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婚期29號,首席一品妻

正文 一百零八、太親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 文 / 恬劍靈

    被葉璃如此諷刺,易瑾止只是臉色淡漠了下去:「彼此彼此,我若是忙著沉迷於溫柔鄉,你也不遑多讓,忙著紅杏倒掛出牆。」

    「謝謝抬舉,不過我是不是紅杏,又是否會爬出牆頭,這種問題顯然也不適合和易先生你討論吧?咱倆非親非故的,尤其這段時間記者們聞風而動太勤快了點,你的威名早就不頂事了,咱倆身為話題人物,還是不要涉及敏感話題的好。」

    瞧見她甚至連和他牽扯到一處都不願,易瑾止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山雨欲來之勢立顯,似乎下一瞬,便會發飆禮。

    然而,他卻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九思會出獄我也很意外,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件事我絕對沒有從中相幫。」

    婚禮上,若不是卓藺垣的出手,杜九思害到的人,便是葉璃。

    不管是瞎眼還是毀容,若這一切由葉璃來承受,後果都是嚴重至極。

    易瑾止不得不承認,杜九思在婚禮上所做出的瘋狂舉動,確實是太過了。

    一次衝動大鬧婚禮,他可以理解成她嫉妒心作祟,因為她自始至終都愛著他,才會選擇在他的婚禮上讓他做出選擇。

    可她的嫉妒方式,卻讓他不得不倒吸一口冷氣淌。

    若是非得以見血的方式來得出結論,那九思此舉,無異於完全便不似從前溫婉纖柔的她。

    如此妄為,他即使對她有情,可最終卻還是在卓家管家的提醒下猶如醍醐灌頂,將這一且重新思量再三,撤回了之前為杜九思選的辯護律師,甚至在法庭上,在卓家有意的封殺下,杜九思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律師願意為她辯證。

    十年監禁,易瑾止在法庭宣判的那一瞬,確實是難以置信的。

    即使卓家對她起訴的罪名從故意傷害罪到殺人未遂罪,也斷然不會出現這種嚴重的結局。

    對於一個風華正茂且還未婚的女人,十年的光陰何其珍貴,一旦進去牢裡頭坐個十年,等到再出來,青絲變白髮,這個教訓,委實是過了些。

    如今被放出來,易瑾止也想不出這其中的變故究竟是因為什麼,又是誰在其中做了手腳。不過,他卻還是對她的出獄而欣慰。

    現在她坐過牢這件事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且她還在法庭上被判處了嚴重的審判,一時半會兒,定然是不被公眾所認可。

    可她,卻和張導合作,竟然那般迅速便想要重回螢幕,那般毅力,不由地令卓藺垣折服。

    「我不希望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所以九思的事情,我還是得替自己解釋一句。」

    語畢,易瑾止竟是直接走向之前先一步過來接洽的江宿之。

    「易先生你總算是過來了,省長大人臉色有些差。」壓低了嗓門,江宿之補充道,「聽說是外頭有人了,卻被家裡頭那位給發現了。這幾天小兩口正鬧著,家裡那位想要讓他斷絕跟那小三的關係,如若不然便向上級匯報這件事。可這位省長大人委實是個情聖,偏生不願意。如今這事情懸了,看來這省長是自身也難保了。」

    易瑾止皺眉,臉上劃過一抹探究,不過幾秒,便已經敲開了那扇門扉。

    聽得裡頭一聲應答,易瑾止當先走了進去。

    葉璃卻只是愣愣地停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一個省長的秘密,若能如此輕而易舉便能打聽出來,那他估計早就從這個位置退下去了,又怎麼可能讓人有了掌握住他生命的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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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應酬,免不了便是一番旁敲側擊,亦或者彼此笑意綿綿,表面功夫做足,而私底下各自的態度,也便不可能再有第三個人知曉了。

    裡頭的易瑾止沒有發話,葉璃也便不會去故意拆他的台而闖進去。

    更何況,她原本便沒打算真的過來,是他以可可做威脅才將她給弄了來。

    眼見得那兩位高管也被易瑾止給喊了進去作陪,葉璃突然便反應過來易瑾止今天其實根本就沒有讓她派上用場的意思。

    幾個小時前才剛下飛機,一路風塵僕僕,且身上的衣裳完全便不是一個職場中人該有的樣子。今日的她,完全便不適合去見省長這類身居高位的人物。

    也虧得她被他這麼一句話就給誆騙了來,甚至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情況。

    既然接下去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了,葉璃便打算離開。

    到這兒一趟,最震驚的莫過於見到了杜九思,不管她是怎樣出來的,她還當真是不信這個邪了,她背後的力量難道能夠手眼通天,連這麼人證物證齊全的案子都能夠幫她給矇混過去不成?

