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昭然若揭淚雨下 文 / 海益慶
笑如拉著宣凱一起找西亞出門，走進齊家大宅，笑如拉著宣凱邊走邊說：「你快點，每次都慢慢騰騰的」。
一直走到了二樓，宣凱突然站住，拉住了笑如說：「還是別上去了，浩飛也不在公司，都不知道他們倆下午有什麼安排。」
笑如不懈的說：「浩飛哥這麼俗的人還能有什麼安排，都是按套路來的，不是包場看音樂劇就是去山頂吃晚餐，今天下午你聽說有什麼著名的音樂劇被包場嗎？」
「那倒沒有。」
「那，有哪間戲院被訂了嗎？」
「沒聽浩飛的秘書提起啊。」
「所以說他一定去忙別的事了，西亞和她在一起，算是白來香港了，我們約好要一起去圖書館，她要多學習一下中文，所以由你送我們去，齊伯母就不會多說什麼了。」
宣凱想了下，還是覺得不妥說：「可是秘書說浩飛下午沒有行程啊。」
「哎呀，你怎麼這麼囉嗦，不去就算了，我們倆自己去。」說著笑如走在了前面，宣凱無耐的跟在她後面保持著距離。
到了房間門口笑如敲了一會兒的門，裡面沒有聲音，笑如在門口輕聲喊著：「西亞，你在嗎？」
這時的聲音打擾到了屋裡這對溫馨的愛人，西亞驚慌的推了一下旁邊緊緊抱著他的浩飛說：「是笑如。」
浩飛閉著眼睛幸福的把她抱的更緊了，說：「別理她，沒人開門她就走了。」
「那怎麼行？一會她自己進來了。」西亞推著他。
「別擔心啊，我鎖好門了」。浩飛還是抱著她沒有放手。
外面笑如還在敲著門，西亞推著他說：「你真討厭，怎麼能這樣啊，快點去開門，她一直在敲門啊。」
「這個唐笑如，一定跟我有什麼仇，最討厭的就是她。」浩飛邊說邊穿起衣服起身。
浩飛帶著怒氣猛的拉開門。
「西亞，你怎麼？……」看到衣衫不整的浩飛開門，笑如目瞪口呆愣住了，半天結巴的說：「你……你怎麼在這兒？」
「這是我家，這是我的房間，我怎麼不能在這兒？」浩飛不滿的說。
笑如看到浩飛系錯的衣服扣子突然明白了什麼，尷尬的像被盯在原地說不出話。
這時宣凱慢慢走過來，看到這一切頓時也明白了，宣凱輕咳一聲在笑如耳邊說：「我讓你別來的吧。」
笑如瞪了宣凱一眼，接著抱歉的對浩飛說：「浩……浩飛哥，我和西亞約好要去圖書館的。」
西亞馬上衝出來，還在用手拉著衣服說：「笑如，不好意思，你等我一下，我……」
浩飛一把摟住西亞，對笑如說：「你看到這個情景，還要拉她一起去什麼圖書館嗎？」
西亞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用力的推開浩飛，浩飛還是緊緊摟著她，笑如看傻了眼。
宣凱馬上對笑如說：「哦，你剛才不說要去買什麼東西嗎？我們走吧。」
「好，好，西亞，我們再約吧。」笑如頭也不回的跟著宣凱走了。
浩飛啪的一聲，關緊房門，然後笑看著西亞說：「算這兩個人識相，走得快，啊？」
西亞害羞的說：「你怎麼回事？他們這樣走，會怎麼想我們啊，我以後哪好意思見這兩個人的面啊？」
「我們是合法夫妻，不好意思見我們的是他們倆，沒事往人家新婚夫妻房間跑什麼啊，真討厭。」
「你才真討厭……」西亞說著一拳打在浩飛的胸口。、
浩飛趁機把她抱起來走向房內繼續享受著這個溫馨浪漫的下午。也許對著自己心儀的人撒嬌是每個女孩子的本能吧，兩人嘻嘻嘻哈哈的重新溫馨起來。
笑如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宣凱看到她這樣子覺得好笑極了，輕咳一聲，說：「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啊。」
笑如拉著臉說：「浩飛怎麼換了風格了，這個時間她不是應該在忙工作嘛？你們驕陽集團的業務最近這麼閒啊？生意不好嗎？」
宣凱笑了說：「我都說了，讓你別來的，我們四個人短時間內是不好意思坐在一起了。」
笑如看著宣凱突然臉紅了，低頭說一句：「我先走了。」
「哎，你沒帶司機啊，我送你吧。」宣凱跟在後面追喊著。
笑如停了一下，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居然忘記自己沒開車來，宣凱紳士的幫她開了車門，發動起車子。
