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狂妃琴動天下

正文 V17 文 / 撿秋

    「人為?」還打昏了大內派來的高手,前後聯想,再加上自己編的假話,季風不由得想,該不會真的是容袂所為,為了得到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子,他竟然放火燒了三小姐,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妒忌心強的人。

    可是再想想,也實在是說不過去,畢竟梅家三小姐第二天都要嫁人了,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這時門外有人擊鼓,真是一個多事之夜,縣太爺也一把年紀了,一個晚上奔奔**好幾趟,也實在是有些吃不消。

    於是季風就讓他先行去休息,由自己代替他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來者不是別的什麼人,正是義莊的看守,那孩子看上去十六七歲,確實跟隨師父從小在義莊長大,所以一點兒也不怕屍體這些東西。

    上個月他師父死了,義莊就暫時交給他看守,孩子看到來辦案的不是縣太爺,而他也不認識季風是誰,就有點不敢言語了。

    季風還算是個親和的人,不讓他跪,還給他賜座,微笑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小孩喝了茶水之後,才放鬆了警惕說:「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義莊丟了東西,所以我來報案的。」

    「那是什麼東西,值得你大半夜的來報案呢?」

    「兩具屍體!」

    屍體?!

    「什麼屍體!」季風一聽急忙問道。

    「是姊妹倆的屍體,她們是異鄉客,上個月途徑這裡的時候不幸被劫殺,屍首至今無人認領,所以一直擺在義莊當中,今天我巡夜的時候,看到裝她們的棺材打開了,再一看裡面已經空空如也,我聽聞最近有些地方盜女屍猖狂,主要是用於冥婚,想來覺得事情嚴重,這是對屍體的大大不敬,所以就連夜來報案了,沒想到驚擾了小侯爺,奴才罪該萬死!」

    說著,他就撲倒在了地上頻頻磕頭,季風向一旁跟班的人揮揮手,說:「不,你做得很好,十分盡忠職守,這兒有十兩銀子是賞給你的,但是本侯有一個要求,在這個案子還沒查清之前都屬於機密,你絕對不能向外透露半句,不然官府就可以賜你一個洩露國家機密之罪,這是要殺頭的,你知道嗎!所以你半句都不能對外說!」

    容袂從太后那兒回到自己的宮中,成去卻還沒從臨州回來,也不知道成去是否已經把事情辦好。

    梅雪盛曾經說過,她此生絕不允許再被人拋棄,如果成去沒有把自己的話帶到,那後果他可真是無法想像。

    這時,成去終於一路騎著黑弩寶馬趕回了宮中,黑弩良馬不比汗血寶馬,整整跑了十二個時辰才到京都。

    剛一到宮中就被容袂招到跟前問話,焦急地詢問成去事情辦得如何,她的態度怎樣,成去回答:「啟稟皇上,東西已經交到了梅小姐的手裡,小姐說會在梅家好生的等您去接她。」

    「那她有沒有怪朕不辭而別?」

    「沒有,不過梅小姐似乎還不知道您是皇上的事,而奴才也不敢擅自做主告訴梅小姐。」

    容袂點點頭,拿出梅雪盛送的那只鐲子,低低地微笑。他的確沒有打算通過書面的方式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本來他打算親自去迎接梅雪盛的時候親口告訴她真相,如果不是太后阻攔,他早就已經飛回臨州將她接回宮來,但是他現在一走,太后一定不會吃解藥,所以沒法,忠孝之間他必須先選擇孝,就只能委屈梅雪盛了,等接她回來後再好好補償她也不遲。

    「行,你退下罷。」容袂讓成去退下後,找來常伺候在身旁的隨身太監說,「去臨州把梅家梅言梅小姐接進宮!」

    成去離開容袂的房間,還需到太后寢宮報告,任務才算完成。走到一半的路途,月亮的光明被茂密的樹叢遮蓋。突然覺得身後有人,他轉身一看,卻看不太清楚,便疑惑地處在了原地。

    然後只感覺背上一陣刺麻,胸中的那口氣怎麼也無法喘息上來,成去捂著自己的脖子,跪倒在地,口裡滿滿冒出漆黑的鮮血,當場暴斃。

    這時,才從黑暗的深處走出一個纖細的人影確定他是否已經死亡,為他合上雙眼,一個女聲說:「你我同樣是為皇家賣命,所以你千萬不要怪我,如果你活著,那皇上接錯人回來的時候,便會知道一切都是我在搞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千萬不要怪我……」

