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琴瑟和鳴花獨夜 文 / 海益慶
這天浩飛提前打了電話以命令的語氣，要西亞在家等他，說是有要緊事。他沒有叫司機，親自開車，接上了西亞外出。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程後，西亞忍不住了問到：「到底有什麼要緊事把我叫出來啊？」
「吃飯嘍。」
「啊？你說的要緊事就是出去吃飯啊？」
「你來香港幾天裡，只有頭兩天我們在一起，唐笑如天天罷著你，我怎麼辦啊？」
「你有好多應酬，會忙嘛~~她怕我悶啊。」
「嗯……那，你們倆在一起都聊些什麼啊？」
「怎麼？你有什麼事情怕她告訴我啊。」
「我就是隨便問問，聽說女孩子在一起談老公的話題，尺度是很可怕的。」
西亞直直的看著浩飛問：「你以前……和笑如是不是……」
浩飛馬上瞪著眼打斷了她說：「你胡說什麼呢？我就這點品位嗎？」
西亞暗自笑了說：「我覺得笑如很好啊。」
浩飛瞪了西亞一眼，沒有再說話。
西亞看著浩飛拉長的臉，笑了起來，浩飛對她的用心，她是體會到的；特意早下班陪她外出用餐，也讓她倍感幸福，她沉寂在快樂中。
浩飛帶西亞吃完了海鮮大餐，晚上回到家不一會，西亞直接就開始鬧肚子，服了藥感覺好一些了，她半臥在躺椅上，捂著肚子對浩飛喊：「都怪你不好，幹嘛一次帶我吃那麼多好吃的海鮮。」
「呵，誰讓你一次全吃光了。」
「那你幹嘛都點了啊？」
「我點了，讓你每樣嘗一點，誰讓你全吃了？」
「我這不是年輕把持不住嘛，誰像你啊，那麼大年紀，連吃東西都控制的那麼好。」
「把持不住？」浩飛走到她面前慢慢的坐在她旁邊，挑逗的笑著說：「你就只有吃東西把持不住嗎？別的方面呢？」
西亞用了推開了他說：「看我這麼痛苦，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那你少亂說話，會讓我想入非非的。」
「還有，你千萬別跟你媽媽提起啊，不然我又要挨訓了。」
浩飛笑了一下，拿過一杯熱水遞給她，西亞自然的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放下了杯子跑到床上睡覺了，浩飛幫她蓋好被子，看著她入睡，內心充滿了踏實。
第二天一早，浩飛上班去了，走之前告訴齊夫人，吩咐廚房準備些有營養好消化的東西給西亞。
齊夫人聽了兒子的交待，打算先上樓去看看西亞，一見房間門看到她捂著肚子不舒服的樣子。
齊夫人馬上走上前，扶著她問道：「你是不是想吐，胃裡總反酸啊？」
「是啊，媽咪，我快難受死了。」
「你，那個。那個來了沒？」
西亞捂著肚子說：「什麼啊？」
「哎呀，月經啊。」
「沒有啊，我來那個從來不痛的，我要死了，胃好疼啊。」西亞難受的說。
齊夫人笑著說：「哎呀，別死呀死的，太不吉利了，這是正常的啊，過幾個月就好了。」
「啊？還要難受幾個月啊，啊喲，都怪齊浩飛啊。」
齊夫人聽到她這句話，又聯想到浩飛早上告訴她要她準備營養餐，更加肯定了，隱藏不住喜悅了連忙說：「是呀，是呀都怪浩飛，來來來，媽媽帶你去醫院看醫生啊。」說著慢慢的扶起她。
齊夫人來不及跟葉菲打聲招呼，小心的扶著西亞上了車，一路上她開心急了。
到了一家豪華的私家醫院檢查完後，看到醫生走出來齊夫人開心的撲向醫生說：「怎麼樣？孩子健康嗎？多大了？我這個媳婦還是個大學生，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啊，要吃些什麼補藥嗎？」
醫生尷尬的說：「您別著急啊，她，她沒有懷孕，只是急性腸胃炎。」
「什麼？腸胃炎，不可能吧，她月經也沒來，怎麼不是懷孕啊？查清楚了沒有？」
「腸胃炎也有可能引起內分泌紊亂，月經遲來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她目前是不可能懷孕的。」
「啊？為什麼？她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噢，不是，不是。呃……您剛才說她是您的兒媳婦。」
「是啊。」