兩個人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到了目的地，笑如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快速的下了車，宣凱看著她的背影，心想這唐氏集團的千斤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這次居然會被驚嚇成這樣，好笑的搖了下頭。
第二天一早，浩飛滿面春風的到了公司，剛到辦公室坐下來，宣凱走了進來，拿了一大堆文件擺在浩飛的面前，對他說：「昨天下午堆下來的文件，我都處理了，你趕快簽名吧，馬上要執行的。」
浩飛想到昨天宣凱看到的那一幕，宣凱一定是回到公司替他擋住了昨天下午的工作，他笑著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打開了文件簡單的看了一下，逐一簽好了名，遞給他。
宣凱停了一下說：「下次麻煩你提前打個招呼，昨天弄的我送唐笑如的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好尷尬啊。」
浩飛輕咳了一聲帶著幸福的笑容說：「誰讓你們亂往人家新房裡跑？還有你，看好唐笑如別讓她沒事總跑去找西亞。」
「我說你們怎麼大白天的……」宣凱看到浩飛用眼神制止他不要再說下去了，他笑著搖下頭說：「算了，我出去了工作。」
浩飛坐在辦公室裡看著宣凱的背景，回味著昨天下午的餘味，開心的笑了出來。
自從經歷了昨天下午的那一幕，笑如不敢再冒然上樓直接找西亞，這天提前打電話約了西亞在齊家的客廳見面。
西亞掛上笑如的電話，從樓梯上衝了下來，一見到她，先低下了頭說：「昨天失約了，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啊。」
笑如搖下頭說：「你就不能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弄的大家那麼尷尬。」
「對不起嘛，我也不知道，他昨天中午突然跑回來給我送機票，然後……我。」西亞臉紅了。
笑如笑了下說：「好了，好了，我都能理解，只是沒有心裡準備嚇了一大跳，你下周不是要回巴黎了嗎？」
「哎呀，你怎麼也笑我啊？」西亞推著笑如說。
笑如說：「我是說真的嘛，沒有笑你的意思；只是覺得浩飛這個人無趣又無聊，又不會哄女孩子，整天等著女人來哄她，自己的感情又不會表達，一個大男人還有潔癖，你又不愛錢和權勢，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麼。」
「他沒你說的那麼差好不好？」西亞羞笑著低下了頭。
「好好，沒有，沒有，我們先去圖書館吧？」笑如打趣的問。
西亞笑著點頭，到了圖書館，兩個女孩子開心安靜的坐了下來，笑如小聲和西亞介紹的圖書館的書籍，西亞聽的津津樂道，她們看完一層又一層。
都說暴風雨的前夕是平靜安逸的，西亞想多瞭解香港，因為她想多瞭解浩飛從小長大的地方，她翻著逾期的報刊報章雜誌等，幾次看到了浩飛傑出青年獎項的雜誌。不知看了多久，突然一本舊雜誌上的照片刺傷了她的眼睛，她驚愕的停頓了下來，看著雜誌上的每一字、每一行。醒目的幾個大字首先刺目顯示——「驕陽集團長子齊浩飛訂婚儀式盛大隆重。」
笑如隨著西亞突然驚恐萬狀的表情，也看向了雜誌，笑如一下用手蓋住這本舊雜誌說：「西亞，別看了，我們回去吧。」
西亞緩緩的抬起頭，看著笑如絕望的說：「原來是這樣，所以大家見到我，才會一副嚇到的表情，照片上和我長的這麼像的人是誰啊？」
笑如難為情的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
西亞激動的抓著她的胳膊追著問：「笑如，我們的相處那麼真誠，為什麼你也騙我呢？這是怎麼回事？她到底是誰啊？」
「對不起，西亞，我不是有意的騙你的。」笑如說著向後翻了一頁雜誌，當年她和浩揚的訂婚照片也出現在西亞面前，她閉上眼睛，不敢看西亞的表情。
