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茶花印的來歷 文 / 鹿寶兒
遲鈍的拿過扇子，也反應不過來蕭向飛說了什麼，靠著扶手，扇著風看著窗外，扇子清爽宜人的花香。
若寒興高采烈的對我說：「你吃醋了？！」瞟他一眼，繼續盯著窗外。若寒湊近我，擋住我視線說：「被我說中了！」
我扭臉看燚，燚淺笑說：「你這樣精心安排蕭向飛在這等候，是怕媛兒糾纏，還是怕情兒誤會？」
若寒坐到我和燚中間對燚說：「要不是我看有人在雪嬌宮快撐不住了，我也不會有這樣的好謀算，我也是為了你好！」
我起身趴在若寒肩上，給他扇扇風說：「蕭向飛真是你肚子裡的蟲，想到把他不離手的寶貝借我，你猜他是什麼意思？！」「怕你急火攻心，借你扇扇涼。」「還真是，你聞聞這花香是不是很冷冽芬芳！」
我雖然不能駕馭花骨扇，但用靈力用它做點什麼，還是可以的。若寒扭臉看我，說：「附有冰霜的花瓣才有多少靈力，依我看還不如你手指的寒意大！」說著拍我手背，打掉花骨扇，飛它到我伸手夠不到的地方！
收起指尖的寒氣，從若寒身後歪倒躺在燚身上。燚摟著我，感覺我心神不寧，摸摸我額頭說：「剛才，為什麼不讓若寒觸摸媛兒的茶花印。」拂過我脖子，細細摸著我的茶花印。
第一次看見那麼別樣的花印，我當時只想小心謹慎些，媛兒的印記。是若寒的吻痕，一絲一毫的差別，會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若寒盤腿面對我坐在軟榻的另一側。貧嘴：「是不是找理由觸碰我？」「你能告訴我，那媛兒的茶花印是怎麼印上的嗎？」「讓我親一下，就知道了？」
我無奈的看看燚，我發覺要和這貨好好說一件事真的難上加難。我伸手給若寒，說：「有種禮節，叫吻手禮，只陌生男女見面。男子要謙遜的托起女子手背，很有風度的輕吻一下，表示友好。我不在意與你當回陌生人。」
若寒笑得陰險的像個狐狸。說：「你別後悔！」向他伸著手，不答話，若寒很紳士的落下吻在我手背上，邪惡的笑容也在他嘴角綻放。一朵山茶花栩栩如生的開在我手背上。蔓延開的花籐一邊環繞手臂向上。另一邊繞在我中指上。若寒抬起頭，擼起我袖子，看著他的藝術品。
我收回手，看著手背上的茶花印，正紅色的，和我在夢裡看見媛兒的那個一樣，不妖異，鮮艷美麗。似畫非畫。
我問燚說：「你覺得這個和媛兒現在那個有什麼區別？！」燚摸摸我手背，說：「我倒真覺得媛兒現在的那個好看些！」我生氣。抽回手：「跟你們說正事呢，怎麼就不能正經點！」
燚摟著我，趴在我肩上，擺弄我手說：「我說的是真的，若不信，你可以問他啊！」我看著寒，被燚說中了一樣，燚接著說：「要不是媛兒的茶花印吸引了寒，他怎麼想伸手去摸呢！」我驚說：「那蕭向飛不是有危險？！」
若寒拉過靠墊，倚上面不急不慢的說：「他要是因為這個死了，那死得其所！」想想也是，蕭向飛百毒不侵，沒有花骨扇也沒有毒能傷得了他，我多慮了。
若寒說：「我看你今天魂不守舍的，中邪了？」我用另一隻手拂過有茶花印的手，花印像倒帶一樣消失在掌心，若寒大呼小叫的說：「怎麼可能！」我翻過手掌，那朵紅色的茶花活生生的浮在指尖上，放他手裡說：「送你了！」
看若寒費解的樣子，我說：「千年前你從我給你的靈中發現，我可以移步茶花遍地的秘密，收為己用，難過媛兒即使有我的靈也不能移步遍地茶花。」「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剛剛啊！」「怎麼可能？」
「你知道為什麼你只能看出紅色的山茶花嗎？」看若寒搖頭，我說：「想開出粉色的山茶花嗎？」若寒想想，點點頭。「知道為什麼你不能花開遍地嗎？」若寒不語。「想知道山茶花為什麼不能在寒靈宮久開不敗嗎？那你把你偷走的那一絲靈還我！」
