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咫尺千里惴不安 文 / 海益慶
浩飛拖著西亞回到他們自己的臥室，一進房間，浩飛把支票和首飾放到桌上安慰著對西亞說：「怎麼苦著臉？媽媽的話你不用太在意，這些東西你用不著，收起來就好。」
西亞歎了口氣，嘟著嘴對浩飛說：「嫁給你怎麼這麼多規矩啊，早知道就不嫁你了。」
浩飛皺著眉頭捏著西亞的臉說：「我現在還受著傷，你幹嘛說這些讓我生氣。」
西亞叫著：「疼啊，放手啊」說著拉下了浩飛的手，接著擔憂的說：「這些東西對我真的是有負擔。」
浩飛盯著她，片刻後說：「從我們一起gnac那一刻起，我們的心不就開始靠在一起了嗎？到現在為止你還覺得有負擔，是因為你沒有把你自己當成我的妻子。」
「我們本來……」
「也不真的結婚是嗎？那時開始，現在呢，現在已經不是這樣了。」浩飛生氣的打斷了她。
「事實就是這樣啊。」
浩飛緊盯著西亞在她的眼神上停留了片刻後堅定的說：「好，那我現在肯定的告訴你，從開始我提出結婚就是有預謀的，是因為我看上了你，而不是為了幫你逃婚；我沒有那麼好心，當初答應了你定的那些狗屁協議，也只是為了騙你嫁給我，所以別再想那些沒用的事了。」說完後浩後背過了身，不再看著西亞，他的心情也跟著矛盾起來，西亞跟他雖然近在咫尺，確讓他感覺煙波浩淼。
西亞搖下頭接著說：「你真的把我弄的越來越糊塗了；不管怎樣，如果我們最後離婚了，我可以回法國繼續讀書，但是要怎麼跟雙方父母交待呢？」
浩飛一臉的不高興說：「誰告訴你我們會離婚的？」
「不會嗎？我們不是因為愛情才結婚的，到了今天，都讓我感覺那麼不真實。」
「哼，因為愛情結婚的也會離婚，所以當初我們不因為愛情結婚的反而不一定會離婚。」
「我沒有心思跟你玩口令啊，剛才你去接電話了，我上樓的時候遇到菲姨，她說你媽媽離抱孫之日不遠了，她開心極了，我想了想你年紀也不小了，當初為了幫我才會結這個婚，我這不是耽誤你嘛？」
浩飛掩飾住內心的不悅反安慰的說：「我說過了，不是為了幫你，是為了我自己；還有，老人家的話不用太在意，聽聽就算了。」
西亞轉到他面前說：「怎麼能不在意呢？我都聽到了，她們的擔心是對的。原來剛才早餐的時候，你媽媽跟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她說些花啊，葉啊的我都不懂啊，你怎麼不幫我翻譯呢？」
「你這麼為他們著想，我們生一個不就好了嗎？」
「你說什麼呢？這怎麼可能啊？」
「怎麼不可能啊，哪對夫妻都要生孩子啊，這有什麼奇怪的？」
「我在說你家的情況，我聽我爹地說過的，中國人最重視孩子，且不說以你們這種豪門家族，就算是在普通人家裡，老人家也希望抱子孫啊，我的父母我會好好交待，到時候你的父母要怎麼說呢？」
浩飛瞪著她生氣的說：「我家，我，我父母，這些和你都沒關係嗎？你還真夠善解人意的，我的父母，你的父母都想過了，你自己可以瀟灑的繼續唸書，那有沒有想過我，到時候我會怎麼樣？」
「你？你還能怎麼樣呢？你這種條件，怕也只怕女人太多。」
浩飛冷笑著說：「哼，謝謝你這麼高的評價，到現在你還總是想我們會分開嗎？」
「我不知道。」
「那麼我告訴你，當初我們訂的那個一年後離婚的協議作廢了。」
「可我總感覺我們之間有好多問題沒有弄清楚，總感覺你的家人看我的眼神奇怪的很，就連你家傭人跟我說話也很小心，這裡到底有什麼問題？每次問你都遮遮掩掩的。」
浩飛沉靜了片刻後說：「我不是說了沒有嘛，你一直認為我身邊有無數的女人，有沒有想到我的感覺？」