    ****

    次日一早,臨州的梅家還被埋沒在大火的陰霾中,但似乎不是太多人在意在這場大火中,他們損失了一位小姐。

    徐氏派人欽點被燒燬的財務有多少,只有一個老媽子被派到了官府,打聽案件調查的情況。

    又過了兩日,浩蕩的人馬又一次帶著聖旨來到了梅家,梅家人集結在大廳裡,聖旨寫著,梅家之女梅言才情萬千,賢良淑德,秀美綽約,是全國女性的典範,不計其出身商家之女,特招入宮,即日起程。

    其實這是容袂的一個計策,梅雪盛畢竟已經是被許給了周子衡的人,雖然改了先前的聖旨,但是把清靈郡主誤說成清靈縣主的**也十分牽強,而如果這時下旨的皇上又恰巧將清靈縣主收入後宮,那簡直就是一種不打自招的行為,一定會招來非議。

    現在如此,皇上娶的只是梅家一個叫梅言的女兒,而不是原本指婚給了周子衡的清靈縣主,雖然明明是同一個人,但是聽起來也多了幾分安慰與名正言順。

    可這事梅家人當然不知道,於是聽到梅言這個名字時,只能面面相覷。梅大老爺尷尬地笑笑,對視了徐氏一眼,心想,莫非是自己女兒多到連自己有個叫梅言的女兒都不記得了?不過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有這麼多事,好的壞的,一齊發生在了一向平靜的梅家。

    徐氏意會地搖搖頭,梅大老爺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這位公公,草民想您會不會是走錯了人家,我們梅家並無一個叫梅言的女兒。」

    那朝廷派來的公公一愣,仔細的看了看聖旨,又與一旁的人耳語了幾句才道:「的確是臨州皇商梅家,大膽刁民,你竟敢質疑聖旨?快快讓梅姑娘出來,我們好早日啟程,皇上還等著梅姑娘進宮呢。」

    他們倒是想給,但是去哪兒給他們找一個梅言才是,梅老爺只能讓公公等在大廳,招來全府的女子,心想會不會這梅言並非家女,而是一個同樣姓梅的下人,但最終還是無果。

    梅大老爺與公公只能借一步說話,先是拿出一千兩的銀票孝敬那位公公,公公喜上眉梢,收好了銀票之後左右顧盼說:「皇上說了,只要梅姑娘聽到梅言這個名字,自然會出來相認的,梅大爺不如再問問。」

    「這位公公,這不都已經問過了嗎?請問皇上是否還有什麼其他認定這位梅姑娘身份的方法。」

    畢竟來者都沒有見過梅言,不可能就這樣讓他們隨便接走一個人。這位公公有些為難,但看到梅大老爺又拿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之後,當場妥協了,他說:「皇上說了,等接到了梅姑娘,就讓她拿出一支玉簫作為相認的證據。」

    梅大老爺頓時恍然,感謝萬分後又把這個消息傳遞到了各房。

    梅琴冉此時正被關在冉姨娘的房中面壁思過,聽說宮裡又來了人,本是很想出去湊湊熱鬧的,可是冉姨娘怎麼也不肯放她走,這會兒正在生悶氣呢。

    聽聞有人來冉姨娘的院子傳遞梅老爺的意思,冉姨娘當即回絕說,她的院子裡沒有這樣的東西。

    梅琴冉驚訝的跑到了衣櫥裡翻出那天的成去交給她的玉簫,她心中又氣又喜,氣的是沒想到梅雪盛的姘頭竟然是當今的皇上,就這樣一個自幼喪母又十分不得寵的低賤庶女憑什麼?

    但喜的是,梅雪盛這輩子注定都是福薄的人,皇上都要來接她入宮了,可她卻在兩天前命喪火海,想到如此,梅琴冉就覺得開心。

    梅家上下找了梅言兩個時辰都無果,朝廷來的那位公公也很無奈,有這樣的好事竟然沒人出來認,他也只能先行回到驛站休息,再作打算。

    「等等,這位公公,您看你們要找的玉簫是這個嗎?」就在這時,梅琴冉甜美的聲音從門簾後傳了出來。她可是費勁千辛萬苦才從母親的看管下逃出來來到大堂。梅大老爺看著出來說話的是自己的愛女,著實嚇了一跳。

    公公接過玉簫仔細看了看,隔著簾子又只看得到梅琴冉的一雙秀美的小腳,回憶容袂派人來之前對玉簫的描述,於是點點頭說:「梅言姑娘,久侯了,請姑娘上轎,我們即日起程回宮。」

