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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一六章 這些苦難與美好 文 / 千木wx

    釋玨端起桌子上的兒童飲品喝了一口後,才看向帝心「說起來也是件怪事,在一年前左右,我夢裡出現了一個年輕男子,那人一頭鋼針似的的黃色頭髮,右耳上還有一個大銀環。他說我幾年內會有血光之災,能保我性命的只有帝女。但是作為交換條件我必須一直幫扶帝女完成登帝大業,崑崙鏡便是他讓我契約的。」

    鋼針似的黃色頭髮,大銀圓環……帝心不自覺就想到了現代的鄉村非主流和洗剪吹。

    「緣何你就確定我是那個帝女?」

    釋玨一瞥嘴,伸手掀起帝心的右邊衣袖,其手腕上露出一個四足雙耳的鼎圖騰「因為你的身上有神農鼎的氣息。」

    帝心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釋玨,自己竟然看走眼了!本以為是個人畜無害的小正太,誰知道竟然是個心理成熟的小大人!那那時……

    「櫻回劫持你的時候,你不就能直接憑借崑崙鏡的能力逃脫!」

    釋玨搖搖頭「大姐姐,你好笨,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怎麼能暴露實力呢?我才十歲還不想死的太早。」

    你也知道自己才十歲啊……帝心對現在的孩子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發表看法了,但是話說回來,那個非主流男子,究竟是何人?為什麼要叫釋玨帶著崑崙鏡來助自己,他所說的釋玨身上的血光之災又是什麼?

    然後就是繼續追查血脈魔陸上面陸續發生的挑釁十二家族的事情。

    重明鳥被殺的事情。

    這重明鳥雖然是天古神獸,但是能力並不高強,它的存在。更多是一種幸福安定的信仰。難道殺死它,就是為了抹滅這種美好的象徵?

    感覺還是不太對。事情一定沒有這麼簡單。

    帝心皺著眉頭,兩手背於身後。來回踱步起來。一定有什麼是她沒有想到的……

    蒼悟看著思考著的帝心,沉默不語。

    「大和尚,此事發生後你們最先通知的是哪方的人?」釋玨拽著自己衣擺的掛件漫不經心問道。

    大和尚?叫自己?蒼悟終於對號入座了「此事一發生,族內長老商議之下,決定請千機閣出面解決。因為蟾兔一族和八歧一族的難事都因為千機閣的出面而得以解決。或者準確來說,族內長老看重的是絕世少年帝江之名。」

    就是這裡!帝心雙眼驀然亮了起來。她基本想通了這一切。

    「對方目的有二。」帝心伸出兩個指頭在蒼悟面前晃了晃。

    其一,對方殺死重明鳥並不能動了天蓬一族元氣,刺殺聖司河驚凰也似乎並沒有傾盡全力要致其死地。那麼。他們做這些就是為了挑釁血脈魔陸至高家族的威望。

    其二,對方目的在自己。想著帝江之名在大陸上聲名鵲起,加上以往事例,這兩個家族一定會請帝江出面幫忙。所以他們選擇的地點也有問題,有北至南。

    恐怕起最終目的,還是將自己引去南部領主聯盟吧!

    聽了帝心一席話,蒼悟明白過來,許久,長歎一口氣,恐怕大陸的和平馬上就要被掀亂了。

    「我會繼續追查此事。還望貴族能夠給予我寬裕的時間。」帝心冷聲道,如今她雖然基本明瞭對方目的,但是一切也只其出於猜測,所以下面兩個地方。她還是一定要去一趟的。

    蒼悟也聽出了她的意思,略一沉吟道「那一切就拜託了。」

    帝心從重明鳥被殺一事上面嗅到了陰謀,因為種種線索都非常清晰的指向了神河谷。就好像有人希望她可以盡快的到那個地方去似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只有真正的去到了那裡,或許才會找到真正的兇手。有的時候帝心就是有一種藝高人膽大的行事風格。

    諾川結界內。群戰已經開場。當然,是帝心以一敵百的的大混戰。戰鬥中。帝心並不喜歡防禦,認為純粹的力量與速度才是致勝關鍵。於是便將解放形態輕若無物的蠶盾交到釋玨手上,讓他用這個來抵擋攻擊。她自己倒是揮舞著等身長刀與蜂擁而至的敵人對上了。不過卻不敢離釋玨太遠,畢竟蠶盾的能量她自己還沒有試過,萬一不能抵擋,她也好就近援救釋玨。

