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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一七章 記憶之風 文 / 千木wx

    「雀,背上小玨,故事講完了,該趕路了。」帝心說著便起身踏空而去。留下雀和釋玨面面相覷。

    「為什麼我要帶著這個小鬼!」雀一扁嘴唇,臉頰都微微鼓了起來。

    「那我還是帶著姐姐用崑崙鏡直接過去吧,這樣更快!」釋玨狀似無意的轉了轉手腕。

    這是威脅!**裸的威脅。他年紀小一次只能帶一個人,他要是帶著帝心走了,不就剩自己一個人趕路了。

    沒辦法,最終雀還是妥協了,不過他絕對不要背那個小鬼,只是抓住他的肩膀騰空而起。向著前方變成黑點的帝心追去。

    在南部領主聯盟的那一個晚上,那一首曲子,那一種哀婉,彷彿一直就盤旋在耳邊。

    是雀,就如火瞳深淵裡第一次見面時優而冰冷的雀。

    那夜那曲,不是他千年的孤寂平淡生活,更像是他的經歷。他的心空蕩蕩地,迫切地需要著什麼來填補,而能用的,只有夜寒冷的空氣,泉水的涼,曲的傷。

    這樣的你,到底經歷過什麼?指甲深深陷入竹竿,帝心卻不知道就此出去是否回唐突這一片氛圍,離去,又是否會造成永遠難解的心結。

    琴聲斷,水流靜。

    「你來了。」

    「夜裡突然想聽故事。」

    「那我便與你講一個吧……」

    「我就在這裡聽著。」帝心盤腿,就地坐在竹林的邊緣。

    男子的聲音也隨即響起,只是一段往事。一段曲子的時間,便是始末。

    有一個孩子。本有父親與母親,母親生的美麗妖嬈。慵懶嫵媚,父親對其一見傾心,母親與父親生活美好幸福,很快便有了愛情的結晶。孩子生的俊美如父,氣質如母,一頭火色頭髮與眼瞳都是繼承自母親,真真是父母完美的結合。

    孩子天生能力出眾,族人和父母都非常喜歡他照顧他。這樣的日子只過了十六年。短暫不及彈指的一瞬間。

    父親外出,家中卻遭受了不明人士的攻擊。一向慵懶閒適的母親卻是發起狠來與敵抗爭,一切只為了她和他的孩子。黑暗中,月夜下,孩子看到了這一生最美的瞬間,由母親的身上升騰起來的暗紅色火焰照亮了一切糜爛與死亡,火鳥如神,直衝雲霄。只一招便滅了敵方近百圍攻之人。母親的暗紅色長髮在火焰中凜冽飄揚,就像是不倒的旌旗迎著戰歌狂舞。

    孩子想要撲過去,擁抱住他的母親。在母親的火焰中汲取溫暖。

    只是,不可能了,世界一下子重歸黑暗,死亡與邪惡叫囂更甚。好像已經有什麼東西扯住了他的雙腳,要拖他到地下永不超生之地。

    母親倒在血泊之中,孩子生平第一次。見到了比母親的衣服還要鮮紅的顏色。那是血,他母親的血。滿地滿世界的血。

    最後一眼,他看這個世界便是血的絕望世界。

    琴聲又起。如泣如訴地像是掩飾那壓抑的空氣,絕望的呼吸。

    帝心站起身,手指輕拂過傷痕纍纍的竹竿。

    「你的母親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人,直到最後一刻結束,直到現在,都是。」

    琴聲一窒,漸漸平緩了下來,水流之上那一抹紅色的身影竟稍稍圓潤起來,少了冷漠與疏遠。

    「夜深了,還是休息一會兒才好。」帝心轉身,順著原路離開了,身後琴聲漸弱,帝心知道雀是聽進了自己的話。

    這一夜,拉近了她與雀的距離。同時也讓她為雀的經歷背上了一種報仇的情緒。是的,她是一個絕對護短的人。傷害了她身邊人的傢伙,一個都不能放過。而之前帝心就說過,這南部領主聯盟都快成為了自己的另一個家,因為在這裡不但認了水姨,大伯,甚至還有外公也潛伏在這裡。

