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忍者 文 / 一半浮生
他早已安排好了,阿姨早將客房收拾了出來給遲早早住。還準備了枴杖和輪椅。
四周不再充滿消毒水的味道,遲早早長長的舒了口氣。心情也愉悅了起來。
阿姨已經做好了飯菜,大概是受了鄭崇的囑咐,做的菜很清淡,都是遲早早喜歡吃的。
吃過飯後,鄭崇便去書房,將客廳留給了遲早早。明明應該是陌生的地方,遲早早卻並不覺得陌生,窩在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
鄭崇進書房沒多久便出來了,給遲早早沖了一杯奶茶,又將早買好的零食放到了她的面前。
遲早早假裝沒看見,兀自看著電視。鄭崇已經習慣被無視。撐著頭靠在沙發上也看起了電視。
小小的客廳裡只有電視的聲音,明明是看得好好的,卻因電視屏幕上出現兒童不宜的畫面尷尬了起來。
最開始是接吻,接著便倒在了床上。那過程很是煎熬,遲早早看得面紅耳赤,想別開臉,又感覺好像自己心虛似的。於是強撐著盯著電視屏幕。
看來看幾分鐘,見仍沒有結束的預兆。她只得強制鎮定轉過頭,正想告訴鄭崇自己想睡了,溫熱的唇便敷了上來。
他才喝過咖啡,唇上帶著咖啡的香味。怕壓到她的腿,他便輕輕的摟著她壓在自己的身上,雙手緊緊的扣在腰處。
這一連串的動作他做的順溜極了,遲早早的行動不方便,又被他緊緊的扣著。不由得咬牙懊惱的道:「鄭崇!」
鄭崇並沒有放開她,咬住了嘴唇,像是孩子一般可憐的喃喃的道:「我只是想親親。」
真是奇怪極了,身材比遲早早更火辣,比她更有技巧的女人他都沒有任何感覺。一靠近她,卻就無法控制自己。渾身的血液像是都往一個地方湧似的。他根本無法控制。
鄭三少確實乃真君子,儘管親得是忍不住要擦槍走火,仍是控制著自己。小心翼翼的吻著,就連手也不敢亂動。
遲早早最開始確實是被強迫的,可是吻著吻著的,腦子裡的空氣就像是沒有了一般,渾渾噩噩的。下腹被東西給抵著,她想要撤開,渾身卻又沒有一點兒力氣。
剛想動,卻又被鄭崇緊緊的摟住,克制著沙啞的聲音道:「乖。別動。」
他的聲音中帶著難耐和痛苦。說完這話,唇又開始流連。遲早早的腦子清醒了一些,努力的想要掙開,咬牙道:「鄭崇,你流氓……」
鄭崇哪裡會理她,一手摁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後面想說的話盡數吞入口中。
實在是太難忍耐了,溫柔漸漸的變成了吮,吃。一點點的下滑,手也不再只摟著腰。落在了渾圓的t部。
遲早早又急又鬧,張口狠狠的咬在了唇瓣上,鄭崇悶哼了一聲。才將手停住。
她到底還是心軟,雖是咬了一口,但卻沒有真正的狠下心。鄭崇不過一會兒就緩了過來,再次的喃喃的聲明道:「親親……只是親親……」
遲早早惱得不行,使勁的想掙扎開。鄭崇卻突然沒有了動作,只是緊緊的摟住她,側臉緊緊的貼著她的臉頰,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的叫道:「早早,早早……」
他的聲音暗啞,帶著萬般糾纏的情感,像是要將這個名字融入骨血一般。
即便事情已過了那麼多天,每每午夜夢迴,他都會驚出一身的冷汗。他不敢想像,不敢想像會失去她。不敢想像,再也無法見到她。
他那帶著傷痛的呢喃像是有魔力一般,遲早早酸澀不已,任由他抱著,僵在了他的懷中。
比起遲早早,祁子川的傷勢輕了很多。除了不同程度的擦傷之外,只有右手骨折。
車子翻落的時候,他條件反射的要去護住遲早早,可根本來不及。他看著她撞在車壁上發出重重的悶響。
很奇怪,明明應該是要驚恐尖叫的,但是卻都沒有。她只發出了悶疼的聲音,然後就是細細碎碎的疼痛的呻吟,直至昏迷。
他被卡在座位間,動憚不得。下面是幾十米深的山溝,命就懸在一線之間。他卻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寧,所有的疼痛都漸漸遠去,只剩下一片祥和。
四週一片黑暗,他並沒有叫她的名字,就這樣靜靜的躺著。
鄭崇的來得很快,強光照射中,他才發覺她的臉上滿是血污。他想他真的是心理極端的變態了,他竟然沒有著急,反而希望就這樣到天荒地老。
