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3 娘娘說五八年吃糠姐姐被脹死 文 / 曾林雲

    「來了！」維納斯透過霧都茫茫，透過夜色已經降臨的黑暗，隱隱約約看到是好像有一個男子在向這邊走來。「是兩個！」維納斯看得有一點兒清楚了又補充著說。

    這回雅典娜沒有直接回答，因為雅典娜知道自己各個方面都要比別的女人的大，就聲音來說也是，儘管是小聲，只要雅典娜一開口，準把這小鳥又會驚飛的。她這次採取得是伸出一個手指頭來，像普通人一樣做出一個停止或者安靜的信號。

    雅典娜還真動了真角的，她在幻想著這最後一頓晚餐。想得最甜的是，但願是一個像野犀牛一樣的男子漢。這當然是一種非常真實的想法，因為人家雅典娜個兒本來就非常地大，你一個小個子男人來有啥鬼用，就像八十四碼的靴子讓一個嬰兒去穿，你就把他兩隻腳放進同一隻靴子裡面，那也是太平洋游水，永遠粘不到邊。

    雅典娜覺得時間好久了就忍不住地問了起來說：「又是走丟了？小鳥又飛了？」

    維納斯聽到了但沒有做聲，因為維納斯看到這影子快要靠近了自己了，如果就算用好小的聲音說話都會被那影子聽到，故而又會把這可能是最後的一隻小鳥趕飛的。不然她維納斯真的是賠不起了，要知道這是最後一頓晚餐了，也許人家雅典娜真想弄到一個野漢子，難道這不正常嗎？

    維納斯在想得走火了。這影子一腳直踩到了她的身上，把維納斯嚇得哇的一聲。這兩個影子想必讀者朋友也猜到了*不離十是誰了吧。寫下答案，猜中了自己給自己獎勵一個蘋果吃。或者別的。

    「你碰到了鬼呀？」雅典娜聽到維納斯像鬼叫一樣。就知道這一頓晚餐被端盤子的姑娘拌著門檻打潑了，連端盤子的姑娘的臉都被盤子的碎片劃破了臉了。

    「是娘娘,雅典娜！」什麼叫做又驚又喜？這才是正宗的又驚又喜。

    「你們在這裡搞什麼鬼門堂？還嫌夜得不夠深？」這是赫拉在發話，她和娘娘一人背著一袋子塊煤，這是交公後藏了一點兒拿回家做飯用的，故此就等到天完全暗夜了才敢回家。生活現實得很，你以為。變了狗就要吃屎，這是自然規律。

    徹底沒戲了。雅典娜被娘娘和赫拉的突然打擾，一猛然一驚。似乎是被嚇得把性什麼的全忘記了，彷彿是一頭公牛在閃鞭時，那傢伙伸出在外面真正的如同一把紅櫻槍，被生壞了心思的人潑了一把冷水。一下就把人家冰得縮進肚子裡去了。此時的雅典娜就是如此，只不過性別不同而已。

    「怎麼阿姨們還沒有回家啊！」雅典娜只好從小水溝裡站了起來，這一身白白的肉肉，越是撂在大街上就越沒有流氓敢過來吃，毒耗子難道不是這樣？你放下毒餌之後得把自己走遠一些，你還在旁邊站著，有這麼愚蠢的耗子嗎？非也。

    「你這一身毫無一布地在幹什麼？……」儘管夜到了伸手不見五指了，但這一身的白色肉兒，就在眼前娘娘還是看清楚了。

    「洗了一個澡……」雅典娜說得是真話。因為這叫犯罪未遂什麼來著，大可就這意思吧。

    「我們也洗一個澡，反正有伴。要是沒有這兩個年青人在這裡，我們就怕在洗澡時來了一個山毛子……」你看看，你看看這個世界，越是窮得可憐，還越怕別人挨了自己的油水。娘娘和赫拉就是在性上窮到了這一步。老成了一把鹹菜還怕別人吃了一口。

    現實生活中難道不是如此嗎？窮鬼們常常只為三五毛錢的事出手把人打死。

    「你們這蛇皮袋子裡面背得是什麼鬼東西？」雅典娜問。

    「我們是背得一些煤塊子，留下等到了冬天好靠火。」赫拉說。

    「我們現在回到了五八年。到合作社偷點糠回家去餵崽。」娘娘在這一群女人中是最老的一個，完全可以說是在苦水中泡大的孩子。

    「糠可以喂崽嗎？」維納斯只聽說過人是靠吃大米長大的。糠本來是用來餵豬的呀，怎麼連人都可以吃呢？

    「當然要隔三差五才能吃一次，只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吃那麼一點點兒充充飢。連著好幾天都是只吃糠，會拉屎不出直接脹死。……」娘娘說自己的母親就是因為缺乏這方面的知識，把自己的一個姐姐就是一連吃好多天的糠，因為小孩子拉屎不會用力，後來用筷子去撬，一塌手捅穿了人家的脹子和肚子。

