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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節放煙火 文 / 鹿寶兒

    九歌看我進內殿,繞出來一身乾淨利落的暗色衣褲,頭髮也利索的盤起來,一條黑色紗巾繫在脖子上。還是有點刺客形象的。九歌不解說:「這是要?」「像刺客不?我想夜探雪嬌宮,可不論是燚還是若寒,肯定不會按照我說的做,但我不會神移,自己去又覺得危險,想來想去和你去最好!」

    九歌瞪著我,有點委屈,說:「主後想要查什麼,我可以讓手下去查,何苦要親自去。再者寒靈王宮中都是刺探高手。」「嗯~我只想去證實一件事,這別人替代不了,告訴你一個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

    招呼九歌站在窗邊,笑著說:「閉眼!」九歌心裡打鼓,我說:「放寬心。」九歌閉眼,我把手遮在他眼前,片刻說:「好了,睜開吧!看見什麼了?」

    九歌淡然的表情下,還是掩蓋不住驚訝,滿園的茶花都有斷斷續續的彩色光亮細線縈繞。像是滿園會流動的星星。我十指合攏,那些細小的光亮就會源源不斷的流向我,張開手,一個發淡淡金色的小球,在手中發光發熱。九歌問:「這是?」

    「經過一天的陽光照射,小小的陽光粒留在花朵上,我可以將它們收集起來,這樣我的黑夜永遠不會到來。同樣,若妖靈從未離開過雪嬌宮,那麼雪嬌宮的花朵會不斷的吸收星光。我們只要找到星光流向就好!」

    「你那麼肯定妖靈從沒離開過媛兒?!」九歌這樣問也不是沒有道理,靈都對於妖靈來說很危險。大家一旦知道她的落腳地一定會聯手殺了她。但她自己很清楚,離我越近反而越安全,或許這就是我一直失敗的原因。

    看著花朵上移動的光點。說:「與其在這猜不如我們去看看。」九歌隨意揮下衣袖,衣服變成黑色的。我有點著迷,笑著說:「你穿黑衣服挺性感的嘛。嘻嘻。」看他有些不自然,想正事要緊,拿一條黑色的綢緞繞在九歌手上,基本每個手指都照顧到了。九歌看我繞得認真,淺笑。我說:「不要喜歡上我哦。會死的很慘的!」

    九歌看看被我包好的右手,說:「這」「怕你沒布包紮,提前備一條給你!」九歌笑了。我說:「笑了就好,不用那麼緊張嘛,我們又不是去打架,這布是在冥嶺打鬥時。從妖靈身上撕下來的。可以保護你不被雪嬌宮的毒迷到。」

    「那你呢?!」「我?我又不是男子。嘻嘻。」隨便對花影交代了點什麼,在九歌的神移幫助下,瞬間到了雪嬌宮。不出我所料的是雪嬌宮的茶花的確在吸收星光,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些星光源源不斷的再向寢宮輸送。

    我疑惑的看看九歌,心想:「難道我們看見的媛兒從來都是妖靈假扮的?!要是在寢宮裡的是妖靈,那蕭向飛在哪?」

    我倆飛到離寢宮還有段距離的樹上,我說:「你能感覺到蕭向飛在哪嗎?」九歌搖搖頭,我接著問:「蕭向飛會中毒嗎?!」九歌看著我。說:「我沒見過他中毒。」我拿出花骨扇,揪下一片花瓣。放在九歌手上,說:「陰靈是你的一部分,你想想為蕭向飛注靈的時刻。」

    花瓣在九歌手裡變成細沙,順著指縫流走,匯入流向妖靈的星光。我聚精會神的看著寢宮,不久,蕭向飛從寢宮出來,向宮外走去。

    我笑著對九歌說:「我們去宮外等他!」我和九歌悄悄跟著蕭向飛,其實我就是想整蠱他一下。花骨扇頁一併被妖靈吸收,妖靈和我一樣都不會被花骨扇所傷,但花骨扇是蕭向飛的,蕭向飛的靈力遠不及妖靈,雖然無法反噬妖靈的毒,但也不會被妖靈毒得神志不清。

    剛想突然襲擊,嚇死蕭向飛,沒想到燚出現在蕭向飛面前,蕭向飛剛要說什麼。我看眼九歌,貓腰要逃,燚就出現在我們面前,九歌向燚行禮,剛想解釋,燚說:「回宮!」

    我和蕭向飛被燚和九歌抓著,提溜著就到了花閣,若寒看我的穿著,添油加醋的說:「這又是你新設計的衣服,挺別緻嘛?」

    掰燚的手,他不放開,剛想咬,燚就鬆手了,不理他們盤腿坐在椅子上,好久沒有穿褲子了,真是無比舒適。取下圍在脖子上的圍脖,隨手扔在旁邊,領口的扣子很鬆扣不緊,鬆開了三個,露出黑色的抹胸。無所謂的樣子,等待著審判。

