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狂妃琴動天下

正文 V23 文 / 撿秋

    就見梅雪盛百無聊賴的趴在窗台前,紫風竟然就站在她的身邊,她的小嘴在動,似乎是在和紫風說話,紫風很抗拒外人,沒想到她才來沒幾天,紫風守著她的時間,比對他的還多,這倒是讓他覺得很奇怪。

    梅雪盛的話顯然是說完了,說了一大堆,楚易行懂點兒不懂點,因為她也不是真的要說給誰聽見,就是一個發洩,下巴抵在手臂上,根本看不出唇形。

    後來她轉身進了屋子,彈了一首曲子,悲涼,萬分悲涼,但是自有記憶起,明明就從來沒有聽過這首曲子的楚易行,依舊覺得很熟悉,到底在哪兒聽過呢?

    他這麼想著,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轉身走了。

    兩天後,山莊裡不脛而走了一些奇怪的消息,楚易行失蹤了,沒有交代的就不見了兩天。

    當然,他的行動用不著對下人回報,但是就連楚夢潔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這倒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這些天看來,楚易行的個性十分溫和,是個很好的主子,根據以前梅雪盛受到的遭遇,她很清楚,若不是那天楚夢潔心血來潮去找楚易行,估摸著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失蹤了的事情。

    楚夢潔年紀雖然小,但是也是一個做事很有魄力的人,她三兩下把那些下人罵得狗血淋頭,有下人只是不服氣的嘟囔了一句,就被她威脅說要把那人賣給牙子,於是下人就立馬聽話了。

    然後她立即命令全部人出山莊去找,自己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梅雪盛有些擔心這麼一個小姑娘,哥哥又不在身邊,萬一逼急了那些下人,一個窩裡反把她給辦了可怎麼辦。

    於是梅雪盛讓絲絲偷偷地跟著她。

    說道絲絲,她不可不說是一種緣分,就在她們逃跑的那晚,路過了臨州環城的林子,她們走得急,也沒帶什麼照明的工具,一不小心腳下就被什麼絆倒了,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條綠色的巨大蟒蛇。

    梅雪盛再定睛一看,這不是她家絲絲嗎,原來她家絲絲與她同病相憐,也是逃出家中的,不過她是甩了那個身為不同物種卻愛上了它的鷹野,但是自己卻是被人拋棄的,想想自己連一條青蟒都不如,就覺得可悲。

    但她沒有因此拋棄絲絲,而是把它一同帶上路了。

    作為兩個逃亡的女人,就算是便裝,但想完全隱瞞身份也是不可能的,若不是絲絲的幫忙,她們可能早就死在各大山賊,黑心車伕手裡了。

    而現在的絲絲也已經很了不得了,它不再是當時那條只懂得懶懶躺著的絲絲了,被梅雪盛完全調教成了一個盡忠職守的保鏢。

    好生叮囑了幾次,才讓楚夢潔離開,她自己轉身回到別院,吹了一聲哨子就把紫風給找了過來。

    「帶我去找你的主子吧,你飛得高,看得全,他一定還在府裡吧。」

    說完,紫風就飛在她的前方給她帶路,果然,在府裡一個很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了昏昏欲睡的楚易行,果然,他如她所料還在府中。

    她上前拍拍楚易行把他喚醒,他的手邊反蓋了一本書。

    楚易行感到有什麼動靜,於是揉了揉眼睛,眼前出現的竟然是比冰山還冷銳,比冬天還嚴酷的梅雪盛,頓時有了受寵若驚的感覺。

    「紫兒姑娘怎麼會在這兒?」楚易行問。

    「這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已經失蹤兩天了,不知道府裡的人著急嗎?!」梅雪盛看他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樣子,其實有些惱,於是叉著腰像個小潑婦一樣說。

    「哦……真是抱歉,讓姑娘擔心了。我其實……也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快走吧,別讓人擔心了。」楚易行似乎欲言又止了一下。

    「你是迷路了對吧。」梅雪盛平淡地問到。

    楚易行的臉頓時刷紅了,沒想到他這點破事竟然可以這麼快就被揭穿,真是……

    梅雪盛突然表現出了萬分的輕鬆說:「你也不要覺得奇怪我會知道,因為邢意就曾經在超市裡迷路過,而且兩天都沒走出來,最後太餓了偷吃小零食,才得救的。」

    「超市是什麼?」楚易行不太能聽懂她的話。

    梅雪盛只是搖搖頭說:「走吧,反正也沒有什麼事,能比在自己家裡迷路差點把自己餓死更好笑的事情了。」

    楚易行見她不想說,也不逼她,看到手邊的書本,拿起來翻了兩頁確定沒事就把它遞給梅雪盛說:「對了,這個,這個是給你的,我記得府裡有這麼一件東西,就是不知道在哪兒,所以就去藏書閣裡找了,果然給我找到了。」

