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2 火鍋地瓜,君臣相談 文 / 公子侑
由於裴臻跟秦紹對白彩的地瓜表現了極大的興趣,硬是讓白彩給他們做頓飯吃,就連姬滿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白彩道:「紅薯沒有足夠的材料炒了也不好吃啊,我一直都是烤著吃的!」吃吃吃!你們就不怕我給你們下毒啊。
姬滿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一拍桌案,「那做個別的吧。我讓人去拿材料過來。小白,聽說你開了家飯館,不介意給你哥哥我做頓飯吃吧?」
其實我很介意。白彩一拍手,展顏笑道:「好啊,我其實挺吃不慣軍營裡師傅做的菜呢。」
姬滿尷尬的別過頭去,這小白笑起來殺傷力真大。
裴臻一直盯著白彩的臉,他們一直不對頭。白彩成了理藩院尚書,他就要成為大理寺卿,不是今天他踩他一腳,就是明天他壓他一頭。不過,他長白彩幾歲,認真說來,算是他輸了一籌吧。
君子遠庖廚,白彩顯然是沒有在意到這一點啊。他要不要提醒呢?
裴臻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白彩兄,君子……」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彩給劫下來,「遠庖廚?我又不是君子。沒關係的啦。」要是一直秉著君子之風的話,她現在還不知道餓死在哪個旮旯裡了。前世她亞馬遜雨林執行任務,什麼東西沒吃過,等著別人來伺候自己,早就死城渣渣了。
「這帳篷真暖和啊。」白彩歎道。
他們四人現在齊齊呆在姬滿的帳篷裡。這帳篷雖然沒有司馬霆的那麼華麗,但勝在厚實啊。白彩呆在裡面,真是感受不到一絲絲的寒風啊。這一瞬間,白彩正的明白了剝削階級跟廣大勞苦民眾的區別待遇了。
姬滿聽說白彩「發明」了火鍋,非要讓人在帳篷裡支了口大鍋,將廚房裡的食材打劫一空,當然都想些高級貨,跟白彩西前村裡那些西貝貨是不同的。
白彩常不爽,為什麼她一定要給他們做飯啊,她又不想吃!
「火鍋很麻煩,時間可能有些長。」白彩試圖說服姬滿,與其給他們弄火鍋,還不如給他們烤地瓜呢!至少省事。白彩
姬滿大手一揮,「沒事!反正我們今晚也沒準備睡!」
白彩qaq,可是她想睡覺啊!我摔!女人皮膚最脆弱啦啊……
裴臻低下頭,捋著自己鬢梢一縷長髮,溫聲問道:「莫不是白彩兄覺得為難?」
白彩走了下神,恍然間她彷彿看見姬滿三人正滿臉陰笑,對著一顆水靈靈的小白菜「嚴刑逼供」,「你到底做是不做!還是想來道醋溜白菜?」而小白菜被逼到死胡同,被迫答應了三隻大尾巴狼的各種不平等條約。
白彩一個激靈,「誒呀,怎麼會呢。我只是覺得火鍋只是凡夫俗子吃的啊。」
裴臻笑笑:「我們也不是神啊!」
老子捧你你還僑情上了?白彩無語。
捋起袖子,白彩洗乾淨手(水盆就擺在邊),認命的弄湯底了。
「你們想要吃紅湯還是清湯?」白彩問。
裴臻看向秦紹,再看看白彩,那無辜的表情就像是在問「你在說what」。
「你們有誰吃不了辣椒嗎?」白彩換了個說法。
姬滿大步走到白彩身邊,朗聲笑道:「都是漢子!」
白彩:我不是!
「你在幹什麼?」白彩扶額,撥開姬滿的大手,「現在湯底還沒製成,根本就不能放肉!還有,你先把揉捏好歹切一下啊!」
裴臻上前拉開姬滿,「你不適合做。一邊呆著吧。」
「我會簡單的做些菜,以前跟陛下打獵時烤過兔子。」裴臻笑著跟白彩說。
他很愛笑。白彩心裡想,怎麼會有那麼還笑的人呢?
