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啃 文 / 微茗

    這一覺便一直睡到了第二日中午，起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酸軟無力，宿醉的感覺不好受。她本是側躺著，睜開酸澀的眼後，一驚，還以為自己看錯，龍零塵躺在她身旁，笑著看著她。

    「醒了？」

    使勁閉眼再睜開，終於確定了面前的人不是幻象。她還算淡定，不理他，只扶著頭坐起身，下床。她一向有自知之明，不覺得自己會虧了什麼，再者龍零塵也不是彼時的風無痕。

    聽到內殿有了聲響，一直在中殿靜靜候著，準備伺候帝妃更衣洗漱的宮女便進來了。是小圓和……小粹，似乎是叫這個名字。

    龍零塵朝她們擺擺手，兩人便瞭然地退到一旁聽候差遣。

    陳可依自己拿過架子上的衣服，就要開始往身上穿，手卻被人扣住了。他從後面抱住她，伏在她耳邊，低低道：「柳妃盛寵，所以拿到了軍中密函，你說這樣的借口，柳自清會不會更相信一些？」

    她微微一頓，同意了他的話。自動自發地張開雙臂，讓皇帝親自為她更衣。

    一旁站著的小圓和小粹低低垂著頭，雙頰微燙不敢多看。

    穿好衣服，他又親自伺候她洗漱。做完這些，他這才讓小粹伺候他。

    然後小圓再幫陳可依挽髮，她邊梳著發，邊偷偷拿眼角看向在由小粹伺候更衣的皇上，低聲道：「皇上還真是體貼娘娘。昨晚，皇上抱著醉得一塌糊塗的娘娘回來，驚得整個陽雪宮雞飛狗跳。因為……娘娘在昏迷中一直抓著皇上的臉在啃。」

    「不可能。」陳可依毫不猶豫地否認。她酒量不錯，酒品也好，喝醉了便會乖乖睡覺，從來不會撒酒瘋什麼的。

    小圓有些悶悶地道：「奴婢沒有騙娘娘，娘娘若不信可以去問靈兒姐姐。」

    「不用，你接著說。」至此，她不得不相信小圓所說，只是一想到昨晚的自己，她就直皺眉。

    小圓一頓，心裡有絲喜滋滋的溫暖。她接著道：「當時靈兒姐姐以為娘娘受了什麼委屈，對皇上出言不遜，甚至大打出手要把娘娘搶回來，幸好李侍衛及時出手阻止。後來靈兒姐姐就被關了禁閉。」

    怪不得沒見到君凌，原來又給她惹禍了。她微微扶額，歎了口氣。再抬頭的時候，已經從銅鏡中看到，站在她身後不是小圓，而是已經穿戴整齊的龍零塵。他正拿著一把桃木梳，有一下沒一下的幫她梳頭。

    「在為昨晚的事懊惱？」內殿雖大，但他耳目靈敏，想必適才小圓說的話，他都聽去了。

    「嗯。」陳可依也不否認，不痛不癢地應了聲。

    龍零塵笑了，繼續補刀：「昨晚你不僅啃了朕，還抱著朕不肯撒手，逮著朕摸了個遍……」

    他話還未說完，陳可依已經炸毛般地站起來，全然沒了往日的淡定閒適。

    「你胡說。」

    站在一旁的小粹忍著笑道：「娘娘，皇上沒有騙您，整個陽雪宮都可以作證的。」

    龍零塵將她按回位置上：「乖一點，好好坐著。」語氣溫柔的似乎要溢出水來。

    陳可依聞言一怔，這話聽著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