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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車禍 文 / 一半浮生

    遲早早的手心中越來越濕,她側過頭,看向暗淡燈光下祁子川陰柔俊美的臉。明明是一張令無數女人癲狂。賞心悅目的臉,此刻看在她的眼中,卻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

    他是惡魔,祁子川就是惡魔!

    遲早早握緊了拳頭,並未看那手機一眼,平靜的開口道:「停車……」

    剩下的話還未出口,前方突然出現一塊巨石。因為是在轉彎地帶,祁子川的車速又快,那巨石就像是從天而降似的,剎車已來不及,他猛的打轉方向盤。

    車廂中一陣顛簸。遲早早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陣天翻地覆,頭重重的撞在了車窗上,疼痛黑暗侵襲而來。

    遲早早是被痛醒的,身體像是撕裂開一般的疼痛。耳邊好像有人叫她的名字,遙遠得好像是在天際。

    過了許久,意識才漸漸的恢復,耳邊的說話聲漸漸的大了起來。遲早早費力的睜開眼睛,眼前是鄭崇放大的俊臉。

    「早早,感覺哪兒疼?」他的眼睛血紅,下巴下全是青色的鬍子渣。聲音沙啞,吐出來的字語乾澀。

    遲早早茫然的看著他,他像是知道她想問什麼似的,沙啞著聲音繼續道:「這邊偏僻,還有一會兒才能到醫院。沒事。有我在。」

    他伸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遲早早本想說沒事,囁嚅了一下嘴唇,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鄭崇小心翼翼的將她摟著,用臉貼了一下她的臉,喃喃的道:「很快就到了。別怕,有我在。」

    說是安慰遲早早,卻像是在安慰他自己。握住遲早早的手微微的顫抖著,貼著她臉頰的臉有微濕的液體流下。

    遲早早囁嚅了嘴唇幾下,什麼都沒能說出。意識漸漸的渙散,她又閉上了眼睛。

    鄭崇用臉緊緊的貼著她的臉,反反覆覆的摩挲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暗啞著聲音問前面的司機,「還有多久能到?」

    「路況不好。遲小姐的身上有傷……估計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司機小心翼翼的回答著,鄭崇並未再說話,又低頭去看遲早早蒼白的臉,大手緊緊的將那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握著。

    出了偏僻的小道,早有救護車等著,司機舒了口氣,鄭崇卻依舊緊緊的握住遲早早的手,伸出指腹去擦她臉上的血污。

    遲早早再次醒來的時候,四週一片雪白,已是在醫院中。鄭崇正在打電話,她動了動手臂,正想坐起來。鄭崇像是有所感應一般回過頭,掛斷了電話,暗啞著聲音道:「別動,我去叫醫生。」

    遲早早的頭部有輕微的腦震盪,右腿骨折,身上的有些部位有輕微的劃傷。

    車子並未翻入山溝中,而是被卡在了樹幹間,所以她和祁子川才逃過了一劫。

    醫生檢查過後叮囑了該注意的事項後就離開了,鄭崇表現得雖然冷靜,但到現在仍然是害怕的。握住遲早早的手微微發抖。

    遲早早的心裡百味雜陳,別開了頭,虛弱的道:「我哥知道了嗎?」

    鄭崇將握緊她的手鬆開了些,伸手替她撥了撥額前的劉海,道:「別擔心,還不知道。他在祁子川找到你的那天中午就被派出差了,等你好起來再給他打電話。」

    很久沒有這樣的親密,遲早早很不習慣,沒有再吭聲,將頭別到一邊。

    鄭崇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又俯下身,在遲早早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吻。

    柔軟的唇瓣與額頭相觸碰,遲早早如遭雷擊,身體僵硬起來。鄭崇卻渾然不覺,又將臉緊緊的挨著她,喃喃的叫道:「早早,早早……」

    遲早早的心裡百味雜陳,腦海中浮現從s市離開時他說的話,一陣窒息的疼痛從心臟傳來,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鄭崇的情緒失控只是幾分鐘,隨後便起身,將遲早早扶了起來,端來了一碗溫熱的粥,小口小口的餵著她。

    遲早早本是想自己吃的,但身上沒有半分力氣,只得任由著他。吃了小半碗粥,她便再也吃不下,鄭崇也不勉強,放下了碗替她擦淨嘴角。縱住休弟。

    沒有話說是一件尷尬的事,連同空氣都是冰冷沉默的。遲早早看了被子半響,才低低的道:「祁子川……」

    「他還沒死。」鄭崇顯然不想聽到這個名字,遲早早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打斷。大概是覺得自己的有些暴躁了,話說出口,他又輕輕的歎了口氣,伸手握住遲早早在被子外的手,道:「早早,一切有我,什麼也不要想。」

