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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5 無利不起早 文 / 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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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飯館的生意忙,白彩一直沒有抽出空來去看夏娘。

    白彩是不想跟夏娘扯上什麼關係。但是,夏娘也著實可憐。

    白彩本想著今天去金玉家給夏娘送只老母雞補補身子,沒想到夏娘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此時正是上午,小飯館的人也不算太多。夏娘一身襤褸,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阿四妹妹,求你救我!」

    夏娘一聲哀嚎,引得客人紛紛側目。

    白彩正在櫃檯上閉目養神呢,今早兒還沒亮,她就被陳墨軒給從被窩裡叫了出來。害她吃不成烤全羊大餐!

    陳墨軒的理由卻是很充分,他餓!了!

    好吧,白彩承認,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白彩不得已擦乾嘴角晶瑩的液體,去給陳墨軒搗鼓吃的了。

    想到這,白彩是一陣火大啊。陳墨軒不是一般的難伺候啊,他就差把她切的菜給規定了個幾點幾毫米啊。

    她該他的啊!要是知道陳墨軒這麼大爺,白彩怎麼也不可能去貪那二十兩銀子啊!

    陳墨軒從她這裡吃的,加起來可不只一個二十兩啊!

    可是每當白彩準備抗議一下時,陳墨軒就會很誠懇外加的眼神看著她,那意思很明顯,白彩收錢還不準備做,有沒有這種道理!

    「啊?誰?!」白彩正在睡夢中將陳墨軒給大卸八塊呢,就聽到一女子的淒厲哀號聲。

    女子明顯懷有三四個月的身孕,此時正跪在大堂中,面相白彩。

    白彩揉揉眼睛,一看,喝,正是夏娘。

    見自己成了眾人注視的目標,白彩趕忙下去把夏娘給扶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不為自己的孩子想想!」白彩皺眉頭抱怨道。

    夏娘搖搖頭,臉色蒼白,眼中滿是絕望哀戚,她緊緊抓著白彩的胳膊,哀聲道:「妹子,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你結果了我吧!」

    ……白彩想,這人說話不過腦子嗎?

    「我們去後堂說話。」白彩拉著夏娘要去後堂。

    夏娘一慌,趕緊的拉住白彩,泣淚連連,「妹子也是嫌棄姐姐不是?我就知道姐姐是個掃把星哪裡都不會歡迎的。」

    「不是,這裡還做生意!我們去外面談!」不由分說,白彩拉著夏娘就往店外走,開玩笑啊,她生意好要做不要做!

    「妹子,你弄疼我了。」夏娘神色嬌弱,聲音卻不小。

    一旁就有客人說了:「哎,老闆,你怎麼著也得顧忌這夫人腹中的孩兒吧?」

    陳墨軒還在坐在臨窗最靠角落的那個位子,這個位子已經成了他的私人領域了。等閒人靠近不得。不過,他即使坐在這個位子上吃飯,也是不交錢的……

    此時,見白彩輕易的被一個年輕村婦拿捏住,陳墨軒感覺很好奇。

    白彩是什麼人,陳墨軒跟她認識也才幾天,但是卻自認比白彩還要瞭解白彩。

    冷心冷情,這是陳墨軒對白彩的第一印象。即使女孩表面偽裝的很好,可是眼底的冷意還是洩露了女孩最真實的一面。

    有意思的女孩。陳墨軒如是想到。

    「那麼你會怎麼做呢?」陳墨軒眼中滿是笑意的望著白彩,嘴角輕勾著,俊朗英挺的面部線條此時也變得柔和了幾分。

    一扇瑭香方窗下面支開個木棍,上午的陽光灑在陳墨軒俊美不凡的臉上,為他平添了幾分溫暖。

    「吵什麼啊!我在睡覺啊!」白靈一臉不悅的插著腰走了出來,她在院子裡曬太陽呢,美夢做的正香,正夢到皇帝陛下臨,幸她。結果,被白彩給吼醒了。

    白彩扭頭對白靈道:「這裡沒你的事!回去!」

    白靈目光在白彩跟夏娘之間轉了個來回,見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再觀夏娘容顏雖只是清秀,但勝在皮肉細嫩。就猜白彩可能是跟眼前這個年輕小娘子有什麼不清白。也是,男人嘛,總是忠誠於*的。

    白靈心裡恨極了白彩,自然是不肯讓白彩痛快的。而且,當做眾人的面,白靈肯定白彩不會拿她怎樣。

    想到這,白靈沖夏娘甜甜一笑,拉過夏娘的手。柔聲道:「姐姐有什麼委屈儘管跟妹妹我說,我……嗯,嗯,要是我姐姐欺負你,我定是不饒的。」

    夏娘見眼前十五六歲人明麗少女對自己和善友愛,思及這些天受到的委屈,不禁悲從中來,眼淚更是不要錢似的簌簌的往下落。

    想是客人中有人愛看熱鬧,便大聲對夏娘道:「小娘子找個地兒歇息一下。」

    白彩扶額,你怎麼不說給我們好好講講八卦?

    狠狠的剜了一眼陳墨軒,別以為捏著嗓子說,她就聽不出來了!唯恐天下不亂啊!

    陳墨軒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怎麼被聽出來了呢。真是精明的丫頭。

    白彩走過去,照著陳墨軒的小腿踢了一下,不是很重,但足以疼。

    「哎呦!」陳墨軒豎眉,抬頭就看見白彩那隱含怒火的桃花眼。

    陳墨軒其實對漢人中說的桃花眼啊丹鳳眼什麼的,不是怎麼明白。在他看來,無非是眼大眼小,眼圓眼狹的問題而已。

    但此時,白彩站在他跟前,他就覺得白彩那雙眼定是雙桃花眼,即使發怒,也是好看。當然,他是自動忽略掉了白彩週身低沉的氣壓。

    陳墨軒拿胳膊拐拐白彩,滿是幸災樂禍的問道:「怎麼看?」

    白彩面色平淡,只是說出的話,卻不怎麼淡定,「一對蠢貨而已。」

    陳墨軒手中拿著盞茶杯,聞言,斜眼看向白彩,琥珀色的眸子深邃幽沉,他沉聲道:「莫要被蠢貨算計才好。」

    在陳墨軒心裡,以眼淚當武器的女人比剛強的女人要難對付的多,甚至被男人都要難對付。一個柔弱美麗的女人再加上瑩瑩的幾滴淚,足以俘獲一群男人。當然,陳墨軒不認為自己是那些男人中的一個。

    白彩直接坐在陳墨軒的對面,跟他喝起了茶。

    「比柔弱,你比不得那個女子。」陳墨軒話中的「那個女子」指的是夏娘。

    白彩滿不在乎道:「她叫夏娘,被丈夫休棄。她丈夫是桐城千總,手下有幾個兵。新娶了桐城太守的女兒。」

    陳墨軒挑眉,「背信之人?」

    白彩搖頭,「其中糾葛我也不清楚。只是夏娘現在懷著幾個月的身孕。我很迷糊,她今天來找我幹嘛?」

    陳墨軒哼道:「無利不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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