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他早已掌握了她的一切(四千) 文 / 夜莫賢
「你聽話,抽完血帶你出去買泰迪熊。」現在,冷楚桀已經知道喬隱喜歡什麼了!
本以為喬伊一聽到泰迪熊會很開心,可她怎麼——哭了?
喬隱哭了,可是卻馬上伸手擋住了眼睛,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她想到了樓少白說他買了七隻不同顏色的泰迪熊,沒有買到七彩的。
她想起了死之前做的那個夢,她親愛的妹妹最喜歡泰迪熊,她一直都是代替喬隱活下去,自己從前根本不喜歡泰迪熊,在妹妹死之後,她答應妹妹一定要給她買一個七彩的泰迪熊放在她的墳前一直陪著她。可到現在她也沒找到,只是自己倒喜歡上了泰迪熊。
一句話,勾起了她對兩個最重要的人的懷念。
還有厲臣驍,如果冷楚桀今天不說,她是不是將厲臣驍都忘記了?
最深的愛戀,終究敵不過時間。
「你怎麼哭了?」
喬隱不說話,在難過的時候,一句話都不想說。她知道,如果不是樓少白告訴冷楚桀,他可能永遠都不知道她喜歡什麼。
那樓少白現在是不是已經對她失望到了極點?是不是樓少白也知道了她和冷楚桀做的事情?
那她現在自己抱著的正是什麼人?奸(禁)夫?恩客?
正是傷害她最深的人啊!她現在卻為了什麼而這麼依賴他?
想到這裡,她漸漸的放開了他,默默的走到凳子前坐下,安靜的可怕。伸出手,看了看那個要給她抽血的醫生。
醫生會意,馬上開始了操作。
整個過程都鴉雀無聲,靜的可怕。
冷楚桀只當是「女人心,海底針」,但她肯定是想到了什麼。
……
喬隱在夜晚的時候發起了高燒,頭昏昏沉沉的,感覺週身寒冷,猶如在寒風獵獵的鵝毛大雪天裡被人潑下了一盆涼水,瞬間結冰,那種用體溫都融化不了的溫度。
又有醫生來給她換藥,手上打折針,冰涼的液體注入她的血管,讓她感覺不到一絲的舒服,只是難受,非常的難受。
快近冬季了,天黑的越來越早,五點鐘剛到,天就已經像午夜那麼黑了。因為她是vip病房,都在很高的樓層,更安靜,也離街道上的路燈光更遠。
又黑又靜。
病房的床非常的柔軟,是雙人床,床邊擺了幾隻泰迪熊,是抹茶色的,顏色淡淡的,看上去像蛋糕。
她笑了,伸手攬了一隻小熊在懷裡,笑了笑,閉上了眼睛,繼續徘徊在半睡半醒半夢之間。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依舊那麼黑,暗淡的沒有月光,沒有星星,她只隱約看到了一個輪廓坐在她的床前,溫柔的看著她。
眼神,柔情似水,那麼溫柔,那麼寵溺。
那種眼神,讓她直接想到了厲臣驍。
「臣驍……?」喬隱放開懷裡的小熊,起身湊近他。
男人只是默默的看著她不語,眼神依舊那麼溫柔,像往日的月光一樣,洗盡鉛華。
「我以為你死了……」她抬手拔掉手上的針頭,伸手去觸摸他,卻又在距離幾厘米的地方停下,生怕這是場夢,是夢就會醒,是夢就會散。
她不敢去掐自己,怕這真的是夢,醒來之後就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男人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看著針頭被她拔下後,鮮血流了出來,他按住了膠布,緊貼在她的手上。
「你……」
輕微的痛感讓她覺得有些欣喜,不是她欣喜自己還活著,而是臣驍還活著!
原本做夢一直想要夢見他,這一次,終於她實現了願望,他與她,不期而遇。
原本想告訴他,他還欠她一個解釋。可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曾經再恨過的人,失去之後,也覺得惋惜吧。更何況還愛過呢?