若寒無所謂的靠回去說：「無所謂，只能看紅花就這樣開著。」耍賴皮不給我？我的靈可是你說不給就不給的？
我手心中的靈氣增強，若寒說：「不給，你還想搶不成。以你現在的靈力，能打過我嗎？」「我沒想搶，如我所說，那靈終究曾經是我的。」若寒感到身上有一絲絲的異樣，一條紅色的靈氣環繞我手臂，像蛇一樣繞道我脖子的茶花印上，鑽進去消失了。若寒生氣了，閉上眼睛不理我。
我蹭到他身邊，動動他說：「怎麼，我借你用了那麼久，不借你了，你還生氣？我都沒向你要利息！」若寒側過身背對我，我回頭看看燚，燚笑，原來這傢伙也這麼孩子氣。拉開他的衣服，想打預防針一樣，露出紋有花印的胳膊，若寒反手將我拉倒在軟榻上，貼著我說：「這麼快就等不及了！？」
我一手拿著髮簪，尖頭對著若寒，一手推他，我看著燚黑著臉，笑著對若寒說：「你再不起來，主上可生氣了，你不是很想知道燚吃醋的後果嗎。你再保持這姿勢一會兒，就能親眼看見後果了！」
若寒看燚，氣急敗壞的說：「你倆！！哼！」我看看燚，對他賣笑一下，對若寒說：「還給你了，早都是你的了，我才不稀罕！」若寒扭頭看我，用髮簪刺破的手指滲出血來，那一絲絲花靈從茶花印裡出來，繞著指尖上的那點傷口，均勻的帶走我的血，顯出一個茶花的大致輪廓，飛鏢一樣劃破若寒手臂上的花印，沾到血鑽進他心口！
鑽進燚的懷裡說：「我一直以為妖靈取走媛兒的靈是白色的。是因為她帶不走媛兒對你愛所致，現在看來，她也沒想到萬花移步盛開的秘密早都被你知道了！千年前靈就給你了。我怎麼可能再要回來，那一絲靈早在你們第一次離開萬花莊時就被姥姥封印了，所以才不能移步花開的。」
「那為什麼只能開出紅色的茶花？」「因為我給你的心脈潛移默化的配合了它。當初是姐姐告訴我，紅色是世間最美的顏色，我便一直記得！我解開了封印，取走了花香，交換給你繁花就開不敗的記憶。」
若寒伸出手。喚靈氣，手心開出粉色茶花，下地走走。說：「我不能移步開花？」「足下生花是姥姥繫在我腳上的花蔓所致，花蔓能吸取地靈，與我相連，就能有源源不斷的茶花為我鋪路。你一個男人要那個幹什麼？！」
若寒看著燚說：「你未醒時。御軒宮後院就依稀盛開了茶花。為什麼，別騙我說花匠打理有功！」燚笑得很不懷好意，吻住我脖子說：「這是秘密！」
秘密？！若寒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燚是用紅梅的靈救的我，紅梅只是花王，不可能在為我注靈的時候留下山茶花印，要留也只能是紅梅花！
我也看燚，若寒說：「難道你們在那時候就已經」聽若寒拖長音。我問：「什麼？！」燚說：「你想多了！當她靈力消散之時我就能揮手開出漫山茶花！」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要不是他讓山茶花開遍萬花莊，萬花莊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名存實亡」！
「花蔓為什麼是靈界唯一能拴住她的繩索，現在為什麼花蔓以毀，我卻能用任何東西都能拴住情兒，還有為什麼千年前我與她相隔千里都不會怕她變心？」燚說的這些我從沒想過。這一個個的為什麼，真難住我了。
若寒淡淡的說：「情絲。」「什麼？！」我像個外星人一樣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一樣。若寒說：「我早該想到，那時你帶走了她的情絲。」燚說：「你想得時間錯了，情絲若本主不給，任何人都沒辦法得到！」
