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0 文 / 公子侑
她來帝都不是來吃苦的更不是來找罪受的。
白彩心裡無比確定這一點。
當然,這話要說簡單了呢,就是白彩不是來找虐的。
白彩從來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她在西前村的日子在她看來已經是夠憋屈了。
來到這繁華帝都,沒必要還要糟踐自己啊。
白彩在空間飽飽的睡了一覺,要知道,空間裡的*個小時也只是外面世界的幾分鐘而已。
等白彩在空間裡捯飭了一番,洗洗澡在,吃了幾個水果,順道又摘了幾個蓮蓬扒了幾個蓮子嘎崩嘎崩吃了,並且,順道塞給了蠱王幾個吃。
要白彩來說,蠱王真是好挑食哦哦~~~~~
空間裡靈氣這麼充足的地方出產的蓮子胡蘿蔔它都瞧不上眼。
難道非要整天吃些蜘蛛蜈蚣才好嗎?
白彩覺得,真心的好惡寒啊。
以前在西前村,白彩都是讓人在田間勞作時,注意著些,有什麼蜘蛛蜈蚣能捉就給捉來了。畢竟,家裡養著個嬌嬌氣氣的蠱王,得供著呢。
可是,白彩向來不是個好脾氣,只有別人供著她,哪還有她遷就別人的道理?更何況是只讓人一眼就覺得惡寒的肥肥胖胖的大蟲子還是白花花的那種!
歸根究底,也只是跟松這條蟲子給她的人有關係而已。
在陳墨軒離開之前,白彩這條蠱王都是陳墨軒負責喂的。
白彩對蠱王的興趣也就維持了短短幾天而已,對她而言,讓自己一直照看一隻見之噁心的大肥蟲子無疑是件桑心的事。
陳墨軒看不下去,就經常出去尋了毒蟲給蠱王吃。是真的毒蟲。可不是白彩小打小鬧弄來的沒甚麼毒性的蜘蛛蜈蚣。
其實,在白彩看來,蜈蚣也是很要人命的,只是陳墨軒不這麼想。
陳墨軒在一次扔給蠱王兩天竹葉青時,就曾胼指指著白彩,「我給你蠱王不是讓你作踐的!」
白彩登時就火了,倆人還冷戰了幾天。當然。最後是陳墨軒先服的軟。白彩為此一直很自得。「看吧,阿軒,我是多麼的大度啊。哪像你啊。動不動就跟人鬧翻,也就是我才能忍的了你哇。」
陳墨軒當時險些一口凌霄老血噴死白彩,這個沒臉沒皮的啊。天地下真是難得了啊。
陳墨軒走了。白彩也不好把蠱王給扔了,好歹是個王啊。呆在自己手上,感覺這個level瞬間就上升了。白彩美滋滋的想著。
晚飯時。白彩出來了一趟,雖然在空間墊布了一頓的,但是吃些熱乎飯白彩也是不介意的。
杜澤米去帝都天啟最大的酒樓定的菜,白彩嘗了幾口。便放下筷子,評價道:「不過如此。」
白彩吃慣了空間裡出產的蔬菜水果,對凡間俗物自是瞧不上眼。
活絡的氣氛因白彩這話兒陡然一冷。白芳藹忙笑道:「這可比不上公子吃過的瓊林宴呢。」
杜澤米也跟著笑道:「公子口味自是高桿。」
白彩冷冷的目光在白芳藹跟杜澤米臉上劃來劃去,見倆人誤會。白彩只好開口解釋道:「從酒樓到家裡,飯菜就已經涼了,不是涼菜還是趁熱吃的好。」
杜澤米:「……」
白芳藹:「……」
白彩繼續說道:「這飯菜我也會做,早知道澤米你給我一百兩我給你做啊。現成的兒!」
杜澤米:「……」這大老遠的買來不是為了孝敬您的嗎!
杜澤米的表情就跟吃了二斤蒼蠅屎似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估計是被白彩這不常見的冷幽默給鎮住了。
白彩哈哈笑了兩聲,拿著筷子敲了敲桌子,笑道:「第一天見面別總是繃著張臉啊。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嗎。」
齊大壯樂呵呵的跟白彩道:「公子,您這話還真是嚇人,這天底下誰不知道公子您的身份是頂頂尊貴的呢。哪有人敢讓您來做飯啊。」
白彩單手托著下巴,幽幽歎道:「以前我也沒少做啊。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看你們的反應啊,真是讓人失望啊。」
柳絮笑道:「是公子爺您太出人意料了啊。」
在帝都,沒有人不繃緊了神經。白彩是主子,就是主子。
而他們是奴才,就得遵守奴才的本分。
白彩卻跟他們同桌吃飯,柳絮心理既驚且喜。
只是這裡並不是西前村,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得當心百倍。
飯後,柳絮就跟白彩道:「公子,在帝都天啟您還是不要對我們這些奴僕太過親和的好。」
白彩道:「我當然知道,不過,規矩是一回事,人又是一回事。我想怎麼在就怎麼做。柳絮你也不用擔心有人在朝堂上參我一本什麼的。畢竟,我現在只是白丁一個。」
柳絮眼中劃過一抹黯淡,垂首道:「柳絮明白了。」
白彩叫拍拍柳絮的肩膀,低聲道:「機會總會來的。你跟我來了帝都,就有機會,懂沒?」
柳絮驚訝的瞪大雙眼,朱唇長大,「公子……公子……」
白彩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柳絮跟在白彩身後,氣息急促,「請公子明示。」
真不是個聰明人。白彩心說。
吃過晚飯,眾人就識相的各自退散了。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大家都去早早的歇了。
「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本分就好。」白彩道。
柳絮回到房間之後,還在思索白彩跟他說的話。
本分?
