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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初露鋒芒(四) 文 / 紅紅兩千金

    白明月看到王家大院的門口居然停著一輛鏢車,鏢旗上有個『項』字,知道了這是小輝家虎威鏢局的鏢車,平時小輝來王家大院應該不會把鏢車拖來,一定有事發生。白明月看到羽少和小輝正坐在石几上交頭接耳。

    小輝看到白明月過來有些高興的說道:「白姑娘你來的正好,正想問起羽少白姑娘有沒有在家。」

    「哦,找我有事?」白明月走過去坐在了羽少邊上。

    「你是療傷聖手,我想請你幫忙呢。」小輝說道:「我把人帶來了,你得看看。」說完就走到門口,從鏢車上拖下一個滿身血污的人,接著跟下一個小姑娘,也是一身血跡。羽少馬上上去幫忙,把人抬到偏房裡。

    白明月上去搭了一下滿身血污的人的脈搏,又在鼻子上探探了氣息,搖搖頭對小輝說道:「來的晚了,此人已經沒氣了,脈搏已經停止跳動了。」

    白明月還沒說完,那小姑娘就一下攤倒在地,昏了過去。白明月馬上轉身看到小姑娘的背上血肉模糊,像是刀傷。白明月叫羽少到她閨房,在床頭上掛著的包袱拿來。

    羽少馬上照辦,來到了白明月的閨房,這房間還是羽少佈置的,也沒有什麼動過,只是多了些香氣,倒不是胭脂香水的味道,是些淡淡的麝香味,非常好聞。看到床頭上的碎花包袱,也是初到王家大院時背來的,羽紗拿下包袱馬上小樓,把包袱交給了白明月。白明月拿出她的療傷神藥「麝香白玉膏」塗在了小姑娘的背上。小姑娘經過清涼的「麝香白玉膏」刺激醒了過來,『嚶嚶』的哭了起來。白明月輕輕的安慰著她,羽少自覺的端來了水,白明月仔細的把小姑娘擦拭乾淨。拉著小姑娘的手來到了庭院裡歇歇。

    吳媽端來了點心給小輝和那個小姑娘,小輝應該沒吃早飯,呼呼的吃起了米粉湯水。那小姑娘更是狼吞虎嚥,好像又幾天沒吃東西了,比小輝吃的還快。吳媽看著心疼,又拿來幾個饅頭給小姑娘。白明月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到羋丫頭的房間拿來一些衣物,等小姑娘吃飽,帶了她去了自己的房間,用布條給小姑娘包紮好了背傷,又給她換上羋丫頭的衣服,雖然有些大,可也容光煥發了。

    羽少陪著小輝喝茶,可能走了一夜的路程,有些疲勞,小輝沒有說話。羽少跟小輝說道:「殷小妹去了西山鎮,羋丫頭陪著去,我父母也到了宜興。」

    「哦」小輝似乎沒什麼氣力。

    「你在這瞇一會,我把那死人去埋了吧。」

    「那就麻煩你了,我實在太睏了,我趴一會兒。」小輝感激的看看了羽少,就趴在了石桌上。

    羽少來到白明月房間跟白明月說道:「你先帶小姑娘在你房裡歇歇,小輝趴在石桌上睡著了,我先去把那人埋了吧。」

    「大哥哥,那時我的管家,是他救我出來,你可不可以給他立塊牌子,他姓陸,我都叫他陸管家,並不知道他名字。」小姑娘央求的說道。

    羽少輕輕的摸了下小姑娘的頭,說道:「我會照辦的,看你如此的憔悴,先在姐姐這兒休息好嗎。」

    小姑娘懂事的點點頭。羽少馬上出了白明月的房門,把陸管家的屍體抱到了小輝的鏢車上,又拿來鐵鍬扔在車裡,還好是馬車,不用推著走。

    羽少在太湖邊的樹林深處挖了個大坑,把陸管家給埋了,還給起來個墳頭。羽少忘了拿把刀來,就運起深厚的內功用鐵鍬劈了段樹樁,又用鐵鍬剝了樹皮,可沒有刀刻字,羽少想了一下,在湖邊撿來一對石子,這時『蘭花三劫指』派上了用場,他把石子一顆顆的彈入樹樁,深淺剛好,黑白分明,這些石子排列成了『陸公之墓』四個字,武林中人看到估計會駭然,能如此均勻深淺剛好的彈出字來,實是高手啊。羽少想起這『蘭花劫指』第一次出手是為了給人刻墓碑的,不禁啞然失笑。

