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她愛上了冷楚桀怎麼辦(三千) 文 / 夜莫賢
「las先生,可是官方已經找了一周多了,都沒有找到,即使活著現在也……」他的話沒有說完,陡地呼吸一滯,被尋靳珩左手掐住了脖子。
尋靳珩就那麼看著他,冷漠又殘忍,不說一句話。此處無聲勝有聲。
「是,是,我這就去……」男人咬著牙吐出幾個字,那狠狠鉗住他的手又放開。
「雪姬。」尋靳珩的聲音微冷,目光看向站在泳池邊的那個女人。
剛剛在尋靳珩的懷抱下還是溫香軟玉,玫瑰般嬌嫩的女人,現在卻陡地單膝跪地,臉上面部表情,聲音如職業殺手般冰冷嚴肅,「尋少請吩咐!」
「和他一起去找。」
「是!」
聲音剛剛發出,她就已經飛速的離開,她的存在,不似常人。
……
「隱兒,我不管你發生了什麼,我是你信任的人,所以我會保護你,會相信你。」樓少白伸手去握喬隱的手,摸到的,卻是一片冰涼。
她知道自己的手很涼,默默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她沒有資格再被他溫暖,沒有資格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口袋裡取暖。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
「少白,對不起,我們離婚吧。」她垂下了眼眸,不知他的眼底,是一片悲傷的顏色還是憤怒質疑?
她這次來,只是想親自跟他說明,讓他死心。
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為她付出了太多,如果說是什麼破壞了他們的感情,那只能說,什麼都沒有,只是他們不合適。
冷楚桀的出現只不過是一個必然,永遠都會成為喬隱的噩夢,而且她也一直代替著喬隱而活,早晚有一天被揭穿。
可她一直在尋找,等待一個機會,她親自向樓少白說明這一切,希望他不要恨她,現在看來,沒有機會了吧?而且現在她也不想要這個機會了。
因為誤會越深,愛越多,恨越濃。
她想讓他恨她。負了他的是她。
樓少白搖了搖頭,「為什麼要離開我,你和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少白,如果我說,」她貝齒咬了咬唇,似不願說出,也不想說出那個違心又可怕的謊言,可她還是說了出來,「我愛上了冷楚桀怎麼辦?」
這個答案,讓樓少白的信念瞬時間坍塌,她的話一出,他和冷楚桀的那個賭約,即使不開始,他也輸了。
輸了又如何,他放不下她。
「可我愛的是你。」
「感情是雙方的,我不愛你,你愛我又能怎樣呢?少白,我們分開吧,」她掩面而泣,說著最違心的話,讓最愛的人心如刀割,她又何嘗不是呢?
直到他們離婚之後,都覺得,那時候應該好好珍惜,說什麼都不能把她放開。如果重來一回,他一定說什麼都不會和她離婚,她也不會互相傷害了。
愛,為什麼要互相傷害?
「少白,如果哪天你發現了真相,請——恨我。」
在她離開之後,他一個人坐在那空蕩蕩的房間裡,腦海一直回想著她那浸著淚水的話,她的一顰一笑他都深刻印記於心。
她抱著那紙盒裡裝著的七隻小熊離開,他想到了什麼,又出去跟在了她的後面,此刻,她已在過那車來車往的十字路口。
她心不在焉,抱著紙盒,腳步一頓一頓的,身形緩慢,在馬路中央彳亍前行著,很多過路的車都被她逼得停下了,有一輛車忽的從她的面前擦過,那麼近的距離,驚的樓少白一身冷汗,想要上前擁住她,可她已經到了馬路的那一邊,絲毫不在意生命。
在馬路對面的長椅上,她緩緩的坐了下來,頭壓得很低,長髮擋住了她的臉,他看不清她是什麼表情,她的身邊就放著那一盒子的小熊。
她一個人抱著腿坐在那裡,很久,起身的時候有些晃,眼前一片空白,又閉上了眼睛,半刻再睜開,好了很多。
喬隱抱起那一盒子的小熊,因為左手有傷口,她又忘記了,習慣性的用力去抱,左手卻承受不了那麼大的壓力,瞬間像刀刻的感覺劃過,她疼的手一下子鬆開,那七隻小熊摔在了地上,滾落出了兩隻。喬隱趕緊彎下腰,把那兩隻小熊撿起。
樓少白遠遠的看著她,想要上前幫她撿起來,可沒有機會了。
在馬路的那頭,一個男人跑了過來,趕緊把那一盒子的小熊撿了起來,扶著喬隱起身。
那個人,就是冷楚桀。
樓少白無力的笑了笑,他明白為什麼冷楚桀會跟他打賭了,只不過是想讓他放棄她,解除婚約。
其實,冷楚桀早已勝券在握,早已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她的人她的心。
從一開始,他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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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少白給冷楚桀撥了電話,是喬隱接的。
「正好,我要找你呢。」樓少白的聲音有些自嘲,早該知道事實了不是嗎?