    「你們古代的人真傻，難道不會用金手指嗎？用筷子這不適輕重，當然容易把人家的脹子捅破的，該死。……」雅典娜在為五八年吃糠脹死的人打抱不平，把兩個長背蠢貨罵得低頭不語。

    「現在的人都聰明，我們古代的人都傻，如果有米的話我們會傻得去吃糠嗎？……」赫拉聽得來火了，立馬插嘴幫助娘娘一把。

    「你們是在這裡洗澡洗得天亮還是快點回家打麻將打得天亮？」雅典娜是有點在催的意思。

    「什麼鬼味道，洗個南，這水臭了。」赫拉鼻子好使一些，她聞到了這水的臭味。

    能不臭嗎？雅典娜在這裡用飛機把餡餅裝到天上去往下撂，告訴流氓這是天上掉下的餡餅，像轟炸機扔炸彈一樣，把水早就炸成了泥漿，能不臭嗎？非也。

    「臭鬼，不是水的臭，是我好久沒有洗澡，那地方能不臭嗎？」娘娘認為是自己好久沒有洗那地方，並非是水臭。

    「死人的，是一個小牛水坑，裡面還有一些牛屎，怪不得臭死人。」沒有一個不是在盲人摸象。

    這回輪到雅典娜笑得成了一隻落鍋的蝦子了。這水中的臭是雅典娜在這裡面等流氓時拉的屎。牛是草食動物，它拉的屎與人拉的屎臭味完全不同，牛拉的屎只是象徵性的有點兒臭味而已，比起人的屎來根本就不算臭。

    「你們最好先讓一個人洗了著，你們兩個人擠在一起洗，把水全都洗成了泥巴了。……」維納斯說。

    「別聽她的餿主意，等到天亮水也澄不清了。」雅典娜說得也有道理，要想把這泥漿一樣的水澄清，不是只等一下子就成的事。

    「哇……」

    「鬼叫！」雅典娜聽到那山腳下傳來一聲尖叫，她相信是傳說中的鬼叫。

    「是夜花子叫。」娘娘說。

    「什麼叫夜花子？」維納斯問娘娘。

    「就是躲在路邊睡覺的一種比較大些的鳥雀子，碰到狐狸或者豺狗什麼的從旁邊過時被嚇得類叫一聲飛走。土著人因為從來不讀書，因缺乏知識常把這種現象出現當作是鬼叫。這裡面還有一個小知識，如果這鬼叫是從遠處向我們這邊飛來，可要小心那邊出現了大物，比如豺狗老虎之類。要是從我們身邊飛向遠處，那就問題不大，很有可能是我們把它們嚇著了。」娘娘是到了一定年歲的人，總喜歡在年青人面前表現自己的知識。而年青人也總喜歡把這叫作叨嘮來著。

    （土著人既不種地也不放牧是一個少有的從不馴化土地的民族，五萬年來他們只滿足於大自然所賦予他們的一切。何謂「土著人」，目前國際上尚無定論。一般認為，土著人系指在外來的種族到來之前，那些祖祖輩輩繁衍生息在一個國家或地區的人民。他們由於外來者的入侵及文化「同化」，淪為很不利的境地，如美洲的印第安人、大洋洲的毛利人和靠近北極圈的因紐特人等。據聯合國有關機構估計，在全世界五大洲70多個國家中，生活著5000多個土著人團體，共有3億名土著居民。由於長期受到歧視，許多土著居民的生活非常貧困）

    「世界上真的有鬼嗎？」維納斯認為該輪到自己說一句話了，這話雖然問過無數遍，當閒聊會死嗎？

    「肯定有，但不能相信！」這是赫拉說。

    「肯定有為什麼又不能相信？這不是自相矛盾嗎？」雅典娜有一點兒不能理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

    「也就是說你說完全沒有也似乎不成立，如果你完全相信有，那也是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比如活人把紙錢燒給鬼用，這就算是有鬼。那好，如果真有鬼，鬼為什麼不去把銀行搬來給活人用？如果真有鬼，人幫助鬼鬼反過來又來幫助人，那世人還要去勞動嗎？非也。」娘娘雖然老了一點兒，但說起話來還是有根有據的。

    「論你這邏輯學還是沒有鬼呀！」雅典娜接話說。

    「好像也不完全成立，你要是獨自一個人去走夜路，你會時刻覺得鬼就跟在自己的身後，這不知又是怎麼一回事？」娘娘說。

    「好吧，我們就把有鬼平著良心去信，少做惡事多做善事，管他有鬼還是沒有鬼，只要自己死了在閻王爺面前能交得了差就行。」這是雅典娜一個直心脹的人說的話，不管有鬼還是沒有鬼，只要自己好好做人就行，把信有鬼當做一種正能量何嘗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