    羽少把木樁插在了墳前,對著太湖方向,又折來三根蘆葦插在前面代替上香了,死者為大,羽少拜了拜,讓他在天之靈保佑那位小姑娘平安吧。

    羽少把車趕回王家大院時小輝醒來了,正喝著涼茶。羽少叫吳媽燒來一壺熱水,重新給小輝泡上新茶。這才問起小輝:「怎麼一回事。」

    「昨晚我剛睡下,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我以為是我父親回來了,就親自去開門,剛打開大門,一個滿身血跡的男人拉著一個小姑娘,兩人都是血淋淋的,看的我都有些暈,那男人有氣無力的說道,他要托鏢,指著小姑娘道,把她送……,還沒說完就倒下了,我一看這情形,估計有什麼人追殺他們,我也不能在家門口看著小姑娘受死,應該馬上離開,就叫來門人拉出一輛鏢車,把這兩人推上車,並囑咐門人把血跡清理乾淨,然後就駕車出城了,當時在想出城先,出了城後才想起車上的人都是受了傷,可大晚上的沒法找大夫,也不敢回城救治,萬一追殺的人一到大家完蛋。」

    小輝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我馬上想到你王家大院,有個你的相好白明月,就朝著宜興方向駛去。」

    羽少橫了一眼小輝,說道:「什麼相好的,說的真是難聽,白明月聽到後會跟你拚命。」

    小輝若無其事的笑笑,說道:「我就這張臭嘴,還好白姑娘沒在。」

    「你倒是還能笑得出來,把一趟渾水潑到我這裡來了。」

    「你是我朋友,我不插你兩刀有些對不起你啊,我知道白明月醫術高明,我當時也是沒轍了,只有來找你。」小輝的心理素質過硬,天塌下來還能談笑自如。」

    「交上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三生不幸啊。」羽少無奈的笑笑說道。

    「哈哈」小輝又恢復了潑皮的本性。

    白明月帶著小

    姑娘下樓來了,經過白明月的一番修飾,小姑娘已經神采奕奕了,雖然穿著羋丫頭的衣服,卻天生就有種華貴的氣質,必定出生於高貴門庭,小小年紀走起路來四平八穩,頭顱高昂,若非重大變故,就是一副千金小姐的模樣,生的也是細皮嫩肉,蛋臉圓潤,眉目如畫,一點櫻唇,是個美人胚子。

    小姑娘走到羽少面前說道:「子羽哥哥謝謝你。」羽少微笑著點點頭。心想小姑娘知道了自己名字,白明月剛才一定和小姑娘聊了很久。

    小姑娘有走到小輝面前說道:「小輝哥哥,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可你還的幫我。」

    小輝看到小姑娘心就軟了,輕聲的問道:「需要什麼你儘管說。」

    「我叫沈冰,來自周莊,我家滿門被殺,只有我一個人了,在雲南還有親人,你是鏢局的少當家,能送我到雲南嗎?我現在沒錢,到了雲南我親人會給你一大筆錢,你要多少都可以。」小姑娘倒是很倔強,說道慘遭滅門也只是雙眼含淚,克制著自己沒有留下淚來。

    三人看到小姑娘如此高傲,說起話來也是輕描淡寫,都不要意思追問小姑娘的身上來歷,估計問了也不會說白了,連求人也不放下架子,大家都佩服她有些傲骨。

    小輝想了一下,有些為難,看著羽少讓他想個法子。羽少知道虎威鏢局現在很少忙碌,他父親也還沒有回來,估計還的幾天,他父親可能還要在南京拜訪一些官吏,結交一些豪紳,可不像小輝管不住那些鏢師。

    羽少心想小輝如果去了那麼遠的地方,他的虎威鏢局就沒人當家了,自己跟著他走過一趟鏢,也算是個鏢師,現在自己也是空閒,倒是可以陪她走一遭,小姑娘也確實可憐,也可以為朋友分擔一些事情,就看著白明月拿意見。

    白明月明白羽少的心思,就自己做主的對小姑娘說道:「小輝哥哥肯定接鏢了,他現在比較忙,雲南又路途遙遠,他是少當家不能親自押鏢了,子羽哥哥也是個鏢師,前幾天還跟小輝哥哥一起出鏢,所以羽少哥哥一定會把你安全送到雲南的。」

    小輝感激的看著白明月,覺得羽少喜歡白明月是有道理的,如此善解人意,又為朋友如此講義氣,可以讓心愛的人遠走他鄉,小輝此刻有些感動了,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向白明月抱抱拳。

