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回憶錄影帶 文 / 十九週年
上午時分，莫秋柔被樓上的聲響驚醒，臥室牆壁的掛鐘，時針指在九點和十點之間，眨巴眨巴眼睛後，莫秋柔懶洋洋地起了床。
莫秋風的臥室大開著，裡面沒有見到莫秋風的身影，可能是出去辦事了。嘟噥兩下後，莫秋柔進了衛生間洗漱，約莫十分鐘左右後，莫秋柔下了樓，自顧吃了早餐後，想起剛才三樓的聲響，好奇地上了三樓。
在三樓偏廳儲物室裡，葉淑琳正在裡面搗鼓著，站在門口，莫秋柔好奇地開口道：「媽，你在做什麼？」
葉淑琳戴著白手套，從雜物內抬起頭看向莫秋柔，愣了一下後輕笑道：「儲物室東西有些亂了，閒著無聊，我就收拾收拾。」
「小柔，吃過早餐了沒有？」
「吃過了。」
莫秋柔並不經常到儲物室來，站在門口好奇地打量著，而後走了進來，「媽，我幫你一起收拾。」
「好啊。」
葉淑琳並沒有拒絕莫秋柔的好意，笑著應承下來。不過，過了一會兒後葉淑琳便大搖其頭，無奈地看向女兒，「小柔，你確定你是來幫我收拾的嗎？」
在進了儲物室之後，莫秋柔耐不住好奇，翻尋著腦海中留有印象的東西，也許是一本小學書本，也許是一個小飾品，玩的不亦樂乎。這麼做，非但沒有幫葉淑琳的忙，還有著添亂的嫌疑。
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莫秋柔總算收了心，老老實實地和葉淑琳整理著東西。
屋子內，儲放的大多是以前用過的東西，亦或是葉淑琳珍藏起來的東西，前者放在右側，後者則精心存放在左側的木床上。這次整理，主要是整理右側的雜物，不過木床上也有一些蜘蛛網，葉淑琳拿著掃把大致清理了一下。
不過，在清理過床頭一角的時候，葉淑琳發出驚疑聲，而後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自床頭取出一個鐵盒子，掃去上面的些許灰塵。
莫秋柔就站在葉淑琳身邊，見葉淑琳取了一個鐵盒子，疑惑地湊過來道：「媽，這是什麼？」
「這個啊」
停頓了一下，葉淑琳緩緩打開鐵盒子的蓋子，露出裡面的幾個錄影帶，輕笑著說道：「這個是以前錄製的錄影帶。」
錄影帶？
目光在鐵盒子的錄影帶上掃視而過，莫秋柔眼睛一亮，「是爸爸以前錄製的嗎？」
在她的記憶中，父親莫守毅曾買過一個錄影機，並給全家人錄製了一些錄影帶。而看到眼前的錄影帶後，她總算想起零碎的些許記憶。
「是的。」
有緬懷自臉上浮現，葉淑琳摸著手中的錄影帶，輕笑著說道：「你四歲那天，你爸買了錄影機，錄製下來的。」
在莫秋柔四歲的時候，家中正好經歷著改變，日雜店和水果生意帶來的盈利，讓莫守義奢侈了一會兒，買了錄影機希望能錄製下莫秋風和莫秋柔童年的時光，所以才有了眼前的錄影帶。
「四歲的時候就有了？」
莫秋柔張大嘴巴，有些吃驚地說道：「那麼早啊。」
在她記憶中，那台錄影機留給她的印象，還是在七八歲的時候，至於七八歲以前，倒是沒有任何印象。
「是啊。」
輕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錄影帶，葉淑琳饒有興趣地看向莫秋柔，「小柔，要不要看看你四歲時候的樣子？」
「好啊好啊。」
葉淑琳的提議令莫秋柔很心動，妮子和許多人一樣，對於年幼懵懂的自己，還是有很大的好奇心的。
「可是，這錄影帶都老舊了，還能播放嗎？」
「應該可以的，快點打掃，等會就一起看錄影帶吧。」
有了錄影帶的激勵，葉淑琳和莫秋柔的效率提高了不少，半個小時後便下了三樓。家中有一台老式的放映機，母女倆試了試，慶幸於放映機還能使用。
關掉燈光，遮上窗簾，兩人在二樓客廳播放著錄影帶。
錄影帶裡面的畫面是黑白色的，在片刻的空白後，屏幕上逐漸出現幾點光亮，最後凝聚出一個男孩的面容。約莫五歲的男孩，正坐在涼椅邊看一本書，給人很安靜的感覺。而在抬眼看到鏡頭後，男孩臉上有疑惑和不確定的神色閃過，張著嘴巴詢問，「爸爸，這是什麼？」
鏡頭依舊是對著男孩，不過裡面卻是傳來莫秋柔熟悉的聲音，「小風，這是錄影機哦，可以將你現在的樣子記錄下來，以後可以找出來看看的。」
毫無疑問，這是父親莫守毅的聲音，而鏡頭裡面，那個安靜的男孩就是自己的哥哥莫秋風。
屏幕前，莫秋柔睜大眼睛，好奇、興奮地看著鏡頭內的莫秋風，目不轉睛，右手拉了拉身邊葉淑琳的衣袖，嬌笑著說道：「媽，這是哥哥嗎？好小哦。」
身邊的葉淑琳亦是輕笑著，姣好的面容上帶著緬懷和喜愛之意，「嗯，這是你哥哥五歲時候的樣子，很可愛吧？」
「嗯嗯，很可愛，嘻嘻。」
這邊，屏幕上的男孩得到了父親的回復，除了明白的表情外，臉頰帶著些許不好意思，「爸爸，你什麼時候買的這個？」