    遲早早默然,沒有再說話,側過頭看另一場的牆壁。鄭崇看著她的側臉,鬆開了微涼的小手,有些費力的道:「我給找電影看好嗎?」

    他的聲音中帶了些討好,遲早早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讓淚水落下,低低的道:「不用了,謝謝。」微微的頓了頓,她又接著道:「能麻煩您給我找個護工嗎?」

    鄭崇沒有想到,她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撇清關係。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僵在了床邊上。過了許久之後,才費力的開口道:「好。」

    只是一個簡單的好,就像是費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遲早早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鄭崇沒有再繼續坐著,輕輕的關上病房的門出去了。

    車子卡在大樹間,下面是十幾米深的山溝。救援的工作進行得很艱難。知道遲早早在那車中,只有他知道,他自己到底有多害怕。

    救援的人下去幾次都沒有將人帶上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有人拍了車中的場景出來,看到她蒼白,沒有生氣的小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來的勇氣,吩咐人準備,他要親自下去。

    助理知道他的脾氣,沒敢勸阻,立即讓人準備了東西。將她從車中小心翼翼的抱出遞給其他人的時候,他才發覺,背心中早已是一片冷汗。

    強制的鎮定過後,手腳忍不住微微的顫抖。救護車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他就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命令助理送他們過去。

    只有他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沒有讓自己陷入無助與混亂中。

    得知她在祁子川的車中,被林藍派過去的人追的時候,他幾乎要瘋掉。後來雖然林藍一再保證她的人會將她完好無損的帶回來,他還是立即就帶了人立即追趕。

    他不敢想像,那車如果不是卡在大樹間,他輩子該如何渡過。

    背抵在牆上,好一會兒,他才顫抖著手抽出了一支煙來點燃。有值班的護士來來往往,卻並沒有人敢上前告訴他醫院禁止吸煙。

    直到抽完了一支煙,鄭崇才鎮定下來。打了電話吩咐人買洗漱用品上來,才又回到了病房中。

    遲早早的身體還很虛弱,已經睡了過去。他貪婪的看著她的眉眼,看著她蒼白的面頰,俯下身,想親吻帶了些青紫的額頭,最終還是沒有親,只是伸手撥了撥那雜亂的劉海。

    還好,還好沒事。

    助理過來的時候,遲早早已經醒來,正靠在床上看著對面牆壁上的電視。

    鄭崇則是窩在椅子中,手放在眉心上,像是在看電視,又像是在想事情。

    「鄭總。」他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鄭崇這才回過神來,淡淡的道:「放那邊。」

    助理將東西放下,又將保溫盒放在了床頭,硬著頭皮道:「這是加了紅棗熬的雞湯,我明天再送排骨湯過來。」

    鄭崇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助理很識趣的關上門出去了。輕微的關門聲響起,他才站了起來,盛了一碗雞湯,輕聲的道:「還沒找到合適的人,最遲明天早上。」

    遲早早其實很早就想上廁所了,聽了這話,再也沒辦法裝作若無其事,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鄭崇沒有察覺,將雞湯吹了吹,遞到她的面前,道:「聞著挺香的,喝點兒。」

    遲早早怎麼喝得下去,緊咬著下唇憋了好半天才甕聲甕氣的道:「我要上廁所,叫一下護士。」

    鄭崇一直都以為她是在賭氣,壓根就沒想到這事,臉上泛起了可疑的紅暈,啞著聲音道:「等等。」說完這話,快速的出去了。

    不到一分鐘又匆匆的回來,遲早早見他是一個人回來的,臉色更是黑。鄭崇顯然沒有照顧人的經驗,乾咳了一聲,不自在的道:「我抱你過去,那邊沒人。」

    遲早早緊咬住唇不說話,鄭崇又耐心的解釋道:「現在正是換班的時候,肯定還要好一會兒才會有人。」

    遲早早聽到這話,再也繃不住。他上前來抱她,她也未反抗。

    進了洗手間,遲早早尷尬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一隻腿骨折打著石膏,另外一隻腳是被卡在座位之間,腳踝扭了,雖然並沒有什麼大礙,確實有腫又青的,根本站不起來。坐在馬桶上,她連褲子也脫不了。

    繞是她裝得鎮定極了,可鄭崇的手去褪病號褲的時候,她的臉還是紅得滴血。

    鄭崇倒是挺繃得住的,連呼吸都控制得輕輕的,解下褲子,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馬桶上,便關了門。

