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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親密相處 文 / 不想說話

    濮陽淮從石室門戶處出來時發現外面是一條寬約一米七八,高約兩米的秘道。摸索著找到那根被自己扔掉的火把,當作探路的枴杖走到姬嬡的身旁,問道:「你還能走嗎?」

    姬嬡「哼!」一聲,倔強地道:「不用你管!」話雖如此,可是真要讓她一個人留著這裡,簡直不敢去想像。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忍不住發出「啊!」地一聲痛呼,身子便朝地上摔倒。

    濮陽淮站在她的身旁,聞聲慌忙伸出右手攙扶住她,道:「你沒事吧?」

    姬嬡纖細的腰肢被他用手環住,身子自然而然地倒向他的懷中,低聲道:「我腿受傷了!」

    濮陽淮微微愣了一下,感覺到她整個身子幾乎都掛在了自己身上,想必她腿上受得傷不輕,不然也不至於如此。摟著她嬌嫩柔軟的身子,聞著她若有若無地處子體香,心神一陣激盪,暗道:這瘋女人還真是變化無常,想不到她不正常的時候,倒是挺誘人的。

    一時間,漆黑一團的秘道內寂靜無聲,只剩下兩人的呼吸和心跳聲。

    姬嬡此刻又一次被眼前的無恥之徒佔了便宜,卻是沒有推開他。反而是覺得臉上有些羞紅,好在黑暗中也無人可以看到自己的窘態,心中竟是湧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濮陽淮半抱著她坐倒在地上,道:「傷到哪裡了,是不是很嚴重?」

    姬嬡正沉浸於兩人親密相處的微妙感覺,見他突然將自己放下來,只道他為了脫困,不想帶著自己這個累贅,掙扎著道:「不用你多管閒事,我自己會走!」

    濮陽淮不知道她哪裡少根經,也不和她計較,平心靜氣地道:「看你現在的樣子可能是骨折了,要是不及時固定住,就算是出去了,也很有可能會變成瘸子。」

    姬嬡聞言臉色一變,雖然她不知道「骨折」是什麼,可是能感覺到自己的左小腿彷彿斷了一樣疼痛的厲害。聽他不是要扔下自己,心中便不那麼排斥他了,很是不安地道:「現在火都滅了,知道傷在哪裡又有什麼用,根本都不知道怎麼走出去。」

    濮陽淮微笑著道:「這裡的空氣流通順暢,很明顯是一條秘道,那麼自然就會有出口了。只要我們順著秘道一直往前走,肯定可以走出去的。」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是全然沒底,只是為了安撫躁動的她,又或者是給兩人一個走出去的希望,才會說得如此肯定。

    姬嬡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摸索著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受傷的小腿處,低聲地道:「剛剛在石室中,被一塊大石頭砸了一下,好像是斷掉了。」

    濮陽淮觸摸著她的光滑的小腿肌膚,儘管沒有開放性的傷口,可是明顯有點腫脹,稍微一碰便疼痛的厲害,更不用說走路了,暗道:看來真是骨折,到哪裡去找固定的樹枝、木板?

    姬嬡看他良久沒有開口,一顆心頓時往下一沉,強自笑著道:「你不用管我的,自己先出去到時候再讓我爹他們叫人過來找我就行了。」話雖如此說,卻也明白自己只能是等死了。

    濮陽淮想起那根火把,不由道:「你身上有沒有刀或者是劍什麼的?」

    姬嬡心裡最後一點希望也徹底破滅,猶豫了一會,從右邊小腿處掏出一把匕首,伸手遞給他道:「給你,這是我娘送給我的生辰禮物,你出去之後,記得還給我娘!」

    濮陽淮聽了,欣喜地道:「這樣的話,你的腿就好辦了!」

    當下將她的小腿回復到自然狀態,然後將火把用鋒利的匕首劈成木條,再從自己的衣服上割下一大片布料墊在她小腿處,又用木條固定好,才用細細地布條綁好。

    濮陽淮幫她處理好骨折之後,將匕首還給了她,攙扶著她用一隻腳站在地上,轉過身在她面前半蹲著道:「上來吧!匕首是自己留著還是還給你娘,就等出去以後再決定好了。」

    姬嬡感受著他細心地照顧,心中湧起一陣陣暖意,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的關心自己。

    想著方才自己誤會了他,不由有些疑惑不解:當初他在水中救了自己,後來又救了父親他們,剛剛還在石室中冒險救了自己,他怎麼會是個無恥之徒呢?是不是自己錯怪他了?