    梅琴冉知道馬上可以進宮見到皇上,一點規矩都沒有地從簾子後跳了出來,拉著那位公公就要走。

    公公這才看到了皇上千辛萬苦要找的女孩,心想,美人確實是個美人,但……皇上的品味似乎也不過爾爾。

    「等一下!」還沒走出兩步,他們又被一個聲音叫停。

    梅琴冉心想不好,連忙躲在了公公的身後,公公停了下來,本來覺得很簡單的一件差事,弄了這麼久也沒能解決,他本來已經很不高興了,現在好不容易接到了一個人,竟然有人出來搗亂,語氣便帶著明顯的不滿:「你是什麼東西,你可知,耽誤了皇上的要事可是死罪。」

    「民婦知道,民婦知道,可是民婦是這位梅姑娘的母親,女兒就要進宮了,我這個做母親的有幾句話想對她說,不知公公可否通融幾分鐘。」

    「當然不行,難道你一個賤婦的事,還能比皇上的重要!」說完,那位公公一揮手,扭著腰肢就要走。

    冉姨娘一把拉過了身邊的丈夫,壓低著眉毛用眼神懇求著,梅大老爺哪裡受得了她這般攻勢,於是上前攔下了公公,又拿出一萬兩的銀票十分低順地說:「公公你看,這可是骨肉分離之痛,就請公公通融一次吧。」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一萬兩雪花銀放在面前誰不心動?這臨州的梅大老爺出手可比皇上要闊氣。

    公公收好銀票,轉身就對梅琴冉說:「見你們母女情深,那我就通融一次吧,就一盞茶的時間,不許再多了。」

    梅琴冉這輩子沒見過什麼人,但見過的人基本就沒有害怕的,可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最怕的就是親身母親冉姨娘。

    冉姨娘其實是個極為溫和的人,但在梅琴冉的眼裡,母親就是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無法抵擋的害怕。

    冉姨娘把梅琴冉帶到離大廳不遠的房間裡,讓她站在一旁,自己伸手就是一拍桌子,桌子拍得響亮不要緊,倒是把梅琴冉的心震了三振。

    梅琴冉差點嚇得跪了下來,冉姨娘捉著她的肩膀問:「這是怎麼回事!這玉簫你是從哪兒來的」

    梅琴冉只能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地道來,她說有一個人突然飛到她的面前把這玉簫給了她,還說讓她等著,他家主子一定會來接她的。

    說到這兒,冉姨娘思量了一會兒,覺得事情太過蹊蹺,斥責到:「人家給你東西你就要了?為娘的從前是怎麼教你的,看你都貪心成什麼樣了?!娘問你,除了玉簫,那人還給了你什麼東西嗎?如果那人把東西交錯人了怎麼辦,應該還有別的證明皇上找的不是你才對。」

    梅琴冉假裝冥思了一下,想起被她燒掉的那封信,裡面的確暗示著皇上現在要找的人應該是梅雪盛。

    可是見母親這般料事如神,梅琴冉就更不敢說出實情,只是一味地搖頭,說:「沒有了,真的沒有了。說不定皇上就是在我某次外出的時候碰巧看到我,然後相中了我,娘,你怎麼就這麼看不起女兒呢。」

    先前對小伯爵的婚事也是,如果不是母親攪局,她現在就算是陰錯陽差,也該當上小伯爵夫人了。

    可冉姨娘還是搖搖頭,覺得事情絕對不止這麼簡單,「如果是因為外出的話,皇上不可能點出梅言這個名字。」

    梅琴冉被母親這樣一再的否認,也開始有些惱小脾氣,憤憤地呢喃:「不可以是他南下時看到的女孩,所以自己起了一個綽號嗎?!再說了,梅家姓梅的姑娘都在這兒了,又有誰叫梅言呢。」

    一言驚醒夢中人,冉姨娘愁眉鎖得更緊,對,梅家所有姓梅的姑娘都出來了,除了一個人,如果皇上篤定他要找的那個人就在梅家,那就只能是那個人了。

    冉姨娘看了看時間,急忙讓人回自己房間拿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裡面是一份書信,她交給梅琴冉反覆叮囑,說:「琴兒,你今天犯下了如此荒唐的錯誤,母親真的不知該如何保你,你聽著,如果你進到宮中,皇上當真怪罪下來,你就把這封信給他,然後說,這是梅雪盛給你的,這一切都是梅雪盛的主意,記住了,千萬要記住!」

    ****

    梅琴冉在全城矚目下被送離了臨州,經過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於兩日之內到達了京都。

    梅琴冉被安置在驛站休息了一個時辰,大約申時的時候,容袂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把她接進宮中。

