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許太醫 文 / 夢醒非昨日
午後,小廚房有給送來幾道開胃的小菜,雖補不膩,色香俱佳味道甚好,寧清一嘗便知是漣漪特地吩咐做得,不然給自己這宮婢的飯菜哪能如此可口。
寧清胃口也不錯多吃了一些,至於那新來的丫頭,寧清思索著給起了名寧安,是希望她在這見不得光的紛爭中平平安安。
寧請用娟子擦擦嘴角,品了口茶,心下不自覺的笑了,這茶還是去年無憂湖荷花開滿池時,漣漪與自己同做的,於日未出時,將半含蓮花撥開,放細茶一撮,納滿蕊中,以麻皮略縶,令其經宿。第一時間更新次早摘花,傾出茶葉,用建紙包茶焙乾。再如前法,又將茶葉入別蕊中。如次者數次,又取其焙乾收用,不勝香美。
工序手法雖繁複,但因為是二人一同做得倒也並不覺得了,如今想想,漣漪未受寵時,也是不失平淡美好的日子。第一時間更新
寧安在旁收拾碗筷,抬頭見寧清發著呆,語重心長作老人態道:「姐姐,你多休息,一會太醫院的人就來給你看病了,這會在主子那請脈呢。」
寧清聽此也是回過神,一笑:「你小小年紀到是囉嗦的跟老太太似的。第一時間更新「
寧安說道:「那是姐姐一點也不愛惜自個兒身子,明明還病著,非要操勞著。」
「我平日裡就看看書,哪裡操勞。」寧清像是坐累了錘錘肩,眼睛含笑辯駁。
寧安得了理更是提了一聲:「哼,姐姐以為我看不到院子裡曬著得花茶麼,你這身子不好,而且去年存的茶又多,皇上又寵愛主子哪缺的了這點茶,姐姐還跑去御花園摘了那些回來,真是閒不下。第一時間更新」
寧清見她這得理不饒人的勢,也都不在與她爭了,笑著解釋說:「主子喜歡喝三色堇、迎春、連翹花瓣烹煮的茶,這花恰好御花園開得正好,我便採點回來回來烘焙,這是花開的季節,花還帶著露水味道自是最好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寧安嘟囔著:「對對對,姐姐說的都對,我看不知姐姐這身體什麼時候能好徹底了。」
寧清正想笑她那點孩子氣的小性子,只聽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據老夫看,寧清姑娘這病是好的差不多了~」從門外走進一位頭戴五彩花翎穿官服大約四十歲的男人。第一時間更新
寧清扶著桌子站起來行了禮,後面拎藥盒的小太監提醒道,「這位是許太醫。」
寧安也忙忙行禮,一看是請脈的太醫又收拾著東西退下了。
「今日怎麼是許太醫來,前幾日來的都是王太醫。」寧請面色疑惑,不解的問。
許太醫被引到桌旁,寧清伸出一截白哲手臂放在墊子上,小太監也弓著腰近身來將帕子鋪在那手腕上。
許太醫聽到寧請問,抬眼道:「難道姑娘不相信老夫的醫術?」
寧清也自知有些失禮,晗首道:「寧清失禮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本是小小宮女,太醫能為我診治,自然是我的福氣。」
「姑娘不必客氣,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的職責」
許太醫輕輕號上脈也不再言語,不一會兒,便命小太監取出紙筆開方子。
號完脈又吩咐了小太監去御藥房抓藥,而許太醫也未急著走。
見狀寧清便知他是有話要說,起身便沏了杯茶給他。
「姑娘本就風寒入體,不是什麼大病,之前久久未好是因為姑娘心中鬱結是心病,見姑娘今日臉上紅潤,可見心結已解,痊癒也是幾日的事。」許太醫道。
寧清輕笑,回首謝道:「勞太醫為寧清費心,寧清自是感激」語氣一頓,又道:「不過,太醫怕是有別的話要說。」
聽此,不苟言笑的許太醫也是呵呵一笑:「果如惠榮華所說,姑娘心思剔透聰穎過人。」
寧清鬆口氣,聽他此話,心裡道,原來是姐姐。
「姑娘,老夫許自成,是許文意大人的遠房表叔。」許太醫喝口茶徐徐道。
寧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許文意的親戚,不由的深想這漣漪姐姐打是什麼注意。
問道:「姐姐知道你與許大人的關係嗎?」寧清知道許太醫是許文意的人時倒也不再避諱了,話也說得直白。
許太醫道:「惠榮華定是知道」
寧清聽著不由脫口而出:「知道的?那為何…」
姐姐入宮以來謹慎非常,怎會用這位許文意的表叔,若有洩露豈不是招了閒話、落了把柄。
「姑娘不必擔心,宮裡除了惠榮華與姑娘但無第三人知道我的身份。」許太醫看了一眼寧清接著說:「惠榮華擔心姑娘身體,但又囑咐與姑娘不必提起,想必是與姑娘有所誤會。」
寧清一下明白了,漣漪擔心她的身體,又怕寧清見了她勾起情緒,所以用了這許太醫來診治,又告訴她他的身份,無非告訴寧清,這許太醫是自己人,讓她安心治病。
寧清心裡感動,心道:姐姐真是有心了。
許自成見寧清若有所思也默默離去了,寧清回過神時,天色已晚,只有燭火一閃閃。
寧清心裡盤算,也是與姐姐道歉的日子了,怕這日子拖久了,傷了感情可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