西亞停了一下，說：「還是你之前帶別的女人住在過家裡，讓他們看到我很不自在？」
「你，你能不能別再用你的想像力來編故事了；你要那麼想和我分開，你就等著那個假洋鬼子繼續纏著你吧。」說完背過身不再理她。
西亞繞到浩飛面前說：「你發什麼火啊？我只是聽到長輩們的談話想到這些問題，在跟你討論一個話題而已，你至於這樣諷刺挖苦我嗎？」
浩飛一隻手抓著西亞的胳膊，有些激動的說：「是因為你總在提我們分手的事，我們不要騙自己了，明明心裡是愛對方的，為什麼動不動就要說分開呢？你到底在躲什麼？怕什麼？」
「那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我感覺不會錯的。」
浩飛注視著她，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說出當年恩夕的事情，許久後他說：「所以說，沒事你偷聽長輩們談話幹嘛，自尋煩惱，弄我們現在要在這裡吵架。」
西亞無耐的歎口氣說：「我真是跟你說不明白。你……」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個的談話，浩飛氣乎乎的打開門一看是笑如和宣凱，他有點驚訝的問：「今天不是簽約嗎，你們倆怎麼在這裡？」
笑如漫不經心的說：「都搞定了啊，浩飛哥，你傷的嚴重嗎？」
浩飛向屋裡的西亞看了一眼，特意大聲的說：「很嚴重啊。」
笑如隨著他的眼光看向屋裡，西亞聽到聲音，慢慢走過來，奢華的豪宅背景，靚麗的俊男美女，四人的目光就在浩飛的房間門口被定格了。
好一會，宣凱用胳肘碰了笑如一下，笑如回過神說：「你，你好，我叫唐笑如。」
「你好，我叫寧西亞。」
笑如誠心誠意的帶著微笑說：「噢，我們兩家是世交，呃……聽說浩飛哥結婚了，特意來看看新娘子，你很漂亮啊；對不起，剛剛失禮了。」
西亞微笑，點一下頭說：「沒關係，自從認識他後，已經被他周圍的人，用這種定格式的眼光注視習慣了；可是，到今天為止我都不知道真實的原因。」說到這裡西亞的臉再次流露出無耐與失落。
笑如打趣的說：「呵呵，當然是因為你漂亮，還能為什麼呢？」
西亞恢復了笑容，真誠的說：「謝謝你」。
笑如和西亞一言一語的聊起來，給彼此的印象都很好。
浩飛說：「我們到客廳坐下說話吧，站在我房間門口像什麼樣啊？」
笑如看一眼浩飛受傷的手臂說：「噢，浩飛哥，你能出門嗎？現在快到中午了，我們一起吃中飯吧？我知道有家很棒的餐廳啊。」笑如急著說道，因為西亞除了長相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恩夕相似不說，她覺得西亞坦率，很神秘，很想和多她接觸一下。
「呃……」浩飛猶豫著，顯然他有所顧慮，怕笑如說出以前的事。
西亞看著浩飛有點著急的說：「齊浩飛，我不能出去嗎？上次你帶我去的那家餐廳，東西一點也不好吃，你就會找那種掉根針都能聽到的地方，什麼都吃不到。」
聽到西亞這樣說笑如更加來勁了，補充說：「你怎麼能讓浩飛哥帶你去逛呢，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吃不到；你來了幾天了？龍鬚糖、蔥薄餅、砵仔糕、西多士、楊枝甘露還有好多，好多，這些東西你都吃過了嗎？」
西亞嚥了口口水轉頭看著浩飛。
浩飛立刻對笑如說：「唐大小姐，你一個名門千斤，說這些路邊灘的東西，好意思嗎你？」
「原來，你也喜歡也那種嬌裡嬌氣的俗人啊？」笑如不客氣的回敬道，接著對西亞說：「今天跟我走，保證你不後悔。」
西亞用哀求的眼光看著浩飛，浩飛站著不動彈。