    轉身離開的步子帶著萬般的憤慨,葉璃真恨不得直接便鬧到人民法院去。

    不過這個點,相關人員早就下班了。

    「學姐,好巧。」

    一聲學姐,讓葉璃不由地止住

    tang了步子。

    她詫異地回眸,恰見到的便是從剛剛那個小房間裡走出來的男人。

    褪去了曾經的青澀與不諳世事,此刻站在葉璃面前的,是一個成熟矜貴的男人,渾身上下無不是用名牌裝點出來,剎那,便給人一種金光閃閃的錯覺。

    「曾斐鳴?」竟是有些不敢認了。曾經的體育系震系大將,給人的感覺不是去當教練便該是去校園裡頭當老師,可如今,居然出現在這兒,西裝革履,精明睿智,眉眼含笑,竟還有種炫耀的意味。

    「很高興學姐還認得我。」曾斐鳴走上前站定在葉璃面前,「當年的事情也虧得學姐幫我保密,省得我那點名聲被敗壞了去。」

    他指的,是三年前酒吧那一次,他不信邪地偏要趁著酒精作祟將那個送上門來的女人當做杜九思帶著她去開/房。而葉璃,卻再三勸說他那人根本就不是杜九思。

    他當時哪兒管得了那麼多?滿心都是那個人,只知道那個人終於願意躺在他的懷抱了,哪兒還會相信葉璃的提醒?等到事後醒過來,他這才後悔不迭。

    這麼多年過去,曾斐鳴成熟了不少,一切的蛻變,若沒有那一夜,恐怕根本都不會發生。

    「你怎麼會在這兒?」葉璃指了指那扇門扉,裡頭的大人物可是省長,易瑾止都要敬上三分的人物,「別告訴我這些年不見,你爬上了省長這個高位。」

    不過想想,根本就不可能。

    這種位置,基本都是四十歲之後才有可能升上去,曾斐鳴年紀尚輕閱歷尚淺,再怎麼算都不可能會爬到那個高位。

    而他的回答,也證實了葉璃的猜測:「易學長正在裡頭陪省長喝酒,我是偷溜出來清淨清淨的。」

    能如此說話,定然也是關係匪淺了。

    「我不過是個省長助理,負責他日常的一些瑣事,自是比不上易學長能夠呼風喚雨。再怎麼光鮮亮麗,都無法和他比啊。」

    葉璃聽著那話,總覺得不似一般的調侃,裡頭反倒有著股暗暗較勁的味道。

    不由地再次望向曾斐鳴。這個昔日裡體育系曾被眾多女生追逐的男生,已經長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一舉一動,都帶著抹長期居於高位亦或者追隨著高位者而歷練下來的世故與圓滑。庭院燈下,按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臉上,額前細碎的髮絲遮掩了他的眼,葉璃一時之間盡分辨不出他的神色。

    「居然學弟你在就好了,易先生的事情還希望你看在往日同學的情誼上多多幫襯幫襯。」場面上還是需要的,葉璃微笑著開口。

    豈料另一頭的人卻詫異道:「易先生?學姐你這在別人面前和他故意保持著上司和下屬的關係,這在我面前就不必了吧?你和他的那點事情,這可是鬧得沸沸揚揚了。尤其是……」頓了一下,他話語中別有深意,「葉學姐既然搶走了九思心裡頭的易學長,那就得抓牢,被那麼沒出息地讓她還有機會去橫插一手。到時候,如果她再去傷了誰的手臂毀了誰的眼,這牢飯逃得了一次可就逃不了第二次了。」

    瞬間,眼前白光閃過,葉璃難以置信地對上他的眼。

    「是你……是你將她弄出來的?」

    不,不對,不過是一個小小省長助理,即使是省長本人,都不可能罔顧法紀將杜九思給保出來。

    而且這案子還是經過法庭審判的,就這樣放出來,必須得經過層層司法部門再做鑒定,然後在擇日開庭審理,再對外否定之前所做的調查,將新的審判以及所作出這般審判的理由陳訴,這才有可能將杜九思保出去。