    梅雪盛接過東西一看,不是別的,竟然是那本像詛咒一般的《蝴蝶泉邊》,她拿著書,對著楚易行十分嚴肅的說:「你就是為了找這個東西給我,所以才迷路的?」

    楚易行見她好像不太高興了,有點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

    梅雪盛的眉心鎖了鎖說:「楚易行……」千萬不要喜歡我。

    千萬不要喜歡我,這是此時梅雪盛心裡的想法。她已經在一個只出現了一個月的男人身上失守了自己的心一次,她不能也不想再花時間,花精力,為一段感情傷心了

    她喚了楚易行的名字,可是那句「千萬不要喜歡我」卻沒有說出口,她知道,一旦把事情捅破,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迄今為止,楚易行對她幾乎是百依百順,那麼她又何苦找麻煩,讓自己失去這個暫時的靠山呢。

    即便他長得和自己曾經曖昧的男人很像。

    楚易行愣了愣,不管他是聽懂還是沒聽懂她的話,梅雪盛都給他伸了一把手說:「起來吧,餓了吧。」

    楚易行拉上她的手,藉著她的力一蹬站了起來,腳下卻有些發麻,看來是這樣坐久了。他抖抖腿,伸展了好一會才緩解過來,「紫兒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梅雪盛搖搖頭,「沒有,就是想叫叫你。走吧,你去吃點東西,待會兒還要去把小姐找回來呢。」

    「潔兒去找我了?」

    梅雪盛點點頭,她曾經與楚夢潔提過,楚易行可能就在山莊裡沒有離開,但是楚夢潔覺得在家中迷路這事有點荒唐,所以也沒有太多想。

    楚易行倒是覺得奇怪,就連楚夢潔都出門找他了,那梅雪盛是怎麼在偌大的山莊裡找到他的。

    梅雪盛指指天空,說道:「那還得多謝紫風了。」

    「紫風好像很聽你的話,這段日子一直不見它的蹤影,想必也是在你那兒了吧。我養了它這麼久,也沒見他如此黏人過,真是沒良心呀。」

    梅雪盛說:「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

    「其實紫風比我年齡還大了,您相信嗎?」

    「鳥能活這麼長嗎?」梅雪盛問。

    「它不是一般的鳥,它是鷹,到了三十歲的時候,它就會像鳳凰一樣重生一次,但這也是看個人,也不是每一隻鷹都能蛻變得像紫風這樣完美,它大概再活個三十年也沒問題吧。」楚易行突然很驕傲的說。

    「這麼說來,你還是它看著長大的咯。」怎麼聽起來這麼搞笑。

    楚易行想想覺得好像是這麼回事,就說:「反正從我有記憶開始,它就已經在我身邊護著我了,我的乳娘告訴我,這是一個故人留給我的紀念,可是她又不肯說出那人是誰,但是我總覺得紫風之所以在我身邊帶著,就是為了等那個人回來接它。」

    梅雪盛聽到等人來接這幾個字,立即又觸景傷情地低下了頭,「等了二十多年他還願意等,畜生就是畜生,怎麼可能懂得人心難測。」

    楚易行側過頭看她沒落的側臉,心中有難以言喻的揪痛,為什麼看到她難過,自己也會難過呢,這種感覺真是奇妙,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他想了想這才道:「紫兒姑娘,不如我們去平東逛逛街市吧。」

    「為什麼?」梅雪盛問,她今天若不是為了找楚易行,說實在的,她還真是不太想動彈。

    「就當去找潔兒,反正你到山莊這些日子也沒出過門,如果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還可以順便置辦置辦,你說可好。」

    「不……」

    她本想說不好,可是楚易行卻搶著說:「我可不想我花兩千兩買來的東西,就這樣被悶壞了,出去走走吧。」

    這話有點像溫柔的威脅,梅雪盛用刮目相看的眼神打量了他十幾秒說:「你若後悔,大不了我退錢給你,。」

    可他卻清了清嗓子道:「貨已售出,概不退換。」

    梅雪盛就這樣被楚易行半求半強迫的拖去了平東,今天又市集,所以街道上擺滿了小攤,在平日的熱鬧上更加的熱鬧。

    畢竟是邊界城市,幾種民風交雜在一起,這兒的人民生活也是很豐富多彩的。但是她在平東那些時候,幾乎都是病懨懨的躺在床上,除了從家中到技院,還有到藥材鋪的那幾條單調的小道,她還真是沒有正正經經逛逛平東的街。