    羽少聽到白明月如此說就放心了,對著小姑娘道:「你放心,只要我不死就能送你到雲南。」說完摸了摸她的頭。

    「謝謝各位了。」小姑娘對著三人各鞠了個躬。

    「羽少,多謝了。」小輝拍拍羽少的肩膀,此刻沒有多話。拿出一塊銅質令牌給羽少:「此物可以唬住一些人,免得有人與你胡攪蠻纏。」

    小輝也謝了聲白明月,走到小姑娘身邊,拿出一把小匕首給小姑娘說道:「哥哥不能親自陪你去,這把匕首留作紀念吧。」

    小輝滿含熱淚,轉身就出了王家大院。

    「羽少,你們得馬上出發,說不定那些追殺的人很快就會發現。」

    「沒錯,我去拿些行李盤纏。」

    白明月對小姑娘說道:「你在這裡歇歇,我和子羽哥哥說些話。」

    小姑娘懂事的點點頭。

    羽少叫下人備了車馬,拿了那把玉簫和一些衣物銀兩,輕裝簡行。白明月給羽少的包袱裡放些『冷泥丸』和一些備用的藥方,當然也有「麝香白玉膏」,告訴他如何用法,並把那卷銀針也給了他,自己也可以摸索著試試。還有些絮絮叨叨的要他注意外面世界,人心難測,時刻注意身體,就像母親一樣,捨不得愛人遠去。

    羽少緊緊的抱著白明月好久。

    「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王家大院的事情。」白明月也是兩眼汪汪的說道。

    「嗯」羽少沒有多話。

    羽少轉身出了白明月的閨房,來到了庭院,帶上小姑娘就上了馬車,絕塵而去。白明月在門口看到馬車不見蹤影了,才回到了大院裡。

    羽少獨自闖江湖還是首次,心情有些激動有些緊張。小姑娘倒是在車裡呼呼大睡,估摸著好幾天都沒睡好了。羽少想著追殺的人應該還在江南一帶搜鋪,這小姑娘的家裡不知道得罪什麼人物,竟然有滅門慘禍,來頭一定不小,小姑娘的家境必定是富貴人家,能一下剷平一個大戶人家,除了朝廷還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呢,得罪了朝廷那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了,自己也是擔當了極大的風險,當時沒有考慮那麼多,看到小姑娘的可憐身世就沒有二話,當然自己即使想到這些,也會義不容辭的,現在主要的是得盡快趕路,不要累及王家大院才好,不過想想應該沒這麼快,如果懷疑也是小輝的鏢車,虎威鏢局說不定會被盯上。羽少倒是擔心起了小輝的安危,不過虎威鏢局財大氣粗應該應付的過來。

    想到這些羽少調轉了馬頭,本想過蕪湖走,可蕪湖離南京太近,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就先下杭州府吧。羽少為了躲避殺手,盡量不走官道,可這樣一來路程就遠的多,到深夜還沒出太湖圈,到了「二界嶺』的一個小地方停下歇歇了。此地是個小鎮,雖然人口不多,到也有幾家客棧,羽少和小姑娘就住了進去。

    小客棧沒什麼生意,就他們兩人,四周輕悄悄的,有點響動就能聽見,那小客棧也是多年沒有修理,掌櫃的收了錢就帶他們入房,上樓到房間一路上,樓板『咯吱咯吱』聲不斷,有些淒涼的感覺,掌櫃的管上門又下樓睡覺去了。「小姑娘,現在只能將就些了,等到了杭州我們住大客棧。」羽少輕輕的說道。

    「我叫沈冰,叫我冰冰好了,我家人都這麼叫我的,羽子哥,我以後就叫你羽子哥好嗎,我覺得順口。」

    羽少聽到小姑娘叫他『羽子

    哥』倒也很是親切,把他的名字倒了過來。羽少也親切的說道:「冰冰,冰清玉潔,也是個好字。」

    「羽子哥,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沈冰懂事的說道。

    「對,哥會保護好你的,現在也沒什麼東西吃,就只有乾糧了。」羽少拿出一些乾糧和一壺水遞給沈冰。

    「我生死都不怕,羽子哥我沒那麼嬌氣。」

    羽少莫名的有些感動,摸了摸沈冰的頭髮,頓時生出豪氣干雲,必定傾盡所能護好冰冰的安危,朝廷又如何,我就跟朝廷卯上了。

    沈冰吃了一些乾糧又睡著了,羽少把她抱去了床上,自己坐到桌子邊,也有些疲勞,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就在迷迷糊糊之際,一個黑影出現在了窗戶前。羽少有著深厚的內力,已經聽出了走動的聲音,來人能在走動時發出如此小聲,必定是個輕功高手。

    羽少馬上吹滅了燈火,把玉簫拿在手上。這玉簫的墜子是些珍珠,羽少暗中扯下珍珠捏在手上,如果黑影有所行動,羽少就立刻用『蘭花劫指』制住他。

    那黑影看到屋裡燈火熄滅,以為是羽少睡覺了,過了一刻鐘黑影終於按捺不住,就開始了行動了。

    他偷偷的推開房門,手中一把彎刀在月色下閃著光亮。羽少當然先發之人,彈出一顆珍珠,「叮」的一聲打在了刀側上,震麻了黑影人的手。黑影人也毫無懼色,發現了羽少的位置,彎刀馬上換了只手,身體高高飛起,朝著羽少的頭頂砍來,一招『餓虎撲食』想直取羽少的性命,羽少沒有用玉簫格擋,展開輕功迅速躲了過去,他不想驚醒睡著的沈冰,又快速的衝出門外。黑影人馬上也躍了出去。

