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第三十六章 想你最暖（一） 文 / 窗邊的小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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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柳澄去培訓中心。她照例將要點講了一遍，而林卉如她看的出來她心不在焉，而且從頭至尾在整個上課的過程中她的臉色也不甚好看，甚至可以說是灰暗。等下課了，當學生們都陸續散去，柳澄才走到她的身畔，關切地問她。這一問不要緊，她汪汪著眼睛，淚水像湧泉一樣噴湧出來。

    「老師，他去世了。」她慘厲地說著，並伴有不住地抽噎聲。

    柳澄一震，她不知如何去選擇最適當的詞句去安慰她。

    她索性坐了下來伏在桌上哭個不休。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前天。」她嗚嗚咽咽地說道。

    柳澄將紙巾抽出來掗入她的手上。

    她接過來，並沒有揩抹臉上的淚跡，而是將它揉得稀爛。「老師還是要謝謝你，我將那段vcr放給他看了，我看到他暗淡的眼眸裡第一次散發出亮光，並不斷地叫著他女朋友的名字……」

    柳澄俯下身子將她臉上的淚痕拭去。讓她把心裡的鬱結哭出來，才是給她最好的安慰。

    「那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嗎？」柳澄望著她的淚容問道，

    她點了點頭，斷斷續續地說：「他說十分感謝我，還能將這段回憶翻錄下來給他看。雖然他不知道我的心思，但是看到他清瘦的臉上不住地對我說謝謝，我的心裡還是有一種滿足感的。既然我選擇愛這個人，哪怕這個人不愛我，心裡面根本沒有我，如今他能安心地閉上眼走了。我還是感到十分的欣慰，起碼是我最後一個看著他走的人。他的女朋友都沒這樣的待遇。想到這裡我就覺得我愛對了他。」

    聽著她一番拳拳之言，柳澄感慨頗深。

    「老師，今天是我上課的最後一堂課，我的鋼琴是為他所學的，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必要再學下去了。」她霎了一霎被淚水浸潤地清亮的雙眼，露出一絲苦笑，「再說我對學鋼琴本就沒有什麼興趣。」

    「卉如，以後我們當不成師生，但是還可以做朋友。」她目光下視著凝望著她。這個浮躁的社會還有像林卉如不計回報地愛著一個人就像一泓清泉，是那麼鶴立雞群，顯得那麼的乾淨與純粹。

    「那我以後能不能叫你柳澄呢。」她帶著淚水笑了。

    「當然可以了。」柳澄道。

    「什麼你要跟舒柳澄結婚？」當陳慕思將這一消息興沖沖地告知程姐時，程姐的反應即在他的意料之中又使他始料未及的。程姐原本就繃著的臉越發得板得一絲表情也沒有的。

    「是的。」陳慕思道。「這是我考慮了很久才做出的決定。」

    程姐待要發作，她是一萬不待見柳澄，不僅僅是因為上次她的疏忽而導致妞妞發燒的事。但她還是強捺住心頭的不快，面帶不悅地說：「你還記的我上次跟你說的話嗎？」

    「我記的。但是程姐，我已經三十歲了，已經到了適婚年齡，你不能因為我是個明星就永遠活在光環之下，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也要過著結婚生子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陳慕思感激程姐，是她一直循循善誘，為他的前程鋪路。但是在另一方面她對於他的私生活也大加干預，他的心裡就略有點不痛快了。

    「慕思，你的私生活我是無權干涉。你說的那一番話我也相當贊同。」她咬了咬下嘴唇，嗟歎道，「你要結婚我不反對，但是我希望你選擇隱婚，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要將你結婚的消息公佈。而且我希望你不必宴請。因為即使我們公司的人不將這一消息透露給媒體，也有許多狗仔隊會聞風而入。」

    「我不答應。」他將頭紛紛地搖晃起來，「我要給柳澄一個名份，如果我選擇隱婚，那不就對婚姻失去了意義。我希望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我要隆重地舉辦婚禮。我希望風風光光地娶她。」

    「為什麼這麼久過去了，你一直都學不會在這個圈子裡生存的伎倆呢。」程姐的眼裡慢慢地湧現一種心痛的神色。「你如果將喜訊傳開，這對你的事業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況且你在這個圈子裡浮浮沉沉這麼多年，現在才稍有起色。為什麼你一定要打破這個局面呢？也許你會說，不是也有四大天王中的幾人公佈了喜訊，但是你不一樣。你在娛樂圈有他們這種地位呢？話又說回來，如果你只是一名沉寂在這個圈子裡默默無聞的小明星，你大可以放心去光明正大的結婚。但是你是一個偶像明星，儘管你不願意承認這個頭銜，但是你不可承認它的確存在。」

    「藝人要結婚就要受到這麼多的條條框框的限制嗎？」他的眉頭一縱。他十九歲就選擇這一份工作當作自己的終身職業。在這個圈子裡曾帶給他金錢上的滿足，使他不再像初戀那會為了買一朵玫瑰花還是選擇買一束而發愁。但是同時他也失去了許多。他憶想起他在一次訪談上說過，他想做一些瘋狂的事，不想擁有一份白開水式的平淡生活，他不想談一次戀愛就結婚生子，選擇一份安穩的職業平平凡凡地度過這一生。但是如今的他就想有一份尋常人的生活。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做某一些事，譬如結婚，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