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飯桌之上,誤會一場 文 / 藍曉幽
第二十六章飯桌之上,誤會一場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住了,姬笑綿險些被嚇得將琴弦彈斷,看著墜下的一品紅,滿臉的慌張。
皇甫雲剛要起身,就見一陣風劃過面頰,皇甫雲重新坐好,搖著扇子,笑得一臉神秘。
一品紅原本以為自己會摔在地面上,雖然不至於粉身碎骨,但也至少一個月內都不能唱戲了,可沒想到自己卻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裡。
那瞬間猶如溪澗泉水流進江河一般的緩慢,一品紅一直看著那雙眼睛,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直到她感覺到腳尖輕觸到地面,那顆毫無情緒的心才撲通撲通的跳的好快!
「讓你受驚了!」常歡溫柔的笑道。
一品紅從他懷裡離開,俯身作揖,像極了江湖女子,但卻柔弱的像一隻兔子:「謝公子出手相救,一品紅感激不盡!」
常歡剛要說話,就見一品紅繞過他走到楊福的面前,衝他微笑:「公子可是未姑娘的朋友?」
未傾隱急忙走了過來,有些驚魂未定:「姑娘要是受傷了,傾隱可真是過意不去,承蒙這位公子出手相救,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常歡!」
皇甫雲一邊用手指敲打著桌面,一邊笑著看向常歡,他可真是沒有想到,常歡也有多管閒事的一天。
楊福見一品紅毫髮無傷,這會一品紅又突然過來跟自己說話,一時有些做賊心虛:「在下,只是老闆娘的客人!」
「楊公子只是闞雪樓的客人,一品紅姑娘,可是找楊公子有事?」未傾隱有些不解的問道。
一品紅很少微笑,這會一直看著楊福微笑,倒叫眾人越發疑惑。
「既然,公子不是未姑娘的朋友,那一品紅,就不客氣了!」說話間,就見一品紅優雅的拿起酒壺,對著楊福的臉便潑了過去。
楊福自覺失了面子,抓起一品紅的手腕便將她拉了過來,惡狠狠地說道:「賤人,你敢潑我?」
「公子敢拿銅錢打斷我的水袖,我又有何不敢拿酒來潑你的臉?」一品紅不卑不亢,但是笑容已被冰冷取代。
楊福揮起手掌,就要去打一品紅的臉。
未傾隱見狀,迅速的拉住楊福的手,冷冷說道:「在闞雪樓如此放肆,公子這是沒把傾隱放在眼裡啊!」
楊福也許是紅了眼,一把甩開未傾隱,未傾隱向後跌去,好在皇甫雲及時出現,將她扶住,未傾隱跌在一個堅實的懷中,忙回頭一看,見是皇甫雲,算是鬆了口氣:「多謝雲二公子!」
皇甫雲對她笑了笑,然後看向一品紅他們。
就在楊福再一次舉起手掌之時,常歡才冷著臉一把捏住,說了聲:「夠了!」然後用力一擰,只聽清脆的卡嚓一聲,楊福便捂著胳膊慘叫起來。
想必那楊福的手臂是被常歡捏碎了骨頭。
未傾隱走過來,有些憤怒的喊道:「來人,將他丟出去,再踏進闞雪樓,直接打斷他的腿。」
便有兩名大漢走了進來,將楊福抬了出去,楊福一邊喊疼一邊不忘記叫嚷:「未傾隱,一品紅,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混亂的場面總算平靜了下來。
一品紅看了常歡一眼,便轉向未傾隱:「未姑娘,真是抱歉,如果那人敢來闞雪樓鬧事,你便去找我,我就是死,也會幫你把他殺了!」
「姑娘嚴重了,你放心吧,他不會來鬧事的,就算來了,我闞雪樓的打手也不是吃素的,我未傾隱既然能在這洛陽城立足,便也說明有點勢力,你就放心吧。」
