此急劇下降到了瀕危的程度。
但，對生人來說。這些都無所謂。反正鬼是會源源不斷地產生的。
雖然不是所有人死後都會變成鬼。但也總會有人變成鬼。
所以，即便是窮盡了也無所謂。
反而是越稀有，斬鬼就越擁有了與其對應的價值。
終於。「靈精」充沛的時代結束，鬼也變成了如今形單影隻的存在-
74（暗）萌語
好了∼，什麼也不知道的生人們，歷史課就先上到這兒了。
現在讓我們把時間調回到20年前，一起瞭解一下這場讓僅存的幽靈種徹底滅族的大災難…，或者說是大鬧劇的起因吧…
西西元1994年1月7日。
「醒醒∼，醒醒∼，醒醒啦∼」
溫柔悅耳的聲音把我從睡夢中叫醒，我懶散地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圍裙…，叉腰…，可愛的生氣表情…
這個人是…
歐咪…
「冒…！塞浦斯醬噠啦∼！」小歐咪埋怨地嘟起了嘴。
「高昧高昧∼」我習慣性地回復了一句，精神上還有些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腦袋，抬起手打算摸起眼鏡時，手裡好像摸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
「哎？……，……」小歐咪的臉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一臉緊張地看著我。
……
怎麼了嗎？
……，手感不錯…，柔軟、溫暖、有彈性…
……！，……，……，……，不是吧…
……，不會吧…，那個…，難道…
我定了定的神。
……，果然。
「塞醬…，嗯…，啊腦…，差不多…可以了嗎？」歐咪的聲音有些害怕…
……
哇啊，完了——！絕對把我當成是變態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
「那個！小歐咪…，我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不是啊！」我大腦有些空白，拚命地解釋了起來，……，糟糕…，臉燒起來了…
「嗯…，歐咪知道小塞浦斯不是故意的…，那個…，
，嗯…，所以…，可以…，把手拿開了嗎…？」小歐咪的聲音越來越小，臉紅地像燈籠。
「哎∼？啊！」我這才急忙送開了手，「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不小心本來是想拿眼鏡的結果摸錯位置了我有些近視加上剛剛起床眼前有些模糊…，……」我以十二度的混亂沒頭沒尾地解釋著，……，我到底在幹什麼啊我…
「沒…沒關係的…！因為是…塞醬…，所以…，不，不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塞醬的話一定不會是故意的…！…，所以…」
……，她比我還緊張…
臥室門外，我隱隱聽見傳來了一個熟悉而猥瑣的笑聲…，「噗噗∼，兩隻天然呆∼」
……，呃，莉娜這個傢伙…
這算什麼？什麼高等動物的觀察實驗嗎…-
74（暗）鳥語
鏡之域，風鈴森。
夜靈鳥帶著冷魈色的幽光，落在了繁茂的棉絨樹上，觸枝的瞬間，大片棉絮瀰散在了空氣中。在夜空中鍍上了一層魅色的浮光。
小歐咪穿了一件淡魁色的公主裙，長長的下擺鋪散在樹下的檬地上，像一朵巨大的太陽花，彷彿在空氣中帶來了淡淡的陽光味道。
莉娜依舊是那件亮眼的超短裙，慵懶地躺在小歐咪裙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鬼色裙子微微向上掀起五公分，大約是…剛好能看見又剛好看不見的程度…，魃色長筒絲襪覆蓋到膝上十公分，勾勒出絕讚的絕對領域…。福利哇∼。默默給小娜點個贊∼
我躺在不遠處，看著這邊的百合圖，心緒止不住地亂飛。
小娜好像察覺的了我的眼神，伸手調皮地掀了掀裙角。嘴唇輕動。沒看猜錯的話應該是在說…。「你想不想看∼，想不想看∼，想不想…」
……
還真有是小娜的風格啊…。頭上好大一滴汗…
……，哼∼，我才不會告訴你我又臉紅了呢（撅嘴）…
今天是陰曆的寒食，也就是傳說中的清明鬼節，米卡媽媽帶著東域僅存的幾個外域鬼來這兒放風，當然，這邊也就只有我們三個人…
風鈴森是鏡之域七大域中東域最大的菱嫻木之森，是域內靈氣最集中的地方，當然也理所當然的是整個區域內最危險的地方…
曾經生界驅魂師的超級狩獵場。
嗯，這僅僅是因為聚集靈氣的地方會不自覺得吸引鬼…
靈氣是鬼的「多巴胺」。
這樣說的話大家中的一部分人應該已經大致瞭解了吧…，嗯，沒錯，就是——「致癮幸福素」，糖果、愛情，甚至於毒品中真正的「有效成分」…
最危險的地方會變得最安全…，只是因為它不夠危險…
絕對的危險之地，不論在何時，都會是一樣的危險…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
於是。