    既來之則安之,梅雪盛也懶得再鬧彆扭,帶上面紗,包了一塊頭巾,好像麻風病人似的跟著楚易行一路走。

    楚易行不明她為何這樣,只是熟練的走到了一個路邊的麵攤旁坐下,毫不顧忌一身錦衣綢緞,點了一碗麵,還問梅雪盛要不要。

    「容家攤,這的師傅也姓容嗎?」梅雪盛也覺得有點餓了,於是也跟著要了一碗麵,東張西望時,看到攤子上掛著的匾額上這樣寫就念道。

    「也?紫兒姑娘還認識其他姓容的嗎……當我沒問,當我沒問!」楚易行的話還沒說完,梅雪盛就用凌厲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下,他急忙改口道。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給他們送來剛剛下好的面,說:「姑娘誤會了,我不姓容,但是我這攤子之所以能在這兒擺了二十多年,完全是因為一位姓容的恩公,不,應該說是一位對我有恩的小姐,所以我才給這兒取名叫容家攤的。」

    梅雪盛無所謂的點點頭,她只是無聊,多嘴問了一句而已,倒不是真的想知道什麼典故,為了避免那攤主話多,她急忙低頭吃麵,不再看那人。

    才吃第一口,梅雪盛就覺得這面的味道很特別,再吃第二口,竟然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沒有理由呀,據說這是老闆的獨家秘方,就因為如此,所以老闆才能常年在這兒生意興隆。

    楚易行見她猛地吃了好幾大口,以為她是餓了,便問:「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真沒想到,這種地方也能有這麼好吃的攤子。」

    回答這話的可不是梅雪盛,而是恰巧坐在他們附近的一張桌子上的客人,那人比他們來得要早一些,不過也就是早一碗麵的功夫而已。

    她轉身一看,只見那人腰間配著寶劍,頭上抵著四面當紗的斗笠,吃飯也不把帽子拿下,行跡十分古怪。

    當然,她自己還帶著面紗包著頭巾,似乎是沒有什麼立場可以說別人怪異。

    但是她突然停下了筷子,站起身來說:「我們走吧!」

    「可是我還沒吃呢。」楚易行光顧著和她說話,根本沒來得及吃,反倒是這個錯過了的人無所謂的喊要走。

    梅雪盛也懶得和他解釋,他不走,自己走,轉身才踏出兩步,卻沒想被地上的什麼東西給絆倒了。

    眼看就要正臉著地,身邊突然有長臂一捲,夾著她的腰,一個後拉力,穩穩當當的將她扶穩站好。

    救了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古怪的斗笠俠客。她本想馬上掉頭離開,那人卻十分有禮貌的說:「這位大姐小心了,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她一愣,原來斗笠男見她抱著頭巾,就把她當成了中年大嬸,她轉身狠狠地看著他的斗笠,也不知是不是這層黑紗蒙了他的狗眼,竟然叫她大姐!

    「謝謝!」她咬牙切齒地說。

    斗笠俠客抱拳說道:「不用,大姐保重。」然後留下了面錢,轉身離開了。

    「你有種!容袂!」看著容袂離去的背影,梅雪盛幾乎就要把牙都給磨平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看到她突然莫名其妙的氣成這幅樣子,楚易行急忙詢問。

    梅雪盛揪著他的衣襟,如果現在她不發洩,那不久的等下,她一定會被這口氣憋死的,她說:「你不是要幫我置辦東西嗎!好呀,我要男人!」

    容袂趕走了悲兒,獨自一人來到平東,這是一個邊關駐守的要地,他是從未來過,但是他的父親,也就是先皇,在沒有當上皇上之前,就是被派遣到這個地方來駐守的王爺。

    或者說這兒就是他父親原本的封地,一個居民混雜,地處邊界,物產淒涼的地方。

    先王的母親因為得罪了容袂的皇爺爺,而導致兒子幼年被貶,可是先皇勵精圖治,把這個地方打理得一片繁榮。

    還為國家平定了無數場內憂外患,最終還是得到了皇上的賞識,被封為了新皇。

    所以說,平東這個地方與容袂還是有些淵源,他的父親在這建功、立業,成家,雖然他不是在這兒出生,也從來沒有到過這個地方,但是卻莫名的有種熟悉的感覺。

    每一條街道的每一個轉角,都清晰的知道在什麼方位,每一家有了二十年以上歷史的店舖,他都基本能感覺到他們的信譽與質量。

    還有一些地方,他覺得以前不應該是這樣的,後來一問,果然是在近二十年的時間裡,經過改造或者拆毀。

    這說來也太奇怪了,他從來沒有到過這個地方,卻彷彿像在這兒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就連剛剛救下的那個大姐,他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到此地兩天,也基本把這個小地方給遊歷遍了,可是就是沒有找到梅雪盛的下落,就連派出的紫衛也沒有半點她的消息,莫非是沈齊雲在欺騙自己?