他甚至不希望,鄭崇將他們救起。
祁子川靜靜的在落地窗前站著,直到敲門聲響起,他才轉過身,淡淡的說了句進來。進來的是他的季明,他的心腹。
季明的臉上帶著笑意,目光落到祁子川吊著的右手上,微笑著道:「祁子煜已經被擔保出來,雖然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但這次事情過後,祁董肯定不會再將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了。」
祁子煜的事情,他們做得很乾淨。他出事的時候,祁子川正和祁巖樺在外地出差,一直跟在祁巖樺的身邊。
他想過林藍會發瘋,所以,就連手機也沒有開。林藍果然如他們所預料的一樣伸出了利爪,也不顧他是老頭子的血脈,就要置他於死地。
她做小綿羊做慣了,老頭子當時當然不會想到她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所以,他必須得自我保護,然後等到老頭子察覺。
還未出機場,他便同老頭子分開,換了衣服,上了季明準備的車,擺脫了那些想解決他的人。
他本以為,躲掉林藍的人對他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誰知道,這次那些人很厲害,沒多久就鎖定了他。
他這才知道,林藍是不惜一切代價的要將他置於死地。她既然敢明目張膽的那麼做,顯然是已經做好了周全的準備,上上下下都已經打點好,他的求助,只會是自投羅網。
那時候,他就想到了鄭崇。即便林藍準備得周全,萬無一失,她也有控制不了的人——那就是鄭崇。
如果鄭崇肯插手這件事情,林藍就拿他沒辦法。他一向都是是考慮得周全的,立即便讓季明查遲早早在哪兒。
遲早早是鄭崇的軟肋,只要有遲早早在,鄭崇必定會拿出最快的速度來護他們周全。
他是很會審時度勢的人,他並沒有威脅鄭崇讓他救他。而是告訴他,只要他這次護他周全,他就和遲早早解除婚約。
如果是平常,鄭崇肯定不會搭理他。但遲早早在他車上,也由不得他答應不答應。
老頭子緩過來的時間比他預想的要早很多,他本來就是個精明的人,儘管林藍的軟禁是不動聲色的,他還是沒過多久就反應了過來。
不然,鄭崇帶走遲早早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就那麼輕易的放過他。
祁子川的心思一直都很難猜,季明見他不說話,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何家小姐前些天見到我又問起您了,您要不要見見她?」
祁子川這才回過神來,撣了撣手中的煙灰,似笑非笑的道:「見,怎麼不見。她可值錢多了。」有何家做後盾,得少多少事。
祁子川緩緩的吐出煙圈,明明都已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沒有一點兒勝利的快感。
季明並未出去,又接著道:「還有月柔小姐那邊,您已經很久沒過去了,她經常問起您。」
祁子川伸手揉了揉眉心,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滿是血污的小臉,他沒有說話,擺擺手示意季明下去。縱介麗血。
季明本是替月柔探祁子川的口風的,見他這樣子,也不敢多問,帶上門出去了。
遲早早的傷漸漸的好了起來,身上的擦痕已經被扭傷的腳踝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住到公寓中,鄭崇晚上仍然是睡在她的床上。無論她是將門反鎖了還是用東西抵著,他都有辦法進她的房間,並且不會吵醒她。
這天遲早早睡得有些晚,正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見輕微的開門聲,她知道是鄭崇進來了,立即便翻身坐了起來,啪的一聲摁開了燈。
本以為鄭崇會愣一愣,或是立即退出去的,誰知道他竟然沒有一點兒驚訝,泰然自若的擦著頭髮往裡走,瞥了遲早早一眼,淡淡的道:「很晚了,該睡了。」