    終於得到釋放,想起鄭崇在門外,遲早早盡力的控制著聲音。響動稍微大一點兒,神經便緊緊的的繃著。

    完事之後,她本是想自己將褲子拉上的。誰知道鄭崇像是注意到這邊似的,敲了敲門,直接就推了門進來。

    見遲早早笨拙的扯著,他低聲道:「我來,小心碰到腿。」他快步上前,一手摟住她,遲疑了一下,又輕聲的問道:「要擦擦嗎?」

    雖然他該做的都已經做過,遲早早的臉上仍然是火辣辣的,緊緊的咬住嘴唇一聲不吭。

    鄭崇哪裡知道她的心思,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默認了,伸手就要去扯紙巾。遲早早這才著急了起來,咬牙繃緊了聲音低聲道:「不。」

    這著實是一件尷尬得不能再尷尬的事,鄭崇的手一僵,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替她將褲子拉上。

    無論是穿還是脫都是一件大工程,手觸之處皆是細膩柔軟,難保不會起心思。

    不過只是將褲子拉上而已,鄭崇的額頭就起了密密的細汗。喉嚨裡像是有一團火似的,手腳變得比平常笨拙了很多。

    終於弄好,抱在懷中的幽香柔軟成了燙手山芋,那被一直咬著嬌艷的唇讓他起了一親芳澤的衝動,最終卻又將那衝動壓下,並不敢去看她,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又打來水給她淨手。

    這個過程無疑是折磨人的,雖然兩人都裝作若無其事,但事實上誰也沒辦法做到真正的若無其事。

    為了避免再尷尬下去,鄭崇將雞湯遞給遲早早,便出了病房。遲早早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找一個護工,這是必然的事。如果每天讓她多經歷幾次這樣非人的折磨,她肯定得瘋掉。

    腦子裡閃過這想法,手中的雞湯遲早早也喝不下去了。喝多了是要上廁所的,她可不敢保證自己能捱到明天。

    最終遲早早只喝了半碗雞湯,這半碗是鄭崇回來好交代的。要是一點兒也不喝,他回來問起,難道她告訴他她怕上廁所?這不是笑話嗎?!

    鄭崇回來的時候,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手上擰了一大包的東西,大概是遲早早換洗的衣服。

    看到放著的半碗雞湯,他微微的愣了愣,並沒有問什麼,將東西收了起來。

    已經是九點多,鄭崇收拾完,看了一眼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的遲早早,啞著聲音問道:「我帶你換洗的衣服過來,要不要打水給你擦擦?」

    身上是黏糊糊的,遲早早難受得很,可這事可忍受的。她立即便搖了搖頭。

    鄭崇也不勉強她,拿了文件便看了起來。直到裝作看電視的遲早早昏昏欲睡時,才打來了熱水替她擦洗。

    他倒是挺有分寸的,將毛巾遞給她,轉過身任她自己笨手笨腳的擦。擦了之後,又拿了內衣放在床邊,低聲道:「要是不行……就叫我。」

    打死遲早早遲早早也會叫他,見他轉過身去,立即便開始換衣服。換衣服的時候倒是挺順利的,只是換褲子的時候很是不方便。她索性懶得換,直接躺下拉被子蒙住了頭。

    鄭崇也不說什麼,將她換下的衣服放好,也不看文件了,伸手關了床頭的燈。

    遲早早這才知道他並不打算走,又掀開了被子,惡聲惡氣的道:「我要睡覺了?!」

    「嗯,睡吧。」鄭崇像是不知道她的意思似的,聲音平淡,又打開了電腦。

    「你在我睡不著。」遲早早面無表情的道。

    鄭崇這才抬眼看了看她,隨即淡淡的道:「當我不存在。」

    說完這句話,拿著電腦起身,上了另外的一張床。遲早早多少也知道這人的牛脾氣的,暗暗的咬緊了嘴唇,拉被子蒙住了頭。

    最開始確實是介懷有那麼一個大活人在,但終是敵不過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被噩夢驚醒,她剛準備撐著身子坐起來,卻發現床上有人!