醫生搖一下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她還是處女。」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啊？她已經和我兒子結婚好幾個月了。」
醫生淡笑一下說：「是的，我很確定。」
齊夫人搖晃著身體後退了幾下。
西亞在醫院打了一針後，感覺好多了，回去的途中，齊夫人和西亞坐在後車座，她不時的歪頭看看西亞，確實沒有發現她有其他的異常，心裡出現了無數的想法，這到底怎麼回事呢？
齊夫人打破了寂靜對西亞說：「你自己先回去好好休息，我有事要去趟集團公司。」
西亞看著她疑慮的神情點一下頭。
齊夫人接著對司機說：「先送我去驕陽集團總部，然後送大少奶奶回家休息，再返回來接我。」
「是的，夫人。」
齊夫人急匆匆的走進驕陽集團的大樓，剛下了電梯看到了齊振榮，他看到齊夫人滿面愁容問道：「出什麼事了，你怎麼來了？」
齊夫人看一眼齊振榮旁邊的兩個人，嚥回了要說的話，掩藏著內心的焦慮說：「哦，沒事，沒事，我來找浩飛的，你忙你的吧。」說完急忙走向浩飛的辦公室。
齊振榮看著她匆忙的背影，幾十年的夫妻，不可能連這點瞭解都沒有，一定發生什麼事了，不然以齊夫人沉穩的性格不會這樣急躁。
齊夫人猛的推開浩飛辦公室的門，看到浩飛正和兩位部門的經理在開會，看到齊夫人，浩飛心裡沉了一下，媽媽這樣找到公司裡來，一定發生什麼事了。
兩位部門經理立刻起身說：「夫人好。」
齊夫人點一下頭。
「媽媽，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浩飛迎上前小聲問。
「家裡有點事，我要和你商量一下。」齊夫人淡淡的說，然後對浩飛使眼色示意他讓這兩位經理出去。
浩飛轉過頭說：「快到午飯時間了，下午上班我們再談這個plan（計劃）。」
「是，總經理。」兩個經理快速離開了。
齊夫人看著他們關緊房門後立刻嚴肅生氣的說：「你來跟我說這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浩飛緊張的問
「什麼事？你的好媳婦又吐又肚子疼的，我以為她懷孕了，我好心的帶她到醫院去檢查，結果醫生告訴我她是處女，你來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齊夫人激動的抓著浩飛的衣服。
浩飛聽到處女兩個字，開心的鬆口氣，片刻後他掩飾的說：「媽咪，我是您親生的嗎？」
「當然是呀，你這是什麼問題？」
「您作為一個結婚生子的女人，怎麼可能問出這種問題，還是跟你自己的親生兒子。」
「你……你這麼說什麼意思？」
「這怎麼可能呢？我們都結婚都好幾個月了。」
「是呀？怎麼可能？但是醫生就是這麼告訴我的。你既然這樣說，就應該不是她的問題吧，那是你？」
「我什麼啊，媽媽，我都是成年人了，連夫妻間的私事都要跟你交待嗎？你快點回家吧，我這兒一大堆工作呢。」
「你們兩個人年紀輕輕的，這跟本不正常啊，到底誰有問題，你和我說明白。」
「我們兩個人都很正常，您別瞎猜啦。」浩飛說完轉過身不再看齊夫人。
齊夫人轉到他眼前，不捨棄的追著說：「不讓我瞎猜，就和我說清楚啊。」
浩飛看著齊夫人追根溯源的樣子，一時間實在想不到合適的理由沒有接話又轉過身背對著她。
齊夫人想一下說：「我明白了，是你的問題吧，是不是看著她的臉，心裡還一直想著恩夕？你是我兒子，我瞭解你啊。你……」
浩飛猛的轉過身，急著打斷了齊夫人說：「您瞭解什麼啊，當然不是啦，在家裡您千萬別亂說話，西亞根本就不知道恩夕的事，如果您讓她知道我們以前的事，我和西亞之間會出問題的。」
「不是因為恩夕的原因？那是你身體不好嗎？是不是你在法國這三年裡，身體弄壞了，你別不好意思說，我是你媽，你有病我們要治啊。」
「媽媽，我沒有病我很正常。」
「那你結婚都好幾個月了，為什麼沒有……沒有啊？你是我們家的長子，結了婚就要為咱們家傳宗接代，我和你爸爸等著抱孫子，我們這個年齡的人都……」
「哎，西亞才二十歲頭，還在唸書，生孩子要等她念完書吧？您急什麼啊？」
「二十歲出頭，我已經懷了你了。她都結婚了，還念什麼書啊。好，就算你們現在不要孩子，那她總不至於還是……對吧？這你怎麼解釋啊？」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這是我們倆的事，您別管了。」浩飛不耐煩的說道。