    權力也許可通天,但要想這件事變得順理成章,那些個條條框框,絕對省不了。

    曾斐鳴卻並未直接作答:「學姐,我只是提醒你抓住某些男人,別讓他總是讓其她女人對他心心唸唸。我這人小位卑的,自然沒有本事將九思給弄出來,你多慮了。」

    「好了,天色也這麼晚了,要不我送送學姐?」

    客氣的一句話,葉璃自然不會將它當真。

    原來,再見面,這個光鮮亮麗成熟的男人,也早已不復當初那般單純。

    這樣看來,恐怕易瑾止這次找省長求援,估計也不會那麼容易。

    她不想將人往壞處揣度,但眼前叫著她學姐的人,卻沒有一絲一毫久別重逢的親熱,反倒有著一絲隔閡,甚至說,一絲讓她不明所以的牴觸情緒。

    「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恨上了?」總覺得他話裡頭不尋常,杜九思的事情他明明可以保密,誰也不知道他也曾摻合了一腳,他卻故意當著她的面說了,甚至還意有所指地讓她抓緊易瑾止。對杜九思的在意程度,可想而知。

    「葉學姐哪兒的話?你上學時便是成績優異,除了看男人的眼光這一點不怎麼樣,其它的,可一直是我們學習的楷模啊。」曾斐鳴做了個請的姿勢,等待著她離開。

    看來他倒不似假意送送他,真的是想要送她。

    葉璃再不多言,而是腳步邁動,走了出去。

    這兒設有專門的停車位,只不過今夜似乎是被人包了場,裡頭車輛就幾輛。很明顯,除了省長大人,還有易瑾止的,當然,還有杜九思所在的劇組的。

    曾斐鳴卻並不直接送她回去,早有司機從車上走了下來:「曾特助,省長這邊完事了?」

    「安叔,省長和易先生還有的聊,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回去。你先幫我個小忙,將這位小姐送回家。她可是易先生的妻子,你可萬萬怠慢不得。」

    被稱為安叔的人倒是沒有多計較,看來曾斐鳴平日裡在省長面前極為受信任。

    「好的,那我先送這位小姐回去,馬上就回來。」安叔拉開一側的車門,讓葉璃上車。

    「學姐,這麼晚了也不好打車,如果要等易學長,你估計還得在外頭吹不少的冷風。趕緊上車吧,不用太謝我。」唇角的笑意流瀉,曾斐鳴靜靜地站在原地。冷風吹起了他的發,竟給人一種蕭瑟之感。

    當葉璃的坐著車子離開,還有些不相信剛剛那一切。

    給易瑾止發了條短信說自己先回去了,又覺得不妥,補發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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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葉璃離開,曾斐鳴這才徐徐轉身。

    他卻並沒有直接回剛剛的房間去作陪,反倒一個人在這寒夜,就著那清冷的庭院燈光,暖黃色的燈光,卻沒有那絲暖意,唯有那份光彩斑駁,讓人/流連。

    他的視線似乎有些空洞,彷彿不知何去何從。

    可最終,在瞧見從另一側庭院走來的聲勢浩大的一群人時,一抹弧度劃過嘴角,他似乎這才有了自己行走的方向,人生的目標。

    「這不是曾特助嗎?這次真是多虧了曾特助咱們才能夠趕來這兒拍最後的幾場戲。我們劇組全體成員都得大大地感謝你啊。」

    其它人員都已經陸陸續續離開了,張導卻是找了個由頭獨自將杜九思留了下來,自然,還有杜九思的小跟班小助理。

    曾斐鳴只是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杜九思,客氣道:「只不過舉手之勞,張導可見外了。能看到張導導演的作品,這可是我們全國人民的福氣。等到哪天推廣到海外了再獲個獎項,別忘了我那份微不足道的援手就成。」

    「一定,這是一定的。」張導對易瑾止沒有絲毫的眼力勁,可對曾斐鳴,卻眼力勁十足,並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對杜九思的垂涎,「九思拍了好幾個鏡頭也累壞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正好,咱們曾特助在這兒,這種好事就讓曾特助做了,我就先走了。」

    走的同時,還不忘將杜九思身後的小助理給喊走。

    雖然做得很明顯,但曾斐鳴卻並不介意。

    他現在的人生,彷彿只有跟杜九思有關,才會不變得那麼迷茫,才會感覺到自己活在這世上還有意義。

    「今天見到了易瑾止,還滿意嗎?」他開口,嗓音卻帶著一絲促狹,「自從被放出來,你可是心心唸唸地想著他,可他倒好,甚至都從來沒想過想法子將你從監獄裡頭撈出來,更別提去看你了。」

    不過一下,便將她給抵到了那刻參天老樹上。

    樹葉繁茂,卻並未因這寒意而掉落,反倒有著瑰麗之美。曾斐鳴的手毫不客氣地在杜九思身上摩挲,卻並不急切,反倒循序漸進。

    夜色迷離,天際的月光清瑩,流瀉滿園。

    杜九思還來不及說話,便覺得身後的內/衣扣子被扯開,而胸前的位置,也有了一絲異樣。

    「瑾止他……」

    「瑾止啊,依舊是這個稱呼,太親密,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你這麼叫他。」頭,一把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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