    不過,這一次帝心顯然是低估了自己所煉的蠶盾。

    激戰正憨的帝心感覺身邊不時有敵人倒飛出去,偷空回頭瞄了一眼,瞬間瞠目結舌。

    只見攻擊釋玨的能量,在接觸到那狹長,完全遮擋住釋玨身體的銀色盾面時,紛紛冒著銀光原路折回,將攻擊之人擊飛,用兵器的也不比其他人好過,帶著強力的武器接觸到盾面時,就彷彿是被強有力的彈簧反彈,紛紛翻飛出去。使得一眾敵人不敢再清晰上前。

    「我真她媽是個天才!」帝心禁不住自戀了一回。

    收回眼神,冰冷的眸子直逼那領頭的黑衣男子,黑衣人若有所覺的嘎嘎一笑「只憑這些,可是擺平不了我們這麼多人的。」

    那人身形一頓,不到一個呼吸間竟出現在了帝心身前。帝心橫刀抵擋那人霹靂之勢伸出來的枯瘦的的爪子,一股大力鋪面而來,帝心直接被掀了一個跟頭後退落地。果然,血脈之力逸散後,身體的各部分能力都降到最低。

    看著正急速靠近的黑衣人,帝心眼瞳深邃,輕牽嘴角。莫非敵方也有試探自己實力的意思?本是想運行靈魂力量的帝心突然想到這一點。看著逼近的黑衣人放棄了抵抗。

    「一件包你滿意的刀具。」帝心淡淡吐出一句話,讓黑衣人頓時錯愕不解,腳步緩滯下來,但是某個傢伙卻在那句話之後動了。

    bsp;藍光乍現,一隻巨掌從中伸出,重重踏在地面上。強勁的氣流瞬間擴散開去,大地為之震了三震。首當其衝的便是那黑衣人。直被擊飛攔腰撞斷數棵大樹,好不淒慘。

    「藍琪大人出場。爾等凡人還不快快臣服!」奶聲奶氣的句子卻著實霸氣十足,再配上那巨大的本體麒麟身,十足懾人。

    帝心悠哉悠哉拉著釋玨站到藍琪的腳掌旁邊,面上的笑容怎麼看都有些狐假虎威的樣子!自己不暴露真實實力,就讓藍琪出來溜一圈好了,至於答應她的武器,以後慢慢說嘛,反正也拖這麼久了……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次伏擊的人實力水平很高,就算是水麒麟藍琪那個丫頭都受了不小的傷。

    諾川邊隱藏的結界內。血腥之氣縱橫。

    「藍琪!」帝心看著水麒麟腹部的大血洞不無擔憂,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強悍,藍琪對他也是無可奈何,還被重傷至此。

    「這麼疼啊……可要多補償我一把兵器……」藍琪墨藍色的銅鈴大眼閃爍著水光。

    帝心眼神一暗,賞了藍琪一個暴栗「快回去養著,什麼時候痊癒什麼時候兌現兵器。」

    黑衣人看著包圍圈中重新變為兩個人,陰慘慘的笑了幾聲。

    「你不是血脈魔陸之人!」帝心眼若刀鋒,直刮黑衣人。

    黑衣人手腕一抖散去那一絲橙色的能量,消瘦的下巴直指帝心「確實不是。老實說,有人對你很感興趣,勸你放棄抵抗跟我們走,這樣還能留得一條命在。」

    對我感興趣?帝心不知道她所說的是指什麼。能力,還是背景。

    「你們的組織,儘是些喪盡天良之輩吧。血脈魔陸上多起血液被奪的事情,是你們幹的吧。」既然現在敵不過他們。小玨的崑崙鏡能力也不能這麼暴露,那便先套套情報。對他們不知一點的話太不利了。

    「我們的組織可是為了創造強者而存在。而你一直調查的血液事件就是我們研究的一部分,現在告訴你也無妨,負責此事你一直追蹤的那個人,叫摩爾特。而我是此次下派專門負責你的沙多。」此時沙多的聲音中帶著不可一世的驕傲,似乎活捉帝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沙多……摩爾特……帝心默記住這兩個名字,日後一定手刃他二人。