西亞看完了整份報道晃然大悟，帶著傷感說：「早就感覺你們之間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笑如，我們兩個雖然剛認識不久，但是像姐妹一樣，無話不談，你怎麼能一個字也不和說呢？」西亞泣不成聲。
笑如看了四週一眼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別哭啊，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吧，我保證會跟你說明白的。」
笑如扶著西亞離開圖書館，兩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西亞面無表情，等待著笑如的回答。
笑如說：「西亞，對不起，我很明白你現在的心情，因為……因為照片上和你長的很像的那個女孩子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她叫費恩夕。」
「你姐姐？」西亞驚鄂的抬起了頭，看著笑如，聽著笑如講完他們的故事。
西亞流著淚說：「原來他曾經愛的那麼深過。」
「西亞，你和浩飛現在是真心相愛了，你幹嘛還要追究他的以前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都已經完全放下了，你也不要多想了。」
西亞悲不自禁的說：「你不明白，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你不會明白這種感覺。」
「西亞，我瞭解浩飛，他不是那種會日久生情的人，對你也絕不是望梅止渴。他和我姐姐說過的，感動和心動只有一隙間，可是他是分的很清楚的人，他對你是真正的心動。」
「你也是這個故事的主角之一，當然會幫著他說話，從我們認識後，幾乎天一起聊天逛街，就連當初我和浩飛結婚的原因都告訴了你，可是，你們的故事你確一個字都沒有對我說過。」
「西亞，對不起，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是你站在我的位置想一下，這整個故事讓我怎麼說的出口呢？尤其是後來看到你和浩飛是那麼的情真意切，他自己也多次提醒過我們，怕你會想歪；一直來，浩飛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自己跟你說清楚，所以，我就更不敢多事了。」
「笑如，我跟你說實話，雖然當初我們不是因為愛情結的婚，可是我沒有騙過他，昨天下午你撞見的那一幕其實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現在知道了真相，讓我覺得發生的這一切，我自己根本是個笑話。」
「西亞，都是我不好，那麼多地方幹嘛要帶你來圖書館呢？你千萬不要和浩飛有了心結，否則我真的是千古罪人了，我保證，他是真心愛你的，沒有你想的那樣。」
「即使你這樣說，我也不能馬上接受，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啊。」笑如馬上起身。
「不用了，我需要一個人靜一下。」西亞說完快速離開了。
笑如歎口氣，看著西亞離開的背影，心中嗟悔無及，要是西亞和浩飛因此而分開，她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浩飛，馬上撥通宣凱的電話，電話沒有人接，她飛車去了驕陽集團，秘書告之宣凱正在開會，她在會議室門口徘徊了一會兒，西亞傷心欲絕的臉一直在她腦海中出現著，她立馬衝進了會議室，大室都以驚訝的目光看著她。
齊振榮說：「笑如啊，什麼事？我們正在開會啊。」
「對不起，齊伯伯，我有急事要和宣凱說。」說完不等大家反映一把拉了宣凱出去，因為是唐氏集團的千斤，所以在坐的沒有人敢提出太大的異議。
齊振榮搖著頭說了句：「我們繼續吧。」