    濮陽淮見身後遲遲沒有反應,轉念一想:春秋時期的女子將貞節看得比命還重要,這個時候還顧慮那麼多,這樣看來她有時候對自己發瘋,倒也是情有可原了。

    隨即身子稍微側了一下,退到她的身旁,不由分說托住她身子背到了背上。

    姬嬡微微一愣之際,兩條渾圓的大腿的便已經被他抱住,身子一輕,不由自主地靠到了他寬厚的背上,身體感到一陣僵硬,一顆心更是緊張得快要窒息似的。

    匆忙之中只是將手抵在他的後背處,不讓自己整個的趴到他的身上。

    濮陽淮背著她也有些侷促不安,只是看她那麼的不濟,反而是釋然了。心道:看她身高160cm左右,身材也是窈窕動人,大概也就90斤,看來練武功對體重倒是影響不大。

    輕咳一聲道:「你抱緊些,我要扶著牆壁往前走了!」說著,騰出一隻手觸摸著緩緩而行。

    姬嬡感覺到他右手手臂緊緊地用力托著自己的臀部,心想:他看似身體強健,可根本不會武功,這樣下去肯定走不了多久。想到此處,也顧不得那麼多,雙手繞到他胸前環住了他。

    濮陽淮手上一輕,緊接著兩團飽滿擠壓在後背處,給人一種極其美妙的感覺。非但是省力了很多,就連她身體的重量也似乎是輕了一些。

    兩人摸索著走了一陣,姬嬡平靜下來之後,竟是有點喜歡此刻兩人親密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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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一會兒,姬嬡疑惑地道:「這秘道是通往山上的嗎?為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濮陽淮也不知道走出了多遠,邊走邊解釋道:「我們從上面掉到石室的時間並不長久,也就是說這裡離秘道在山上的出口不會太遠,我們只要一路走上去,肯定就可以出去了!」

    心中卻是暗暗祈禱:山上的出口沒有被堵死,又或者是設置了厲害的機關,不然兩人就唯有重新回頭去找下山的出口,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堅持到那一刻?

    姬嬡此時心中想的卻是兩人從上面掉落時兩人肢體相纏的驚魂片刻,轉而又想起兩人在棠溪湖的種種,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不知不覺中,濮陽淮摸索著走到了一處台階,心中「碰碰!」跳得很是厲害。

    懷著忐忑的心情拾階而上,很快便到了秘道的盡頭,濮陽淮伸手摸著頭頂上冰涼的石板,用力的敲了敲,傳出一陣空洞的悶響聲,不禁心頭大喜地道:「到出口處了!」

    說著,小心地將背上的姬嬡放下,讓她坐在台階上。

    這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雙手用力地去撐起頭頂的石板,石板稍微停滯了一下,便被他順利地舉了起來。隨著古板被撐開,外面久違的光線透過洞口,映照到了秘道之中。

    兩人自墜入石室,到現在脫困彷彿是重獲新生,喜悅之情不言自溢。

    濮陽淮從秘道中探頭出來,發現上面是一間簡陋而又整潔的書房,忙將手中兩尺見方,厚約一寸的石板移到一邊,而後攙扶著臉色蒼白的姬嬡從秘道爬了出來。

    等他準備將石板重新放回原處的時候,才發現原本整齊地切口處由於時間太久,已然和周圍的石塊快要凝聚成一塊了。好在石板與石塊間隔了一些泥沙,才能夠順利地移開它。

    姬嬡見他將石板復原,在上面幾乎看不出來痕跡,有些羞怯地道:「這裡是我爹的書房,離我的房間不遠,我現在這樣子不想讓別人見到,你能再幫我一下嗎?」

    濮陽淮見她坐在地上,右腿半彎著,受傷的左腿自然的搭在地上,顯得纖細而又修長。

    心想:現在這樣子要背著她終究是不太方便,反正此時天色已經晚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人,再說距離又不遠。想到這裡,蹲下身一手穿過她腳彎,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姬嬡想不到他會如此大膽,只是羞赧地低著頭,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臉。

    濮陽淮抱著她像是一塊燙手山芋,只想盡快將她送回房間,然後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誰知,剛剛走出書房,迎面便見先軫和狐偃神色匆匆地走了過來,身後則是先且居和顛頡。事出突然,加上大家都是匆匆忙忙,想要躲避一下也是全無可能了。

    不說顛頡就是先軫和狐偃也是被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驚呆了,先且居率先回過神來,好奇地道:「我正奇怪小妹一出來便不見了蹤影,而阿淮也是久尋不到,原來你們在這裡!」

    姬嬡見父親目光不善地看著自己,心虛地道:「我腳受傷了,才會……」後面的話便說不下去了,她自小很受先氏山莊眾人的寵愛,卻是最為懼怕父親先軫。

    先軫見了她腿上的包紮,冷著一張臉道:「且居,你去找黃伯來看看!」

    先且居也顧不得瞠目結舌的顛頡和滿臉尷尬的濮陽淮兩人,應聲便掉頭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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