    「你說的那個摩爾特,可是破壞了你此次計劃的那個男人?」輕佻磁黏的男聲憑空響起,隨即一道紅影如流星降落到帝心的身邊。

    來人身材健碩,紅色的華錦衣袍鬆鬆誇誇,露出白皙結實的胸膛,暗紅色的長髮隨意披在身後,狂野也俊美,精緻的面目上暗紅色的雙眸宛若精緻的寶石,熠熠生輝,薄薄的櫻色嘴唇微微挑著,帶著不羈的笑。

    「雀!你怎麼在這裡。」帝心驚喜起來,本來已經做後最壞的打算了,不過現在看來,最後的勝利似乎又有了偏移。

    「你一直追查的那個男人前幾日找上我們,說南部領主聯盟就是帝江你的葬身之地,大家擔心你會在南部領主聯盟遭到埋伏,所以提前趕過去做了防禦準備,我不放心,便來著神河谷瞧瞧,轉了一圈本以為你還沒有到達,結果發現諾川這一段很奇怪,似乎靜止了一樣,進來一看便發現是你了。」雀輕聲解釋著,但那一雙暗紅色的眼眸卻別有深意的看著沙多。

    沙多自然也聽到了雀沒有壓制的聲音,氣的一口爛牙亂顫,他還道為何會有人加強南部領主聯盟的防禦排查力度,導致他臨時變更計劃,原來是那摩爾特在背後拆自己的台。暗紫色的嘴唇緊咬至發黑,可惡!

    單看沙多的表情,再聯繫之前他說得話,帝心明白了事情的大概。那摩爾特應該一直以來都是負責血脈魔陸事宜的,現在其上級卻下派沙多插手,前者心中自然有諸多不滿,但是又不能質疑上方的決定,只得暗地裡對沙多的計劃橫加阻攔。

    不過這沙多作為下派人員,立功心切,恐怕會為了目的不則一切手段。想著,帝心看著沙多的眼神便越發幽暗起來。

    「雀,有辦法殺了那個沙多麼?」帝心通過傳音術詢問身邊的雀。

    「可以試試,不過對付他恐怕需要靈魂力量。」雀謹慎的回復道。

    帝心微微點頭,示意看她眼色行動。

    「都給我上。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抓了帝江。其他人死活不論。」沙多突然狠聲道,身形也急速向著這邊閃來。此次任務他有預感,如不能快速的解決。恐怕會多生枝節。

    「雀,一起。」帝心沉聲道,週身一陣清涼,心神已經泉湧一般自胸前結印的雙手而出,化為了一條閃爍著金光的黑色長龍,脫離帝心的雙手後,身體急劇變大,龍鬚無風自動,龍爪於半空中揮舞。龍尾緩擺,氣勢熊熊。略做停頓便直撲向沙多。

    「古龍滅!」帝心輕喝。

    「雀靈舞!」雀富有磁性的聲音剛落,之間由其身上湧動出一大團紫色的火焰,火焰直衝而上緩緩凝聚成型,雞首,燕頜,蛇頸,魚尾,巨翅。正是天古神獸朱雀之型。曼妙的身形與空中緩緩浮動,翅展,揚翎,高貴而優。

    龍吟雀鳴。合奏齊攻。

    沙多暗紫色的雙唇霎時褪去了顏色,那條黑龍所凝聚的能量雖然極高,但是猶能對付。可是那紫色的神獸朱雀只是用看得,便已經是惡向膽邊生啊。沙多極速後退到手下群後。眼看著那並行而來的龍與雀瞬間鯨吞了近百數的部下。大腦的弦幾近蹦斷。

    帝心也被雀的這一招震撼住了,從那紫色雀身上散發出的能量讓帝心有靈魂深處感受到一抹震撼與熟悉。她知道雀在那火瞳深淵被困近千年。修

    行極高,只是目前看來卻是一個相當的高,以自己目前的水平,也只能說四個字——望塵莫及。

    不過,看著在龍雀合攻下已經身體戰慄的沙多,帝心由衷感到一股痛快,他死了,接下來就該輪到那個摩爾特了,輪迴之眼上的一刀之仇她一定要親手瞭解。

    只是就在沙多也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情況下,一道黑光乍然崩裂射,直擊向沙多,將其硬生生的從龍雀嘴下推開,龍雀合擊扑空,怒沖在地面之上,霎時山谷劇烈撼動,擴散開來的衝擊波將剛跌落在不遠處的沙多又掀起來轟在了山壁之上。