「那一品紅告辭了!」說完,一品紅便走去門口,接過丫鬟們的白色披風披在身上,便緩緩離開了。
常歡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我去送她!」
「常歡!」皇甫雲走到常歡身邊,忙拉住了他的手臂,笑道,「一品紅向來喜歡獨來獨往,你去送她,只會自討沒趣!」
「是啊,公子,一品紅姑娘不喜歡吵鬧,今日能來闞雪樓,也算是給我幾分薄面!」未傾隱笑道。
常歡這才有些戀戀不捨的將目光收回。
皇甫雲意味深長的抿嘴而笑。
離開闞雪樓,回到桃花山莊,飯菜早已備好,常歡在江家堡,體會到的只有空曠和孤單,沒想到桃莊是這樣熱鬧,不過李葉蘇依舊是擠眉弄眼,冷言冷語,但是常歡全然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飯桌上,只有皇甫雷在滔滔不絕的講著好玩的事情,逗得身後的丫鬟春映和秋映捂著嘴巴笑得臉色通紅。
而皇甫雲和常歡笑而不語,皇甫風還是冷冰冰的樣子,猶如空氣一般,只有江聖雪應了皇甫雷幾聲,皇甫青天和武月貞一臉慈愛的看著這些兒女說笑,只有李葉蘇白眼無數。
「歡兒,妙兒侍奉的可是周到?」武月貞笑著問道。
常歡恭敬而又高傲的說道:「很是周到,姑母大可放心!」常歡並非是故作高傲,只是從小養成的性子,倒也沒人覺得他哪裡不好。
「闞雪樓好玩嗎?」皇甫雷話一說出,一桌人除了江聖雪,均是驚恐的看著皇甫雷。
只見皇甫青天二話不說,起身就給了皇甫雷一腳,這一腳差點沒把皇甫雷踢散架了,他慘叫一聲坐到了地上。李葉蘇臉色鐵青,剛要去扶起皇甫雷,身後的庄兒便已經過去把皇甫雷扶了起來:「雷少爺,你沒事吧!」
李葉蘇有些不滿的說道:「老爺,你每次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踢雷兒,我這做娘的都捨不得打一下,如果老爺以後有氣,就衝著葉蘇來發好了。」
滿桌的尷尬,連流星和飛盾都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
皇甫青天倒是沒有理會李葉蘇,重新坐好之後,嚴肅的問道:「說,你去闞雪樓幹什麼?」
皇甫雷有些委屈的揉了揉屁股:「我又沒去過,是二哥和常歡哥哥去的!」
這一下子,一桌人什麼樣的表情都有了,皇甫雷忘了疼,興奮的問道:「常歡哥哥,月柒聽二哥說,我又聽月柒說,你們去闞雪樓了?那裡好玩嗎?」
所有人的臉都綠了,皇甫雲和常歡尷尬的低著頭,李葉蘇先是驚訝,爾後是嘲諷的笑著,皇甫青天和武月貞驚訝不已,就連流星和飛盾都不敢置信。
就在江聖雪小心翼翼的詢問身後的玉翹:「闞雪樓是什麼地方?」時,皇甫青天才面色鐵青的說道:「皇甫雲,這就是你幹的好事!」
皇甫雲扭過頭,無奈的小聲道:「月柒,你這個大嘴巴,等我回去收拾你!」
月柒當然知道皇甫雲不會收拾自己,但是看見皇甫青天和武月貞的臉色變得鐵青,也有些懊惱而又自責的站立不安,早知道雷少爺這麼頑皮,就不告訴他了。
有些苦惱的看了姐姐月蓉一眼,月蓉則是無奈的白了月柒一眼,便將目光移向了別處,自己的事情可得自己擔著。
武月貞有些責備的說道:「雲兒,你怎麼能帶歡兒去那種地方呢?」
皇甫雲這才笑得一臉尷尬:「這個嘛!娘,你還是聽常歡自己解釋吧!」
常歡用殺人的眼光瞪了皇甫雲一眼,皇甫雲則幸災樂禍的悠閒的吃著飯菜。
玉翹小聲的趴在江聖雪耳邊,說道:「大少奶奶,其實闞雪樓就是妓院,只不過那裡面都是些小倌,是那些龍陽之好尋歡作樂的地方。」
江聖雪一聽,頓時又羞又惱,舉起粉拳照著常歡的後背就是一拳,不過不疼不癢:「常歡,你可真讓我失望!」