危險，不出所料的，出現了-
74（暗）斬語
斬鬼師，陰陽師，幽靈系怪異專家，自然超念殘餘種應對管理機構研究員，……，當然不論哪個，從何種世界觀，何種立場，亦或是何種手段，對於被斬的一方，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嘛…，就都統稱驅魂師好了…
而在驅魂這個行當，站立於所有斬鬼人之頂端的自然就是，「鬼火」一族這一代的掌門人——被稱為「黑煙雙子」的「碾滅煙火」、「銳斷黑火」。
傳說他們手持巨大得有些誇張的異形武器，武器裡面寄宿著神符或是怪異，被接觸的鬼在轉瞬間墮化為「惡」，亦或是「隕化為石」…
但我知道，那些都只是傳說，因為見過他們的鬼，根本沒有一個活下來。
…，因為是鬼…，所以應該說…是死下來？
鬼知道啊！……，反正我這個鬼是不知道…
但是…，今天的我……，好像有點知道了…
近十米高的異樣巨錘，和只是晃動就能在空氣中切割出耳朵所能聽到爆鳴聲的狹長真空的細長太刀。
……
斬鬼道具而已，有必要做得這麼招搖嗎？
赤紅色的弟弟，和極黑色的哥哥。
……
我們這兒插畫都是全彩的，你們兩個單色的傢伙出來是要幹什麼啊…
考試筆雙子嗎…
評判和陳述。
磅礡或是銳利的殺意…
殺意…驟然升騰！
赤紅的弟弟首先向小娜所在的方向極步奔跑了過去，身上巨錘在它所經過的地方留下了粗暴的風徑，惘色的檬地瞬間變得斑駁。
小娜緩緩地站了起來。
「哎？哎∼！哎——！那個…，娜醬打架是不…，不可以的…，會…，會受傷的…」歐咪有些害怕地阻止到。
「安心安心∼」小娜隨口答應著，快步朝著赤紅走了過去。
「哎嘿嘿∼，如
今的鬼還真是越來越膽大了呢，是不是哥哥∼？」赤紅也呲呲牙，衝著在他遙遠的後方還在夢遊般緩行的極黑說。
但極黑卻並沒有回應他，依舊冷著一張凝固的臉。
巨錘疾駛，錘後的風徑強化為更為巨大的風暴，巨錘直指在它正下方的小娜。未觸地時。方圓百米的土地就盡數被燒成黑色。
時間彷彿在此時有了一瞬間的凝滯。
巨大的紅瞳從小娜和赤紅的中間突然出現，猛地睜了開來，宛如惡魔。
紅瞳睜開的同時，赤紅的速度無徵兆地減到零，動作停滯-
74（暗）誑語
世界是個謊言。
我見過的傢伙裡，喜歡說這句話的只有小娜和王熹兩個，而這兩個卻都沒有意外地屬於著同一個職業…
幻術師。
彌天大謊和無限重寫。
也許正是因為比別人更熟知著改寫認知的方法，瞭解著真實認知存在的脆弱性，她們才會那樣地不信任現實吧…
如果你得知你確信的東西是那樣地脆弱，你還會繼續去確信嗎？
「當然∼。不然…
「我們還能相信什麼呢？」
小歐咪曾這樣毫不猶豫地回答過我。
雖然當時的我對小歐咪一反常態的冷靜和沉著表示出了極端的驚訝。但隨即我也才瞭解到小歐咪並沒有那樣的笨拙和不知事故，至少沒有如我所想的那樣笨拙和不知事故。
她只是不善於言辭和不習慣表達而已。
因為自己的軟弱，所以在面對世界時，我們每個人都做出了相應的妥協。
只有妥協。
只能妥協。
只得妥協。
不是只要妥協就好了。而是如果不妥協我們還能怎樣呢？
於是。便再度妥協。
世界會因為你的妥協而妥協是謊言。
世界只會因為你的妥協而變得猖獗。從而逼迫你不得不再做出其他更多的妥協。
於是，你只有三度妥協，四度妥協…
並且。自此你將失去反抗的能力。
所以，你的世界也將充滿自欺欺人的謊言。
「就算是個謊言，我們也只能選擇去相信…
「不是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歐咪帶著罕見的自信，肆意地美麗著…
「我…
「討厭妥協。」
我，當時只是這樣任性地回應了一句。
她，卻用一副有些驚喜的驕傲表情，對上了我的眼睛…-
74（暗）刀語
雷聲震顫！
天空在一瞬間明亮了起來，白色的雷光中，一個狹小的身影帶著徹裂的風聲連同巨瞳所在的時間和空間，盡數切斷！
極黑帶著絕對的銳刃瞬間出現在了前方的戰圈裡。
氣氛令人窒息地安靜了兩秒。
巨大的爆炸聲在之前刀刃交接的地方轟鳴了開來！
斬切處方圓數十米的空間被盡數撕碎！
魃色的土屑迅速在幾百米空氣裡瀰散了開來，能見度直接跳降到零，空氣中的顏色濃稠地像是純色的咖啡內部。
……
好吧開熱感。
……，這兩貨的紅外呈像怎麼和可見光段的一樣…，依舊是代表灼熱的火紅和代表無波段反應的極黑。
小娜的身影依舊是在紅外裡代表著欺騙的粉色。
絕對不會存在。
絕對不該存在。
不論是在可見光，還是紅外測譜裡。
由可見光長波一側的紫色，和短波一側的紅色的融合色。
人類為了完善自己的世界而構成出來的顏色，為了符合自己的心願而創造出來的顏色，為了欺騙自己的判斷而臆想出來的顏色。
從誕生之初就代表著「欺騙」的顏色。
很有小娜風格的顏色。
空氣是渾濁淡紅色，代表著那個空間裡還殘餘著爆炸的餘熱。
櫻花花瓣從粉色的人影中飄蕩了出來，人影漸漸地變小，逐漸消失在了那個寬闊的空間裡…
花瓣還在繼續飄動著，像是一把把小小的細刃，在渾濁的空間裡劃開一道道清晰的花紋，像是飄動在咖啡裡的絲絲奶痕。