喬隱輕輕的「嗯」了一聲,「他在洗澡,離婚協議書我已經寄到了你的別墅,如果地址我沒有記錯的話。」
「我沒有收到。」他騙她。
「那我明天寄到你公司吧。」
「喬隱,」他的聲音頓了頓,「我收到了,但是我撕了。」
她也許久沒有說話,停頓了半刻,平靜開口,「那我要給你再寄多少份夠你撕?」
「我不要離婚協議書,隱兒,我只要你愛我,」他的聲音讓她聽著有點難受,「奶奶今天還說讓我帶你回去一起吃飯,今天是你的生日。」
「對不起。」她的眼睛有些濕潤,她負了的不只是樓少白,還是樓家啊!
「我不想聽你的對不起,隱兒,你和我在一起這麼久,你敢說你對我沒有感覺沒有情感嗎?」
樓少白說完那句話,兩人都沉默,他只能隱約的聽見電話那段有輕微的呼吸聲,像海浪漲潮泛起的波浪,聲聲扣在他的心上。
「……你那麼驕傲,何必為了一個女人祈求再三?愛情你真的相信嗎?我都……不相信了呢。」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原本的愛,被生生分成了兩半。我在此岸,你在彼岸。彼岸已經落紅如雨,此岸卻煙雨鎖城。
掛斷了電話,他就再也聽不見她難過的聲音,聽不見她卑微的哭泣聲了。
他為了一個女人卑微至此,甚至願意成為塵埃,一切,不都是因為他愛她嗎?
她只是裝作不知道。為了掩飾傷口的疼痛,過往的不(禁)堪。
冷楚桀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喬隱抱著樓少白送的幾隻熊,埋頭哭。
他眉頭皺了皺,走到病床前,聲音有些不高興,「你能不能不哭了?和樓少白離了就離了,現在不離,早晚也會離的。」
喬隱恨他這種說話的語氣,好像什麼都理所當然一樣。讓她變成現在這種尷(禁)尬下場的人是誰?不就是他嗎!
話說的好像救世主一樣?!她抬手,把一隻黃色的小熊砸向他的臉。
冷楚桀抬手擋住熊,拿著熊語氣冰冷,「不想要直說,我幫你扔了。」
說著,他就把那只樓少白送她的黃色小熊扔出了窗外。
喬隱真的不知道跟冷楚桀能說什麼了,脾氣暴躁成這樣,她哭又跟他有什麼關係了?
「冷、楚、桀!」
冷楚桀只當沒聽見她憤怒的聲音,淡淡的說,「是你自己不要它的,可不是我讓你不要的。」
「好,」喬隱笑著說,「都是我喬玄犯賤才來找你,我求著你的是吧?那我現在就走。」
「你能說自己的真名真是不容易……」
冷楚桀剛說完,就看見喬隱下了床,拔掉手上的針頭,衝出了房間。
「喬隱!」
冷楚桀還不能現在就跑出去,穿個浴袍?只能眼看著她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算了,讓她跑吧。
今天,本來是她的生日的。他好像讓喬隱不高興了,不,是很生氣。
跑吧跑吧,世界是個圓,跑來跑去你總會跑回來的。跑吧,天空下只有奔跑才能飛翔。
冷楚桀想不到,她跑出去了,一晚都沒有跑回來。
世界的確是個圓,那她要跑多久,才能將地球跑完一圈?只要她不想,永遠都畫不成這個圓。
即使是圓,也是一個有缺口的圓。
下午的時候她跑走了,晚上仍然沒有回來,他還有個會要開。
就讓手下的人去找找她,他去開會。
直到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她都沒有找到。
冷楚桀最怕的是,她再像上次一樣,被miskin的人抓住,再次被賣。
會議草草的結束,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做,可他也沒有心情了。給miskin的人打了電話,如果喬隱又被抓到那裡,告訴他,他去接她。
miskin說今晚的「貨物」並沒有喬小(禁)姐。只是一些普通的女人。
而喬隱,也是近年來最高的價格。
他們不知道,對冷楚桀而言,不是只對她的外表身體有欲(禁)望,那價格,是愛。
喬隱坐在那個長椅上,雖然雨已經將長椅打濕,將她的衣服和手裡的熊打濕,可她依舊坐在那裡。
「喬隱?」一個穿著黑色制服濃妝艷抹的人走過,一眼就認出了她。
「陸經理?」
她是kiss欲的領班,也是經理,曾經喬隱就在她的管理之下。
「你怎麼坐在這裡?這還下著雨呢。」陸經理拉著她的手,摸到的,是她滾燙的手。
她搖了搖頭,「我……」
「我帶你去kiss欲歇會兒吧,你先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