遲早早瞪圓了眼睛,冷笑了一聲道:「你好像走錯地方了吧?」
鄭崇的腳步頓了頓,沒有說話,退了出去。他竟然那麼自覺,遲早早想好的長篇大論一句都沒用上,不由得有些鬱悶。
正當她關了燈想睡覺的時候,鄭崇又重新走了進來,頭髮已經吹乾了。原來他並不是自覺,而是出去吹頭髮的。
遲早早立即便戒備了起來,他卻將水杯放在床頭,淡淡的道:「要不要喝點兒水再睡?」
「謝謝,我要睡了,請出去!」遲早早板起臉來。
「嗯,很晚了,也該睡了。」鄭崇說了一句,直接脫了鞋就上了床。動作流利,一點兒尷尬也沒有。還順手就關了燈。
遲早早從未見過臉皮那麼厚的人,趕他趕不走,立即就要掀開被子下床,打算去沙發上誰。
鄭崇哪裡會讓她走,伸手環住了她的腰,小心翼翼,卻又是強制般的將她摟放在床上,柔聲哄到:「乖,別鬧,睡覺。」
像是知道遲早早不肯就範似的,他又接著道:「明天帶你出去走走。」
他的語氣是誘哄一樣,就像是把遲早早當成小孩子一般。遲早早有些懊惱,想要掙扎開,他卻又悶悶的道:「一個人睡不著。」
自從車禍事件過後,總是很不安穩。她不在身邊總是空落落的,閉上眼睛,全是她蒼白的臉,以及一灘灘觸目驚心的鮮血。
唯有她在,才能安心。
有些坎,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跨過。遲早早的心中百味雜陳,將臉別過一邊,抿緊唇沒有說話。
晚上睡得晚了,遲早早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大早了。鄭崇也還沒有起床,不知道是醒還是沒醒,眼睛緊緊的閉著。
他的手放在遲早早的腰處,遲早早剛一動,他就睜開了眼睛,暗啞著聲音道:「還早,多睡一會兒。」
遲早早這才想起,今天是週末,難怪他會那麼閒。遲早早剛想撐著起床,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阿姨是不會敲門的,遲早早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門就突然被推開,一個五十來歲的氣質雍容華貴的老太太站到了門口。
鄭崇立即翻身坐了起來,看了遲早早一眼,懊惱的道:「媽,你怎麼來了?」
老太太看見是兩個人躺在床上,立即便放下心來,笑瞇瞇的道:「你們繼續,繼續,我什麼也沒看見。」
遲早早的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還未來得及解釋,老太太就關上門出去了。其實壓根也解釋不清楚,都躺在一張床上了,還怎麼解釋。
遲早早懊惱得很,鄭崇卻立即翻身坐了起來,有些尷尬的道:「我不知道她會過來。」
其實他是知道老太太要過來的,只是沒想到她那麼早就過來了。
老太太都在外面了,遲早早當不了縮頭烏龜,在鄭崇的幫助下換了衣服,然後坐在輪椅上出了房間。
阿姨已經將飯菜做好了,老太太見鄭崇和遲早早出來,拉著遲早早連連的道:「乖,真乖。」
遲早早鬧了個大紅臉,瞪了鄭崇一眼,想讓他解釋,鄭崇卻什麼也沒解釋,給老太太和遲早早各倒了一杯水,皺著眉頭道:「媽,你什麼時候回去?我讓人給你訂機票。」
哪有剛來就讓人走的道理,遲早早抬頭看他,他卻沒有任何表情。老太太顯然是沒將他說的話當成回事,笑瞇瞇的看著遲早早,道:「不急,我好不容易過來,過幾天再走。」
鄭崇的眉頭皺得更緊,礙於遲早早在並沒有說什麼。雖然鄭老太太挺和藹的,但遲早早還是渾身到腳都不自在。就連飯也比平常吃得少了一些。
「這麼瘦,可得多吃點兒。」鄭母一邊說著,一邊又將湯給遲早早盛了一碗。
遲早早招架不住,求助的看著鄭崇。鄭崇卻權當沒看見,反而附和道:「嗯,是得多吃點兒。」
面對鄭母慇勤的目光,遲早早只得將那一碗湯都喝完。鄭母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她多吃點兒,喝了湯又替她盛了半碗飯。
吃過飯後,趁著鄭母進了廚房,遲早早看著鄭崇懊惱的道:「你為什麼不解釋清楚?!」
她懷疑,鄭母早早的過來,並撞見他們倆睡在一張床上,都是鄭崇安排好的!
