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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做客 文 / 鹿寶兒

    媛兒微笑,斜眼看下自己的侍女說:「這真顯得我太過了!」「不會,走吧!」我與她並排走出,上各自轎攆,她端莊威儀的坐著,我還如往常一樣沒骨頭歪在椅子上,一手拄著頭,閉著眼睛。她說:「主後可是困了。」我睜開眼,笑說:「沒有,轎夫腳步太快。」「還不習慣嗎?!」

    這話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就禮貌的笑笑,便又閉上眼睛。偏殿離浴殿並不算遠,但這一次,只覺得走了一天。

    到偏殿,改動了以往的陳設,不再那樣隨意自在,處處裝點著富麗堂皇的位高權重。花影接我下轎,若寒和燚隔著矮桌坐在殿內,看我們來,扭頭向外看,我與媛兒的距離一步之遙,一前一後的走著,用她的步調緩慢的走向燚。

    拿回被花影托著的手,對她輕擺下手,花影退下,媛兒看著花影說:「花影是姥姥心愛的婢女,姥姥能這般割愛與你,真不是我所能及的!」我對媛兒的話感到細微的力不從心,看燚,燚伸手拉我坐下說:「前兩年情兒一病不醒,姥姥恐不能時時陪伴在側,才吩咐花影代為照看。」

    媛兒說:「是啊,這樣乖巧懂事的女僕,難怪情兒要因為她傷心不已。」我說:「正因為姥姥對花影疼愛有佳,我又怎麼忍心看她因我喪命。」「在你的記憶中,只怕會驕縱了這些婢女。雪嬌宮有位禮儀周全的司儀,不妨將花影送去教導一番。」「不用了。她是我貼身侍女,又是姥姥多年寵愛,如今姥姥遠在千里之外。留下花影陪伴左右,也減少了許多相思苦。」

    媛兒握了握手中水杯,斜眼看若寒一下,笑著摟住若寒手臂說:「聽情兒這樣說,我想起一件事!」「什麼?」「你胸口的山茶花,是因思念情兒而開,還是因為我的到來盛開!」

    聽完我微汗。千算萬算怎麼忘了若寒胸口不再是茶花印的事。若寒沒有在意媛兒所說,笑著擁她在懷裡說:「若是情兒,怎麼會開出紅花呢?!」紅花?!我腦袋空了一下。心恢復平靜。蕭向飛和若寒他們主僕倆真是步步為營。

    媛兒嬌笑,手拂在進若寒衣領上說:「那現在讓我看看!」若寒壞笑,抓住媛兒手,側壓她在身下。吻住她的嘴說:「還怕晚上沒時間看嗎!」這場景。我瞪眼看著,在心裡出現一個奇怪的想法,我應該這樣鎮定的看著嗎?逢場作戲也好,假戲真做也好,我是不是應該帶有不是很爽的心情呢。拂袖半遮面假意不好意思看他們,扭頭看著燚。

    門外宮人報:「晚膳準備就緒。」沒人回話,我放下袖子,看著門口。帶著不爽說:「咳,知道了!」

    我和燚剛走下台階。媛兒在後面哎呦一聲,我忙回頭看,若寒摟住她腰,緊張的問:「怎麼了?」媛兒嬌羞的說:「都怪你不好,壓得人家骨頭都散架了!」若寒壞笑,說:「這樣就嬌氣了,那夜色濃時我可要回寒靈宮去陪我的美人了?」媛兒生氣,打他,說:「你敢!」若寒抓住她的手說:「你要再敢打我,我可真走了!」媛兒摟著若寒脖子撒嬌:「不要嘛,我錯了!」

    這樣在我面前打情罵俏的,我真希望是穿著若寒衣服的蕭向飛!若寒抱起媛兒,走到我身邊說:「等什麼呢,走吧。」媛兒和若寒一起看著我笑,這笑容真是大有深意。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掃過他們的臉,對燚說:「走吧。」

    一路上都要裝作不在意他們卿卿我我,真要慶幸路不長,一大桌的飯菜果真都不是給我準備的,聽媛兒一一介紹這個是若寒喜歡吃的,那個是若寒喜歡喝的。我想起若寒第一次見我時不解的問燚我難道不喜歡吃甜食嗎。

    看若寒吃得津津有味,才知若寒喜歡吃甜甜的東西,原來雪嬌宮的糖都是為若寒準備的,其實他和媛兒真的很合適。

    我以為我可以不在乎,我以為我可以提醒自己若寒是在演戲,我以為我可以很鎮定,當這一切真真實實的發生了,我心裡的某個角落也真實的扎進一支木刺,時不時的動一下,疼一身虛汗。

    送媛兒回寢宮躺下,若寒輕聲細語的安慰她說送完我們就回來,媛兒的不捨是真的,如熱戀中的情侶,分別片刻都會傷心不安,我看看燚,伸手去拉他的手,這樣的不安我也感受過,也和媛兒一眼難過,搖搖他的手,燚說:「你留下,不用送了。」

    媛兒有點驚訝,我看著她笑笑,給她搖搖手。拉著燚轉身離開,夕陽落下,挽著燚在向雪嬌宮外走,院子裡的花再次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剛想停下看,若寒竄到燚身邊說:「你們走的挺快。」我們停下。燚說:「媛兒呢?!」「睡了。」

    睡了?!這麼快?我掃若寒眼說:「轎攆就在宮門口,你會去陪她吧。」若寒說:「既然送,那怎麼也要送你們上轎啊!」說著看燚,燚笑抱起我說:「看來要快點,不要耽誤寒時間。」

    抵達宮門外眨眼時間,這轎子與平時坐的有點不一樣,木頂,木質鏤空框架,只看見鏤空處露出一層輕紗,卻完全看不見裡面。這轎子總是一天換一個樣,豪華版的代步工具。燚先上去,花影扶我上去,我還沒進去,若寒對花影說:「小美人,扶我一下!」我說:「你要幹什麼!」「送你進去啊!」「能不欺負花影嗎?!」「那你拉我上去?!」我對花影說:「別理他!」

    進轎攆嚇我一跳,和燚坐在一起的是若寒,我有點蒙,這樣小的們,他是怎麼從我身邊擠進去的,正想著,我身後又坐進來一個若寒,我秀逗的問了句:「你們倆誰是若寒?」

    燚笑了,拉我說:「坐過來。」蕭向飛把花骨扇給我說:「依剛才情形看,主子傷你挺深,這個借你!」說完躲著若寒溜邊下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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