笑如馬上說：「哎呀，浩飛哥，你幹嗎啊？把自己的新娘子鎖在家裡，會發霉的。」
西亞一下子興奮起來，說：「是呀，是呀我現在就發霉了。」說著回屋拿起包拉起笑如說：「我們走吧。」
留下宣凱和浩飛站在原地，宣凱問：「這是什麼情況？他們兩個是第一次見面嗎？」
「人是你帶來的，我怎麼知道？」浩飛不滿的說。
宣凱盯著浩飛問：「那……怎麼會這樣啊？現在怎麼辦？」
「先跟著他們再說吧。」浩飛轉身拿著隨身物品和宣凱倆人跟了上去。
看到浩飛和宣凱跟上來笑如說：「宣凱你和浩飛一起吧，方便照顧他啊；我和西亞一起就可以，我自己來開。」說完發動車子出發了。
浩飛把車鑰匙扔給宣凱說：「快跟上啊。」
宣凱說：「你能出門嗎？胳膊沒事嗎？」
「現在有事也只能這樣了，這個唐笑如到底來幹嗎？」
宣凱無耐的歎了口氣發動起車子跟上了笑如和西亞。
浩飛問：「你們今天簽約順利嗎？」
「你真是工作狂，這個時候你還能想到工作上的事？」
「老爺子一早給我打電話，這事辦砸了，你、我就慘了。」
「放心吧，都辦好了。哎，做你這樣的大少爺有什麼好。」
「少說話，快點跟緊了，這個唐笑如怎麼開這麼快。」
笑如一路上飛車，看得西亞眼花繚亂。
過了一會兒笑如說：「香港除了享有」購物天堂」的美稱之外，也享有」美食之都」之稱。當然，你是從時尚之都法國來的，可是說到經典的特色小吃，這兒絕不會輸給法國的，烹飪方法花樣百出，你想先試哪樣？」
「你剛才說的那些我都想。」西亞坦率的說。
笑如忍不住笑了說：「我真是碰到知音了，知道嗎？我們這種身份很難有機會能拿著東西在馬路上吃。」
「怪不得我和齊浩飛第一次在巴黎街頭吃東西的時候他一副彆扭的樣子。我覺得做人不用那麼累啊，也可能是我沒有置身於你們這種環境，所以體會不到吧，你別見怪啊。」
笑如歪頭看著她，想難怪浩飛喜歡她，她坦誠真實，是難能可貴的女孩子。她堅定的對西亞說：「我們今天就吃個夠，玩個夠吧？對了，你會喝酒嗎？」
「哈哈，我忘記介紹自己了，我的家在法gnac，你說，我能不會喝酒嗎？」
笑如興奮起來了說：「今天不醉不歸啊。」
「嗯……不過看你的樣子不一定能贏我啊？」
「那可說不準，人不可貌相啊。」
兩個女孩子嘻嘻哈哈的說笑起來，她們談著彼此的生活，學校的故事，也許笑如也把對恩夕的感情寄於了西亞吧，對她特別的熱情。宣凱緊緊跟著笑如的車，雖然聽不到兩個女孩在說什麼，可是看到她們不停的在哈哈大笑。
浩飛緊張的問宣凱：「唐笑如會不會把恩夕的事說出來。」
「我都已經把你們故事講給她聽了，她不會亂說話的。」
「什麼？誰讓你告訴她的。」浩飛不滿的說
「她可是你們當年故事裡的主角之一，要是不說，她真的會誤會，你別忘了費恩夕可是她親姐姐。」
浩飛繼續擔心著：「那萬一她移情，把西亞當成她姐姐，全都說出來，西亞現在能接受嗎？」
「以唐笑如的智商會做這種事嗎？你沒看她們笑成那樣嗎？如果說了，西亞會是那種表情嗎？」
「對啊，她們這是要去哪裡啊？開了這麼久？」
「跟緊她們就好了，你放心吧。」
笑如停好車，走進一家小店，浩飛和宣凱跟著他們進去，她邊走邊對西亞說：「來吧，第一站，這裡是銅鑼灣，這個是魚蛋粉，魚蛋又叫魚肉丸子，味道細膩鮮美。魚蛋粉是以爽滑幼細的米粉為主料，以大地魚乾、豬骨熬湯作為湯底，再加上魚蛋、牛丸、炸肉卷、魚塊等配料製成。」
「味道好極了。」西亞邊吃邊說。
笑如邊吃邊說：「你少吃點，後面還有好多好吃的。」
「你把車停好不要開了，我們乾脆步行吧，走一走消化的快，肚子還有地方吃東西啊。」
「哈哈，你果然比浩飛哥聰明。」
「唐笑如，你今天還真是興奮啊。」浩飛跟了上來諷刺的說到。