    鄭崇很驚醒,她剛動動他就已經醒來,暗啞著聲音道:「怎麼,要上廁所嗎?」

    因為怕碰到他,手雖然是拉著她的手的,他卻是睡在床弦上的。話剛說完,立即便掀開被子,伸手摁開了床頭的燈。

    遲早早咬緊牙關,自己撐坐起來,咬牙切齒的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怕你摔下來。」鄭崇回答得理所當然,一邊說著,一邊就要伸手去抱遲早早。

    「我不去!」遲早早懊惱的瞪著他,像個小刺蝟似的戒備著。

    鄭崇的手僵了僵,不過也只是持續那麼一秒,很快便收回了手。伸手關了燈,上了床。

    遲早早沒想到他竟然那麼沒臉沒皮的,伸手就要去推他。誰知道手才剛伸出,就被他攬到了懷中。他避開受傷的推,用力的緊抱著他,啞著聲音道:「早早,別離開我。」

    不知道是不是午夜的人比較脆弱,他的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的。遲早早突然想起剛醒來時臉頰邊濕濕的液體,想別開臉,卻又被他緊緊的用額頭抵著。

    最開始只是試探,額頭相抵著。漸漸的,他不再滿足,唇輕輕地吻了一下鼻間,然後再慢慢的下滑。

    被熟悉的味道溫度包裹著,遲早早心裡尖銳的疼痛,呆呆的任由著他吻著。鄭崇的吻是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輕輕的觸碰著。

    唇貼著唇的摩挲好半天,才開是吮吃著。她的身上有傷,他並不敢太用力,儘管身體叫囂著,他仍是保持著身體不用力。

    這個吻中包含了太多的不捨,直到她呼吸不過,他才鬆開她,低啞著聲音道:「睡吧。」

    他不再吻她,手卻仍然放在她的腰處。遲早早的心裡百味雜陳,沒有推開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鄭崇睡得並不好,遲早早卻睡得極好。大概是有熟悉的懷抱在,她竟然連夢也沒有做一個。習慣,有時候真是可怕的。

    遲早早醒來的時候,鄭崇已經起床了。正站在門口低聲的和人說著話。聽到病房內發出的聲音,他側頭看了遲早早一眼,摀住了嘴清咳了一聲,道:「我出去一下,這位是劉阿姨。」

    有了護工,遲早早的日子要好受很多。儘管仍然是不自在的,但好歹沒有鄭崇在的時候那麼彆扭。

    遲早早本來以為,有了護工,鄭崇過來的次數會減少的。誰知道,才出去一早上,他便又回來了,而且沒有再出去的打算。

    經過昨天晚上那一吻,遲早早很不自在,他卻跟沒事人似的,還給遲早早帶了些零食過來。

    遲早早一直看著電視不理他,他也不介意,看著文件的同時不動聲色的注意著她的動靜,她要是伸手想去端杯子,他立即就會起身重新給她倒一杯水過來。

    每到固定的時間,見遲早早動來動去的,他便會叫護工進來。待到了第三天,遲早早已經適應了他的存在,盡量的當他不存在。

    晚上他依舊是留在醫院中睡,每天晚上都會一大晚上才睡,每每遲早早醒來,他都是躺在她的床上,手攬著她。

    最開始兩早上,遲早早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上半天,後來見他仍是我行我素,索性也懶得說了,任由著他。

    在醫院中的日子是枯燥無聊的,她不想和鄭崇說話,連個可以說話的人也沒有。

    鄭崇一天有大半的時間都是在醫院中,遲早早真懷疑,要是一直這樣憋著,遲早有一天,她一定會憋出病來。

    這天下午,鄭崇出去回來,一進門便道:「我推你出去走走?」

    真是難為他了,竟然還知道她無聊。在病房中待的時間久了,遲早早確實是想出去走走的,又放不下臉來,盯著電視假裝聽不見。

    鄭崇也不管應不應,找來輪椅,替她披上外套,便推著她下了樓。已經是傍晚,白日裡的灼熱退了很多。晚風習習,涼爽得很。miao筆ge.更新快

    遲早早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出來了,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推著她在草坪上走了一會兒,鄭崇突然開口道:「我問過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遲早早原本以為,怎麼著也要住個十天半月的。聽到這話,立即便興奮了起來,道:「那出院吧,我早就呆悶了。」

    鄭崇忍不住的悶笑了一聲,真是和孩子沒什麼兩樣。之前自己怎麼逗她她都不說話,說道出院立即便來勁了。

    他摀住清咳了一聲,道:「出院可以,但你得先去我那邊。你這樣子,你哥雖然沒回來,但你這樣子回去,他肯定會知道。」

    遲早早是想擺脫他的,但又煩那麼一直在醫院。想了想,小聲的應了個好。

    鄭崇的效率很快,立即便打了電話讓人辦理手續,收拾東西。他的人的動作都很快,很快便收拾了東西,將車也開了過來。

    鄭崇在這邊的公寓是新買的,雖然沒有之前在s市的那麼寬敞,但卻裝修得卻很別緻。不再像以前那麼冰冷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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