是什麼?
遵守他的本分……
柳絮隱約明白白彩的意思,白彩讓他不要自作聰明,壞了他的事。
只是,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但是……
柳絮焦躁的扶著額頭。其實,他本以為白彩是不會把他帶到帝都來的。
經過這一年的相處,柳絮清晰的明白了白彩是個什麼樣的性子。
怕麻煩絕對是首選。
以前還在尚書府時,白彩就只是把他扔在一**小院裡。一個月能見一面已是不錯。
今天是白彩對他的警告。
警告他不要自作聰明。
柳絮唇角泛起一縷苦澀的笑意,的確是不能自作聰明啊。
不過,他可不可以把公子今天的話當成是對他的承諾呢?
白彩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正經兒的雕花大床。「哇哇哇……」一面拿手拍著自己的嘴巴。發出各種古怪的聲音,白彩一面想著今天跟柳絮說的話。
會不會太狠了呢?
才怪!
她帶柳絮到帝都來,可不是看他給自己找麻煩的。
白彩眼眸漸冷。泛起絲絲寒光,像是淬了毒的刀鋒,寒烈刺骨。
錢家……
在沒有絕對的實力的時候她絕不會對上錢家!
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在自己母后還在世的時候去處置自己母親的母族。
司馬霆自然也不例外。
白彩沒有那個自信讓司馬霆為自己破例。
再說,整死一個人有千萬種法子。偏偏柳絮要選擇最蠢的一種,著實令人無語。
白彩明白。柳絮想的是跟錢家那位魚死網破,而則由她來製造這個魚死網破的機會。
「哎……」白彩唇角逸出一聲長歎,且看柳絮的造化吧。
起身在自己來時帶的箱籠裡翻找出來一些東西,白彩將他們分類碼好。
在西前村燒製的瓷器白綵帶來了不少。應該說是柳絮跟劉虎還有齊老爹燒製的瓷器都被白彩搜刮一空。
妝模作樣的挑出幾件最精美不過的鄭而重之的放在箱籠裡(這曾經一度感動了柳絮,雖然白彩不明白柳絮在感動個啥玩意兒)。其餘的都被白彩給扔空間裡去了。
白彩要去帝都,柳絮跟劉虎也跟著她走。
白彩封了玻璃窯跟水泥窯。她是這麼跟齊老爹說的:「現在您老年紀也大了,柳絮跟劉虎也要跟著我去帝都。這麼著吧。您先歇息幾天。這大夏天的,吃些冰涼井水掰過的果子在樹蔭下乘些涼吧享些福吧。」
白彩當然還說了不少感人肺腑的話啊,直把齊老爹感動的一比那啥。
其實,白彩只是為了不想白瓷跟玻璃還有水泥的燒製方法落入他人手裡而已。
這貨做啥都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
白彩雙手疊在腦後,仰靠著床榻,雙腿交叉,一副恣意風、流的樣子。
白彩心裡打算著等著明天讓去見見姬滿跟真武侯。
不過,她現在真是不適合出現在帝都啊。
想到這,白彩又鬱悶了。
被人給逮到出現在帝都,她指定得吃個掛落。
「誒!有了!」白彩猛的一拍手,利索的跳下床榻,立馬開始翻箱倒櫃。
「哈哈哈……」白彩得意又囂張的仰天大笑三聲。
哼哼哼!所謂天無絕人之路。白彩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過不去的坎兒。
白彩——白安臣來帝都天啟的第二天便去拜訪真武侯世子姬滿。
這次會面也成了後世史學家津津樂道並樂此不疲研究的一次歷史性會晤。
究其根源,後世一直認為,正是這次會面推動了帝都天啟在武帝在位時的一系列改革。
在漫長的歷史畫卷中譜寫了一段火與花的光輝絢爛。
也是由此,曾經名鎮大胤的各大世家也開始了他們或是存或是亡的新開端。
沒落,也只是氣必由之路而已。
有人曾經這麼評價大胤武帝執政時期:弱肉強食!(未完待續)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