宣凱看到笑如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說：「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這副樣子。」
笑如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宣凱後退了幾步，沒有說話。
笑如抓著宣凱的胳膊搖晃著說：「你別暈啊，我是不是闖下大禍了，要和浩飛哥說一下，讓他好個心裡準備啊，他人呢？剛才開會沒見他啊。」
「哎，他去深圳簽約了，要晚上才能回來。」宣凱無耐的說
「那要怎麼和他聯繫啊？」
「他這次簽約的是個很大的項目，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說這個，萬一誤事，董事長那邊怎麼交待啊？」
「我完了，浩飛這次一定想殺了我。」
宣凱看著笑如也有殊途同歸的感覺。
浩飛回到家已經晚上八點了，昨日的餘溫一直在他的全身上下流淌著，讓他的每個細胞都興奮，快樂，這是他三十年來沒有過的快樂，和西亞發生的關係是靈慾一致的，這和他以前發生的那些，單純的排泄人生理的**是不一樣的，他帶著一臉的幸福回到家。
齊夫人在客廳等著他，一進客廳，齊夫人迎上前去說：「浩飛，媽媽特意在這兒等要和你說幾句話。」
「什麼事啊？」浩飛沒有停下腳步，一邊上著樓梯一邊問。
「浩飛，我問過西亞，她說還要再準備繼續唸書，這樣下去，你們……」
「媽媽，我們商量好了，等她念完這半年，會跟我一起留在香港了。」浩飛邊說邊上樓。
「你又騙我？我昨天才剛跟她談完，你站住啊，就這麼等不急要見你老婆啊。」齊夫人一把拉住他。
浩飛站了下來，從心裡笑出來說：「您是昨天什麼時候跟她談的？我是昨天下午剛跟她確定的。」
齊夫人一臉詫異的看著浩飛問：「這上午和下午有什麼區別啊？你們倆到底搞什麼鬼？說你們感情不好，看起來也很甜蜜，說你們感情好，可她還……哎。」
「好了，好了，總之，會很快讓你抱上孫子的啊，我先上去了。」浩飛說著上了樓。
「這次你說真的吧？你老婆中午回來後一直沒出過房門，晚上叫她吃飯，她說不舒服。」齊夫人喊著。
浩飛停下了腳步，突然變了臉說：「不舒服？那……」
「大少爺，老爺說您回家後馬上去他書房。」女傭人急著說。
浩飛歎口氣說：「行了，我知道了。」
齊夫人跟著浩飛，去書房的途中她還在不停的問：「你和我說清楚點，你們之間到底怎麼說的？」
浩飛不再說話，一直進到書房禮貌的喊：「爸爸，找我什麼事啊？」
「什麼事？你不是應該跟我匯報一下，下午你去深圳簽約的這個項目情況嗎？」
「噢，已經順利的簽約了，沒什麼問題。」浩飛自然的回答。
「法國那邊的紅酒項目宣傳做的怎麼樣了？你現在回來了，那邊誰在負責這個事情？也不見你主動跟我匯報一下這些情況，都不知道你整天在忙什麼，你結婚前是不會這樣的。」齊振榮不滿的說道。
浩飛看了一眼旁邊有同感的齊夫人，笑一下說：「噢，爸爸，是因為我剛剛回來，有好多應酬；總之是我疏忽了，以後我會主動跟您匯報工作上的進展；等深圳這個項目正式開工，我就會交給宣凱盯著；下周我會親自回法國一趟跟進那邊的。」
齊振心舒了一口氣，露出一個淡笑點了下頭。
浩飛說：「爸爸，媽媽，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說完轉身離開書房。
齊振榮本來還想和兒子多聊幾句，沒想到他竟這樣急匆匆的走了，有點驚訝的看著齊夫人冷笑了一下說：「不知道這個婚他結的對還是不對，一點心思都不在工作上了。」
齊夫人歎口氣，想了想最終把話嚥了回去，終究沒有說出帶西亞去檢查身體的事情。
浩飛匆忙回到房間，到了門口，宣凱突然跳出來攔住他說：「我一直在等你，我有要緊事和你說啊。」
「我剛被老爺子訓完話，你的事明天到公司再說吧，我有事找西亞。」說著要走。
宣凱一把拉住了浩飛，遲緩的說：「呃……西亞知道你們以前的事了。」
「你說什麼？」浩飛吃驚的看著宣凱。
「我說西亞知道你和恩夕的事了。」宣凱重複著。
「她怎麼會知道的？誰說的？都知道些什麼？」浩飛生氣的說。