    ,議事大廳。

    「你是……父親……」素西大領主走下高台,看著面前精神略顯萎靡,衣衫有些凌亂的老人,那一張熟悉的面孔,讓素西的聲音與眼神都顫抖起來。

    「小溪,我確是你父親,風汛。」老人的聲音有些嘶啞,眼神卻異常欣喜與激動。

    帝心一行人進到會客廳看到的便是這一幕情景,眾人完全不知道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不是原來那厲北大領主府的……」帝心看著老人想了許久終於記起來,那人帶人在沙風漠別館外圍困自己的,正有這個人。

    「老夫曾是厲北大領主的管家。」老人點點頭,供認不諱。

    「那你怎麼……」帝心看看老人看看水姨,不知道二者又是如何產生聯繫的。

    老人長長歎了一口氣,看向素西大領主的眼神也充滿了想念與愧疚。

    「此事說來話長啊……」

    風伯,原名風汛。乃是血脈魔陸最強傭兵團的團長。年輕之時也是相貌堂堂的剛毅男子,與從小青梅竹馬的女孩落雪兩情相悅。後來結為恩愛的夫妻並育有兩女。取二人名字,姐姐為落雲,妹妹為風溪。

    兩姐妹在父母的呵護教導下,在傭兵獎勵的圍繞下,幸福的成長起來,除了人長的個個如花似玉,身手修為也是極高。慕名而來的求婚者都能排出後遠。

    然而,終有一天,禍從天降。

    風汛的妻子落雪莫名失蹤,風訊派出全團人員地毯似尋找竟然沒有一點訊息,彷彿落雪一夜

    之間人間蒸發了一般。風汛因此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蹶不振,最後竟然留下一封隻言片語的書信離家出走了,傭兵團交與落雲姐妹二人繼承,從此風汛再也沒出現過。

    而風汛呢,則變化身份在大陸之上明察暗訪,追尋著一點點的蛛絲馬跡。數十年,數百年都不曾放棄。最後終於在血脈魔陸的南路領主聯盟找到了最後的線索。於是便以高強的能力得到了厲北大領主的賞識與重用,便在南部領主聯盟安定下來。進一步確實證據。

    不過後來因為厲北大領主被捲入那血液事件。府內眾人紛紛被劫持迫害,風汛也費了大勁才逃出升天。

    他雖然沒有現身,卻也知道自己的大女兒嫁給了千家二公子,生活幸福,小女兒也是近期才發現竟然成了南部領主聯盟的素西大領主,傭兵團也在落雲和千家的管理之下一直居血脈魔陸第一之位。

    「父親,母親失蹤的線索到底是什麼?」此時風溪也淡定不下去了,抓住風伯的袖子追問道。

    「是般南大領主。」風汛沉聲道。

    一廳人俱是驚訝起來,般南大領主可是已經死了啊。

    風汛的臉上也是藏不住的失落「好不容易確定般南大領主這一條線索。不想現在又斷了。」

    自己外婆失蹤的事情,成為了帝心的另一件重擔。只是這件事情的時間已是長久了,查起來著實不易。跟著那地下據點的事情,帝心再次追查過去,卻意外的得知了一個組織的信息——烏梅多。

    「這是什麼圖案?」猛然看起來像是一朵紫色的花,但是細看之下卻又會發現這好像是一個骷髏頭,枝葉縱橫纏繞其上,極其詭異陰寒。

    「是烏梅多之花。」雀只瞥一眼便肯定到。

    「烏梅多?」包括帝心在內,眾人幾乎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烏梅多之花是只開於諸神之巔的花。色暗紫,形如骷髏,無香無味。只是此花甚是詭異,會吸食人的血液和靈魂。因此也被諸神之巔的人們認定為是巫女烏梅多創造出來的邪惡之花,一直被敬而遠之。」雀詳細的解釋了一通。

    「吸食血液與靈魂……用這個做標誌倒也是蠻符合他們的行為的……」

    而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帝心竟然還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傢伙。他就是後來能夠一直跟在帝心身邊的夥伴之一——宙斯。

