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大搞曖,昧 文 / slight青蘿
崆峒槍,一步一步走向那些殺手。
血肉橫飛,只轉眼間,上百的殺手就死得一個不剩。
姜黎離看得目瞪口呆,直到他收了槍向她看來,仍看著他發怔。
塵詔對上她的震驚的目光,微微一笑,那雙眼便像是含了情,淡淡的笑能直接暖入人心。
接著目光微垂,看向她緊攥著扇子的手,輕搖了搖頭,唇邊微笑帶了些寵溺的無奈。
大步上前,站在她面前,握了她攥著扇子的手。
那隻手肌光似雪,半攏在雪白的袖裡,手指修長,指節細緻,修剪得整齊的指甲在燭光下泛著柔光,像溫玉雕出來的。
姜黎離瞧著,情不自禁地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
他抬眼輕瞟了她一眼,便低頭把她握緊的手指慢慢的掰開,用手掌一下一下撫平手指因緊張而過度的僵硬。
兩把小羽毛扇子一樣的濃密長睫毛,被陽光在白皙的面龐上投下兩道陰影,輕輕一顫,顫得人心都癢。
姜黎離指上一痛,才發現不知何時,手指發了麻。
怔怔地看著他的動作,竟完全沒有想到縮手。
甚至沒想他當著雲瀾的面,竟可以如此大膽地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
他的手從她手上移開,白色的袖口繡著大片大片朵朵盛開的韻蘭。
有風拂過,袖口隨著風起,飄渺的如同雲霧中隨時要離去的謫仙。
他抬眼起來,對上她目不轉睛的眼,不避不讓,又是微微一笑,『塵詔來遲,公主受驚了。」聲音溫婉低柔,帶著溺愛,極是好聽。
「公主,你感覺如何?」姜黎離這才反應過來,她方才招人暗殺。
她的隊友雲狐狸還還赤身的裹著被子。
大眼轉了半圈,他到底是不是赫郎,如果是,雲瀾看見他為什麼沒有反應,他的性格又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沉穩。
如果不是,這麼相像的兩個人,未眠太過詭異。
放開纏在指間的他的髮絲,重看向來人好看的臉容,百無聊賴地道:「你說呢?」
方才強行動用了妖力,現在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身子發麻,兩條腿更是像灌了鉛,動彈不得。
塵詔長臂穿過她腋下,將她輕輕一托,就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軟塌之上。
姜黎離雙腳微微再次著地,像有千萬隻針扎一樣的痛從腳底傳開,很快蔓延到小腿,秀眉不由得擰成了疙瘩,不敢放開緊抓著塵詔手臂的手。
塵詔直到見她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才不露痕跡地垂下手,「公主可感覺好些?」
姜黎離透了口氣,「好多了。」
他微微站起,又轉身拿了杯熱茶「想來受驚了。」
可真貼心,姜黎離笑了,「你怎麼在這裡?」
塵詔仍在打量她少血色的臉,「助公主」
他知道這次她搞不定,於是看到她書信的時候就緊跟了過來?心裡一暖。
扯開嘴角,溫暖的一笑,「謝謝你,塵詔」
塵詔又是微微一笑,「塵詔都是公主得,何來言謝之說?」
姜黎離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洛城離京城這麼遠,辛苦你了」
「哪敢言辛苦,只是公主下次不要在這樣跑出來,我大家會擔心的。」塵詔口中說不敢,卻神色從容,沒有絲毫懼意。
姜黎離努了努嘴『還有玄芷和璉清兩個二貨跟著呢。」
塵詔難得一笑『他們兩個除了長相細發,其他哪裡不粗?『
姜黎離眼中神色一臉,不自覺邪惡了起來,粗不粗她又沒見過。
看著她的眼神,塵詔微微一笑『不要亂想。『
姜黎離一驚,他知道她在想什麼?臉上瞬間像火燒起來,不自然的乾咳了幾聲。
『你們兩個膩歪,先給我找件衣服,行不?『等虹襄和煙然處理好血跡,雲瀾才巴巴的從牆角裹著被子走了出來。
姜黎離放下杯中的熱茶,方才竟然忘了雲瀾這貨還在這裡,真是丟人了。
塵詔隨她的目光看了衣裳不整的那人一眼,烏黑的眼浮上一不悅。
雲瀾朝他笑了一下,「我和公主一清二白。」
「剛才誰說要給我暖床來著?」姜黎離眼角劃過一絲壞笑。