    羽少輕功當然要高出黑影人許多,在出房門的一瞬間,又停住在房門一側。那黑影已經到了羽少的前面了,羽少一個箭步抓住了黑影人的後衣領,兩人同時落在了一樓。

    在落下一樓地面的同時,羽少施展深厚的內力,緊緊捏住了黑影人脖子後面的椎骨,羽少對格鬥招式雖然知之甚少,認穴功夫可是一流,一抓就准。

    在月光下羽少看到了掌櫃已經倒在地上,流了一灘的雪,在月色下黑乎乎的。估計是這黑影人所殺的,出手可真是心狠手辣。羽少捏住黑影人的脖子命脈,黑影人當然不敢再動。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追蹤我?」羽少厲聲問道。

    「我是朝廷親軍都尉府的人,奉命追殺餘孽,在你身邊的小姑娘就是。」黑影人到不隱瞞,也是自己的命門被人控制,只有實話實說了。

    「你是怎麼跟蹤到我的?」羽少問道。

    黑影人亮出了朝廷的招牌,對方居然不為所動,而且也感受到了羽少的深厚內力,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倒也有些心慌了,今夜遇到了苦主,就老實的回話道:「我在虎威鏢局看到了血跡,根據車輪的印記,追到了太湖邊的樹林裡,看到一座新墳,上面是『陸公之墓』,我想應該是沈家的陸管家了,我們本來有兩個人,另一個去追那輛鏢車去了,我想小姑娘應該也在附近,就在太湖邊轉悠,看到你的馬車過去,我就跟了去,在你們休息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位小姑娘,我當時把馬匹留在了湖邊,看到你們馬上上車,只好用我的輕功追著你們,就一路追到此地。」

    其實要是真就打起來,羽少未必能贏,那親軍都尉一出招就是一流的高手,羽少如果和他對招,絕對是過不了十招的。羽少也知道自己的長處,那就是輕功了得,內力深厚,在白明月的每天針灸下,也學到了點穴的功夫,所以憑著自己的聰明,先發制人,乘人不備一招就把住對手的名門,令其無法動盪。

    「好吧,看你也是個老實人,我就不殺人滅口了,你去吧。」羽少威脅了一下黑影人,很大度的放了他,其實也是口上虛招,絕不能和他過招。

    「你就不怕我回去帶人再來,你可知與朝廷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我既然放了你,就不怕。」羽少自負的說道。

    「好,是條漢子,我也坦白的告訴你,我一路已經留下了標記,你就好自為之吧。」親軍都尉黑影人說完就展開輕功走了。

    羽少的猜想沒錯,還好拉去陸管家的車是小輝的鏢車,對王家大院倒是沒有注意到,只是小輝的虎威鏢局被盯上了,恐怕有些懸了,可此時已經沒法告知了。聽那黑影人的話,倒是有意感激自己的不殺之恩,告訴自己朝廷會有更多的殺手追來。

    羽少覺得危機四伏了,現在得馬上走,越快越好。

    沈冰還在熟睡中,羽少拎起包袱,背上沈冰下得樓來,掌櫃的屍體也來不及處理了,羽少把剛醒來的沈冰推上車。

    「羽子哥,怎麼了?」沈冰露出驚恐之色。

    羽少把手指按在了沈冰的嘴唇上,「虛」了一下,讓他不要出聲。

    羽少轉過身軀上車揚鞭,連夜趕路。

    兩旁的樹木沙沙作響,道路崎嶇不平,車震動的很是厲害,沈冰沒看到羽少出手一幕,倒也沒覺得驚恐,只是一路顛簸睡不著覺。還好天公作美,月色明亮。羽少趕車的本事有些無師自通,大晚上的分不清方向,羽少按照北斗的方位背道而馳,向著南方走總是沒錯。

    沈冰從前車窗探出頭來,看到羽少不辭辛苦的連夜趕車,有些心疼,伸出雙手抱住了羽少的脖子,心裡想著羽子哥本是錦衣玉食的公子哥,現在卻為了自己如此勞累,危情重重,毫無怨言還溫柔的愛護著自己,忍不住的落下淚來。

    羽少感到了沈冰的眼淚落入了他的脖子,麻癢癢的,知道她在感激自己的義無反顧,就拍了拍她的小手,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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