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七十六章 羽邪的心思 文 / 若血無痕
從茶館出去之後老於頭和那些人又在街上轉了轉,就徑直向著西街走去,跟在他身邊的那幾個人也紛紛四散離開向著各自的家走去。
走在西街的街道上,看著四周的人老於頭的臉上充滿著得意,眼珠不時的轉著好像在尋找著下一個被敲詐的目標。
從西街走著走著老於頭鑽進一個胡同,看了下身後將身上的衣服一脫換上一身深藍色的錦服,臉上的白鬍子用手一扒拉直接揭了下來,露出中年的面孔,做完這一些確定自己沒問題之後老於頭從胡同出去向著東街走去,而再次走出來的老於頭臉上已經不復剛才的猥瑣,而是一身貴氣,好像是身份不凡的顯貴,就老於頭這個樣子即使是剛才在酒館中和他喝酒的幾個人恐怕也認不出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換了裝之後老於頭也不再像剛才一樣慢慢悠悠的閒逛而是健步如飛的向著東街快去走去,好像有什麼急事的樣子。
順著西街的街道走了大約半個時辰老於頭到了東街,看了一眼四周便直接鑽進了東街的一個胡同向著胡同中的住家走去。
「咚咚咚」老於頭輕輕的敲著胡同中住家的屋門,不一會兒門輕輕的打開走出一個穿著一身淡藍色衣服的少年,少年看了老於頭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說道:「於大哥你回來了。」
「嗯,五皇子在嗎?」老於頭問道。
「五皇子已經等了你一會兒了。」少年說道。
聽到少年說羽邪已經等自己一會兒了,老於頭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馬上讓少年領著自己進去。
進了院子老於頭跟著少年輕車熟路的走進別院的一間屋子中推開門就看到一身便服的羽邪靜靜的坐在屋中,手中拿著一杯茶轉著不知在想什麼。
「五皇子,於大哥來了。」少年輕聲說道,看向羽邪的目光中充滿著敬畏。
「五皇子,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將那些話說出去了,相信不久暗晨是這場戰事主因的話就會被傳遍整個羽皇城。」老於頭進來恭敬的說道。
「嗯,辛苦你了,於達。」羽邪淡淡的說道。這個時候的他完全不復在陸晨面前的恭謹,更不復在銀旭他們面前的自傲,也不復在羽明面前的親和,只是這樣淡淡的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情緒的波動。
而這樣的羽邪卻是讓暗中跟著老於頭到這的陸晨感覺到一絲威脅,此時他已經完全分不清到底哪個羽邪才是真正的羽邪,即使他自認心機過人,識人無數但是這次他卻確實無法看透羽邪。
「這是屬下應該的,但是五皇子這樣做真的行嗎,那個暗晨如果不來羽皇城那咱們做的這些不是都白費了嗎?」老於頭小心的問道。
「不會白費的,因為他一定會來羽皇城的,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羽皇城中,只不過是和你一樣使用了另一副面孔所以沒有被人發現。」羽邪淡淡的說道,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聽到羽邪這麼篤定的話老於頭臉上的擔憂頓消換上了恭敬的表情。
「五皇子,我得到消息六王爺好像也知道了那件東西在角魔村,而且好像已經派人去了。」少年眼中露出一絲擔憂說道。
「隨他,現在那樣東西對我來說也不算重要了。」羽邪淡淡的說完,看了一眼於老頭和少年淡淡的說道:「我不能出來太久,剩下的事就由你們去辦,我先回去了。」說完一道黑光閃過羽邪消失在了屋中。
看到羽邪說走就走少年的眼中充滿著崇敬的說道:「真不愧是五皇子已經魔帥的修為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也不看看五皇子這些年付出了多少努力,不說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按照五皇子的話去做吧。」說完於達推開門也離開了。
另一面陸晨看到羽邪離開之後也閃身跟了上去,跟著羽邪走了一會兒看到羽邪到了「五皇府上」走了進去,他也隱起身形從空中悄悄的潛入府中。
進去之後陸晨用神念找到羽邪正向著府中的東部走去,他先是待了一會兒直到感應到羽邪推門進了一間房間便直接瞬移了過去。
剛到屋門前陸晨就聽到屋子裡面傳來一聲淡淡的聲音:「你終於來了。」
心中一驚但是馬上就恢復鎮定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就看到羽邪站在屋中眼中充滿深情的看著屋子正中央掛著的一副女子的畫像,而那畫像上的女子居然是玉鳳兒。
看到玉鳳兒的畫像再看到羽邪那深情的眼神陸晨豈會不明白羽邪對玉鳳兒的感情,頓時心中充滿了複雜,在複雜之中更是充滿了疑惑,按理說羽邪沒有見過玉鳳兒,但是他卻對玉鳳兒如此深情這很說不通。
似是察覺到陸晨心中的疑惑羽邪淡淡的開口說道:「她是玉鳳兒,我想你應該聽過她的名號,多年前玉鳳兒曾獨身闖入魔界攪亂妖魔兩界聚會,力挫妖魔兩界的幾大高手那時她的身影就留在了我的心中,即使想要抹也抹不去,所以從那時起我就告訴我自己必須要不斷的強大,最起碼在一百年後的大戰中我要成為那頂尖人物之一,那樣我便有資格站在她的面前告訴她我的心意。」
聽到羽邪的話陸晨的心中更是充滿了複雜,僅是一面玉鳳兒就留在了羽邪的心中並且成為羽邪前進的動力,這樣的羽邪與自己何其相似,又是何其悲哀。
「我是知道玉鳳兒,但是我對你的情史不感興趣,而且我想你也不僅想和我說這些吧,關於你體內的奴印是怎樣消失的你可以說說嗎?」陸晨冷聲問道。
「我體內的奴印從不曾消失,你現在感應不到只不過是我用修為將它死死的壓制,否則我還真無法離開你,更無法做現在的這些事。」羽邪自嘲一聲說道。
「用畢生修為壓制只是為了將我引到你面前?」陸晨皺眉問道。
「是啊,因為我想和你在平等的位置上對話,我想即使有段時間也好讓我重新回憶起對我最重要的人,更能想起我究竟為什麼叫羽邪。」羽邪苦笑一聲說道。
雖然羽邪的話很輕但是卻讓陸晨的心一顫,一股酸楚從陸晨的心底湧出,他知道這是羽邪現在心中最深的感受,無盡的酸楚和無比的憂傷,平時因為奴印無法顯露可是現在在暫時沒有奴印的束縛他徹底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