意思說我自己給了這個壞蛋？！我說：「你騙人，我什麼時候給你了！」燚壞笑，笑得我心好癢，燚在我眉心親吻一下，我想起了一件事，他們第一次做客萬花莊的後一晚，燚吻過我，就像這樣。我臉紅說：「你，偷心賊！」
燚摟著我說：「我都說了，你不給我縱有天大的本事也得不到！」「那，也是你偷走的，還我！」燚吹開遮住我腳的衣服說：「早都還給你了！」
若寒看我臉紅，皺眉說：「要是你沒帶走情兒的情絲，你猜她會愛上我嗎？！」燚說：「這問題，你可以問她自己！」
要不要這樣欺負我啊，在他們第一次去萬花莊時，若寒欺負我，被燚叫走，我就記住了那個背影，在他說我是萬花莊的小公主時，我就喜歡上了這個聲音，在我從樹上掉下，他接住我時，我就喜歡上了他的味道，感觸到了他的溫度，愛上了他的懷抱。
我想著，燚笑著，我羞得臉燒燒的，推開他，說：「討不討厭，幹什麼又說到我身上！沒得說了是不！」
九歌在花閣外，看見我們行禮，燚說：「怎麼不進去等！」九歌說：「我在看這些花，為什麼沒人搭理也能枝葉繁茂！」
九歌和若寒心有靈犀嗎？臉問題都一樣！我紅著臉，向燚身後躲躲，九歌看我說：「這是？！我說錯話了嗎？！」若寒說著往裡走：「你沒說錯，只是你說的話，讓她想起了些難忘的事！」
坐在床邊看著外面的花說：「我也奇怪，這些花怎麼最近長得這麼好！」若寒說：「情之所至！」
燚說：「那雪嬌宮的花開的如此繁茂，也是這原因？！」若寒瞪燚一眼，閉嘴不說話。九歌說：「雪嬌宮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是嗎！」
「嗯！」我說：「先說媛兒，她的茶花印格外吸引人，和我說話都大有深意，我夢境中媛兒不是心機深沉的人。就像茶花印不是妖艷撩人的。茶花印中的金虎盾封印十分微弱。似乎在消失。我陪她去沐浴時，她下水就將飄在水面上的茶花化作水，即使她在不喜歡別色茶花，也不至於這樣。還有她向我提到權杖的事，我並不想據為己有，但總覺得和你們商議後再答覆要不要給她。再有雪嬌宮滿園的茶花，不論是形態還是香氣，都與以前不同。」
九歌說：「之前幾個問題是應該好好商議一下，只是最後一個，主後多日不曾去雪嬌宮，再者說，花開各異，怎麼判斷與之前不同！」
我說：「那你是怎麼發現花閣的花與之前不同的呢！」「近日臣進出花閣，也只是覺得花閣的花有增長之勢，至於其他臣愚昧。」「我是多日不進雪嬌宮，但雪嬌宮的花都是我親手修剪的，而這次進出雪嬌宮，我兩次被花吸引，而且日出日落的花並不一樣。還有那些花上都蒙著游絲一線的魅惑！」
九歌不知該說什麼，看燚和若寒，他們似乎並沒覺得雪嬌宮的花有什麼不同。我對燚說：「你不是和若寒有政事沒處理完嗎，你們去忙吧，我有點私事問九歌！」若寒壞笑：「私事？讓我不由想起下午那幕，你們這孤男寡女的，有什麼事要避開我們說啊！」「鑾瀅。」
聽我說的沒語調的樣子，若寒知趣的不再開玩笑，和燚一起去正殿書房！看他們消失在夜色。上下打量九歌，九歌被我看得有點毛，呆板的說：「主後，鑾瀅在翠林苑休息。」「我只是找個借口支開燚和若寒。至於你和鑾瀅的事，鑾瀅對你的態度很明確，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會再勉強你做任何事，也不會再幫鑾瀅做些為難你的事。」
「若鑾瀅求主後為我們賜婚，主後回答應嗎？」「你在靈都之時，瀅兒不會想到嫁給你。」「松蕊雖然對鑾瀅使用了幻術，可過不了多久鑾瀅就會知道我和她並沒有」「等她知道後，看看她的反應再說。我還是希望她能對你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