「你……如果不是你，那是她有問題嗎？那她為什麼還要和你結婚？你不說，我現在就回去找她問清楚。」
「千萬不要問她。」浩飛一把拉住正準備離開的齊夫人，他閉了下眼睛在想到底怎麼說，萬一媽媽把西亞逼急了，她把他們之間假結婚的事說了出來就更遭了。浩飛心裡在想圓謊的話，他吞吐的說：「其實呢是這樣的，嗯……」
「你說呀，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噢，我們倆註冊完後呢，她一直住在學校的宿舍，忙著畢業的事。後來我們去她家我就開始忙著紅酒調試，每天晚上我都和調酒師一起工作到很晚，然後就被你一個電話給叫回來了。現在胳膊受傷了，一直沒有機會，我這只胳膊現在晚上翻身都還會疼。」
「啊？那……你怎麼不早說，胳膊不好要盡快治啊」。
「我就怕您擔心，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嘛，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慢慢恢復就行。」
「只有胳膊，不是別的問題？」齊夫人懷疑的問。
「當然不是，我們倆個人都是要求完美的人，我胳膊現在這樣不方便嘛。」
「那你剛開始為什麼要騙我？真的不是她的問題？」
「我就是怕您想多了，才不說的。我們兩個人在一個房間睡覺，我這胳膊受傷以來，洗澡什麼的都不方便，不都是西亞一直在照顧我嗎？我們倆就差這麼一步，真的沒有其他的問題。」
齊夫人想了想兒子胳膊受傷的時候的確一直是西亞在照顧她，而且晚上洗澡什麼的也沒有喊過別人幫忙，也許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但又不甘心的問道：「好，那你這胳膊什麼時候能好？我跟你直說了吧，我和你爸爸是想馬上抱孫子。」
浩飛笑了說：「馬上？這孩子就是現在懷上生出來也要一年的時間，怎麼個馬上法，媽媽……您……」
「你別跟我在這兒繞圈子，你明白我的意思。」
「總要等她念完這一年的書吧，不能讓她挺個大肚子在校園裡轉吧。哈哈。」
「浩飛，媽媽以前呢是不敢告訴你，怕你心裡不舒服，現在你結婚了，看到你又像從前一樣，愛說愛笑，我才敢說的，其實浩揚和恩夕準備明年結婚了，他倆肯定馬上就會有孩子的，你是長子也是哥哥總不能在他倆後面吧。說實話，媽媽雖然不是很喜歡西亞，但是心裡其實很感激她的，是她讓你重拾歡笑，雖然她有好多毛病，但是這孩子的本質不錯，你們倆要是能盡快有孩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有分寸，您快點回去吧，我真的很忙啊。」浩飛推著齊夫人走到門口又拉住了她叮囑的說：「媽媽，今天的事，你回去後千萬不要再問西亞，她會害羞的，弄的大家都不好意思。」
齊夫人點一下頭離開了。
齊夫人滿臉流露著失望的神情回到家，葉菲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趕忙迎上前去問：「淑平姐，你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你呢。」
「別提了，氣死我了。」齊夫人看了四周，沒有來往的傭人，在葉菲耳邊小聲一一說出了帶西亞去醫院檢查然後去找浩飛的來龍去脈。
葉菲瞪大了眼睛：「啊？不可能吧，是不是你搞錯了？」
「我也希望我弄錯了，那個醫生是你是未來親家費醫生介紹的，是非常有名的婦產科醫生，你說，會不會弄錯啊？」
「難道時代又倒退了？他倆會不會在玩什麼激情啊。」葉菲開心的笑著說。
齊夫人瞪大了眼睛說：「什麼倒退，什麼激情啊？你都這個歲數了，腦子整天在想什麼啊？真不知道振榮看上你什麼了？」
「那還不是跟我生了兒子」葉菲嘀咕道。
「我沒心思跟你說這些……你說說看，他們這個年紀正好血氣方剛的，要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還會是……對吧？」
「那你去問過浩飛了，他不是說是因為胳膊沒有恢復不方便嘛。」
「他胳膊是近最受傷的，他們在法國就註冊了，怎麼可能一直……對吧？他的這個解釋根本就不成立，我總覺得他還瞞著我什麼似的。」
