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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神秘一品,紅衣妖嬈 文 / 藍曉幽

    第二十五章神秘一品,紅衣妖嬈

    「快瞧,一品紅來了!」有人激動的大聲喊道。

    「老闆娘連一品紅都請得動啊!真不知是用了什麼辦法,上次我爹大壽,請了她兩天都沒請得動!」說話之人頗是無奈,也有些憤怒,看著一品紅的眼睛都帶著火氣。

    他旁邊的公子哥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楊兄,失了面子是小,冷了場面是大啊!」

    這男人一聽,便更加氣憤了,想起他爹大壽那一日,戲檯子都搭好了,一品紅愣是沒來,大半的客人都覺得無趣,送完禮吃了些酒菜便也匆匆離開了。

    「能在闞雪樓見到一品紅,可真是奇事!」皇甫雲自顧自的喝著酒,吃著菜。

    常歡抬頭道,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又冒出個一品紅,這一品紅又是誰?」

    「我看以後你就留在桃莊吧,整日悶在江家堡,連一品紅都不知道,一品紅是個戲子,與那未傾隱一樣的神秘,這一品紅,住在千里之外的不堪剪裡,話說不堪剪是不允許男人進入的,貌似裡面也就寥寥幾個侍女吧!請她唱戲,除了我爹這樣的威望前輩,若是想請她唱戲,都要在不堪剪外站到把她感動為止,這個女人,獨來獨往,江湖裡也沒有任何關於她的傳說,大概只是個奇怪的女人罷了!」

    常歡笑道:「喜歡一個人獨處的女人,那心可都是冰做的,站到讓她感動她才肯出來唱戲,估計很難啊!」

    「冰做的心,遇到火都會化成水,常歡,你不也是如此?」

    「我們再聊女人,少扯上我!先是一個神秘的未傾隱,又是一個神秘的一品紅,你們這裡神秘的女人可真不少!」

    說話間,一品紅已經進入闞雪樓的中門,有兩個丫鬟急忙朝她走去。

    「一品紅穿著白衣入內,不會被趕出闞雪樓嗎?」常歡似乎想要看一場好戲,視線倒是落在了一品紅身上。

    誰知一品紅竟然脫去白色披風,露出一身鮮紅裹胸紗裙,裙子的絲綢一條一條細緻的垂落,連起來的水袖繫在手腕之處,長出來的水袖脫落在地面上,顯瘦的腰身紅紗最薄,隱約能看到皮膚,如此妖嬈的服飾,倒不像一個戲子的服飾,而是舞姬才會偏愛的穿著。

    一品紅將白色披風遞給丫鬟,然後一路走去樓梯。

    她將長髮向後朧去,露出耳朵上戴著的紅色羽毛,但是面容毫無妝容,若非真絕色,豈會無修飾。

    皇甫雲笑道:「可惜一品紅也不能例外!」

    當一品紅走到皇甫雲身邊時,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好一會,最後還是停下,不打聲招呼始終是無禮之舉,便淺笑著說道:「雲二公子怎麼會來闞雪樓?」

    「一品紅姑娘怎麼也會來這闞雪樓?」

    「是未姑娘邀我前來的,恕一品紅不能常留,雲二公子自便,我要去找未姑娘了!」

    皇甫雲露出驚訝的神色:「你能去第七層?」

    「第七層,不能去嗎?」一品紅倒是不解的問道。

    皇甫雲忙笑著說:「沒有,姑娘自便!」

    一品紅上樓之後,常歡才湊過來小聲說道:「看來一品紅不僅是個例外,還是個來去自便的主,你覺得,她會是第一次來闞雪樓嗎?瞧她一進來,便有丫鬟為她拿披風,這會不用別人引路,直奔七層,也沒有下人阻止,這不是很奇怪嗎?」

    皇甫雲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也點點頭:「看來,未傾隱邀請一品紅前來,一知她戲唱的好,二知她常穿紅色戲服,三因她名字帶一紅字,四因她們可能是多年摯友,只是外人無從得知!」

    「這些女人,真夠神秘的!」常歡懶得去想,還是喝酒痛快!

    我又老了一歲,你再不出現,我可真要人老珠黃了!未傾隱手中拿著一朵玫瑰,歎了口氣,丟到了窗外,然後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陽光強烈,讓她微微瞇起了雙眼。

    這時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未傾隱笑著喊道:「七層之上,可就你我二人,還不進來!」

    門被推開,未傾隱仍背對著她仰望天空,她走到未傾隱旁邊:「你不下去,我來又有何意義?編了三日的舞啊!」

    未傾隱笑著回頭:「你叫我,我才下去嘛!」

    一品紅無奈的笑笑:「那就借用你的胭脂水粉了!」

    未傾隱輕輕地捏了捏一品紅的臉頰:「我給你描眉如何?」

    「還是算了,我可不是你的小倌!」

    「我的小倌都是搶著等我來描眉,你倒好!」

    一品紅白了未傾隱一眼:「不要拿我和你的小倌相提並論!」

    未傾隱聳聳肩,視線突然落到一件紅色的鳳冠霞帔上,那件鳳冠霞帔,掛在她的房間裡已有三年。

    她走過去,伸出手撫摸著它的絲絲線線,幽幽的說道:「等到我出嫁的那天,你可要給我唱曲子!」

    一品紅看向未傾隱,這個女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相識兩年,也無法摸透她:「傾隱,但願你那件鳳冠霞帔,可以早日穿上!」