    雀將帝心和釋玨護在身後,並在身前撐起一層護罩擋過能量衝擊。

    「是摩爾特。」雀略微回頭對著帝心提醒道。

    站直身體,果然在已經渾身是血不知死活的沙多旁邊,看見了那個黑衣黑帽感覺熟悉的男人,也就是摩爾特。

    「還以為你希望他死呢,沒想到……」雀滿不在意的說著,似乎並不氣惱自己的攻勢被破壞。

    「沒想到我卻出手救他。」陰寒的聲音足以激起普通人幾層雞皮疙瘩。「如果讓他在我的地區死去,我必然也難辭其疚。」

    「他落到這個地步,都是拜你所賜吧。」雀相當好心的說明這一點。

    「桀桀……」摩爾特一聽狂笑起來,然後突然噤聲,「誰知道,沙多這傢伙是不會再說出來的。」

    帝心和雀的眼眸同時閃過一道暗芒。

    「那麼我就將這垃圾帶走了,桀桀……」摩爾特隨意地提起沙多的領子,血液從沙多口中直淌而出,在其身下匯成一攤。

    帝心對著雀暗暗搖頭,現在並不是殺死摩爾特的好時機,不知怎的,直覺告訴他,如貴他們現在對摩爾特動手一定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雀本是握起來的雙拳緩緩鬆開,陰鶩的眼神冷盯著摩爾特。

    而原本準備離開的摩爾特卻緩緩回過身,直面向雀的方向「桀桀……那招雀靈舞快一千年沒看過了,真是懷念。你竟然沒死,真是令我吃驚。」

    雀為之一愣,隨後面色陰鶩起來,暗紅色的雙眸泛著嗜血的衝動與瘋狂。「原來是你——!」

    「桀桀……」摩爾特只留下一串怪笑便提著沙多消失了。

    帝心看著身體緊繃起來的雀,不明所以,擔心的拍拍他的肩膀。

    「雀,你怎麼樣?」

    暗紅色的眼眸閃爍了一下,轉而恢復了平靜優。

    「沒事。」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行動竟然意外的找到了千年之前的雀家慘案的釀造者——摩爾特。

    只是這個時候,神河百彩凰族的聖司驚凰的重傷再一次拖住了腳步。那個女子對於帝心這個只見過書面的男子,卻是異樣的有信心。這一度讓戮羽感到不可思議。

    「戮羽。通知帝江,他……他一定有辦法。一定的……」臉上沾滿血跡的河驚凰躺在最快趕來的戮羽懷中,黑色的錦衣浸泡在血液中散發者濃重的血腥味,裙角的彩羽被染成一色的暗紅,妖異,深沉。

    「你怎知他願意幫忙。」戮羽摟著身體寒涼的驚凰,發的繽紛已經遮不住臉色的蒼白,那一刻,她害怕了,害怕自己從小看著長大。倍加呵護的驚凰就這樣身體一直冰涼下去,僵硬下去。而且,這一刻,在驚凰最脆弱的時候,想得到的卻是一個尚且陌生的男人的幫助,她的眼神雖然已經無神,但是那一份堅定卻毅然存在。

    為什麼,會這樣相信他,相信他一定會幫助你呢?戮羽想問驚凰。但是懷中冰涼的身體已經弱了氣息。

    當然,對於驚凰的傷勢,就算是戮羽也是束手無策。無奈只得去拜託帝心,在於她看來。是並不想要與一個「男人」有過多的糾纏,只是沒有想到,這個被驚凰所無條件信賴著的男子。竟然真的可以做到。