裴臻本就溫潤如玉,生的芝蘭玉樹一樣俊美非凡,再加上他實在是愛笑,跟你說三句話,有兩句是笑著說的。
本來美人笑是件很美的事,可白彩就是說不上自己心裡的感覺,憋的荒。可能她跟裴臻走的都是「美男腹黑」風,結果混的卻一個天上天一個地下的原因吧。
白彩已經不是第一次製作火鍋湯底了,只消半個時辰,就弄了一鍋湯底。其間,還烤了兩個地瓜,準備自己墊補墊補。
不是她小氣,她實在沒想拿地瓜來招待人家。好歹秦紹跟裴臻也是她舊日同僚,拿地瓜來招待人家?白彩又不是不知道,她引進的這些番邦之物有多不受待見。再說,裴臻那白皙俊顏要是啃的一嘴灰,給她拉的仇恨值想必也是槓槓的吧?
火很旺,地瓜熟的也快,白彩掏出地瓜,就放在一邊涼著了。
裴臻跟秦紹對這黑漆漆的東西也沒多大興趣,擎等著白彩的火鍋呢。
秦紹自從吃過「小白菜的農家樂」的火鍋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當然,不忘的還有拉麵、醃鴨蛋跟松花蛋。
蔬菜跟豬肉牛肉都切好了,白彩就將他們一股腦的倒進了鍋裡。
「怎麼沒芝麻醬?」白彩指指放菜蔬的桌案,「沒有的話,也沒關係,一樣吃。」
姬滿頗為懊喪道:「好不容易小白第一次給我做飯吃,還這麼不完美!」
你妹!別提小白這個名字了好嗎!白彩扭過頭去,深吸了口氣。
小白小白,總讓她想起某新的寵物狗。qaq……
白彩端著臉盆,面無表情跟姬滿說:「我去倒水!」
「哎哎,來人,跟著去。」姬滿大聲道。
白彩:「……」
她又不是三極殘廢!她一定要趕快離開這裡!她發誓!
打了盆涼水,等白彩端著回營帳時,眾人都開吃了。
白彩:說好的君子風範呢?她還是吃她的地瓜吧!
可是找了一圈,白彩也沒見她的地瓜再哪。最後在一個旮旯裡發現了幾張地瓜皮。(#‵′)
「哎,白彩,再給朕烤個地瓜唄。」司馬霆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白彩木然回頭,這貨怎麼出來的啊?
許是白彩眼中情緒洩露的很徹底,司馬霆指指姬滿身後的軟榻,「朕剛剛一直躺在那!」
好吧,她回來就忙著找地瓜了。不對……
「陛下,那地瓜?」白彩試探著問。
「不是愛卿給朕留的嗎?」司馬霆問。
愛卿你個毛線啊!白彩很不明白,他這「愛卿」是怎麼喊出口的。她就納悶,司馬霆不膈應的慌嗎?反正她聽著是很不是滋味。
白彩誠實的回答:「我以為陛下會看不上。」
司馬霆坐回軟榻上,拍拍身邊空著的位置,示意白彩坐在他身邊。白彩硬著頭皮坐下,不過,跟司馬霆還是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
「很不錯。」司馬霆讚道,「跟栗子一樣的味道。你手藝不錯,水煮魚也好吃,點心也不錯。」
「嗯?」白彩疑惑,自己可沒給這位大爺做過飯啊,她敢做,他敢吃嗎?不過,說到吃的,白彩就跟打開話匣子一樣,「嗯,水煮魚啊,我最拿手了。我一個朋友就很喜歡吃。陛下可能不知,我在清河縣一家酒樓給人做過水煮魚,還賺了不少錢呢。我那朋友看著差點沒饞死。」
「朋友?」
「對啊,我朋友,回去分家產了。」白彩笑的燦爛,說到她那位朋友,就停不下來。
司馬霆在此之前,還不相信,有人笑,會給人花開的感覺。可是,今晚,白彩對他笑,在這個天寒地凍的桐城,他分明聽到了開花的聲音!很多年後,司馬霆還會懷念那個笑容,不是笑不露齒,只是開懷的笑。
於是,司馬霆說:「你那朋友挺幸運的啊。」
白彩撓撓頭,撇撇嘴,「分明就是個不識字的野蠻人而已。哪有什麼幸運啊。」還不知道能分到幾個子呢。就陳墨軒那腦子。白彩有些歎息的想著,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陳墨軒那個大傻個……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