    「帝江大人。請等一等!」一道清冽的聲音想起,在這封閉的囚牢中回聲陣陣。

    帝心轉過身看去。正是開始的那個男孩,(還是叫他男孩吧。幾十歲確實在大陸上只是青少年而已。)他一雙黑瞳正目露神光的看著自己。該不會是想……

    「帝江大人,請讓我跟著你!」男孩聲音堅定,沒有一絲顫抖與畏縮。

    帝心一挑眉毛,手指一一劃過身邊的眾人「知道他們什麼實力麼?我所經歷的每一件事都是攸關性命的危險之事,他們都是十二家族的聖獸聖司,這樣的實力才能顧住自己性命的同時幫助我,你自認比他們強麼?」

    男孩一咬嘴唇,「最多一年時間,我可以和他們的實力相等。」

    這回沒等帝心說話,小洛就先嗤笑出聲「小子,牛皮可不是這樣吹得。」

    「我沒有吹牛。」男孩似乎急於辯白,髒兮兮的面容通紅起來。

    帝心搖搖頭,雖然勇氣可嘉,但是總不能讓這樣的人跟著自己冒險(其實是拖後腿吧。)

    「我!我是瑪斯體質,一定可以做到的!」男孩一聲大吼嚇了帝心一跳。使得憑借瑪斯體質讓宙斯在一年的時間內,將實力沒有副作用的提升了上來。

    雖然自己的生活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緊巴巴的,但是有的時候,卻是有各種小劇場讓自己可以放鬆一下心情,比如有藍琪和小洛在的地方,歡笑就從來都不會少。

    「老大!看我找到一朵藍色妖姬,送給你啊!」小洛站在樹下,手中捏著一朵正處在風雨飄搖中的可憐柔弱的幽藍色小花。

    帝心先扶了扶下巴,正待開口,一道藍影已經搶先衝了下去。

    「殘害生命的敗類!」嬌嗔的聲音,不用說,自是藍琪大人駕到,身形如電,一晃而過,小洛手中的花就已經消失了。

    小洛由目瞪口呆瞬間轉怒「八婆!還我的花!」

    藍琪一甩藍色的長髮,也不搭理他,走到一處地方彎下身。用手刨開一個小坑,欲把那花重新栽好。

    小洛一撇嘴「根都斷掉了。栽進去也活不了了,笨蛋。」

    「隨意浪費生命的人才是笨蛋!」藍琪扭過頭看向小洛的眼神異常的冰冷。小洛一時語塞,只能傻傻站在那裡。

    藍琪將那藍色的小花埋進土中後,手指小心翼翼的拂過嬌嫩的花瓣,口中唸唸有詞「小傢伙,快醒醒啦,藍琪大人來救你了,堅強點,你可以的!」

    不知是怎麼了,那本來委頓的小花慢慢舒展起來。花瓣抖動中生機重現,真的好像是重新活過來了。藍琪見此,鬆了一口氣,拍拍手站起身來,目光嚴肅而凌厲的看著尚且沒有回過神來的小洛。

    「凱洛貝羅斯,你看見了吧,每一個生靈的生命都是他們堅強拼來的,不是你我能夠隨意踐踏去的,我們也沒有這個權利剝奪他們生存的機會。」

    小洛被教訓的面紅耳赤。不知道說些什麼。

    「小洛,藍琪說得沒有錯,生命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我們理**惜每一花每一草。而

    而不能為了自己隨意的心情,去奪取他們生存的權利。」帝心跳下樹來,拍著小洛的肩膀道。讓小洛的臉更是紅了一些。

    「我錯了。以後一定改正。」小洛聲音中帶著懺悔,藍琪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好啦。知道改正還是好孩子,藍琪去把大家叫來。我有事情要商議。」帝心抬頭看向前邊的藍琪。

    藍琪點點頭,默默走開了。

    「老大,她……她不會討厭我了吧!」小洛突然問道。

    帝心一愣,目中一片了然「不會的,笨蛋。」

    這兩個傢伙當真是不打不相識,不罵不相愛啊。

    這之後,帝心便暫時的留在了帝江城,並且開始著手組建自己的第一支軍隊——華夏軍團。作為自己的第一支直屬力量,帝心自然是要為之多費心的。尤其是在訓練和編制上面,絕對做到了親力親為。團員的身體素質一定要跟得上去,但是還有一點同樣重要的,那就是武器裝備。如果良好的身體素質,配上強力武器,只怕這一隻軍團就能橫掃大陸了。