    「帝江公子,我們做一筆交易。」戮羽的聲音如二月寒泉。雖然清澈卻異常寒冷,宛若末冬的掙扎之勢。

    「你說。」帝心直覺戮羽口中的交易定是跟那河驚凰有關。雖然迫切想要跟同伴相聚,但是身為時而家族聖司的河驚凰,卻也是自己不能推卸的責任。

    戮羽的眼神緊緊盯著帝心,完全的忽略了一旁的雀和一早坐在大殿上的釋玨。許久,眼瞼輕斂收住兩道寒光,口氣也略有緩解「驚凰的手臂還有救,如果帝江公子願意幫忙的話。」

    「這沒問題。」帝心答應的相當爽快,自己雖然不是什麼聖母性的善良之人,但是自己人還是必須要救的。雖然從戮羽口中說出來的事情一定是極難辦成的,但是有一線希望她就不會放棄。

    「如果成功,我代表我族允諾贈送族中至寶。」戮羽的聲音恢復了平淡。

    「貴族至寶就不必了,我只想知道你對我的敵意是從何而出?」帝心雙目看向戮羽,戮羽對自己的敵視她自然察覺得到,被一個人無故的敵視,她千帝心可不願意。

    是的,戮羽對她抱有敵意。這一點帝心很早就發現了,只是一直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被人敵視,這種感覺很不好,尤其對方還不是別人,是十二家族之一神河百彩凰的聖獸。

    「有一個人,賭上性命的相信你。」

    看著戮羽步伐無力卻堅強的背影,帝心不禁喃喃道,這一個人,是河驚凰那個女子麼?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相信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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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江,成功的幾率有多大?」雀看著面前高聳入雲的陡峭山壁,不禁為帝心擔心起來。

    釋玨仰著小腦袋,也是一臉的震撼。

    一身簡練短裝的帝心雙手持短匕,正一臉輕鬆的做著熱身運動。聽到雀的話,舉起兩把匕首來向者雀比了一個「v」字型。

    「不會失敗的。」

    面前的這一座險峰就位於神河谷最南方,是神河谷的禁地,族人禁止踏入,也包括戮羽。此峰雖高且險,但是對於血脈之力達到神者的,登頂也不是什麼問題。但是若要救得河驚凰,卻不能如此行事。

    據戮羽介紹,此峰名為神血峰,據說萬丈峰頂之上生長者一種藥草,這種藥草能夠生死人肉白骨,是治療骨傷的聖品。但是這種藥草必須是經過力量激活進化成難血草的成品,不然便只是一般的植物,沒有任何的奇效。

    難血草的根據說有萬丈之長,生於峰頂,其根便透過神血峰內部直穿入地。培養難血草需要的便是用神者血脈以上等級的血液,滋潤其整個根部方能進化成功。且山峰範圍內不能使用任何能力,這會破壞了整個神血峰的能量平衡,並會直接導致難血草枯萎。也就是說想要採摘難血草的人,必須從峰底開始單憑自身體力攀爬神血峰,並且一路向上將自己的血液滴在峰面上。供難血草吸收。直至峰頂,神草進化。

    帝心當時只是平靜地聽完戮羽的話。最後點點頭,不管多危險。她都會去盡全力一試。雀想要替換帝心,也被帝心言辭拒絕,因為河驚凰是她身為千家人的責任,對於自己的責任,斷然沒有推卸給別人的道理。

    將褲腿,衣袖,腰腹都用黑色布條綁緊,防止高空風力推拉,帝心還臨時用透明度極高且堅固的礦石煉製出一副防護眼鏡。以免發生攀登時碎石落入眼中這種低級的意外。

    「你們在這裡呆著便好,看這神血峰的高度,我此去恐怕會花費一段時間。累了就會百彩山莊歇歇。」帝心將匕首插綁在大腿上,總共有六把匕首。

    「如果你兩天不回來呢?」釋玨沉聲問道。

    「小玨,我這可是純體力勞動,兩天能爬上去就不錯了。」帝心無良地拍拍釋玨的頭,這小子的髮絲柔軟手感極佳。

    「五天不回來呢?」釋玨晃了一下腦袋,甩開帝心的爪子繼續問道。

    「五天啊……我應該是在那神血峰上面看風景呢吧……」

    「十天呢?」釋玨似乎特別的執著於此。

    帝心直起身子,最後看了一眼釋玨和雀。轉身向著神血峰方向走去,淡淡的聲音消逝與空氣之中。

    「那就應該是死了吧……」

    「戮羽大人,這樣不太好吧……」遠處,戮羽與神河百彩凰一族的族長搖搖看著一步一步走向神血峰的帝江。

    「有何不好。」戮羽微瞇鳳眼。徐風吹過,平齊的劉海輕揚,末梢的彩色異常妖嬈。

    「這帝江畢竟是主族千家之人。且身份不低,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我們無法向主族和其他家族交代啊。」族長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緊張之情溢於言表。