極黑輕盈地從數以千片記的花瓣從中閃躲了過去，從從容容地飛躍進了花叢正中央，長刃旋轉，瞬間在空間裡勾劃出一道清晰細密的螺紋。
時間微停。
空氣稍靜。
而後的瞬間裡，螺紋刃光以碾壓空間的氣勢擴散了開來。釋放出海嘯般的灼浪白光，彷彿一顆突然盛怒的超級氫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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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方圓盡一公里的物質盡數湮滅殆盡！-
74（暗）逆語
世界一瞬間凝固成灰色。
碎散的寒梅花瓣頃刻間點綴滿了直徑十公里巨大的灰色世界。
視野所及的地方，只剩下了我和小歐咪依舊還是正常的彩色。
強行收縮！
盛放到一半的核彈居然被驟然強行收縮了回去！
巨大的能量逆流回了極黑的身上，長刃即刻崩裂成兩段。
極黑在壓制這股能量，他居然還有餘力反抗！
小歐咪輕笑著從檬地上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向了極黑。
彷彿一切都不容置疑，此時微笑的面龐，宛如死神…
「不表態，不反對。不否定。」
作為一個和小娜一樣堅守著某種信念的傢伙。小歐咪的信念也絕對算是這其中比較奇葩的了。
怎麼說呢？典型的絕對中立者陣營發言…？
嘛…，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只是聽取。
只是理解。
只是跟隨。
永遠不去否定的同時卻也沒有過肯定。
後視一點地說，小歐咪在「接收方式」這一點上，還是和西西很像的。
啊…。陣營好像不太一樣…。西西那貨是邪惡混亂陣營的。道德標準和法律標準在他那兒只是「做壞事的代價」。有需要時連它們渣渣都不如…
小歐咪至少還是非必要，不違規的…
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小混混和普通人的區別吧。
總之。小歐咪做事的風格總歸還是和她的力量有著一定的關係的。
絕對逆轉。
將一切否定，然後反其道而行之，將一切都倒置過來的能力。
只是將矢量的方向逆轉。
只是將過程的方向反轉。
於是，她就擁有了輕易地將一切否定的力量。
也正是因為她擁有著這樣的力量，她才不願意去否定。
如果是如此輕易就能做到，那否定本身也就失去了它所擁有的意義。
因為否定本身就只是那樣膚淺的東西。
不是因為否定別人的錯誤會讓自己正確的，而是否定對大家來說不易否定、不願否定亦或是不想去否定的東西，自身就具有著一個膚淺的意義。
不必讓別人覺得自己正確，亦不必讓自己覺得自己正確，僅僅是讓別人被否定，讓世界不如別人所願，對於人來說，一定就擁有著與其對應的膚淺意義。
好吧我知道你們聽出來了，確實，以上讓人頭疼的三段，是西西的原話。
但正是因為熟知著一切，小歐咪才會那樣地不願去否定。
然而，作為最後結果的卻是，小歐咪被西西否定了。
徹頭徹尾地，否定到了不能否定的極端。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74（暗）風語
煙消塵靜。
已經被那股能量逼到極端瀕危的極黑，和重新從黑煙聚集起來赤紅。
兩人只能勉強地跪坐在地上。
已經碎散成花泥的，原本的小娜呆的地方，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布偶。
是小娜喜歡的那只藍色補丁小兔。
嗯？你們問小娜在哪？
幻術師在哪兒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吧…
反正小娜只憑藉著她的隨身用品就能使用幻術…
嘛…，這些大概真的不重要吧…
呃…，感覺自己被某西洗過腦了…
嗯…，大概能不被西西這種等級的傢伙影響到的人真的是很少吧…
哎…，至少我不是…
就像我之前說的，真正的超級殺手，應該是留不下什麼靠譜的傳說，甚至是根本留不下傳說的…
我、小娜和小歐咪就是一個這樣的殺手組合。
驅魂師獵人。
好吧因為我的能力是感知系的，所以我的工作其實只是防範協助驅魂師的生人而已…
至少，我至今沒遇上見鬼以後還擁有正常的一人份能力的對手…
唉…，你這些愚蠢的生人們…
風漸起，花瓣被緩緩地吹起…
飛舞的櫻花花瓣中央，赤紅和極黑倒在了血泊裡…
第14.8小節，到此完結。下一節就是74階段的故事了呢∼，丫頭王熹的章節也會在下一節繼續嘔∼，喜歡的朋友歡迎繼續閱讀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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