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危機 文 / 小葉桑
聖易德路學院坐落在省內的偏僻小鎮邊上，這里巷道繁多，錯綜複雜。
由於靠近國道，路上的車流倒也不少，車速之快，猶如狂風，車聲之響，再如響雷。
司空瑤在道路的邊上奔跑著，跑去買她心中所想的朗姆酒。
經由孟夕堯一事，她想到了該如何改進自己的作品，以奪得聖食之心新手村甜點競賽的冠軍。
店舖不遠，她索性跑著去，也當是鍛煉身體。
司空瑤忽而轉過一處拐角，正在那兒靜靜地候著綠燈，稍微喘著幾口氣。
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摀住了她的嘴巴，一塊帶有迷香的毛巾抵在她的面前。
司空瑤猛地想要反抗，粉拳剛是揮出，遠方的視線已模糊一片。
迷香入體，她的身體開始逐漸失去控制。從巷道之內又竄出了五個男子，五個人分工有序，兩個迅速用麻繩縛住了司空瑤的手，再有兩個捆住了她的腳，餘下的一個則布袋迅速將之兜起。
一輛汽車經過，風聲「嗚嗚」作響，掩蓋了少女求救的呼喊聲。
為首的一人立刻將司空瑤連動布袋扛到肩上，隨後眾人再度隱入暗街之中，前後不過十秒鐘。
不知道是因為男子臂力驚人，還是司空瑤身材姣好，男子似豪不覺得費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空瑤被扔到了地上，強烈的震盪讓她甦醒過來。
司空瑤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顯然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空瑤微微操控手腳，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又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因為手腳都被麻繩捆住了。
迷香也使得她的身體機能大幅度下降。
粗澀的麻繩將她的皓腕死死勒住，生疼無比。
司空瑤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想要呼喊求救。
但是聲音沒有傳出來，只有咦咦嗚嗚的囈語，因為她的嘴也被堵上了。
司空瑤的心開始劇烈地跳動，胸脯上下起伏。她倒在地上，一眼向上眺望，六個赤膊的男子，面目猙獰，正朝著她走了過來。
不安，不安的情緒湧上了心頭。
狹隘的巷道之內回想著腳步聲及淫穢的笑聲，烏鴉開始棲足，野貓片刻靜伏。
為首的男子扯下了封在司空瑤嘴上的膠布，一手擰著司空瑤的兩腮，戲謔道：「嘖嘖嘖，真是個極品，兄弟們，這一回可賺大發了。」
司空瑤沒有怯懦，而是猛地甩了兩下頭，掙開了男子粗糙的雙手，惡狠狠地瞪著他。
男子被反抗得有些不悅，話中帶上了威脅之意：「美女，今天兄弟們幾個想和你玩玩，還請多多配合啊。」
男子一身令下，其餘五人皆是為了上來，一個個目露精光，淫色穢笑。
司空瑤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即使強悍如她，也始終是個女孩子，恐懼開始蔓延開來，她的身體忍不住劇烈的顫動起來。
司空瑤強作鎮定，喝道：「不要過來！不然我殺了你們！」
男子們發出了不屑的嬉笑聲，那聲音刺耳、尖銳。
「每一個人都是這麼說的，最後還不是被我們治得服服帖帖的。」
一名男子抓住了司空瑤的*，從褲袋裡掏出一把匕首，劃開了捆住司空瑤的麻繩。
司空瑤開始驚恐地踢蹬著雙腿，卻顯得那麼無力柔弱。
司空瑤胡蹬著提到了男子的臉，男子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另一名男子狠辣地扇了司空瑤一巴掌，劇痛讓她的眼淚開始溢了出來。
那名被踢到臉的男子，揉了揉臉上的火辣痛處，狠地用匕首在司空瑤的美腿之上劃了一道口子，譏惡地怒道：「臭**，軍爺我今天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軍爺一聲暴喝，其餘的人皆是默契非凡，紛紛按住了司空瑤的雙手和身體。
軍爺掀開了司空瑤的裙子，用力的掰開了司空瑤的雙腿，架在兩側，司空瑤動彈不得。
淚水開始全面崩堤，司空瑤奮力地呼喊著，意圖尋找最後的一絲希望。
軍爺一把撕爛了司空瑤的上衣，露出了精美的**，眾人圍著司空瑤開始發出了淫穢的笑聲。
軍爺污穢的手掌搭上了司空瑤的芊芊細腰，那柔順的肌膚讓他打了個激靈。
「極品，真是極品！」
司空瑤的胸膛微微起伏，似在抑制不住地喘息，眼神像頭臨死的困獸，壓抑、悲傷、憤怒而瀕臨崩潰。
男人下賤的手，讓司空瑤的心底防線徹底被摧垮而去。