「平姐，浩飛這個孩子沉著穩重，他做什麼事情都有分寸的，和浩揚不一樣，你就別擔心了。」
「你說的到容易，如果是你兒子，你能不擔心嗎？」
「那你擔心也沒有用啊，現在的年輕人心裡在想什麼，我們根本就不瞭解，你管那麼多，會招人厭的。」
「你……」
「好了，好了，我不是想跟你吵架，我就想告訴你，只要確認兩個人的感情和身體沒有問題就行了，這種事你想管也不管著啊。」
「那我也弄要明白原因吧，他們倆這婚結的就很奇怪，現在天天在一個房間睡覺，如果真是那個女人的問題，豈不是虧了浩飛，他一個年輕小伙子，沒毛病也給弄出毛病來了，還結這個婚幹嗎？」
「哎呀，你一副貴族太太的氣質，別再說這種俗不可耐的事了啊，走，走，我一直沒吃午餐，等著你呢，餓死我了。」說著拉了齊夫人去餐廳用餐了。
笑如和西亞幾乎天天見面，一起逛街聊天，如果笑如有事也要保證每天和西亞通電話，呆在一起的時間比和浩飛還要長。自從齊夫人知道了浩飛和西亞的事就一直想找個機會試探一下西亞心裡的想法，她實在不能理解醫生檢查後的結果，對浩飛的解釋她也是半信半疑；無耐笑如一有空就拉了西亞出去，這天下午西亞好不容易在家，她想無論如何也要找她問清楚，她敲開了浩飛房間的門。
西亞正在整理東西，看到齊夫人進來，禮貌的說：「媽咪，有什麼事嗎？」
「你幹嗎收拾箱子啊？」
「媽咪，我下周就開學了，先把一些不常用的東西收好。」
齊夫人有些不滿的說：「難得我們婆媳倆有機會聊聊天，你坐下吧。」
西亞起身放下手中的東西。
齊夫人說：「西亞，你和笑如走的很近啊？你們都去哪兒玩了？」
西亞開心的說：「我在香港一個朋友都沒有，和笑如姐很談的來啊，她帶我去了好多浩飛都不知道的地方。」說到這裡，西亞一副回味無窮的表情。
「那她有沒有和你說以前的事？」
「有啊，從念小學起我們都聊過了。」西亞坦誠的回答。
看到西亞的表情，齊夫人放心了，想到笑如應該沒有和她提起過他們以前的那段故事，她馬上切入正題說：「噢，西亞，你準備再念多久的書啊？畢業後有什麼打算？」
「我念完這半年，就可以拿到licence文憑（中文譯為學士）。如果沒有合適的工作我會繼續讀完第四年，再拿maitrise文憑。」
齊夫人聽到西亞這樣說，完全沒有安心生子的計劃，她皺著眉猶豫了一下說：「嗯……西亞，本來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計劃，我不方便多說，但是浩飛年紀不小了，又是我們家的長子，你們結婚有一段時間了，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
西亞心裡開始緊張起來：「這個嘛……我們暫時沒有計劃。」
「那麼，你這一回去就要和浩飛分開好幾個月，呵，你們還在新婚期，你難道不想他嗎？」
西亞尷尬的一笑，面對婆婆這個問題，實在不好意思回答，她對著齊夫人說：「呵呵」。說完低下頭不敢正視齊夫人。
齊夫人越聽越著急，直接的說：「你都結婚了，這書念不念的有什麼關係？女人最重要的是嫁的好，我看的出來浩飛對你是真心真意的，我也不是玩固的惡婆婆，我們折中一下，你讀完這半年的就畢業，不要再讀下去了。女孩讀到這個大學的程度就可以了；到時候你在浩飛身邊安心做個好太太，好母親，怎麼樣？」
齊夫人怕西亞聽不明白，把話說的簡單易懂。
西亞顯然被齊夫人的話嚇到，驚慌失措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直低著頭。
齊夫人有點不耐煩了：「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我們商量一下嘛。」
「我……」西亞考慮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叭的一聲門響了，看到浩飛進來，西亞向看到了救星一下說：「你回來了？」
齊夫人不滿的說：「你怎麼這個時候回家了？這下班也下的太早了吧？」
「媽媽，我在附近辦點事情，順便把西亞的機票送回來。」浩飛邊說邊把機票遞到西亞手裡。
西亞感動的看著他接過機票。
浩飛說：「你們在聊什麼？」
齊夫人瞅了他一眼歎口氣說：「我這個做婆婆的想問問兒媳婦對將來有什麼打算，不行嗎？」