他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俯首嗅她頸間的芳香,現在卻只有一身濃重的藥味。有消毒水還有中藥苦澀的味道。
「生日快樂。」他輕輕的開口,手指覆上她的雙眸,她的眼睛中似是有淚水在滾動。
「謝謝,我知道今天這只是一個夢,請給我最後一次做夢的機會,好嗎?」
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她就知道,他不是厲臣驍了,而是冷楚桀。
從前她可能對冷楚桀的聲音並不是那麼的敏感,但是這幾天的相處以來,她發現,原來她也可以那麼輕鬆的記住他。
記住他的聲音,卻——記不住他的模樣。
喬隱靜靜的趴在他的胸膛前,聽著那心跳,聽著他的呼吸,在月光下,淚流滿面。
「你又哭了。」
她點了點頭,「是啊,我好幼稚。總覺得一切都可以回到從前。其實失去的人,怎麼還能重新找回?」
他聽著她繼續說下去,喬隱擦了擦眼淚,「知道我的英文名是什麼嗎?」
「cherry。」
「從小我的父母就希望我能夠珍惜一切,珍惜生命,珍惜身邊的人。給我取了這個英文名,可到現在我發現,再美好的,再不捨的都讓我丟失了,如何再珍惜?」她的聲音含著蒼涼,像浪子回頭,可是那些人都走了。
他明白了,cherry和cherish諧音,cherish在英文中是珍惜的意思。
「其實我也很怕死,每個人都很怕死,但是我真的非常的恨你。」她抬起了頭,看著他的眼睛。
「你拿我當厲臣驍還是冷楚桀?」
「冷楚桀。」
屋子裡一片寂靜,隱約的好像能夠聽到窗外的風在呼呼的吹,她貼在他的身上汲取著可貴的溫暖。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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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楚桀,我要見隱兒。」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冷楚桀猜都能猜到他這幾天悲痛欲絕,相思成災,輾轉反側。
「可是她不想見你。樓少白,和她離婚吧,」冷楚桀不想看樓少白這麼痛苦了,也不想因為這個事情再讓她覺得折磨了,他平靜的說,「我買了她的初(禁)夜,然後發生了什麼你應該知道。」一語既出,電話的那邊很久都沒有聲音,呼吸好像都停止了一般。
「……我只要隱兒,不管她和誰做過,我都相信她不是自願的,我也相信她愛我,冷楚桀,你和她,不可能。」樓少白的聲音堅定了很多。
「你還真是愛她……可惜你那麼愛她到底還是讓我佔了便宜,」冷楚桀感歎的說了一句,語氣陡地一轉,「還是讓我給她破了。」
「你只要人不要心是嗎?我只要她的心就足夠了。」
「那萬一她懷了我的孩子呢?」
「可能嗎?她的月(禁)經期我都比你清楚的很,冷楚桀,別開玩笑了!如果你不把她給我,我也能夠找到她的。」
「呵呵呵,還真是一往情深啊,」冷楚桀笑的詭異,「你可以得到她的心,我也可以,不如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
「你和她離婚,三個月內我要她跟我在一起,當然,這三個月我肯定不強迫跟她做*,三個月後如果她仍然不愛我,還愛你的話,我就讓她回去怎麼樣?」
「我不會和她離婚的!」
「怕什麼,你不是想讓她幸福嗎?」冷楚桀的話說的雲淡風輕,「她要是真的愛你,三月後回到你的身邊,依然會和你在一起,和你結婚。」
樓少白不語,他覺得,這個賭注有點危險,可他有很相信自己比冷楚桀有十足的把握,他知道自己對喬隱的愛,不會比冷楚桀少半分。
「如果我輸了,我不會插足你們兩人的感情了,這樣,你覺得公平嗎?」冷楚桀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讓樓少白同意。
「可以,」樓少白還是同意了,「但你要讓我今天見喬隱,賭注前的最後一面。」
「當然,今天是她生日,你的禮物想必不用我送了吧?」
……
「唉,這厲臣驍死了,喬隱也就失蹤了。」魏筱安對著和莫夜就一頓的感慨。
和莫夜點了點頭,表示在聽。
「你說厲臣驍和喬隱的關係會有多好?為什麼一個沒了,另一個也沒了?而且聽說最後一面他們在墓地見的……」魏筱安說到這裡,往和莫夜的懷裡縮了縮,「我感覺背後好像一陣冷風啊,是不是厲臣驍聽到了。」
和莫夜笑著說,「就算他聽到了也不會怪你的,你和喬隱都是朋友,也沒說她壞話。」
「是哦,可是真的好怪,我前幾天做夢夢見喬玄回來了,和現在的喬隱特別的像!還有厲臣驍,我夢見他在一個地方徘徊,走來走去,結果第二天就聽說他出事了!你說我這是不是有預感啊!」
「你也頂多能算女人的第六感。」
「討厭啦!我還不算女人啦!」魏筱安跑了個媚眼,無意間看到了和莫夜後面不遠處坐著的男人,那不就是樓少白麼!