    「你們看好了,記住了,這將會是世界上最牛的武器,它的名字叫——槍!」帝心振聲一喝,雙手平端,瞄也不瞄的就是兩槍,子彈沖膛而出,怒射穿空,精準的打進了劍齒獸的雙眸,直入大腦。劍齒獸痛苦地瘋狂起來,在訓練場上亂竄。

    帝心手臂微微一動,依舊端得平直。

    「最牛的武器一定要有最牛的設計能力匹配!」

    又是兩槍帶火而出,打在了劍齒獸的兩隻前腿膝蓋骨上,劍齒獸在怒吼聲中猛然到底,臉上兩處眼窩,血液直流,連帶者白白的腦髓一併而出,這一幕帶給全場五千餘人的震撼力著實不小,那可是五代種的魔獸啊,先不論其強大的實力,但是那堅韌的毛皮就可算是刀槍不入了,可是在主教練官手中的怪異武器下,竟然是完全沒有抵抗力地被打成重傷,那黑色的東西當真是可怕至極。

    帝心緩緩收回手臂,將雙槍插進腰間的槍套之中,轉過身來。果然,眾人還都沉浸在槍帶來的巨大震撼之中。帝心一眼瞄見訓練場邊上的紅皮大鼓,手臂微抬,一道勁力從掌心迸發而出,擊打在鼓面之上,猛然地一聲巨響,將眾人喚醒過來。

    「現在,可有人願意上前試試這槍。」

    除了槍這樣的火器,帝心同樣研製出來了威力更強的火器——手雷。

    帝心的胳膊掄出了一個圓弧,小球便帶著銀色的尾巴飛了出去,向著訓練場中心砸去。

    然後,轟天裂地的響聲,塵土飛揚,硝煙瀰漫。

    「這陣勢如何?」隱約間帝心的聲音傳了出來,因為她早有準備的撐了一個防護罩。

    「咳咳……這是什麼東西,聲音那麼大,還有這麼多的煙……咳咳……」小洛被硝煙熏得眼淚都快溜出來了。(不要懷疑,就算是地獄三頭犬也是有人形化的一面的啊,留點淚怎麼了,又不是金剛不壞的變態體質。)

    「經原版手雷改良過來的。爆炸威力更大,附加煙霧效果。戰鬥之時可以迷惑敵人。攜帶方便安全,由拉環改裝成暗穴。大大減少了誤用的幾率。」隨著帝心的聲音,一道能量清風吹散了煙霧,露出了眾人的身形。

    是的,帝心讓這些絕密的武器出世,就代表了她對這一塊大陸的必得之心。當然這些武器現在是沒有辦法武裝到所有軍隊的,所以帝心組建了神魔天原之上的第一支火器軍隊——神槍隊。只是沒有想到,第一次帶隊出外練槍就會發現異常之事,而且這事跟之前發生的血液盜取事件,竟然有著詭異的聯繫。

    「你叫什麼名字。有何事稟告!」帝心朗聲問道。

    「屬下叫翎寒,關於這群胡鴨,屬下有異常發現。」那男子說完這麼一句話,白淨的臉龐已經微微泛紅。

    這翎寒到真是屬於人名不符的,為人怯弱,話一多說就會臉紅,能力也勉勉強強,在神槍隊下層徘徊,剛才的射擊也僅僅是及格的成績而已。在神槍隊中並不怎麼招人待見。

    帝心眉毛一挑。走到翎寒面前,看了他的兩隻手一眼問道「你是左手用槍?」

    翎寒點點頭,不敢直視帝心。

    「那麼,說說看。這胡鴨有什麼異常之處。」

    翎寒又是點點頭,將胡鴨微微抬起,露出它的黑色腹部。上面有一個血洞正在汩汩的流著鮮血。

    「主教練官……這胡鴨的血液有些奇怪……胡鴨的血液呈暗紅色……可是這血液……」翎寒一句話一口氣,到最後說得自己滿臉通紅。

    「是鮮紅色的。人的血液!」帝心伸手沾了一些胡鴨腹部血洞流出來的血液,確定道。

    因為胡鴨事件。帝心制定出了一個引蛇出洞的計劃,而很顯然,她的猜測與預估都是準確的,因為摩爾特真的因為胡鴨群的陣亡而趕了過來。而這摩爾特不僅僅是作惡多端,他更是毀了雀的家庭,讓他承受了千年被困之苦的人。