她想要反抗，但是雙手被死死抓住。
她想要自盡，但是兩腮被死死擒住。
她在哭泣，她在顫抖。
她在憤怒，她在哀求。
就在司空瑤瀕臨崩潰的一瞬。
烏鴉開始驚啼，野貓開始怪叫，那叫聲淒厲、恐懼、猛地傳入人心。
風流彷彿在此刻停止了流動，時間也靜止了下來。
司空瑤晶瑩的淚花滑落臉頰，哭紅的眼圈惹人生憐。
黑巷的一頭，有一點火光閃現，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marlboro香煙的味道。
六名男子皆是嚥了一口唾沫，冷汗從他們的額頭之上滲了出來。
不安、恐懼、驚悚，那是絕對不可觸怒的禁忌。
黑巷的那一頭，悠悠地飄來一句話，聲音平穩而毫無起伏，卻令人聽得出其中的憤怒至極。
「是誰在我的地盤鬧事？」
以軍爺為首，六個人手腳並用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六個人相互靠近，將司空瑤擋在身後，生怕被那個男人看到。
軍爺顫慄著說到「秦爺……秦爺息怒……我們幾個……幾個在抽些藥呢……」
被稱作「秦爺」的人將香煙丟在地上，用腳碾熄。
「**？也不叫上我嗎？」
軍爺一聽大喜，但是又生怕惹怒了秦爺，隨後小心翼翼地探到：「秦爺若是喜歡的話，這第一手自然留給秦爺，看樣子還是個處，您……」
噗……
鮮血噴灑了一地，幾顆斷牙隨之飛了出來，軍爺的臉被打得擠成了一團，猙獰無比。
「你這是在同情老子嗎？」
一拳，僅僅只是一拳，秦爺放倒了一個人。
秦爺擰著腕，開始熱身。
軍爺癱死在地上，不敢動彈，生怕惹怒了那個人。
秦爺又點燃了一根薄荷煙，火光一閃，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
巷道裡人為地刮起了一陣颶風，轉眼間六個人的哀嚎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片交響樂。
再回過頭來，那六個人已經滿身是血，渾身上下多出骨折，稍加動彈，便是痛不欲生。最慘的軍爺，似乎被秦爺一腳踢得已經喪失某些男性的功能。
「還不快滾？」
「是……是是是！」
軍爺傷的最重，已經接近半死，被拖著離開了。
那個人轉過身來，看向了司空瑤。
司空瑤身子蜷縮成一團，止不住地抽噎著，半天才擠出一句：「謝謝……」
「嘖嘖嘖，真是個漂亮的美人，此等絕色，當然應該自己留著獨享。」
語罷，司空瑤的眼淚「唰」的一下湧了出來。
剛出狼穴，又入虎口，彷彿全世界已經崩塌……
……
……
……
火光搖曳，輝映兩道人影。
男人止不住地喘息笑聲，歡快、輕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浩滿地打滾，笑得眼淚都彪了出來。
司空瑤的身上披著一件西裝，是秦浩的。
司空瑤環抱著雙膝，一臉哀怨地看著那個可惡的壞男孩。
秦浩勉強支撐著坐了起來，還是止不住地笑著，過了片刻，才繼續笑著道：「哈哈！看把你嚇得，秦爺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一個形象啊？」
司空瑤嗔怒道：「哼！誰知道是你啊。」
秦浩故作無奈，道：「喂，哥這麼英勇正氣的人，難道還找得出第二個人來嗎？」
司空瑤不屑地道：「就你？死開。」
秦浩皺眉，道：「喂，我可救了你啊，還給你烤肉吃，你就這麼對我？」
司空瑤略有動容，聲音壓低了不少：「誰要你救了，我自己一個人也行的。」
秦浩割了一點烤肉，吹涼了塞到了司空瑤的嘴裡。
「哎喲，不知道是誰哭著噎著，對著哥說到『謝謝』的。」
司空瑤咀嚼著嘴裡的烤肉，有點焦了，但是很好吃。
「哼。」司空瑤沒有搭話。
秦浩割了一些烤肉留給司空瑤，自己則毫無顧忌地整塊抓起來咬食。
司空瑤又咀嚼了一些烤肉，問到：「秦浩，那些人好像都很怕你？」
秦浩點了點頭，繼續大口大口地撕咬著肉排。
「是啊，那幫狗腿子，見了我都得滾得遠遠的。」
司空瑤繼續問道：「你住在哪？」
秦浩用腳踩了踩地面，應到：「就住在這裡。」
司空瑤不解地問：「就住在這暗街裡？」
秦浩舔了舔手指上的肉香味，道：「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你家裡人呢？」
秦浩沒有作答，表情有些失落。
過了一會，司空瑤感到有些不對勁，略微有些尷尬。
秦浩率先開口，失落的神色瞬間消退，笑著道：「喂，我救了你一命，做點甜點給我吃吧。」
司空瑤點頭，「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秦浩又點了一根煙，靜靜地望著火光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