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 被人打了 文 / slight青蘿
赫郎沒料到明明屈服下來的她突然反抗,冷不防又被咬了個正著,悶哼一聲。
緊接著扣緊她的下顎,將被她咬破而流出的鮮血盡數灌入她口中,肆虐著她的唇舌。
濃濃的血腥味化開來,分不清哪兒是他的,又哪兒是她的。
有的只是濃濃的醉意。
強有力的腿撐開她拚命想併攏的雙膝,擠到她腿間。
她的肌膚給他帶來前所未有的強烈刺激,呼吸急促起來,不管是恨也好,憐惜也罷,他不願再放開身下的這個女人。
就在他對身下的女人勢在必得之時,門外傳來稟報聲,「暗主,墨水寒有急事求見。」
赫郎眉頭一擰,眼裡閃過一抹不悅,微抬起頭,定眼看了懷中的女人好一會兒,才驀然起身,隨手拉過屏風上的男性袍子覆在她身上,「請。」
姜黎離手忙腳亂地拉攏長袍,呼吸間全是屬於那個男人的獨特氣息,剛裹住自己,便看見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轉了進來,停在帷幔不遠處,俊目掃過她的臉,閃過一絲驚訝。」出去。」赫郎淡倪了她一眼。
姜黎離也不喜在衣衫不整的情況下被人觀賞,扯著衣服赤著小腳就往外跑去。
長髮拂過他鼻尖,馥郁的清香清晰的傳入他心間,心神不由一蕩。
墨水寒瞇著眸子側臉看去,等看清那張清秀絕倫的臉龐,心中微微一陣,是她……
眸中閃過一絲複雜,回過頭來時,對上的是赫郎含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慍怒的目光,忙收斂心思。
姜黎離揪著衣角,一刻也不敢在景仁殿停留片刻。
一口氣跑回小屋,扣上房門,整個人像虛脫一樣,直到這時才將繃緊的身體疲軟地靠在木門上,佈滿潮紅的臉慢慢蒼白。
剛才他欺侮她的時候,她恨他,但離開他卻有一絲不捨。
無力地在床邊坐下,「他到底有多麼恨姜家?」
把臉埋在膝間,淚水順著髮絲流了出來,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賭氣跑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風吹來,掀起她裹在身上的袍子,才發現冷得厲害。
起身,從衣櫃裡重新拿了衣服換上。
看著丟在床上的黑色錦袍,胸口堵得難受。
她很想問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但是他在見客,她不能這麼衝過去。
一直到了黃昏,也不見他派人在過來叫她。
晚上,風吹得窗稜呼呼作響,福伯端了飯菜過來,屋子裡沒有點燈,一片漆黑。
歎了口氣,將托盤放在桌子上,點亮了桌上的油燈。」公主,你就別在惹主上生氣了。」
姜黎離無語,她哪裡是過去惹他生氣?
分明是那**變著法折磨她。」福伯,暗主呢。」」出去了。」」什麼時候回來?」」老奴不知。」
姜黎離有些失望,從床上下來走到桌旁,示意福伯坐下。」福伯,這些年他……他都是這樣子嗎?」」這樣子?」福伯微微一頓,隨即反應過來」你說的是他的性格吧?」」嗯。」姜黎離點了點頭。
說到這裡,福伯長歎了一口氣,眼睛看向窗外」公主啊,你不知道,主上這些年都過的很苦,皇室家裡的子弟,哪個不是水深火熱?不過,既然公主已經失憶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在知道的好。」」他真的這麼恨姜家?」」豈是恨能說清的,從小主上就和姜家走的近一些,就連雲家,也在主上這裡討不到半分好處,如果換作是別人,主上的心結或許沒那麼深,可是,偏偏是姜家背叛了主上,老奴這一年來,跟著主上出生入死,老奴知道主上的不易,所以公主,能多遷就就多遷就吧,主上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都是拜……」
說道這,福伯沒有繼續說下去,姜黎離心裡有些發賭,福伯沒說完的話她知道。
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都是拜姜家所賜。
而她現在這具身子上,就該承受姜家作孽的後果。
被信任的人背叛,家破人亡,父母受辱,赫郎這種境地全都是姜家所賜,不止是他,就連她也想問問這具身子的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管怎麼,身體重要,公主吃了飯早些休息。」福伯為姜黎離裝了飯,走出小屋,順手帶上房門。
第二天,天沒亮,就有人敲門催她起身。
姜黎離匆匆洗漱了,打開房門,門外站著一個衣著光鮮的女子。
「跟我來。」
「去哪裡?」
「妙夫人讓我讓帶你去臨春閣。」
「我要見暗主。」
女人譏笑,「你當自己是什麼人,暗主是你想見就見的?」