    「怎麼,翅膀變硬了想要報仇麼?桀桀……」摩爾特看著慢慢走近的雀,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一直出言挑釁。

    帝心站在原地,感覺摩爾特有些不太對勁。沒有反抗要不然就是任命了,可是摩爾特不像是這這一種情況,那麼就是說,他一定暗中做好了一些準備,好給雀致命的一擊。

    突然相通這一點的帝心臉色大變,想趕緊將雀叫回來。可是雀已經揚起了他的風火長鞭甩了出去。

    「小心!」

    「

    彭!」

    帝心剛出聲提醒,就有一聲槍響同時發出,而雀的鞭頭也像是被什麼東西打住了一般,彈開了。

    「主教練官,教練官,那個人有詐,我才開槍的……」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由槍聲響起的地方傳來。帝心扭頭一看,竟是那個不太擅長說話的翎寒。他左手中的黑色手槍還冒者青煙。

    「何處有詐?」帝心見雀已經嚴密防護起來,這才問到哦。

    「那個人的衣服中有一種蟲子,我剛才看見它好像是要衝出來撲向教練官的。」真是難為翎寒了,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

    帝心和雀一聽眼神猛然射向摩爾特,仔細一看,果然在他的領子下看到了一些極小的蠕動的小蟲子,密密麻麻的,只是用看的就足夠讓人毛骨悚然了。

    「桀桀……算你小子幸運,如果你剛才的一鞭子羅夏利,恐怕你也被這嗜骨蟲咬得不剩什麼了,桀桀……」摩爾特得意的掀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只見在他的蒼白的皮膚表面上爬滿了那樣的嗜骨蟲,簡直是讓人噁心到家了。

    「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麼!你未免太小瞧人了,一千年的時間我可不是虛度過去的。」雀扯著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血腥的笑容。一千年來,他所忘不掉的就是這個殺死自己母親的混蛋,今日定要將他手刃!

    憤怒之火,仇恨之火,熊熊而起。一身紅衣的雀被紫色的火焰包裹起來,顯得異常詭異。

    「我倒要看看,在這三百槍筒的瞄準下,你還能躲到哪裡去。」雀雙手在身前開始捏印,紫色的火焰沖天而起,流轉凝聚最後形成一支紫火雄鳳。雙目漆黑,分外犀利。火焰擺動。宛若火風的翎羽在隨風飛舞,巨翅輕扇。熱浪滾滾而來。

    「用這一招,也算是祭奠了我的母親!你,下去贖罪吧!」雀手印微微向前一鬆,紫火雄風仰天長鳴,聲音如泣如訴,黑色的眼眸剎那間迸射出紫黑色的火焰,巨翅一拍,猛然衝向摩爾特。

    「雀靈舞,將是最後的死亡之舞。去吧。」雀聲音平淡,就算殺死了摩爾特,殺死再多的人,母親也已經回不來了,罪惡不是等價的贖罪便可以輕易抵消的。

    摩爾特感受者直撲而來的熱浪烈火,不躲不閃,紫色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些什麼。帝心看見這一幕,急忙提醒雀後退。摩爾特還有招數。

    果然,紫火雄鳳在衝到摩爾特面前時突然止步不前了,有一股強大的能量帶著劇烈的罡風將火風團團包圍,火風不斷的嘶鳴掙扎想要逃脫出來。奈何那罡風的包裹越來越緊,最後在這種難以抗拒的壓力之下,鳳凰化為火星爆裂了。

    在看摩爾特。完好無損的站著,只是身前多了一個紅衣中年模樣的高壯男子。

    「大伯!」帝心一看。好嘛,這個出手化解了雀的火風攻勢的正是南部領主聯盟的鱗東大領主。帝心的親大伯千浩。

    千浩衝著帝心點頭示意,遂即眼神看向了帝心身邊的雀,當看清楚他暗紅色的紅髮和眼瞳時,臉上瞬間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是什麼人,為何會使出剛才的那一招!」千浩的問題是奔著雀去的。

    「你為什麼救他,他是殺了我的母親也就是你妻子的人,你為什麼要救他!」雀看著千浩,眼中有一股莫名的意味,語速越來越快,到得最後幾乎成為了嚴厲的質問。

    雀的母親……大伯的妻子……帝心眼睛都瞪大了,雀莫非是大伯的兒子,也就是自己的表哥!