想到這兒,遲早早懊惱極了。都怪她心之不堅,不然怎麼會被鄭母給誤會。
不過,就算她只是在鄭崇的公寓養傷,鄭母也同樣的會誤會。早知道當時就該在醫院裡住著。
鄭崇無視掉她緊皺著的眉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小聲的道:「我還準備再讓你哥揍一頓。」
遲早早想著他被揍得鼻青臉腫時的狼狽模樣,抿緊嘴唇沒有說話。
鄭母很快出來,兩人結束了談話。鄭母是奔著看兒媳婦來的,理也不理鄭崇,拉著遲早早的手問長問短的。
遲早早抵擋不住她的熱情,不自在的回答著。鄭崇看著電視,時不時的插上幾句。
中午鄭母要親自下廚,給遲早早露一手廚藝。老太太的興致很高,還要親自去菜市場買菜。
她大老遠的過來,哪有一直在屋裡呆著的道理。遲早早的腿不方便,鄭崇帶著她老人家出去。
走的時候母子倆還是好好的,回來之後鄭崇卻擺著一張臉,不知道鄭母又怎的將他給得罪了。
這是人的家事,遲早早只能是裝作不知道。待到了晚上時,鄭崇去洗漱,鄭母才拉著遲早早的手萬般憐惜的道:「早早,是阿崇對不起你……他爸爸狠狠的抽了他一頓。他以往都喜歡和老頭子唱反調,什麼時候乖乖的任他抽過,他是知道自己錯了的。你們的事,他爸爸不讓我插手,過段時間他會親自過來向令兄賠禮道歉。阿崇這孩子,從來都是不省心的,我不求別的,只要你們過得好就好。我知道你很難受,就原諒他這一次好不好?下一次他要是再敢混賬,我一定剝了他的皮……」
三個孩子,鄭崇是最讓她操心的。她盼著他結婚生子很多年了,盼到最後好不容易有了影,他卻又做出了混賬事。
想起曾經遲早早所面臨的絕望,老頭子揍他的時候,雖然心疼,她卻看也未看一眼。那死孩子是個死心眼的,老頭子以前就說過,他要是一直死心眼下去,總有要後悔的時候。
看著他乖乖挨抽時的樣子,她就知道,他後悔了。她又是心疼又是氣。雖然覺得對不起遲早早,可是鄭崇是她身上掉下的肉,私心裡,她還是希望遲早早能原諒鄭崇的。
這死孩子好不容易上心,如果遲早早不原諒他,他這輩子,也許就真的不會結婚了。
鄭崇並不願意她插手他的事,中午出去的時候,她隨便多問了幾句遲早早的家世,他就生氣了。
她其實並沒有惡意,誰知道那死孩子立即就讓人給她訂機票,讓她明天回去。這些話,她現在要是不說,等那死孩子出來,就找不到機會說了。
鄭母邊說邊流淚,遲早早的心裡沉甸甸的。想安慰,卻又找不到可安慰的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滿嘴苦澀的道:「阿姨,您想多了,我和鄭崇,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沒有怪他。」
她怪的,從來都只有自己。
鄭母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又接著道:「他爸爸是下了狠手的,他哥哥們沒勸住。後來家裡的醫生說,背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了。醫生給他上藥,他也沒有上,接到電話就趕了回來。他的性格強,也不知道好了沒有。」
遲早早不知道鄭崇什麼時候回過鄭家,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受過傷,聽起來雲裡霧裡的。
老太太也沒多加解釋,知道鄭崇要出來,怕他看見她哭,拍了拍遲早早的手進臥室去了。
遲早早的心裡五味雜陳,呆呆的坐在輪椅上。鄭崇出來她也沒有動一下。
鄭崇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對勁,知道肯定是他老媽說了些什麼。有些懊惱,想著老太太明天就要走,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像往常一樣得打水給遲早早洗漱,然後送她回房間,將她抱上床。老太太不在他都不會睡自己的房間,老太太在就更不用說了。他上了床,抱住了沉默的遲早早。
本是想說讓她別在意老太太說的話的,誰知道還未開口,遲早早就低低的道:「傷好了嗎?」
他愣了愣,心裡沒由來的一酸,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悶聲悶氣的道:「已經沒事了。」
他給遲早早發短信的那天被揍的,那麼久了,早就結痂了。最疼的那段時間也已經過來。
遲早早執意要看,他將浴袍解開了些。背後是一片交錯的猙獰的傷疤,難怪有段時間,他睡覺的時候是側著睡的。他可真能忍的,硬是一點兒端倪也未讓她發覺。我的痞子先生:.
遲早早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鼻子酸澀得厲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鄭崇倒沒覺得有什麼,其實他這也不是第一次被揍了,小時候調皮也經常被揍,只不過沒這次那麼厲害。
他雖然沒打算讓遲早早知道,但見她並非真的是對他漠不關心,心裡有些暖暖的。
伸手小心翼翼的將她帶往被窩中,扭扭捏捏的道:「其實也並不是有多疼,現在只是有些癢癢的。你幫我抓抓嗎?」
鄭崇這人的臉皮是一等一的厚,不待遲早早回答,便拉著她的手往浴袍中去。
遲早早嚇了一大跳,立即便要抽回手。鄭崇低低的輕笑了一聲,溫熱的唇便落在了腮邊。
遲早早這才知道是被他給捉弄了,有些懊惱的想將他踢開,他卻像是牛皮糖似的黏上來,唇更是得寸進尺的攫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