笑如擦了擦嘴拉著西亞說：「走吧，走吧，現在開始第二站，鮮蝦雲吞麵，雲吞個個有嬰兒拳頭大，餡全部是完整的大個鮮蝦做的，湯麵也十分講究，要用豬骨、大地魚乾、蝦皮熬至而成。具備了這些工藝，才可稱得上是正宗的港式雲吞麵。」
浩飛說：「你要是工作上也那麼用心，唐伯伯就不用整天那麼愁眉苦臉說自己沒有兒子了。」
笑如笑著挖苦的對浩飛說：「你不要得了便宜賣乖，我要是那麼能幹，你們家不早就破產了嗎？」
「你還真有自信，你還要帶她逛多久啊？」
笑如不回答，拉起西亞，向前走。
浩飛急著跟上來說：「笑如，你怎麼回事？帶著西亞滿大街吃東西，你不怕記者把你拍了明天上頭條。」
「浩飛哥，既然你喜歡那種虛虛假假的千斤小姐，幹嘛跟我們這樣的在一塊啊，姐姐我不怕被記者拍，你要是怕，就先閃吧。」
「齊浩飛，你真小氣，gnac的時候，我可是好吃好玩的都帶你轉遍了，現在在香港，你找不到好玩的地方，笑如姐帶我玩，你還阻撓，你怎麼回事啊？」
「就是嘛，你別做豪門惡少啦。會嚇跑新娘子的。」
「豪門惡少？這個詞真新鮮，我第一次聽啊，跟齊浩飛真的很配啊。」西亞說完捂著嘴和笑如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兩個是第一次見面嗎？」浩飛問到。
兩個女孩子相互對視一笑沒有理他，繼續向前走。
「算了，算了，讓她們玩吧，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保鏢跟上了。」宣凱總是這樣細心周到。
浩飛歎口氣說：「誰讓你把唐笑如弄來的？」
「是她自己非要來的，關我什麼事，作為你們當年故事的主角之一，對你的新娘能不好奇嗎？而且恩夕是她親姐姐。」宣凱拚命重複著。
逛了一大圈，笑如找了間環境優雅的餐廳，四個人坐了下來。
笑如說：「浩飛哥，你別蹦著臉啊，這才叫生活嘛，跟你以前談的那些明星啊模特啊不一嘛。」
「唐笑如，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怎麼這麼招人厭？」浩飛不客氣的還擊到。
「你這人怎麼聽不了實話呢？笑如姐哪裡說錯了？豪門惡少~~」西亞替笑如打抱不平，說著和笑如又捂著嘴一陣笑。
「浩飛哥，剛剛在車上，我聽西亞說你gnac的時候玩的那些地方，都要眼饞死我了，旅行就要這樣玩嘛，突然發現我們以前的那種旅行跟本是浪漫時間、浪漫金錢嘛。」
「啊，寒假結束我就回巴黎開學了，然後再過一個多月就是春假了，到時你有空嗎？我帶gnac，那正是個好時季啊，我和浩飛去的時候是秋天，齊浩飛走也走不動，還那麼多麻煩，要是我們兩個人去玩會玩的更好啊。」
「好啊，你定好的時間就打電話給我，我馬上訂機票飛過去。」笑如開心的說。
「看來唐氏集團最近沒有大項目，你這麼閒啊？」顯然浩飛不想讓笑如過多的和西亞接觸。
「大項目在美國，那邊不是還有我姐姐和姐夫嘛。」笑如說完馬上捂著嘴。
西亞問到：「你還有姐姐啊，跟你一樣好玩嗎？」
浩飛和宣凱同時緊張的盯著笑如，笑如呆了一會，緩緩的說：「噢，是……她在美國讀博士。」
西亞一笑，沒有察覺出什麼，三個人同時放心的歎口氣，四人開始吃東西，桌上呈現的是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笑如從身後拿出一個袋子，說：「西亞，這個剛才停車的時候我買的，這兩個是酸木瓜和楊枝甘露，你一定喜歡的，浩飛哥是絕對找不到這種東西，給你帶回去吃的。」
四個人用餐的氣氛好極了，宣凱和浩飛不時的插上幾句話，將氣氛推向**，西亞和笑如頻頻碰杯，兩人越說越開心，一種相縫恨晚的感覺。