    這個世界真是太玄幻了,帝心甩甩腦袋,自言自語地感歎了一句。

    「雀,父親這麼做是有原因的……」鱗東大領主看著雀又是愛又是想念的,奈何現在的場合一點也不適合家庭團聚。

    「原因?再大的原因有母親的仇重要麼!」雀毫無耐心地打斷了鱗東大領主也就是他老爹的話,激動的暗紅色的雙眼彷彿都要迸射出火花來。似乎一牽扯到他的母親,雀就會性格失常呢!

    「你的母親,雀兒她應該還活在這個世界之上。你把這個人殺死了,我還去哪裡要回我的雀兒!」鱗東大領主的劈去也上來了,大吼著臉色都脹紅了。

    原來千年之前千浩家的那場劫難,還有千浩所看見的一幕情景。當千浩遠處家門回歸之時,便發現家中一片的狼藉,火焰焚燒後的遺跡,血跡,打鬥的痕跡,而他的妻子,那個擁有著紅色長髮紅色眼眸,慵懶而嫵媚的神獸朱雀,卻是生死不明的被一群黑衣人拖走了。

    千浩為什麼沒有去救他的妻子朱雀?因為一開始他救下了他的「兒子」千胤雀,結果那兒子竟然是假的,千浩一時沒有防備就著了對方的道,中了化骨蟲,一身功力算是作廢了,而且身為千家子孫的優勢,頂級血脈也沒化去了,等於說千浩在重傷垂死之際,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人。能夠堅持著不死就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又如何才能救得了自己的妻子?

    後來在加上兒子也沒了下落,生死不明,千浩頹廢起來,就差沒有一夜白頭了。

    在那之後,千浩便自動脫離了千家的祖籍,徹底離開了千家族島,一直在大陸之上遊歷,尋找著自己兒子和妻子的下落。

    因為在千浩的心中,妻子與兒子的生命是擺在第一位的,為了這個他可以放棄復仇,甚至可以出手救下自己的家人,只是期待著有朝一日,還有一家團聚的機會。他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理解他。因為想要找到他的妻子雀兒,就必須撬開摩爾特的那一張嘴。

    而經過了這一次的事件,也讓帝心再一次找到了一個可用之人。

    「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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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到!」

    「從這一刻開始,正式任命你為神槍隊的隊長,對神槍隊全權負責。」

    「是!」

    翎寒站於三百人的隊伍之前腰板挺直的接受主教練官帝江的任命。

    帝心將一把她最新研製成功的堯帝二世自動手槍鄭重交給了翎寒。銀色的槍身,優美而富有力量的線條讓翎寒愛不釋手。同時這也是他區別於神槍隊普通隊員的標誌,隊長的標誌。

    「知道我為什麼要任命你為隊長麼?」帝心看著仍處於夢幻狀態的翎寒。振聲道。

    翎寒搖搖頭,這個他確實不知道。畢竟在神槍隊中人才濟濟,比自己強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為什麼主教練官會選自己為隊長呢?越是想,翎寒就越發的想要知道原因。看著帝心的眸子帶上了一抹期待。

    「第一,是你的細心。別人都沒有注意到的細小的事情,你都能夠重視起來,像是發現胡鴨運血的一事,又像是發現摩爾特衣下秘密的事情。這在全隊都是最厲害的。你們既然是作為神槍隊的一員,也就是暗殺部隊的一種。在對決中一點點的細節便會起到致命的效果。所以我需要你看到敵人的致死細節,消滅我方的薄弱細節。

    第二,是你的槍法,雖然在胡鴨比試中你的成績並不太出色,但是我相信,你有巨大的潛力。從你能夠用左手持槍打開雀教練官的鞭頭就可以看出來。這絕對不是靠瞎蒙便可以撞上的,這是你面對危機時所爆發出來的潛力。假以時日,相信你會是神槍隊乃至這個世界的射擊一把手。