宣凱將笑如帶西亞去圖書館的過程告訴了浩飛，浩飛聽完閉著眼睛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宣凱說：「笑如嚇壞了，都不敢見你了，沒想到圖書館的舊刊會有你們以前四個人訂婚的照片，你不要怪笑如了，好不好？」
「我現在哪有心思怪她，西亞有什麼反映？」
「笑如說當時是很傷心，回來後我也一直沒有見過她，晚飯也沒見到她，你還是先想想怎麼和她解釋吧。」
「看都看到了，還是在種最惡劣的情況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浩飛說完快速回房間，此刻他最想看看西亞到底是什麼樣子。
浩飛輕輕的推開臥室的門，慢慢走進房間，看到西亞在發呆，他馬上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情，走到她面前，微笑的輕聲說：「媽媽說你沒吃晚餐，不舒服嗎？嗯……是不是想我想的吃不去了？」
西亞直直的看著浩飛問：「此刻你還能跟我說出這樣的話，我不信唐笑如什麼也沒跟你說。」
浩飛看著她受傷的表情，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說：「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反正這些，你遲早都會知道的，只是沒想到讓你先看到了那些舊照片，以這種最壞的方式知道，但是這些事情都過去了。」
「過去了？那你為什麼還會選擇和我結婚？」
「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哪樣啊？」
浩飛雙手臥住西亞的雙肩誠懇的說：「從我們在巴黎相遇，到我當初提出和你結婚，我們一步步走到今天成為真正的夫妻是因為我真的愛你。」
「是愛我還是忘不了別人呢？我們在巴黎的相遇的那個夜晚，你當時會那樣幫我，到了今天，我終於明白真正的原因了。現在，你告訴我句真話——和我結婚，就因為我長相跟心愛的女人相似是嗎？」
「她不是我心愛的女人，你才是。」浩飛歎口氣接著說：「西亞，剛見到你時，我的確嚇了一跳，你和她確有相似之處，但不久我就很清醒的看到，你就是你，沒有她的影子。」
「如果不是因為我和她長的像，我們遇的的那晚你會幫我嗎？後來還會提出和我結婚的嗎？又哪來的今天呢？到現在你還在騙我。」西亞拿開浩飛扶在自己雙肩上的手。
浩飛心痛的看著她說：「我沒有騙你。我承認，和你相遇後，慢慢和你接觸一直到我提出結婚開始的確有這個原因；但是後來，後來就沒有了，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再因為這張相似的面孔了。」
「後來？那是什麼時候？恐怕你自己也分辨不清吧？」
「西亞，從我們註冊再去你家，到現在為止我們確定了彼此的感情，一路走來我都小心翼翼的，我是為了避免我們之間有根刺，覺得暫時沒有必要說。」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我們相識後你經常用那種心痛的眼神看著我，為什麼你周圍的人會那樣吃驚的看著我，他們一定都在心裡嘲笑我，嘲笑我是個替代品。」
浩飛激動生氣的喊著：「什麼替代品的？你是我齊浩飛的太太，是驕陽集團總經理夫人，誰敢嘲笑你？」
西亞反倒冷靜的說：「你別騙你自己了，你選擇和我結婚，就證明你還活在自己的那個悲劇裡沒有走出來，不是嗎？」
浩飛緊緊抱住她說：「我很肯定你就是你，不是替代品，不是過去，你別再用這種貶義詞來形容自己了，刺痛的是我啊。」
西亞用力推開他說：「齊浩飛，你撒謊像喝白開水，當初訂婚的時候你跟我媽咪說，以前的女朋友都是過往雲煙，只有我讓你聯想到婚姻的。你訂過婚，還是和一個跟我長相如此相像的人，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我就是怕你想多了才不說的，尤其是我們慢慢相處下來，剛開始不確定你的心意我就更加不敢說了，後來知道你心裡有我，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你，我不是存心騙你的。」