    九歌拘禮,剛要說話,我說:「不用解釋,來坐!」九歌斜眼看我,不說話,也不敢起身,燚說:「你先坐。」

    蕭向飛變回自己的樣子,盯著我看說:「您這是又鬧哪一出?」「那你怎麼出來了呢?!」「原本媛兒還在對我發脾氣,發著發著就讓我滾,還說不想再看見我,我就順從她滾出來了!」

    九歌微揚嘴角。蕭向飛說:「你倆這大半夜的,跟在我後面想做什麼?!」我笑著說:「就是想嚇唬你一下!」九歌換回自己清爽的衣服,解開手上的布帶。布帶飛到若寒手裡,若寒拿在鼻下嗅了一下說:「女子的,有點熟悉!」伸手遞給燚,燚接過來說:「妖靈在冥嶺時穿的衣服!」

    哎呦,我的好奇心又爆棚了,燚難怪那麼找女人喜歡,這麼細心,真出乎我意料。燚說:「這麼晚,你們去雪嬌宮幹什麼?」我剛要張嘴,燚又說:「別說是去接蕭向飛!」我說:「我就是去轉轉!隨便救了蕭向飛!」

    「救我!?」蕭向飛不可思議的瞪著我。九歌說:「你要是再不用心練功,只怕這百毒不侵的名號算是毀了!」「你說媛兒對我下毒?我竟然不知道?」「不然怎麼解釋你看她時好時壞。」

    看蕭向飛百思不解,我說:「不用難過,她原本就不是媛兒,你主子也沒辦法不被迷惑,這也不算毒!」

    看燚和若寒看我,我笑嘻嘻的說:「剛我和九歌去雪嬌宮證實了,寢宮裡的那個是妖靈!」

    若寒看看九歌看看燚說:「怎麼證實?」九歌看看窗外,斜眼瞟我一下,告訴九歌的秘密,要是我收回靈力,他就看不見了。我說:「我自有辦法。告訴你們結果就好了!」燚看著九歌,九歌說:「現在我也解釋不清楚了!」看燚微怒,坐我旁邊,不想理我,我看著他說:「這麼了,雪嬌宮發生的事,你都讀到了,就是我再解釋一遍也沒用啊。」嘻嘻,燚能讀到所有的事實,可有些事原本就是肉眼看不見的!

    若寒說:「看樣子讀心沒什麼用!」我說:「也不是沒用,你去讀九歌的記憶,試試看了!」九歌笑著搖搖頭。

    看燚平靜的看著我,揚起嘴角壞笑,剛要說話,我站起來說:「停,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曾經嗎,我的曾經中,有一種美麗絢爛的東西,只有黑夜能看見,但是很短暫,叫煙火!」

    看他們各異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很期待。我換上一身清涼的白衣,我不會神移,但我會傳說中的輕功,呵呵,開玩笑啦。我只會用靈力騰空乘風,借助陽光粒的力量懸在空中。但對於表演一場煙火夠了!

    抹胸的連衣裙剛到大腿,一側拖地的羽毛編織的尾翼,盤起很復古的頭型。光著腳,從屏障後出來,再一次成功的吸引了在場觀眾。高興的說:「走吧。」在雀翎台,空曠而平坦,御軒宮的概貌盡收眼底。我們站在邊邊上,面向他們站著,對燚說:「看好了,只有一次機會哦!」

    轉身,十指合攏,閉上眼睛,急速轉身,身體向後傾倒,燚要緊張的伸手拉我,卻只拉到留著他手裡的輕紗,雙手伸開將握在手裡的陽光粒灑向他們,此時他們應該看見御軒宮的山茶花上都是會移動的淡金色小點。那些小點源源不斷的向我飛來,借助陽光粒的力量不斷的向上飛起。低頭看離他們越來越遠。

    當雀羚台都成只有盤子大小時,我懸在高空,不斷的匯聚光粒子,重重包裹,變成一個大大的圓球,瞬間伸開手臂,光粒在我身後出現一隻美麗的鳳凰,會動手臂鳳凰就會揮動翅膀,演繹著鳳舞九天的美麗。

    俯身衝向他們,出蕭向飛急忙捂臉外,他們三個都很享受,我在不驚動他們的美麗中女王范的坐在鑾椅上,揮手將鳳頭衝著天空,光粒急速向天空飛去,合起羽翼,變成九條龍,騰空而上,直到成為九個點,頃刻間炸開,無數個顏色各異的煙花連成片,照亮整個天空。

    穿上清涼的高跟鞋,走向燚,在他身後摟著他脖子,燚微微側臉看我,拉著我手轉我在他身前圈住我。眼前美麗的煙花一**的綻放著。燚不專心看煙火,貼在我耳邊頸後吹氣說:「你穿這麼少,是故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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