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6 做妾與抓壯丁 文 / 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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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娘捏著個帕子,一面輕輕擦拭著眼淚,一面將自己個委屈給白靈慢慢道來。
當講到她懷有身孕,卻被為娶新婦的丈夫趕出家門時,夏娘眼眶已經紅腫不堪,緊咬著慘白的下唇。眼淚更是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白靈聽的柳眉倒豎,一拍桌子,怒喝道:「還有沒有王法了!你放心,我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白靈跟夏娘的話清楚的傳到了白彩跟陳墨軒的耳中,畢竟,都在一個屋裡。
陳墨軒輕聲問道:「你不管一下?」
白彩無奈道:「我管的了啊?」再說了,越亂越好,好不啦。
陳墨軒輕笑一聲,像是玉石擊鳴,甚是清脆悅耳。
白彩悶悶的想,為什麼老天爺給陳墨軒這麼大的資本啊!她除了個仙葫可什麼都沒有啊!
什麼?你說二十一世紀的科技文明?
這正是白彩愁的,空有一身本事,卻不得不藏著掖著,這憋屈的趕腳,豈是難受!
這也不怨白彩,不是她懶,雖然,她的確不勤力。但是,她還是很樂意改善自己的生活的。
不過,也僅限於搗鼓些小吃食了。至於大頭的,如什麼水泥火藥什麼的。白彩不是不想弄,而是不敢。她身份實在太敏感。再一定私通蠻夷的帽子扣下來,想不死都難。
這就是白彩最委屈的地方了。
而且,白彩也不想平白的給他人做嫁衣裳。只能等個堂堂正正的機會了。
沒關係,她等的起。
陳墨軒一身黑色勁裝,腰佩長刀。這把刀他習慣了隨身帶著。白彩曾細細的偷偷的看過,是把好刀。
對於陳墨軒的真正身份,白彩是有過懷疑,但是她並不在乎,正如,祺勒一樣懷疑過她一樣。
白彩心裡納悶,為毛祺勒個人精,找了個蠢萌蠢萌的主子呢?Σ(°△°|||)︴
咚咚咚的聲音喚回了白彩的思緒,對上陳墨軒不滿的丹鳳眼。白彩心虛的乾笑兩聲。
「你不去看一下,這是你家生意。」陳墨軒提醒道。
白彩搖頭,「沒必要。」她也沒有打算做個長久生意。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再重要的消息估計是聽不到了。
「祺勒呢?」白彩笑問。
「他……」陳墨軒剛想說什麼,眼角餘光瞥見窗外來了一隊人馬。
白彩顯然也注意到了,不過,在她之前,夏娘已經飛奔出去了。
「誒呀!」白彩使勁跺腳,她是沒想做個長久生意,但也不想讓人把自己店給關了好不好!
「吁!」張長欣一拉韁繩,眼神冰冷的看向擋在路中央的女子。
「相公!你難道不要自己孩子了嗎?」夏娘發瘋似的擋在路中央,大聲質問著騎在馬背上的高大男人。
白靈在一旁,不屑的看著張長欣,哼道:「就是你啊?拋妻棄子的東西啊。靠女人吃軟飯的東西!」
張長欣眼睛不善的瞇了起來,夏娘什麼時候有千金小姐閨蜜了?不過,即使是千金,也容不得在他面前放肆!
白靈生的明麗美艷,即使落魄了,也是一身綾羅,雖在帝都算不得出挑,但是,也足以拉開西前村村婦幾條街的距離了。
不過,白靈那趾高氣揚的模樣,讓張長欣實在是想發笑。
「蠢貨!」白彩暗罵一聲,趕忙拉過白靈,讓她一邊呆著去。
白靈可不買白彩的賬,她可是可勁的給白彩添堵呢。對於她而言,現在已經把白彩列為跟白蝶一樣的頭號敵人。往死裡踩白彩這根沒人要的小白菜就是她活著的目標。由此可見,白家大小姐在尊的蠢啊!☉﹏☉b
「夏娘,你這是做什麼!不要擋了官爺的道兒!」以往看電視,白彩對一口一個「官爺」的小二狗腿十分之鄙視,好吧,現在輪著她了。╮(╯▽╰)╭
白彩想把夏娘拉一邊,卻沒成想,夏娘一把甩開她的手。仍是淒厲的哀嚎:「相公,你真的不要孩子了嗎?夏娘即使是做妾,也要留在你身邊啊!」
白彩尷尬的走到一邊,人家都要做妾了,她還能說什麼?
只是,這是我家店門口,你擋著我做生意了我摔!
白芳藹拿著圍裙擦擦手,顧不上灰頭土臉的跑了出來,一疊聲的問是怎麼回事。
白彩一臉鬱悶的將事情的經過,不帶任何私人情感的跟白不棄、白芳藹、柳絮還有白樺給說了一遍。
白芳藹皺眉,剛想說什麼,就聽一粗啞的聲音在身旁響起,「老身說啊,公子你大可不必管這閒事!」
說著話的是張婆,她跟李婆在後院無聊。何氏整天將自己悶在屋裡,也不出門。好在今天,何氏跟白靈母女倆人在院中一個針線活計一個曬太陽假寐。她跟李婆也樂得清閒。只是白靈突然冒冒失失的跑到前面飯館,駭了她們倆老婆子一跳。
見著這細皮嫩肉的夏娘小娘子,李婆跟張婆還道是白彩私養的外室來著。沒成想,是個被丈夫拋棄的女子啊。
白彩翻了個白眼,她知道張婆跟李婆在一旁偷聽了,也是,誰人不八卦。
指指李婆,白彩道:「把何氏帶出來,讓她好好管管她的寶貝女兒!」
白彩是不想跟張長欣對上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只是,夏娘是在她店前面攔下的張長欣,也是從她店裡出去的。張長欣怎麼也得懷疑是她收留了夏娘吧?
我摔!白彩暗歎自己倒霉。她是真心不想跟當兵的扯上關係啊!桐城本就是個敏感的地方,她要是再跟桐城的地方官員扯上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我摔!那司馬霆那賤人會怎麼想啊!
她估計叛逆都是要輕的!
白彩注意到張長欣帶著一隊人馬,裡面還有李家大壯,給她家蓋房子的孫建業,好多看著眼熟的人啊。
不知怎地,白彩心裡就覺得毛毛的,寒慄不止。
壯丁!徵收!
白彩強忍著心中的震驚,上前幾步走,朝張長欣做了個揖。她現在一身玄裳,雌雄莫辯。
「不知官爺可否下來一談,這小娘子著實可憐!」白彩溫聲道。
這麼一大堆人杵在路邊也著實不好看,張長欣思量著,天色還早,就趁早解決了夏娘的事吧。可別壞了他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