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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1 大廚白彩,上面有人就是好 文 / 公子侑

    「你就為了拿這個,特地跑一趟?」裴臻不可思議的看著背著簍子的白彩。

    本來是好好一個絕世公子,偏偏要做一些山野農夫做的事。

    要是裴臻知道什麼是level,他一定會說:這levellow的啊。

    秦紹冷眼瞟了一眼背簍,見白彩還拿塊破棉袍蓋著,心道莫不成裡面還有什麼好東西不成?「這裡面是什麼?」

    「這個啊,」白彩放下背簍,把棉袍團吧團吧夾在自己咯吱窩裡,露出背簍裡一大串的紅辣椒還有半簍子地瓜。「辣椒跟地瓜咯。」

    「地瓜?」裴臻望了白彩一眼,那小眼神分明是在問,那是什麼東西?

    白彩提著簍子,笑道:「這不就是去年在西北推廣種的紅薯嘛。村民不敢違抗官府,又不想浪費自己的地,索性一股腦的都種在了大山裡。倒是便宜了住在山上的我。」她說的話有真有假,西前村人的確是將紅薯秧子扔在了山溝溝裡,至於活沒活,白彩就不清楚了。反正,這紅薯是她空間裡種的。

    秦紹點頭,「明白了。」

    裴臻問:「白彩兄,你就不生氣不失望?」

    白彩笑道:「這有什麼好失望的。我又不能逼別人去做他們不願做的事。」再說,她現在也沒那權利啊。

    「味道如何?」秦紹冷不丁的問道。

    白彩下意識的回答:「當然好吃咯。」然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紹是見識過白彩手藝的,當下就目光灼灼的望向白彩。那目光叫一個火熱啊。

    白彩權當是沒有看見,繼續面無表情的往前走。嗯。她應該去問一下姬滿她今晚該睡哪裡。裴臻他們要加夜班,可不代表她願意陪著他們。

    姬滿正好訓完王虎,出來找白彩。嗯,是找白彩,裴臻他們只是陪襯加順道。

    王虎是他的得力手下。忠誠可靠,他以為有王虎照顧白彩會萬無一失。沒想到,問題就出在王虎身上。他頭一次知道,王虎如此敵視白彩。

    現在還有用的著王虎的地方。姬滿在心裡如是跟自己說。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寒了一眾兄弟的心。不過,該罰還是得罰的。

    「你就拿了這個啊?」姬滿大步走到白彩身邊,接過她手中的簍子。接著。眉頭皺的老高,「你這是做什麼?」

    他看向白彩夾在咯吱窩裡的棉袍,面色分外難看。

    白彩「哦」了一聲,改夾為抱。她也知道姿勢忒不雅了。不過,誰讓秦紹跟裴臻裝的跟死人一樣呢。

    姬滿:「……」

    「你來見一下王虎。」姬滿道。

    白彩問:「為什麼啊?」難不成要她賠錢。軍營的伙食費?這下可不妙了啊。

    姬滿扭頭看了白彩一眼,「也是,等一下讓他來見你。」讓白彩去見王虎,會折了白彩的身份。這一點,他險些忽略了,姬滿心理想著。

    白彩尷尬的擺擺手,她不想再繼續誰去見誰的問題,「那個……我今晚睡哪啊?」

    裴臻笑問:「白彩兄。以前睡哪?總不會跟一群人擠一個帳篷吧?」

    秦紹道:「怎麼可能!」接著對白彩說:「別亂想,阿臻就是愛開玩笑。」

    白彩點頭,「他沒說錯啊。我就是跟同村的村民擠一個帳篷,怎麼了?」

    「……」by姬滿,秦紹,裴臻。

    姬滿摸摸白彩的發頂,「我一定教訓王虎那混蛋!」

    白彩拍開姬滿的大大的爪子,白了他一眼。「你罰他幹嗎?我本來就是個小兵,這是理所當然的好吧。好了,你們還要在這站多久啊!凍死個人啊我說!」

    本來西北大冬天的晚上就冷的很。偏偏她又又脫下了自製的棉袍,一身窄袖常服單薄的很,白彩現在恨不得將棉袍裹在身上。姬滿還不自知,一個勁的在得啵得啵的。

    王虎看她不順眼,想給她小鞋穿,這在白彩眼裡,實在是正常的很。誰讓她黑歷史海了去了。再說,王虎是姬滿的得力屬下,她不想因為她而讓兩人心生間隙。

    白彩話中的意思姬滿秒懂,歎口氣,再摸摸白彩的頭,「真是好孩子啊。」

    裴臻跟秦紹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白彩難看難堪的臭臉色真是百年難遇啊。也難怪,姬滿二十五歲,白彩十七,兩人相差八歲。姬滿會將白彩當成小孩子,其實,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白彩路過還在凜冽寒風中站著的兵士時,隨口說了句:「與其大晚上站著,倒不如明天早起一些。」

    姬滿道:「下次我會考慮。」

    鄧河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看白彩身著華服從他身邊飄過,滿是不解。心中疑惑更甚。不過,白彩顯然沒有想替他說情。他都不確定白彩有沒有看到他。

    頭一次,鄧河發現,一個人能有如此多面。小南山上的白彩是能幹聰明漂亮的「姑娘」。雖然被徵兵,他知道白彩其實是男人(其實並不!),但是,白彩表現的跟他們並沒有什麼兩樣。相反,王校尉還時不時的給白彩小鞋穿。

    但是,今晚的白彩,怎麼說呢,他讀的書不多,能用的詞就更少了。可是,華美,這兩個字在他腦海卻揮之不去。

    白彩跟幾個人走後不久,王虎校尉派人來解了他們的罰站,讓他們回去休息。

    「媽、蛋啊!老子站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達尚鐸搓著手往他破舊的營帳中走。

    杜澤米在一旁深思,聞言,「沒一個時辰已經算是不錯了。」

    丁月章薄唇抿成一條唇線,「白阿四!」

    「對!老子饒不了他!」達尚鐸大大咧咧的走進帳篷,他們三兄弟一個帳篷,除此之外,誰也進不來。

    杜澤米歎道:「大哥還是不要去找白彩的晦氣了吧。」

    達尚鐸聞言濃眉一挑,跟吃了火藥似的嚷嚷道:「老三你真當老子怕了那個小白臉啊!」

    杜澤米坐在達尚鐸身旁,冷靜的勸道:「大哥,你該不會不認識白阿四身邊的那個將軍吧?」

    達尚鐸一愣,「眼熟?」

    不怪這麼多年升不了官啊,杜澤米輕輕吐出七個字:「真武侯世子姬滿!」

    達尚鐸臉色一僵,「世子爺?」那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丁月章站在一邊,仍是木著臉,「白阿四不簡單!」

    達尚鐸舀起大碗狠狠的吞了口烈酒,一抹嘴,「不簡單?!姓白就是白安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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