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嘩變 文 / 隱龍士
緩步走到他近前,低聲對其說道:「蕭大人,你值得我敬佩,可惜你作孽太多,我也幫不了你!我盡量爭取你家人的安寧吧,你好好上路吧!」
說完,扎爾德抓起蕭龍士的手就要塞入十字鎖裡。
忽然間,蕭龍士猛地站起身來抬腿一腳踢在扎爾德的胸口,只聽:「砰!」地一聲悶響,扎爾德整個人被踢出去近一丈遠,剛要掙扎著站起來卻見蕭龍士一把搶過了他的闊刀。
「扎爾德,你真是老好人啊,可惜!我是個要下地獄的人,對不住了!」說著話,蕭龍士揮舞起闊刀將他砍來,扎爾德見狀連忙躲避。剛才那一腳踢斷了他幾根肋骨,他嘴裡滿是淤血,暫時失去了戰鬥的能力。還好他帶來的四個助手都是大內高手,他們四個直接圍攏了上去,叫囂著讓蕭龍士束手就擒。
有了武器的他更加肆無忌憚,蕭龍士把持著闊刀就跟他們四個相戰在一處,扎爾德坐在一邊的地上咳出幾口淤血,自己開始給自己接骨,這些大內高手頂多能制約蕭龍士,正真打敗他是不可能的。
扎爾德只想自己趕緊恢復,一會兒好上去幫助他們。
扎爾德想的有些過於樂觀了,這些在宮裡數一數二的強者在蕭龍士面前變成了不會打架的孩童,一個個被他耍的團團轉,誤傷自己人是常有的事。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四位高手便只剩了那個最年長的。
他死死擋在蕭龍士面前,背對著扎爾德喊道:「卡宴大人你快走,這蕭龍士不是那麼簡單,你沒有自己的武器,根本無法打敗他!」扎爾德看著他的背影,猶豫了一會兒轉身就往城內跑。邊跑邊喊著:「你千萬不要死啊,陛下會給你加官進爵的!」
扎爾德這一走,那人臉上立即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他手裡緊緊握著一把彎刀,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一生當兵二十餘年,終於能與祭賽國手腕蕭龍士打一場了,就算是死在你面前,我也值了!」
「此話當真?」
「當真,來吧!」
話音未落,蕭龍士轉身一個揮手,只聽:「噗!」地一聲,一把短刀正中那人眉心,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直接趟過去就死了。
「能死在我手裡,你也算是值得了!」蕭龍士走到他身邊,低手將短刀拔出來。
扎爾德輕功了得,速度很快。蕭龍士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追上他了,用自己的衣服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剛才這四位高手也算是厲害,打傷了蕭龍士的左腿以及後背。但是這些傷口對他而言不算什麼。
比起國王的恩斷義絕,蕭龍士現在覺得什麼都不是事兒了。
事到如今,國王已經開始對他趕緊殺絕,他也不得不做出幾年前就一直在計劃的事。
蕭龍士想謀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陸家一案開始,蕭龍士每天都在擔心自己蕭家會不會像陸家一樣的命運,這樣的擔憂讓他開始對蕭家的未來做考慮。
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是告老還鄉,退出朝廷的舞台,不過那樣也阻止不了國王滅口的心,反而會讓國王更加懷疑。蕭龍士只好開始盤算第二條路,謀反!