    第三,是你的性格。不急不躁。不誇不耀,能夠用一種平常的心去面對各種突發事件,這是作為一個殺手最應該具備的素質。更可貴的是,你不善言語。言多必有失,這雖然是你的缺點卻同時也是你的優點,不需要改變什麼。做你自己就好。」帝心的這一席話並不只是單單說給翎寒聽得,也是說給全部神槍隊的成員聽的。讓他們對這位新上任的隊長保有敬意,雖然讓他們全部服氣會有些困難。但是帝心相信翎寒一定能夠辦到。

    「主教練官,翎寒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翎寒衝著帝心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帝心拍了拍翎寒的肩膀,「歸隊!」

    就在帝江城風風火火訓練著軍隊的時候,血脈魔陸之上卻發生了一件令世人震驚的惡**件。因為城主會議新一屆的議長城市湖城,被不明人士屠城了。而此時,作為已經被選為五大上城議員城市的帝江城城主帝心,卻是必須把手頭的一切事情放下,前去湖城調查屠城時間,平息風波。

    只是沒有想到,再爭取湖城屠城事件的調查權上,其餘四城竟然默契的把這樣的一個機會讓給了帝心。要知道,如果帝心可以辦成這件事情,那麼議長城市只怕是非帝江城莫屬了。這無疑是給帝心一個光明正大的崛起機會。當然這些絕對不是僅今年因為她出身千家,而是她的實力已經漸漸得到了大陸勢力的認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湖城的事件才剛剛結束,千機閣便查到了血脈魔陸的境地黛絲區出現了異常。這種程度的問題已經不是下屬可以解決的了,也就是說必須帝心親自走一趟明確。黛絲區不虧是禁地,各種毒蟲毒草橫行,主動跟隨帝心進入黛絲區的千星卻是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且在這裡,帝心遇到了之前絕對沒有想到過的人。

    七爪連蛛……在她的頭上?

    帝心也顧不得形象了,撲通一聲蹲在了地上,抱住頭身子顫抖「還在麼?還在麼?還在麼?」

    這時,帝心低垂的眼神捕捉到了一雙光著的小腳丫,很小,不足巴掌大,壓了一下慌亂的心神,帝心緩緩抬平視線,一張異常蒼白的臉呈現在了眼前,是一張女孩的臉,大約五六歲模樣,可愛的異常詭異,一雙眼睛異常的大,但是竟然是有四個瞳孔的!帝心晃晃腦袋再看,又還是兩個正常的瞳孔,這是眼睛的顏色很奇怪,上一秒鐘明明還是淺綠色,下一秒就變成了深綠色,然後成黑色,然後深紅色……

    小女孩也蹲著身子與帝心平視,然後抬起手臂亮出了一個生物……

    「姐姐……你說的是這個小傢伙麼?」

    小傢伙?在女孩白白嫩嫩的小手中正抓著一隻比起她的小臉還大上幾分的生物,七條剛毛腿不規則的排列者,豆大的眼睛閃爍者幽幽綠光,七條長腿不斷揮舞者似乎想要掙脫那一隻白白的小手。

    帝心盯著就在自己眼睛前方不足一尺距離的「小傢伙」足足數秒,然後黛絲區詭異安靜的氣氛中就猛然響起了一陣撼天動地地尖叫。

    原諒帝心吧,這小姑娘手中拿著的可不就是千星口中所說的七爪連蛛,雖然是這個異世界的生物,但是還是那個時代蜘蛛的模樣啊!是她的剋星,她最怕的東西啊啊啊啊!

    「嘻嘻……弟弟輸了,弟弟輸了……嘻嘻……哈哈……」小女孩的雙眼已經變成了透明的白色,然後身形一躥,不見了身影。

    「哎!等等!」帝心站起身再想去追已然沒了那小姑娘的任何蹤影,就是骸音環也只能捕捉到一串的笑聲,可是這笑聲在黛絲區中不斷激盪回音,想要聽聲辯位是不太可能了。

    「千星,剛才那女孩……」帝心向著剛才千星站著的地方望去,這一望話說不來了。

    而這個時候,千星已經不在了原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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