    在驛站的那一個時辰裡,有彩娘到來為梅琴冉精心打扮了一番,加上本來就是美人胚子,現在的梅琴冉格外的光彩照人。

    她滿心想著皇上見到她的第一面會說什麼,會不會說:「美人,你就是朕今生要找的那個人,朕要封你為皇后。」

    一想到說不定她能成為皇后,梅琴冉的心都歡喜的炸開花來。

    二十人的隊伍將她從偌大的宮門迎進,然後讓她上轎,整整走了兩盞茶的時間,她才到達容袂的寢宮。

    又經過一番通傳,一炷香後她才真真正正地走進容袂的房間,她心裡期待著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對她給與女人此生最高的封號,豈料她只聽悶悶地一聲男子怒吼:「你是什麼東西!」

    這幾日容袂不斷的回想著那日自己對梅雪盛說的話,他說他要娶她,這不是一時衝動說出來的,他雖然後宮藏著三千人,且不說這三千都是什麼人,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給過他這樣急切的心,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與她共建一個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

    可當他以為他心裡焦急等待的,那個與他心心相惜的梅言被迎進宮中時,卻看著外人送來了這麼個東西,他一躍躍下龍位,跳到梅琴冉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厲聲再問一遍:「你是什麼東西!小言呢!」

    梅琴冉被這樣一掐,原本低著的腦袋被迫抬了起來,看到與自己毫釐之近的是一副陰冷的銀面具,嚇得當場流出了眼淚,用換不上氣的聲音說:「我……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會把你接近宮裡!榮祿!給朕滾出來,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叫榮祿的正是那日去臨州接人的公公,看到一向溫文爾雅的皇上突然怒成這樣,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說:「皇、皇、皇上、奴才在這兒……」

    「給朕解釋,朕讓你去接小言,你給朕接回的這是個什麼東西!」

    「回、回、回皇上,這、這、這、這位就是梅言梅小姐呀。」

    「她是梅言?!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說著,容袂掐著梅琴冉的手似乎又緊了一點。

    榮祿看到事情不知怎麼的發展成了這副樣子,也只能如實道來:「梅、梅家說梅府沒有叫梅言的姑娘,但是皇上曾說梅姑娘有玉簫作為信物,而這位姑娘確實拿著皇上的玉簫……所以……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皇上饒了奴才吧……」

    話實在是說不下去了,榮祿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地求饒。

    聽說梅琴冉的手上有他的玉簫,容袂竟然奇跡般的放開了手,說:「把東西拿出來!」他把大手遞到梅琴冉面前,可梅琴冉只顧著大口的喘氣,完全沒有理會他,於是他又一次大聲地呵道,「把東西拿來!」要知道,他容袂的話如果重複第二遍,那麼下場將會很嚴重。

    梅琴冉不敢再多想,急忙把東西從懷裡拿出來了,竟然像燙手的山芋般丟在一旁。

    容袂急忙俯身撿起他視如生命的玉簫,看了又看,沒有錯,這是當日他給梅雪盛作為信物的東西,一時怒氣更深:「這怎麼會在你這裡!你把小言怎麼了!」

    說著,大腳就在梅琴冉身上踹了一腳。

    梅琴冉跪地哇哦哇哦大哭,語不成句地說:「我不知道梅言是誰,是你說誰有簫就娶誰的,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見她不回答反而大哭,容袂已經失去了理智的,邪邪地笑了笑說:「好,我這就送你回家,我這就送你回老家!」語畢,他拔出了掛在一旁的寶劍就想給她一劍。

    「夠了,皇上!」

    房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還有一聲「太后駕到」的通報,容袂這才停下手,只見太后一邊踏進房門一邊說,「梅雪盛死了,請皇上節哀吧。」

    「母后你在說什麼!我不許你詛咒她。」

    太后揮揮手,退下周圍所有的下人,房裡只留下了梅琴冉,和剛剛跟隨太后到來的容錦年、沈齊雲還有悲兒三人。

    在太后面前,容袂稍稍斂了怒氣,太后坐下後,說:「哀家沒有詛咒她,這是哀家剛剛從臨州得到的上報,幾日前,清靈縣主梅雪盛被燒死在家中,因為有了賜封,所以才通報來到朝廷,哀家想這個被莫名其妙封為清靈縣主的姑娘,應該就是皇上口中的梅言姑娘吧。」

    其實太后能猜到梅雪盛就是梅言也不難,容袂才下江南沒幾天,唯一為一個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下聖旨的,也就只有這麼一個梅雪盛,現在看他為這個叫梅言的女子氣成這樣,兩者一聯想,這個兩個不同名字卻在同一時間變得如此重要的人,也許就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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