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3 病了都還不正經 文 / 沁譽
龍非池笑了笑:「沒事,剛剛打了退燒針現在掛點滴消炎一會燒退了就好了。」
聽龍非池這麼一說新月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再看見他們幾個人的時候她這才恍然。這一下午鬧騰的連晚餐都沒顧得上於是連忙吩咐管家準備點吃的過來,這話剛說到了一半就被龍非池一把給壓了下去:「阿衡不舒服我們也就不打擾了,我帶他們出去吃去,你給阿衡準備點吃的等會醒過來的時候一定會肚子餓的!」
新月連連搖手:「那多不好意思啊?」
言峻連忙搭腔:「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年夜飯叨擾了我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這人病了要的就是清淨我們在著折騰著哪裡還清淨的下來,你好好照顧阿衡我們自己會餵飽肚子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新月也就再挽留他們了,眼見著車子駛離了卓家大院的時候她逕自去了餐廳的小廚房。從冰箱裡拿了兩個蛋熟稔的做了個水燉蛋。
因為她生病那會卓聿衡給她做的最多的就是這水燉蛋,她耳濡目染自然也學會了這一手。
看著時間想著他也差不多該醒了之後,她小心翼翼的端著托盤去了臥室。
一進屋果不其然卓聿衡正撐著準備下床,她見狀連忙擱下了手裡的東西上去扶:「要什麼我幫你!」
卓聿衡盯著新月恰恰好到自己下頷的頭頂,聲音是那種典型的燒後嘶啞綿軟:「我去洗手間,你要怎麼幫我?」
新月一聽難得臉不紅心不跳:「不就是去個洗手間嗎?我為什麼不能幫你?」
這會卓聿衡的面部表情頗為精彩就好像跟看見了世界第九大奇跡一樣眼見著兩人離洗手間越來越近,他終是沒忍住推開了新月的手,她有些不解抬頭看著他的時候眼睛裡寫滿了疑問,他伸手指了指洗手間:「我不習慣有人圍觀……」
新月饒了饒自己的頭髮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揪光自己的頭髮,她都已經抱著豁出去的態度了,他卻這個習慣那個不行的,明明就是個病人自己卻還一身的龜毛毛病。
從洗手間出來之後新月就一直哄卓聿衡吃雞蛋。沒想到這傢伙比起女孩子有過之而不及。不管她怎麼哄怎麼騙他就是抿著唇死活不開口。
她圍著他就像是民國時期的大丫鬟一樣求爺爺告奶奶的希望主子少爺能開一開尊口。
「就吃一口……這雞蛋我燉很很久你給點面子好不好?」島台狂技。
卓聿衡別過頭:「我真不餓……」
軟的不見效她乾脆就來硬的瞬間黑了臉:「你吃不吃?」
因為發燒卓聿衡整個人雖然蔫蔫的可半依床頭的病態樣子憑空卻多出了一絲魔媚來,連帶著說話都軟儂軟語的:「你這是威脅病人。」
她不可置否:「對,我就是威脅你了所以你吃還是不吃?」
最終實在受不了她這種突變的強勢他無奈的點了點頭:「吃……我吃……」
她滿心期待的看著他一勺子雞蛋入口:「怎麼樣?好吃嗎?」
只見他面無表情:「家裡的鹽罐子被你打翻了吧?」
她一臉的不可置信臉湊過去嗅了嗅:「不可能,我只放了丁點的鹽。」
他看見她頗為嚴肅的探究神色終究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口:「你說說你這麼好騙可怎麼得了?」
她恍如初夢抬頭直接賞了他一記衛生眼。
卓聿衡這次發燒來的快去的也快。半夜的時候眼見著燒是徹底的退下去了可整個人濕的就跟只落湯雞一樣。
雖然粘濕的難受可因為實在太累卓聿衡都睡的很沉,倒是新月半夜裡總會醒過來總是去探探他燒退了沒有。
怕撲了風兩人蓋了兩條被子發現卓聿衡燒退了之後,新月伸手摸進了他的被子裡正好摸到他的後背這才發現他整個人都濕透了,被子裡也是濕意濃濃的。
她連忙推了推他:「阿衡……」
卓聿衡動了動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她見狀連忙坐了起來:「醒醒。你身上都濕透了我幫你換衣服和被子。」
「我自己來!」說完眼見卓聿衡就要爬起來,新月眼疾手快的一把壓住了他:「剛好,小心又撲了風!」
卓聿衡渾身無力不想反抗也就隨著新月去了,隔著被子新月用熱毛巾幫卓聿衡從頭到腳擦了一邊,中途遇到男性敏感部位的時候她故意繞了過去。
感覺得到她的動作,他原本閉著的眼睛慢慢的睜了睜:「你這算是偷工減料嗎?」
她一聽還沒來得及撤出來的手拍在了他的胳膊上:「病了都還不正經,真是無藥可救了!」
換上了乾爽的睡衣卓聿衡不禁舒服的輕吟了一聲,新月把原先自己蓋的那條被子拽到了卓聿衡身上再將他蓋著的那條濕透了的被子撤了下來,前前後後這麼一折騰竟然耗掉了小半夜。
再爬上床的時候新月徑直鑽進了被子裡,抱著卓聿衡的腰就像哄小孩子一樣哄他入眠。
只是誰知道這名不副實的小孩子還沒睡著,她到在自己的軟儂言語間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一身乾爽的卓聿衡一掃剛剛的疲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新月在他身上煽風點火來著的,總之這會他倒是精神頭十足。
新月的睡姿是那種標準的嬰兒睡姿,整個人蜷縮的就像一尾蝦似的,他記得書上曾經介紹一般這種睡姿的人都是代表對方內心極其缺乏安全感。
怕她呼吸不順暢他伸手把她往上抱了抱,頭被安置在自己胳膊上聽見她平穩輕盈的呼吸聲他心裡也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回來的時候睡的太多太沉,總之後來卓聿衡就沒再睡著過,他懷裡的新月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很久睡的頗為沉,他怕吵醒她也就一動不動的躺著。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天慢慢的放出了微光,新月翻了個身卓聿衡這才鬆了口氣,準備起身去洗手間卻發現自己左半邊的胳膊都已經麻木掉了。
他坐在床邊緩了很久才慢慢的去了洗手間,洗了個澡整個人瞬間清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