    如果真是沈齊雲在騙自己,那沈齊雲這個玩笑可就開大了,因為多年前,沈齊雲也是用一個女孩的性命和他開了玩笑,後來那個女孩就永遠消失在了他的生命中,若是這次還是如此,就算明知沈齊雲是太后的人,他也非辦了他不可。

    心裡恨著恨著,覺得還是不夠解恨,突然又想到剛才的那碗麵,真是奇怪,明明就是一碗看起來普通的不得了的清水面,為什麼會好吃得這般讓他心動。

    剛好走到一處酒樓,容袂沒有多想就進去了,點了兩個小菜和一壺酒,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旺財,不一會兒酒樓就熱絡了起來。

    後來聚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大多數都是男人,容袂頓時警惕了起來,越看越覺得不對,就招來掌櫃的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掌櫃的見此人神神秘秘就有些懼怕,深怕是個惹急了會砸了自己的那種魯莽的武夫,便十分恭敬地說:「是不知哪家的小姐,正在選……」

    「選夫?沒想到這麼小的地方,也有這樣的閒情趣事。」還沒等到掌櫃的把話說完,容袂就搶著回答了。

    掌櫃的搖搖說:「不是不是,這位少俠誤會了,不是選夫,而是選男僕,據說一千兩一年的薪俸,只是那一年內,這個人要完完全全的聽令於這位小姐,如有任何一件事做不到了,這一千兩的薪俸都無法拿到。」

    容袂笑笑說:「真是可笑,難道是燒殺搶掠的事情也做,萬一是讓摘星星摘月亮呢,要人怎麼做,這分明是個騙局。」

    「那倒不會,招人的時候已經有人提出了,人家說,保證不會有這樣的要求,如果出現了什麼爭議,大不了上公堂或者讓百姓評理,只要大多數人,或者官府站在他那邊說這是無理的,這事就算過了。」

    「哦,一年一千,就是服侍一個小姐,我就不信天下有這等好事了,想要輕鬆的賺錢,哪有這麼簡單。」

    掌櫃笑笑說:「少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這些人來也不都是為了應徵,或者說就算真的中途失敗了,只要能在這小姐身邊呆上幾天也覺得高興,因為這位小姐美若天仙。」

    美女當眾找男人,這倒是個新鮮事,「美不美的因人而異,要是說到美若天仙,我看也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是是是,少俠是見過世面的人,當然不比我們這兒山村小地,不過這位小姐確實長得眉目四正,標緻可人,能在這樣的小姐身邊侍奉上兩天,吃點虧也未嘗不可。」

    掌櫃與他聊完這席話,有別人叫喚就離開了。

    容袂越想越覺得不對,再加上這個地方本來就有很多來自邊界楚遼那邊的人,該不會是什麼陰謀吧,想著想著就提高了警惕,反正好奇心是止不住了,不如親自去看看。

    圍觀的人是裡三層外三層,而且毫無意外都是男人,因為女人根本擠不過這些為美女瘋狂的野獸們。

    梅雪盛心想,好呀,來的人越多越好,她還擔心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蠢事呢,看來古代人不是很無聊,就是很無知。

    她緊握著拳頭,捂著時不時揪痛的心臟,回想方才與容袂擦肩而過的一幕。

    容袂呀容袂,無論你身是怎樣,我都永遠能認出你,可你卻這般無情,連聽到我故意對你說的話,都認不出我的聲音,那麼這樣,老天又何苦讓她再一次遇上他這個無情人呢。

    想到這兒,她轉頭對楚易行說:「幫我叫下一個人吧,不,一次多叫幾個,我想快點結束。」

    「那個,紫兒姑娘真的要這樣嗎?如果你需要男丁,我可以為你安排,何須這樣大張旗鼓的招聘呢?」

    楚易行最初聽到她要找男人的時候,就猶如驚雷轟動,不知如何是好,現在知道她是找男傭,雖然放鬆了一點點,但也不見得內心好受。

    可是梅雪盛倒是不耐煩了的說:「花的是我的錢,又不是你的,你這麼囉嗦做什麼,我知道我賣身了給你,我的一切行動也確實要聽你的指揮,但也不至於我就想買件貼身用品,也要經過你的同意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不是那就閉嘴,給我喊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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