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走錯房間 文 / slight青蘿
避開塵詔的眼神,佯裝淡定的喝完被子裡的茶。
門被人『匡』地一聲又被踢開。
湧進來一堆的人。
帶頭的是一個地方官打扮的人,頭上的官帽還慌個不停。
姜黎離有點火,連續被人踢了兩次門,換誰都不爽。
顧林回頭看見,差點哭了出來,「叔叔。」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洛城的的地方官顧家國。
顧家國本是聽人報案這裡有人襲擊,才不捨得從小妾身上下來,風風火火的趕來。
聽見有人叫叔,這才看見塌上的侄子,一身濕嗒嗒的樣子,頗為狼狽。
他的侄子幾時被人這麼欺負過,頓時忘了來這裡是來捉刺客的事情,立刻炸了毛。
怒看了屋裡虹襄一眼,淡定地對身後道:「快扶少爺出來。」
虹襄腳步一閃,攔住上來解繩子的官兵,「我家姑娘沒讓出來,誰也不能出來。」
「找死。」顧家國怒火沖天,一巴掌向虹襄打來。
姜黎離想看看容景隱衛的功夫,不再跟雲瀾鬼扯,歪回軟榻,重新捧了茶杯。
雲瀾『嘖』了一聲,「顧大人有苦頭吃了。」
他從剛才被煙然綁繩子,以及煙然提他下軟塌的那一下,就知道這兩女看似柔弱,實際是身懷絕技的人。
果然,只看見虹襄手中閃過一道銀光,顧家國肥大的身體竟飛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軟塌上。
雲瀾眼眸一瞇」唐門的人。」
姜黎離也來了精神,歪著頭看向雲瀾」唐門?」」嗯。」塵詔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眉間儘是淡然,難得參與了兩人的話題」虹襄是唐門少當家。」
姜黎離輕輕抽了一口氣,仰著身子望著房梁,早就知道虹襄來頭不小,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第一唐門的人。
而對於塵詔的淡漠她已經習慣,若是他突然活躍起來,那才叫怪事。
軟塌上的三人被顧家國的肥屁股壓得差點斷氣。
顧家國掙扎起身,知道遇上了高手,不敢再親自出手,一揮手,「給我上,拿下這個妖女。」妖女?姜黎離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掌嘴。」
虹襄巧妙地躲開撲上來的官兵,手中不知何時多出兩把扇子,全扣在了顧家國的嘴上。
顧家國只覺得嘴上一陣劇痛,嘴裡多了幾顆東西。緊接著脖子上一緊,卻是一把扇子柄頂住了他的咽喉。
他不會懷疑,只要這扇子的主人,往上一送,就能要了他的命。
官兵見顧家國被人制住,面面相覷,哪裡還敢再上前。
顧家國嘴裡含著那幾樣東西,只覺得腥熱難嚥,吐不是,咽也不是。
這才意識到遇上了高手,不敢再硬碰硬。
虹襄友好的笑了笑,在他背上一拍,他吐出幾顆帶血的牙,一張胖臉氣得黑了。
「你們竟敢在洛城綁架官員子弟,當眾毆打官員,還有沒有王法。」
「那我到要問問顧大人,洛城的王法是什麼。」
「先不說綁架,就是當眾毆打朝廷重臣,就是死罪。」
姜黎離冷笑,「如果顧大人是講道理的,而不是一來就仗勢欺人,我又怎麼會打你?」
「難道你綁架虐待我侄子,我不該拿你?」
「你可有問過我,他為什麼在這裡?」
顧家國哼了一聲,「我侄子被你綁著,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還用問?」
「有果自然就有因,顧大人難道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把他們扣在這裡?」
「不管他們犯了什麼事,自然有官家處理,幾時輪到你們濫用私刑?你們這樣私設刑堂,把王法置於何處?」
「大人這話說的不對,我們沒動他們一根汗毛,怎麼就私設刑堂了?再說,如果我們沒報官,大人是怎麼來的這裡?」
顧家國一愣,這才想起了來意,有人報案說這裡有刺客。
來了後,就看見自己侄子正在遭罪,心疼得只想救侄子,然後把害他侄子成這樣的人抓回去,往死裡折磨,給侄子報仇。
連刺客事情都忘記了,哪裡還會想什麼因果。」既然姑娘報了官,就當交於官府處理,而且本官此行是來拿刺客的,還望姑娘配合」
姜黎離輕笑」若是等著大人來,恐怕小命早就被刺客奪去了幾次。不問事情原由,全憑大人想怎麼就怎麼,這就是顧大人的治民之法?」
顧家國平時雖然囂張,但現在是萬劍山莊被盜的關鍵時刻,洛城裡聚集著不少各國權貴。
門口擠了一堆看熱鬧的人,誰知道有沒有他不能招惹的人物在裡面。
顧家國不能不有所顧忌。
被姜黎離逼問,只得強壓下怒氣,耐著性子哼了一聲,「既然姑娘受了驚,現在本官來了,有什麼問題,請姑娘跟我們到衙門解決。」
姜黎離冷笑,想把她弄到衙門裡去,然後再給她下黑手?