    「無需多說。現在驚凰的傷勢才是最重要的。」

    「那難血草我族內不是尚有存儲?」族長極力想要提醒戮羽。

    戮羽微微側身,斜睨了族長一眼,族長立刻噤聲不再多言。看了一眼那越來越遠的身形,心底只能默默的為他祈禱了,但願一切順利。

    帝江,你若能為驚凰取得難血草,我神河百彩凰一族定視你為最親切的朋友。

    是的,因為驚凰對帝心的異常信賴。這讓從小看著驚凰長大的戮羽心中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她提出這樣的一個條件,不單單是為了驚凰,更是為了整個神河百彩凰族,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領導她的族民,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姓千。

    只是在攀爬神血峰的帝心沒有想到,這高聳入雲的山峰,並不是爬上去就沒事了。

    再次用手扒住峰頂,帝心緩緩露出雙眼,只見那畢方背對自己正是盯著剛才自己露臉的地方,帝心無語地在心底腹誹「這真是神獸?怎麼會有這麼蠢的神獸呢?」

    帝心收起匕首,身形一躍,輕盈地落在了神血峰頂上,只是腦袋突然一沉,帝心本是站穩的身形打了一個趔岨,帝心再想補救已經晚了,那畢方已經飛速撲了過來,紅色的眼球滿是敵意。帝心急忙閃躲,同時取出墨隕防禦。

    畢方見自己的撲擊再次落空,長鳴一聲,繼續奮力地撲向帝心,帝心又躲了兩三次,突然站定身形不再躲閃,那畢方見此,也懸於原地,冷冷對峙著。

    帝心此舉並非是放棄躲避,故佈疑雲,而是突然感覺這畢方的攻擊很怪異,全是靠自己的飛行速度和衝擊力量,絲毫沒有能力可言,它如果是作為守護神血峰難血草的神獸,理應不受這神血峰的限制才對,為何卻與自己別無二致?除非……

    帝心一挑眉毛,將墨隕背到背上,收起一臉戾氣,倒是表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畢方,你是被困在這裡了吧!我,能幫你下去!」

    「我幫你逃出去,難血草歸我,如何?」

    畢方撲扇了兩下翅膀,萬丈的高空便響起了一聲輕蔑的冷哼。

    「你倒是會做生意!」

    神血峰下,雀和釋玨正遙遙觀望。本靜若雕塑的山峰徒然爆發出一陣的妖異的紅光。紅光漸漸匯於山峰底部,然後緩慢成為一條光現沿著山峰而上。那線路正是帝心一路攀

    爬而上留下的血線。

    「帝心成功了!」雀的臉上閃現出喜色。

    「應該還沒有……」釋玨一握手腕,沉聲道。他的能力有限,崑崙鏡時空穿梭的能力他不能完全發揮出來。但是透過崑崙鏡他能隱約看到一些別處的情境。而現在,崑崙鏡中顯示的是,雲海之上,神血峰頂,帝心與一隻怪鳥正在對峙。

    「一足,雙翅,白喙,藍身,紅斑。這是什麼異獸?」釋玨抬頭看向雀。

    雀的臉色微變,但還是回答了釋玨「應該是天古神獸——畢方。」

    只是不知道,這久居與山巔的畢方神鳥,因何聽到神河百彩凰出事的消息會這麼驚慌,尤其她所關係的那個她。

    在神血峰上面,聽了神獸畢方與聖獸戮羽的故事,以及他們孩子的事情。然後是艱難地拿下了難血草。終於是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只是沒有想到,一下山她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幅團圓的樣子。

    愈近地面。黑髮少年朗目燦爛,藍身紅睛鳥翱翔其空。

    「嗨!夥伴們,我回來了……」帝心踏在實地之上,向著面前一大一小兩個傢伙打招呼。

    「你已經死了十秒鐘了……」不等雀傾訴欣喜之情。釋玨就冷嗖嗖扔出一句話。

    帝心一怔,嘴角差點塌下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較真。真信了自己十天不回來就死的話……

    「帝心,不要搭理他。這小子沒勁兒的很。」雀躋身上前,將釋玨堵在身後。

    然後。雀尖叫著跳開了,狠狠瞪著釋玨,這小子敢偷襲自己的重要部位,果真狂妄!