常歡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這樣!我跟皇甫雲去闞雪樓,並不是去那裡找小倌,今日是未傾隱的生辰,我們只是去看未傾隱罷了,不是說只有她的生辰,才能見到十大美人之首的未傾隱翩然起舞麼!放心吧,就算皇甫雲有斷袖之癖,我常歡都不會!」
皇甫雲悠閒自在的說道:「這話應該反過來說!」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
皇甫雷這才想起剛才被誤會的委屈:「爹,下一次踢我之前,總要好好詢問一下,是不是我犯的錯好不好?不然就白疼了!」
江聖雪低頭不語,她偷偷的瞥了皇甫風一眼,皇甫風對十大美女之首的未傾隱都毫無興趣,更別說是我江聖雪了。
女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就算事不關己,也總是從這件事情上聯想到自己身上,江聖雪嫁給皇甫風以後,越來越愛胡思亂想了。
不過既然說到了闞雪樓,皇甫雲突然開口說道:「爹,明日莊裡可有誰過生辰,或是誰有喜事?」
皇甫青天看著他說道:「明天能有什麼喜事,你又在打什麼注意?」
皇甫雲神秘的一笑:「我這可是為了常歡好,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著庄兒說道,「庄兒,我記著你就快到生辰了吧?」
常歡納悶的看著皇甫雲,什麼叫為了我好?
庄兒有些受寵若驚:「雲少爺,庄兒確實快過生辰了,不過是在五日之後!雲少爺記性可真好!」
「我對美人的生辰通常記性都很好,既然如此,那就明天過了吧,你看怎麼樣?」
庄兒急忙說道:「還需二夫人做主!」
皇甫雲又看向李葉蘇:「庄兒跟隨在二娘身邊已有多年,還從沒過過一次像樣的生辰,明日大辦一次,二娘覺得如何?」
自己身邊的丫鬟能在莊裡大辦生辰宴,那是何等有面子的事,於是有些得意的看了武月貞一眼:「那當然好了!」
妙兒倒是有些掛不住了,莊裡丫鬟最有權利和地位的,也就只有自己了,可是庄兒都可以辦個生辰宴了,自己卻從來沒有過。
武月貞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既然雲兒提出為庄兒辦生辰宴,那就連妙兒的一起辦了吧,妙兒的生辰在下月,也不知道那一日有沒有時間,不如提前辦了吧!」
皇甫雷拍手叫好:「好啊好啊!大娘的貼身丫鬟和我娘的貼身丫鬟一起舉辦生辰宴,又可以熱鬧一下了,我得叫人去通知段大哥,上次的賭約他還沒有兌現呢!」
妙兒和庄兒彼此對視一眼,雙雙得意,火光四射。但始終妙兒還是略勝一籌,畢竟她是丫鬟之首,地位僅僅在少爺們之下,比安管家都要高上一等,庄兒自然是不敢有太多的得意。
皇甫青天嚴肅的說道:「既然夫人也這樣說了,那妙兒和庄兒的生辰宴之事,可就交給你了,雲兒。」
「爹,可否把一品紅請來莊裡?」
聽到一品紅,常歡的身子震了一下。
皇甫雲很滿意常歡的反應,看來自己並未看錯,想必常歡對一品紅的感覺,已超出了興趣範圍。
「那你便派人去請,請不請得來可就看你了!」
皇甫雲看向常歡:「那就讓常歡去請一次,作為一品紅的救命恩人,她不會閉門不見的!」
常歡震驚的險些將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皇甫雲,你讓我去請一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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