不知不覺得已經很晚了，笑如和西亞顯然已經喝醉了，笑如醉得坐不穩了，頭不停的晃動著，她傷感的說：「你怎麼跟我姐姐長的這麼像啊？我為什麼要一直跟她彆扭呢；她離開香港前，我們居然連一餐飯都沒有吃過，嗚……我好想她啊。」西亞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西亞帶著大大的醉意，抬起頭看著笑如，嘴裡含糊的說：「嗯？你哭什麼呀，下gnac我一定帶你好好玩。」
宣凱和浩飛基本沒有喝酒，頭腦清醒，聽到她們的對話，驚訝對視，浩飛馬上說：「趕快送她們回去吧，這樣下去什麼都說出來了。」
宣凱結了帳扶著笑如上了車，浩飛也帶西亞上了車。
浩飛忍著胳膊的傷痛，扶著喝醉的西亞跌跌撞撞走進客廳，一路發出了聲響。準備上樓時他四處看了一下，忍著胳膊上的痛，一把抱起西亞，剛上了一層樓，看到齊夫人和葉菲從樓梯上走下來。
齊夫人驚訝的問：「怎麼回事，她怎麼了？」
「沒事，沒事，喝了點酒，喝的有點多。」
「喝多了？她一個學生還喝酒，這麼大的酒味，居然還醉成這樣了，多危險啊。」
「危險什麼？她不是和我在一塊嘛，還有笑如，宣凱。」
「人家笑如才不像她這樣呢，你怎麼總找我不喜歡的女孩子？」
浩飛帶著對笑如的不滿說：「什麼啊，就是唐笑如拉她喝醉的，她自己醉的更厲害被宣凱送回家了。」
「啊？我從來沒見過笑如喝酒，一定是她把人家笑如帶壞了，你等著唐伯伯找你算賬吧。」
「要算帳也是我找他，西亞從來沒來過香港，要不是唐笑如，她哪會醉成這樣，不說了，我們先休息了。」
「等等，」齊夫人拉著浩飛接著說：「讓小蓮來幫你吧，你胳膊還受著傷啊。」
「我沒事了。」說著浩飛向房間走去。
齊夫人上前拉住浩飛用命令的口氣說：「你一個大少爺，難道你還要給她換衣服啊？讓小蓮幫你。」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浩飛說著一直抱著西亞回房間了。
「不行，你站住。」齊夫人追著喊。
「萍姐，萍姐。」葉菲連忙上前攔住她接著說：「浩飛都說不用了，你要給人家二人世界的空間啊。」
「醉成這樣還有什麼空間啊？」
「那你不是急著抱孫子嗎？你總這樣跟前跟後，能抱的上嗎？」
「對呀，我怎麼忘了，她還喝酒，這樣怎麼能有健康的孩子啊，我們浩飛可是很少喝酒的，我要上去找他。」
「哎呀，天啊，萍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是讓你別去打擾他們了，即便不理西亞的感受，你也要理浩飛的感受吧。」
齊夫人帶著不滿對葉菲說：「這是什麼女孩子，這麼多花樣，才來香港沒幾天啊，居然喝到不省人事被自己的老公抱回來。」
葉菲笑了下，哄著齊夫人說：「有幾個能像您這樣，高貴端莊又自律的女人啊。」
「大半夜少拍馬屁了，看她這樣子還不如費恩夕呢，你說我兒子這麼優秀，碰到的女孩子怎麼一個不如一個。」
「我們恩夕還不是沒看上浩飛。」葉菲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
「噢，我說恩夕和浩飛沒有緣份，這麼晚了，我去睡覺了，你也快睡吧。」葉菲說完獨自回房間了。
自從笑如和西亞吃完這一餐，兩人便有了一見如故，相縫恨晚的感覺。白天只要一有空笑如就會跑到齊家約著西亞逛街，吃飯，齊夫人看到是笑如也不會多說什麼，倒是浩飛每次抽空回家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