    「恭喜復活。」釋玨向著帝心伸出小手,鄭重其事道。

    伸出纖細的手與釋玨一握,瞬間感覺自己被比了下去,這小子的手是絲綢做的嘛!

    「我來給你們介紹,這是神獸畢……」帝心一指頭頂,空空如也……

    烏鴉飛過……嘎嘎……

    「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鳥……雜七雜八色的……」帝心轉頭問道。

    烏鴉飛過……嘎嘎嘎……

    「你在說它?」釋玨淡定地伸出一隻手指指向帝心身後。(畢方:為什麼是動物它!!釋玨:閉嘴,鳥類無人權。)

    帝心看去,身後站有一個紅衣如陽,藍發似海的冷臉男子,狹長有力的劍眉下是紅色妖異的眼珠,不過卷長的睫毛卻是海藍色。嘴唇薄淡,輕抿便是一條直線。鼻子高挺,鼻尖微勾,更有一絲異樣風情。

    不過……這紅配藍整的……

    「在下畢方。」男子上前一步輕啟薄唇。

    這男人還真是酷啊……又是一群烏鴉……嘎嘎嘎嘎嘎嘎……

    百彩山莊。

    看著氣魄的彩凰雕花門,帝心頓住腳步。

    「畢方,跟你說件事……」帝心看向抬腳要進山莊的畢方,畢方收住腳步,扭過頭來。

    「其實,受重傷的……」帝心想著還是先把事實告訴他吧。

    沉重高大的山莊門突然從裡面被推開,只見一眾神河百彩凰族人在短髮黑衣女子的帶領下露出面來。為首那人正是戮羽。

    「你回來了。」戮羽淡淡看著畢方,眼中並無一絲一毫的驚異。

    「嗯,我回來了。」畢方的回答也很淡,完全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這到底什麼情況,情侶久別重逢就算沒有一個激情熱吻,也好歹給個擁抱吧,說幾句催情的話吧。眼下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這是團圓的樣子麼!

    「難血草,取到了?」戮羽話頭一轉,看向帝心。

    帝心無語地點點頭,手指一轉,一株不足尺長的水晶色植物便出現在其手中。紅白兩色的圖紋若隱若現,神秘而高貴,花瓣依舊嬌嫩光滑,璀璨生輝。

    一瞬間眾人都被這難血草的美震撼住了,暗歎天地神草果然是名不虛傳,單看這形態就讓人驚艷不已了。

    戮羽點點頭,黑色的眼眸有一絲輕微波動「如此,便快些讓驚凰服下。」

    原本只是想要做回好事,讓人家夫妻團聚,但是看到對方二人這麼冷淡的重逢。她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還是多此一舉了?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只是他們的那一對龍鳳胎孩子,被送進了血脈魔陸境地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吧。這真的是一個遺憾了。

    「可以用崑崙鏡看看那時的情景麼?」

    釋玨抬頭,灰眸一閃而過的鄙視「不好意思,我才十歲。」

    帝心被澆了一頭冷水,頗為鬱悶,她真是看走眼了,如此腹黑大叔心裡的小孩子,怎麼可能是正太呢!根本不可能嘛!

    「雀,背上小玨,故事講完了,該趕路了。」帝心說著便起身踏空而去。留下雀和釋玨面面相覷。

    「為什麼我要帶著這個小鬼!」雀一扁嘴唇,臉頰都微微鼓了起來。

    「那我還是帶著姐姐用崑崙鏡直接過去吧,這樣更快!」釋玨狀似無意的轉了轉手腕。

    這是威脅!**裸的威脅。他年紀小一次只能帶一個人,他要是帶著帝心走了,不就剩自己一個人趕路了。

    沒辦法,最終雀還是妥協了,不過他絕對不要背那個小

    鬼,只是抓住他的肩膀騰空而起。向著前方變成黑點的帝心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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