    「遙遙無期!」未傾隱苦笑一下,然後轉過身,笑容變得明媚,「一品紅,你化好了沒?」

    皇甫雲瞄了一眼常歡,笑道:「不神秘的女人,你會有興趣嗎?」

    常歡聳聳肩:「江聖雪其實也很神秘的,我姑父姑母一個是美男子,一個是大美人,怎麼江聖雪就不是美人呢?其實是有原因的,你把這話轉告給皇甫風,看看他會不會有興趣,然後對我表姐好點!」

    皇甫雲頓時無語,有些無奈有些好笑:「常歡,你對我大哥真是怨念已深啊!可我很好奇,大嫂相貌的原因!」

    常歡撇撇嘴:「為了刺激皇甫風,江聖雪特意毀了相貌,你信嗎?」

    皇甫雲徹底無語,錘著額頭:「你最好離我大哥遠一點!」

    等到一品紅下來,她的臉上已滿是紅妝,眉心一點紅,紅唇紅頰,甚是妖嬈。

    未傾隱跟在她身後,面帶笑意。

    這兩位絕色美人一同出現,可真是讓下面的客人一飽眼福了。

    常歡小聲說道:「一品紅不比未傾隱差到哪去,怎麼沒有排進十大美女之中?」

    「排名自有排名的道理,我只好奇十大美人之首的未傾隱是這般絕色了,那天下第一美人可不就是仙女下凡了?」

    「天下第一美人不是慕雪隱嗎?」

    「慕雪隱已經消失了,自此以後便再也沒有天下第一美人!所以誰是下一個天下第一美人,我倒是挺好奇的!」

    未傾隱走去台上,那幾位跳舞的小倌便匆匆退了下去,只見未傾隱緩緩說道:「一品紅姑娘唱戲是一絕,其實舞姿也是一絕,今日公子們可是有眼福了,今日一品紅姑娘不唱戲,只跳舞,能為一品紅姑娘奏樂的琴師,只有笑綿妹妹了!」

    就見那四位琴師的其中一位,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去,雖比不上未傾隱和一品紅美,但是她的笑容卻讓人難忘,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姬笑綿抱著琴站了起來:「傾隱姐姐真是說笑了,能為一品紅姑娘彈奏,實乃笑綿的福氣!」說完,便坐在平台的邊角之處,撫起了琴,而那拉起的紅簾也全部合上,遮擋住了其他的樂師。這台上,便只剩下姬笑綿和一品紅了。

    未傾隱也退去一旁,拿著一隻香扇輕輕地扇動著。

    一品紅的這支舞,名為「入骨相思」。水袖用力揮舞,柔中帶剛,剛中帶柔,令人眼花繚亂。

    腰肢柔軟,就連冷意的嘴角都掛上了妖媚的微笑,四個邊角的雕飾青鳥嘴中吐出纖細的紅色繩子,一品紅需要一邊跳舞,一邊躲避這些紅色繩子,以免碰到。但那熟練而又美觀的舞姿讓看客們無不拍手叫好,繩子開始糾纏,最後一品紅腳尖立在繩子之上,紅色的水袖滑動著流雲一般的弧度。

    就見邊角的青鳥石雕緩緩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然後停止,就在繩子糾纏成的網被正過來時,一品紅雙手間的紅色水袖也纏住了網的中心,然後身子緊貼著網心,一舞結束,一品紅最後的笑意,那正是紅繩交織成的蜘蛛網絲,而一品紅貼在上面,像一隻紅色的妖嬈蜘蛛精。

    「如此的創意,真是只有一品紅才能想的出來!」皇甫雲自認這支舞,就連當年的舞歌都未必比得上,不過自己又沒有見過舞歌的舞姿,也只是猜想罷了!

    常歡也是看的呆了,卻並未說話,這個一品紅,即使穿著妖嬈紅衣,即使畫著妖媚紅妝,即使擺著撩人的姿勢,卻也帶著一絲冷意,那雙眼睛看似妖嬈,其實根本看不透她的情緒。

    她是滿足於這些人看她的目光?還是嘲諷於這些人看她的目光?

    楊福便是那沒有請動一品紅唱戲的公子,此時就算一品紅的舞姿震撼全場,他也仍忘不掉那仇恨,雖然滿眼充滿佔有的**,但他突然想出一個更有趣的點子,如果那美麗的身子搖搖下墜,聽她的慘叫呻吟豈不是更有快感?

    楊福雖然武功不高,但也是個練家子,抽出一枚銅錢,然後一甩,那銅錢剛好割斷了一品紅用來吊住身體的紅色水袖。

    一品紅甚至都沒有喊叫,隨著身子的搖搖下墜,她沒有任何慌張,似乎已經做好墜下去的準備。

    未傾隱嚇得面容蒼白,慌張的大聲喊道:「一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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