「這個啊，昨天剛買的，挺貴的。」
話語剛落，鏡頭忽然轉向旁邊的臥室門口，有一道小小身影自臥室內走出，正揉著自己的睡眼，沒睡醒的樣子極為明顯。
在看到小身影出現在屏幕上後，莫秋柔長大嘴巴，露出幾絲古怪和好奇，眸子也跟著閃爍幾下。
「這是你三歲的樣子，小小個的。」
腦袋上多了葉淑琳的手，在她髮絲上輕撫，耳邊也傳來葉淑琳寵溺的話語，「一轉眼，就長成小美女了。」
許是因為看到自己小時候的樣子，又許是葉淑琳的話語，莫秋柔感到臉色微赫，紅著臉輕聲嘟噥著。
她對七八歲以前的記憶不是很清晰，三歲時候，更是沒有多少記憶。在看到錄影帶內的小身影，無疑給她心靈帶來一定的衝擊。
原來，三歲時候的自己是那樣的，怪不得哥哥一直將她當做小蘿莉看待。
屏幕內，猛然看到鏡頭對著自己，小人兒惺忪的樣子瞬間停滯，下意識上前幾步，好奇地說道：「爸爸，這個是什麼啊？」
屏幕內，小人兒的小臉放大許多，臉上那好奇的神色尤為明顯，令莫秋柔不好意思地嘟噥了兩下。說實話，看到銀屏上的自己，那種感覺挺怪的，尤其那還是小時候懵懂的自己。
「這個啊，這個叫錄影機，可以將小柔現在的樣子保存下來哦。」
莫守毅給女兒解釋了一下，不過，面前的小人兒顯然注意力沒保持多久，一會兒後便來到男孩的身邊。啪嗒一下，坐在了男孩的身邊，而後將小臉湊到男孩側臉處，「哥哥，你在看什麼啊？」
當屏幕上小人兒與男孩坐在一起後，莫秋柔突然感覺心弦微微觸動，尤其看到男孩在逗弄小人兒時，有安詳、舒心的感覺在懷中蔓延。那是小時候的她，還有小時候的哥哥，真好的樣子。
鏡頭一轉，葉淑琳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相比現在，屏幕內的葉淑琳要顯得年輕些許，手中拿著一個橡皮筋來到小人兒身邊，「小柔，媽媽給你把頭髮扎上。」
而後，畫面定格在葉淑琳給莫秋柔扎髮束，莫秋柔坐在莫秋風身邊晃蕩著雙腿上。隨後，屏幕緩緩暗了下去，卻是一個錄影帶播放完了。
看完這個錄影帶，莫秋柔很明顯地走神開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偏頭一看，身邊的葉淑琳也在走神，臉上帶著緬懷的神色。
「媽媽。」
懷中竄入莫秋柔柔軟的身體，葉淑琳自回憶中醒轉，笑著撫摸著莫秋柔的腦袋，「你啊，和以前一樣，就喜歡黏人。」
「嘻嘻。」
說了一句後，母女倆一時無話，周邊儘是溫馨的安詳。顯然的，在看到以前的回憶後，母女倆心中都有所感觸。
良久過後，莫秋柔窩在葉淑琳懷中，輕聲呢喃著：「媽媽，還有一些錄影帶，我還要看。」
「好。」
當畫面再次亮起時，莫秋柔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小人兒依舊是之前那般的嬌小，睡意正酣，一隻腳遺落在被子外面。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有著絲絲紅暈，看上去格外可愛與誘人。
鏡頭轉了轉，到了莫秋風小時候那平靜的臉上，正帶著些許無奈地皺著小眉頭，「爸爸，小柔等會怪我怎麼辦？」
片刻後，莫守毅帶著一絲戲謔的身影響起，「沒事的，小柔最喜歡你了，肯定不會怪你。」
男孩臉上依舊是懷疑的神色，耐不過莫守毅的堅持，渡步來到床邊，猶豫一番後伸出右手捏住了床上小人兒的鼻子。
很顯然，這舉動是在叫小人兒起床，只不過這做法有點，嗯，有點搞怪的樣子。
屏幕前，莫秋柔看著小人兒被驚醒的畫面後，眨巴眨巴眼睛，而後不滿地鼓著嘴巴說道：「爸爸和哥哥太壞了。」
身邊，葉淑琳不好意思地閃爍下目光，帶著撇清自己的意思說道：「確實有點過分了，媽媽當時沒在場，不然一定會阻止他們的。」
葉淑琳的話語剛剛落下，畫面內那小人兒從睡夢中醒轉，見到床邊的哥哥後，小臉一歪抽了抽鼻子，對著鏡頭側邊委屈地開口道：「媽媽，哥哥欺負我。」
呃
聽到這句話後，葉淑琳和莫秋柔神色不一，前者目光閃爍了一下，別開視線只當自己沒看到。至於後者，臉色不善地看向母親，而後遲疑地開口道：「媽媽，你剛才好像說，你不在場？」
「有嗎？小柔你肯定聽錯了。」
面對母親少有的『耍無賴』，莫秋柔卻是提不起反駁的心，垮了跨臉之後，癟著嘴說道：「你們太壞了。」
「哈哈。」見莫秋柔這般，葉淑琳忍不住雙手捏住莫秋柔的左右臉頰，向兩邊一拉，讓莫秋柔被動擺出了一個鬼臉，而後自己笑的很是開心。
「啊啊，媽媽，你又在欺負我，我要告訴哥哥和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