姜黎離冷瞥了她一眼,人家說看狗看主人,姜黎離看著這些人,直接把暗主也看扁了。
女人見姜黎離完全不把她看在眼裡,心裡不舒服地哼了一聲,「妙夫人說了,你過得了妙夫人那關,就能見暗主。」
姜黎離極厭惡這裡的這些女人,但既然來了,有些事總得弄明白。
如果赫郎真的無法釋懷過去,她起碼得知道,現在的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她跟著這女人離開景仁殿,兜兜轉轉竟出了府門。
姜黎離有些意外,同時有些暗喜。
如果能四處走動,那麼更方便逃走,不過純元器和五火七禽扇都在赫郎手裡,現在的她弱的比弱質還弱。
門外有馬車等著。
除了車伕,還有四個壯年漢子。四人指節粗大,看得出都是練硬功夫的人。
其中一個像是頭領的,眼裡閃著精光,自從姜黎離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裡,就像獵人看見獵物,視線絲毫不離開姜黎離半點。
姜黎離直覺這個人極為難纏,要想從他眼皮底下逃走,除非得有很好的機會。
否則再怎麼逃,都是徒勞。
上了車,一路上順暢得讓姜黎離找不到半點逃跑的機會。
讓姜黎離更意外的是,臨春閣居然在城外十里外的地方。
姜黎離被帶到了一座小樓門口,站了兩個時辰,方聽裡面一個柔媚的聲音傳來,「讓她進來吧。」
聽聲音姜黎離就一個哆嗦,雞皮疙瘩爬了一身,果然是**男人的好苗子。
進了屋,妙夫人仍穿著青衫薄紗,慵懶地半依在軟榻上,細細打量著姜黎離。
姜黎離穿著件簡單的素服,平靜地望著前方,全沒有卑微的姿態。
昨天看見姜黎離,已經覺得姜黎離長得極美,這會兒仔細看,更覺得她精緻得叫妒忌。
姜黎離不卑不亢的漠然讓妙夫人有些狼狽,一個奴婢居然這樣的天生的貴氣,讓她恨得咬牙切齒。
「跟我來。」
姜黎離跟著妙夫人來到一條小溪旁。
妙夫人指著溪邊石塊上滿滿地一盆髒衣服,「把這些全洗了。」
姜黎離看了眼那盆髒衣服,又望向守在不遠處的那幾個護衛。或許這是她逃走的機會。
一言不發,挽了衣袖,端起那盆髒衣,走向溪邊。
妙夫人踱到溪邊,看著正用力搓洗衣衫的姜黎離,嘴角泛起一抹殘酷的笑,想**暗主,休想。
彎身擰起一件洗淨的衣衫,手一鬆,衣衫落進溪水,隨波漂流下去。
姜黎離正欲跳入水中,去追回被妙夫人丟在水中的衣衫,順便看看能不能逃走,頭頂一聲爆喝。「大膽賤婢,竟敢丟掉我的衣衫。」
妙夫人拉起姜黎離,揚手就往她臉上蓋落。
姜黎離轉頭避開,妙夫人一巴掌打空,怒不可遏。
「賤婢,跪下。」姜黎離下巴微抬,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果然,古代爭寵的女人就愛玩這樣的小把戲,何況,她不屑給她爭,這樣一個供男人**的女人還讓她下跪,開玩笑?
「你這是什麼表情?」妙夫人沒料到這個小小的奴婢敢違抗她,「我要你跪下。」
姜黎離下巴抬得更高,不發一言。
「放肆,來李婆,給我鞭撻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妙夫人橫眉冷對,她大清早已經派了人去打聽過了。
暗主昨晚並沒要這個丫頭侍寢,這麼說來,這個丫頭並不受寵。而且暗主離開了,據說要好些日子不會回來。
怎麼看來,他要她**這丫頭,也和過去送來的那些女人一樣,只是為了讓她們學會怎麼承歡男人。
那些**出來的女人,要麼犒勞他的部下,要麼被送去不知道的地方。
既然這樣,她也就沒了顧忌。就算是暗主就是問起來,也可以推說她不配合**,才責罰的。
剛才去接姜黎離的女人,提了條浸過鹽水的鞭子出來。
姜黎離吃了一驚,「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妙夫人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爛面前這張國色的臉。
但送到這裡來的女人的臉,她不能動。
「綁起來。」幾個粗壯的婦人向姜黎離撲來。
姜黎離雖然沒了以前的本事,但躲閃的技巧卻還是會的。看準時機,往旁邊一閃。
那幾個婦人頓時撲了個空。
姜黎離冷看滾倒在地上的幾個婦人一眼,挺直背脊走開。
她姜黎離絕不是任人揉捏欺負的弱女子。
妙夫人遞了個眼色。李婆向姜黎離後背猛地抽了過來。
那一鞭又快又狠。
姜黎離聽到鞭響,想要躲避,已經不能。
李婆為了討好妙夫人,連吃奶的力氣都拿了出來。
姜黎離後背頓時皮開肉爛,痛得入心入肺,差點昏了過去。
接著又是一鞭抽來,姜黎離轉身,抓住鞭尾,虎口裂開,鮮血頓時染紅了雪白的肌膚。
這一刻,姜黎離的心象墜入一潭冰水,徹底的寒了。
姜黎離緊緊抓著鞭子,眸子半瞇,閃著恨意。
赫郎,無論這到底是不是你的意思,這筆賬,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