「你的每個謊言都說的那麼真實，我不是接受不了你的過去和訂婚，以你這個年紀和身份有過多少女人都是正常的，我是生氣你為什麼不能坦白的告訴我？」
「西亞，我不信你感覺不出我對你心，你現在知道了還是不能接受；你想，如果一早我早告訴你了，結果會比現在好嗎？以你好強的個性，肯定會馬上拒絕我，我們根本走不到今天。」
西亞含裡眼裡打轉的淚水，哽咽著說：「那現在呢？現在我就能接受的了嗎？還是和你變成現在這樣，就不能拒絕你嗎？每當你用那種心痛的眼神看著我，我都不止一次的問過你，在我家的葡萄園裡我也問過，可你每次都在騙我。」
gnac的路上我第一次拉你的手，在你家的葡萄園裡，我確定了你的心意，那種時刻讓我怎麼說的出口，我真的不是存心騙你。」
西亞用手背擦下淚水堅強的說：「總之我不會再信你了，現在離我們當初定的契約，還剩下的半年的時間，到時我們就按照合同約定離婚吧，如果你不願意等，現在辦手續也可以。」
「你在說什麼？你已經選擇我了，完全的選擇我了，我們是真的夫妻了，那個當初對你有預謀的合同已經不算數了。」
「有預謀的合同？一個你曾經喜歡確沒有得到，確又和一個長相相似的人結了婚的預謀，這太可笑了。你當初在我們的約定上簽了字，以你的身份總不會不履行約定吧，現在我會先回法國，時間到了我們就辦離婚手續吧。」
「好，就算你要按合同來，那麼在合同期內，我們還是夫妻關係，這一年裡我們不能分開，合約裡也沒提到你可以回法國。」
「那裡面也沒有提到我會和你到香港，也不會和你發生不該發生的關係。」西亞流著淚。
浩飛閉了下眼睛有種崩潰的感覺，他盡可能的平覆下自己的心情，說：「我說了，都過去了。為了一本舊雜誌上的舊照片，你要犧牲掉我們兩個人的好不容易到今天的感情嗎？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這不是原諒的問題，是我的尊嚴，你踐踏了我的尊嚴，讓我變成一個複製品，讓我維持二十年來的驕傲變成一個笑話。」
浩飛歎口氣，放慢了語速說：「你先冷靜下來，你要和我離婚，先不說我父母這邊，你父母那邊，你要怎麼解釋呢？」
「那是我的問題，不用你擔心。」西亞開始收拾東西
「不許收東西。」浩飛又再拿出來。
兩人爭來搶去，皮箱摔來摔去，東西撞的到處響。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外面傳來宣凱齊夫人的聲音：「浩飛，開門啊。」
浩飛打開門，齊夫人看到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和臉上掛著淚水的西亞。
「什麼事啊？你們吵架嗎？」齊夫人問到。
西亞擦一下眼淚背過頭去。
浩飛說：「沒事，沒事，您休息吧。」說著對齊夫人使著讓她離開的眼色。
齊夫人向前走了一小步說倆人說：「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不要因為夫妻間的鎖事影響長輩休息，也不要讓下人看笑話，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說著瞅了西亞一眼離開了。
齊夫人離開後，兩人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第二天一早浩飛準備上班前，看到西亞閉著眼睛背對著他。他低聲說：「我知道你一夜沒睡，你需要時間來整理清楚；我只想告訴你，好好的回想一下，我們一路走來，如果沒有真心能到今天這一步嗎？你白天在家好好休息，晚上下班我會早回來，我們再談。」
西亞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沒有作出任何反映，浩飛知道她聽到了，注視她一會，起床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