浩飛停頓一下說：「媽媽，這些事我會有計劃的，現在我有事有和她商量，您先出去吧。」說著推著齊夫人離開房間。
齊夫人拿開他的手不滿的說：「我跟你老婆說幾句正經話，你用的著這樣趕我走嗎？」
浩飛看一眼低著頭的西亞，扒在齊夫人耳邊小聲說：「想早抱孫子就趕快離開啊。」
齊夫人瞪著兒子，突然反映過來了，笑著對浩飛說：「噢，你看，媽媽真是老糊塗了，好，好。」齊夫人開心的快速離開房間，關緊了房門。
浩飛一轉身西亞小跑式的衝到面前開心的說：「你回來的太是時候了，你媽媽一直在問我小孩子的事，嚇死我了。」
浩飛出其不意的摟過西亞，緊盯著她說：「那你怎麼感激我啊？」
西亞低下頭沒有推開他，但是害羞的躲過了浩飛的視線說：「嗯……機票的事謝謝你。」
「就這樣謝謝我，再沒有了？」
西亞突然抬起頭說：「你太厲害了，剛剛小聲跟你媽媽說了什麼，她馬上就開心的走了。」
浩飛貼近西亞說：「怎麼辦呢？我已經適應了你睡在我旁邊了，你這書還要繼續念嗎？」
「不管怎麼樣，我要讀完這半年啊。」
「我不在，萬一那個假洋鬼子找你怎麼辦呢？」
「怎麼可能啊？他都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
「不該讓你獨自回到我們相遇的地方。」
「相遇？」西亞突然傷感起來，她看了浩飛片刻後說：「我們的相遇太偶然，直到現在我還覺得太虛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分開？」
浩飛緊緊的盯著西亞的眼神，鬆開了抱著她的手，有些生氣的說：「到今天你還在想我們會分開的事嗎？我以為我們的朝夕相處和我對你的用心，已經讓我們心照不宣了，沒想到你還動不動就提起這兩個字。」浩飛邊說邊向後退了幾步。
西亞看著浩飛失落的表情連忙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你那麼忙還特意送回來機票給我，可我……哎，我看到這個機票不知道怎麼，就有種失落的感覺。」
浩飛讀懂了西亞的意思，心裡多了一份踏實的甜蜜，但還裝作繼續生氣的樣子說：「看來我不應該跑這一趟，我回公司了。」說完背過身，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西亞站在他的身後立刻說：「你怎麼那麼小氣，我不是有意惹你不高興的。」
聽著西亞著急的語氣，他慢慢轉過身說：「我的心意都告訴你了，但你確從來沒跟我說過你的想法，你馬上要回巴黎了，我暫時不能和你一起走，走之前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明白啊。」
西亞羞笑低下頭說：「什麼啊，你剛才不是說過了，照……心什麼？」
「是心照不宣，唐笑如不是總帶你去圖書館嗎？怎麼中文還沒有進步啊？」
「怎麼沒進步啊，我雖然不會用這些詞，但是大概的意思我都讀懂了，笑如送我了好多中文書呢。」
聽到西亞這樣說，浩飛立刻有了笑容說：「看來唐笑如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他摸一下西亞的臉溫柔的接著說：「我這邊現在走不開，你先飛過去，我把這邊的事處理完，就飛過去陪你讀完這個學期。」
「沒關係的，反正還有這半個學期就畢業了，到時候暑假……」
「到時候你要辦理畢業手續，然後跟我回香港，呆在我為你建築的城堡裡繼續做你的夢，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好不好？我們來打勾~」浩飛伸出小指。
「可我還是不確定……」
浩飛用手指輕放在西亞的嘴上，搖一下頭，深情的看著她，然後雙手捧住她的臉，兩人深深的吻著，不知吻了多久，浩飛把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在她耳邊喘息著說：「我要毀約了……」
西亞輕推著他，但是沒的掙脫開這個結實的胸膛，也或許是她根本不想推開這個迷人的懷抱；這是個迷人的下午，讓兩個心儀已久的人真正屬於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