本來打算是在張雲逸盜寶之後再開始的,可惜舍利子的丟失並沒有讓國家動亂,反而國王讓人民的信仰變成了皇族,現在舍利子一案擱淺,就像陸家一案似的,扔在一邊無人打理了。
當下大唐內有安史之亂,西域各處紛紛開始擴張領土,大食東來的勢頭越來越強。
國內各個外姓的望族都多多少少遭遇了國王的無禮打壓,估計他們心裡也都是一肚子火沒處發洩。結合這一切有力條件,蕭龍士準備進行一場嘩變,而且就從當下開始。
他第一時間趕回家中,讓自己所有的實力強悍親信守在蕭家大院裡,緊接著他便用煙花朝著天空引爆,那是他們暗地裡的信號,只要有重大事件發生,那些曾經答應了蕭龍士一起共謀大事情的人就會向皇宮開始靠攏。
蕭龍士等待這一天已經等了很多年,作為這個國家的靈魂人物,他有的是號召力。
不出一刻鐘的功夫,所有看到信號煙花的強者大都帶著自己的手下圍攏向皇宮。
蕭龍士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幹掉卡宴家族或者皇族,而是將自己以及國王的罪行公佈於眾。
現在是深夜時分,蕭龍士派自己手下幾百人開始抄寫一段話語,下面清楚的記載了他與國王見不得人的一面,同時將爵爺一家被害的消息傳遞了出去,成功地栽贓給了扎德爾、卡宴。
扎爾德前幾天還真出現在爵爺門口幾次,那時他也在踩點,想著自己從哪個位置伏擊蕭龍士比較好,可惜通過這一點他便被人懷疑了。蕭龍士的官位隨低,但曾經地一些學生、徒弟如今大都是軍機要臣,現在蕭龍士大手一揮,他們恨不得立即衝進宮去將過皇族趕緊殺絕。
這一切都在高度喧鬧中完成,整個帝都處於一片火把的海洋下,誰也沒有想到平日裡安靜祥和的都城裡居然早已經被蕭龍士埋伏下一萬多的精壯士兵,這些人的數量是御林軍的四倍,而且戰鬥力不俗。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一萬餘人將皇宮為了個水洩不通,他們一個個身披重甲,那是羽箭刺不穿的鎧甲,都是由朝廷的三號爐煉造出來的金屬所製作。
如此巨大的動靜,全城百姓幾乎都聽到了響動,他們一個個走出家門,看著牆面上粘貼的一張張白紙,上面清楚地記錄著國王的罪行。一開始他們都不願意相信國王陛下會是這樣的是,可後來逐漸看到那大街上走過的一列列重甲兵,他們不得不相信今晚注定難眠。
安頓好了自己的家人,蕭龍士穿上自己那藏了半年多沒露面的黑金色相間盔甲,帶好了盔頭翻身上馬,一路狂奔到皇宮正門口。
此時此刻,國王已經被這陣勢嚇得六神無主,他站在高樓上往下看著,烏泱泱地一片重甲兵,他們居然藏匿於帝都內無聲無息的,真不知道蕭龍士是怎麼做到的,難不成他之前有所演習嗎。
站在高處,國王身邊的張雲烈手持重器,對國王低聲問道:「陛下,街道上的一些傳聞,恐怕已經對百姓產生了影響,我們應該撤出皇宮裡。再有幾天等東郡的守兵回來,我們再與蕭龍士這賊子決一死戰!」說著話,張雲烈便要請他離開這裡。
國王斯卡絡遲疑了一下,緊緊鎖起的眉頭微微張開,回頭看著張雲烈的眼睛,幽幽地說道:「張愛卿,倘若那些紙上所說都是在真的,你還會保我嗎?」紙上的東西他們都已經看到過了,斯卡絡的一切罪行與醜惡嘴臉都描繪的玲離盡致,甚至是誇大其詞。
一聽國王這麼問,張雲烈身體一顫,直接抬手跪在斯卡絡面前,低頭說道:「一些流言蜚語,希望陛下您不要介意,那不會是真的,我們都不相信!」說著話,斯卡絡連忙將他扶起。現在大勢已去,蕭龍士的重甲兵已經開始了攻入皇宮,張雲烈帶著幾百位侍衛一起護送著斯卡絡從後花園的暗道逃去,至今下落不明。
成功地佔領下皇宮,接下來就是開始對皇族的洗劫與報復,蕭龍士內心已經受了無盡的折磨,現在他終於坐到了萬人之上。所有皇室宗親都被其手下的重甲兵從溫暖的寢室裡抓出來遊行,遊行結束便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屠殺。
首先遭殃的就是勢力強大的卡宴家族,卡宴家族裡有數百位精兵強將護院,與重甲兵對抗了整整一個晚上,最後蕭龍士親自帶人衝進了卡宴家的大門,與扎爾德開始了兩人對決。扎爾德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身上的鮮血有自己的也有重甲兵的。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都在戰鬥著,手下死去的重甲兵至少有五十個。以至於重甲兵將他圍起來後誰也不敢上前迎戰,只是用長毛制約著他,將他推到安全距離開外。
蕭龍士手持鋸齒刀走進包圍圈內,看著那快要筋疲力盡的扎爾德,低聲笑道:「可惜啊,你這麼強悍最後也不能阻擋大軍的腳步,不如你扔掉武器,我繞過你的家人,讓你妻子孩子離開,然後你再死!怎麼樣?」
「蕭野狗,我是不會相信你的鬼話的,當時我就應該在你跪下的時候砍掉你的腦袋,我……」話沒說完,蕭龍士對他飛出一個暗鏢,只聽:「噗!」地一聲,暗鏢刺中了他的右腿,他疼的向後爆退了幾步,低手將飛鏢拔出來攥在手裡,咳嗽了幾聲說道:「我肯定是活不了了,可你也別想坐穩皇位,再怎麼說你也是個殺人兇手,百姓不會擁護你這個殺人犯的!」說罷,扎爾德猛地將飛鏢向蕭龍士這邊丟來,蕭龍士向左一閃躲過了攻擊,可惜他背
的一個重甲兵被刺到,疼的慘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