和莫夜看見魏筱安直接呆住了,順著她那直勾勾的眼神望去,真的——樓少白!這一周以來就聽他在找喬隱,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找到了沒有?
正想著,從門口又進來一個穿著厚厚的黑色風衣進來的女人,臉色格外的白,從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來,最重要的是那麼厚的衣服!
「啊……喬隱!」魏筱安小聲的叫了起來,聲音有點尖,被樓少白聽得清楚。
於是樓少白就攬著喬隱的腰去了樓上的包間,魏筱安只能乾瞪著眼睛,想知道,卻什麼都不會知道了。
「阿夜!他們到樓上去了,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啊怎麼辦?」
「他們夫妻倆的事情你怎麼那麼關注?」
「不是啦!聽說喬隱不是失蹤了好長時間嗎?她到底去你哪裡了,我要問問!你造嗎?今天是喬隱的生日!」
和莫夜早就猜測喬隱和喬玄可能身份顛倒了,於是就問,「也是喬玄的生日,對嗎?」
魏筱安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幸虧現在不是晚上,不然我都睡不著覺。」
她想,一個都入土了的人,還提她做什麼?難不成誰會去給那個逝去的人過生日?只會過忌日吧?
——
「las……」
「喬隱被冷楚桀買走了,是嗎?」他帶著蛤蟆鏡,**著上身,抱著一個身著暴露的女人泡在泳池裡,聲音有些慵懶,語氣輕慢,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las先生真是料事如神……」
他又一次的打斷手下的說話,唇角勾起絲絲的笑意,「做了嗎?」
「呃……應該是做了,我們在床單上找到了血跡,而且走廊的錄像拍喬小(禁)姐的時候,雖然她擋住了身上的吻痕,但是她,她,她走路,不穩。」
這簡單的話讓穿著黑衣的男人說的很磕巴,說完的時候臉還紅了。
尋靳珩不禁笑出了聲,「是冷楚桀有戰鬥力還是那個叫喬隱,哦是喬玄,她,太弱?」
沒有人知道他那墨鏡下藏著的眼眸有多麼的漂亮,有多麼的具有魅(禁)惑力。
人人都以為他鮮少摘下墨鏡是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容顏,不想被別人抓住他的把柄,實則,他的眼睛——有詛咒。
尋靳珩把懷裡的女人推開,離開了泳池,那個穿黑衣的男人馬上給他披上雪白的浴衣,熾熱的陽光下,他看不清尋靳珩墨鏡下的眼睛,反而被墨鏡反射的陽光刺得雙目生疼。
「別嘗試著揣測我的內心,」尋靳珩慵懶的穿上浴衣,坐在太陽傘下,邪魅的不可一世,「找到他的信息了嗎?」
黑衣人低下頭,點了點頭,「找到了,不過,不過,las先生……」
「說話別跟我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說什麼。」他聲音中含有不耐煩。
「他不幸的墜海身亡了。」黑衣人說完,退了幾步,因為他感受到了las先生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那麼恐怖。
不,更多的,是殺氣。
「人呢?屍體呢?墜入哪個大海了?」尋靳珩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手緊緊的握緊。
「屍體,也沒找到,飛機墜入大西洋。」
「啪」的一聲,杯子碎裂的聲音,尋靳珩緩緩張開了手,右手被捏碎的玻璃杯扎的滿是鮮血,可他卻不覺得疼,一字一頓的說,「去找!沒有屍體憑什麼說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