雲瀾這壞東西在萬劍山莊的時候,整天跟在她屁股後面,想方設法扒了她,給她添了不少麻煩,她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塵詔的臉黑了幾分。
雲瀾歎氣,就知道這丫頭不會輕易饒了他,「姑奶奶,我被你潑一身冷水,哪有力氣給你暖床,你就別在誹謗我了」
雲瀾在青丘騷包是出了名的,如果塵詔表現出不信,那麼就說明他可能是赫郎。
姜黎離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收緊,想著可以試探一下。
不料塵詔突然噗嗤一笑『不必這樣,我是信公子的。『
聞言,姜黎離眸子裡閃過一絲失落,隨即又回味他的話,他是信雲瀾,而不信她,這分明是說她**,還不如一個天天泡清樓的貨值得信任。
重哼了一聲,不再理塵詔,望向雲瀾一臉悲憤的臉。
「塵詔公子……」雲瀾緊裹著被子,不敢有半點放鬆。
塵詔睨了他一眼,向看掛在另一邊的濕衣,臉色又再變得有些難看。
雲瀾裹著被子卷的身子,像條蟲一樣扭了扭,「先給弄身衣服。」
「既然喜歡脫,還穿什麼。」塵詔壓下心裡的不悅,調笑的看著雲瀾。
一想到雲瀾在姜黎離面前脫衣服,就心裡彆扭。
「這妖精用冰水淋我,換你也得脫。」雲瀾打了個噴嚏。
雲瀾平時整天一副騷包像,這會這模樣實在滑稽。
姜黎離看得有些忍俊不禁,「雲瀾,塵詔憑什麼幫你?」
雲瀾被她嗆得噎了一下,「喂,喂,不帶這麼過河拆橋的,你忘了我們以前之間的感情了嗎。」
「我們之間什麼感情?姦情?。」姜黎離手撐了下巴,看猴子一樣看他。
「你要不要臉?」雲瀾從被子裡伸出手指向姜黎離,被子下滑,露出一邊圓潤的肩膀,被子繼續下滑,他玉石般的胸半遮半掩,比女人還蕩人心魂。
姜黎離差點噴了鼻血。
塵詔掃了姜黎離一眼,「公主你就不能矜持著點。」
「**美景,難道只准你一個人看?」姜黎離白了他一眼假正經。
「他是男人,有什麼好看的?」塵詔臉上閃過一絲無語。
「你敢說不好看?」姜黎離不服,雲瀾這極品,可是男女通殺的。
「塵詔不斷袖。」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雲瀾的臉終於黑了下去。
連扭帶蹦地挨到屋角的一張凳子上坐下,招呼虹襄給他也倒了一杯熱茶。
有塵詔在,不用再怕姜黎離亂來。
「拂影,算你狠,本來還想著這麼深的交情,就把花滿樓東家讓給你,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姜黎離立刻扯著嗓子,沖外面叫道:「煙然,趕緊去給雲瀾公子弄身好衣服,其他不重要,但一定要貴,要艷。」
塵詔剛喝進嘴裡的茶差點噴了出來,嘴角微微抽搐,「你要不要這麼現實?」
「識事務者為俊傑。」姜黎離面不改色,花滿樓那座大金山,傻子才不要,何況她垂誕花滿樓已久,看不出來這個死狐狸竟然在寒商還有清樓。
塵詔沒有說話,起身給外面的煙然交代了幾句什麼,又折了回來。
雲瀾跟小豬一樣哼哼兩聲,不再說話,悠哉游哉地喝茶,等著衣服,還不忘讓夥計給他送碟點心。
姜黎離對這些人的臉皮刮目相看。得出一個結論,這時代什麼都可以要,就是臉不能要。
姜黎離在虹襄耳邊低說了幾句話。
虹襄點了下頭,走到雲瀾身邊,用極小聲的聲音道:「太不像話了,衣服都脫光了,根本沒有欲遮還露那種感覺?」
「你怎麼知道?」雲瀾驚訝地抬眼看向虹襄,「難道你跟那連城醉掌櫃有一腿……」
「放屁,什麼都沒有。」虹襄的俏臉瞬間漲紅。
雲瀾瞥了眼鳳淺,「無緣無故扯這個做什麼?」
「溫習溫習,想著讓雲公子抽空給我上上生物課,這小姑娘家的什麼都不懂,以後床上功夫不過關,也是沒好日子過,你說是不?『雲瀾剛端了熱茶到嘴邊,冷不丁聽見這麼一句,手一抖,滾熱的茶,直接倒了半杯進口中,順著喉嚨滾下喉嚨,燙得他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攥著被子蹦了起來。
「你……你……塵詔,管好拂影。」
「塵詔是公主的人。」塵詔一本正經。
雲瀾瞪向姜黎離,算是服氣了。
姜黎離跟沒事一樣仍喝自己的茶,眼神不經意看著一臉笑意的塵詔,同樣意味深長看著她,手中一哆嗦,茶杯差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