「寒商凡事以民意為天,何必去衙門,事情在這裡發生,我們就在這裡解決。」
顧家國雖然顧忌虹襄的功夫,但不相信她們真敢當把他怎麼樣。
尋思應付幾句,再找個借口拉回衙門。
只要進了大牢,還是由著揉捏。
「你為什麼要把我侄子綁在這裡受這種酷刑。」
「我在洗澡,他帶人強闖進來,是什麼企圖,已經不用我來解釋,這種淫賊,難道我不該把他拿下,還要任他欺負不成?」
顧林在一旁冷笑道:」我只以為這裡是哪個清樓妓子的房間,進來尋個樂子」
他話出了口,顧家國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顧林雖然有時候莽撞,但是到底做過一段時間的刑探,不管是不是靠著顧憐的身份,腦子也不會蠢的無可救藥。
顧家國冷哼了一聲,「看情況姑娘一定有所誤會,小侄絕非有意冒犯。這裡是清樓,誰會想到平常家女子在這裡,既然姑娘是清白人家,小侄誤入了這裡,自當好好賠禮,就算不小心看見姑娘……也自會由我們做長輩的做主,娶姑娘進門。姑娘怎麼能濫動私刑?」
誤入?清白女子?
老東西,現在還敢諷刺她。
姜黎離冷笑,「虹襄,帶花滿堂的管事來。」
管事的站在門外看熱鬧,見扯到自己,嚇得臉色發白,正想說不知道。
虹襄握著塊牌子,在他眼前晃過。
只是一眼,管事已經看清那塊牌子,兩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戰戰兢兢地進屋,看了顧家國一眼,行了一禮,「大……大人……」
顧家國警告地冷瞥了他一眼。
如果管事沒看見那塊牌子,自然一句話不敢說。
但那塊牌子的主人,更是他得罪不起的。
低著頭,不敢看顧家國。
虹襄道:「管事的,你告訴顧大人,這三人是怎麼進的這間房?」
「是……」管事偷看了顧家國一眼,又看了眼裡間的簾子,壯著膽子,「顧公子向小的打聽了這房間的客人,小的不敢不說,就告了顧公子。」
「顧大人,聽明白了吧,不是誤入,是顧林這廝故意闖進來的。」
顧家國臉上陰晴不定,「想必是小侄愛慕小姐,所以……」」呵呵」姜黎離輕笑了一聲」顧公子就算愛慕我,我也不會看上一個到處偷情的人。」
顧林本就打算滅了姜黎離的口,現在見她這麼說,也就不打算善了,叫道」叔叔,今天這個女人一定得死。」
姜黎離冷哼,「要我死?你算個什麼東西?是不是換一個好欺負責的人,就可以任由顧公子為所欲為?」
顧林來抓行歡之前,確實是這麼想的。
「賤人,你不要仗著我叔叔好說話,就給臉不要臉。」
賤人?姜黎離冷笑」顧公子看來都是用老二想事情,虹襄,把母狐狸丟到顧公子的老二上蹦噠幾刻鐘。」
雲瀾邪魅的臉抽了抽,看著姜黎離不懷好意的眼神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慌忙縮了縮雙腿,一臉哀怨的看了看外面,這買個衣服能用這麼久?
隨即後知後覺的看向一臉笑意的塵詔,直覺告訴他,方才塵詔出去和煙然一定沒有說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