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強中自有強中手 文 / 素若白
若白最近胃病又犯了,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什麼都沒吃,胃疼的難受也沒什麼胃口,但不管如何若白向大家保證,是不會斷更的……求虎摸
………………
南潯從老房裡出來,抬頭微瞇著眼望著灰濛濛的天際。
墨竹幫南潯整理了一下斗篷,踮著腳幫南潯把帽兩邊的碎發捋了捋。
南潯雖說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女童,可身高竟比十四歲的墨竹還高,私下裡墨竹說是因為老夫人的寵愛,南潯才會出落的愈發標緻,南潯聽了也只是微微一笑。
玢湘望著墨竹一臉笑意,神色中並未有任何的嫉妒。
「墨竹還是一如既往的細心和體貼,難怪小姐待墨竹要好些。」
墨竹撅著小嘴啐道:「怎的,小姐待你不好嗎?讓你在這耍嘴皮,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玢湘被墨竹追趕著,邊跑邊回嘴。
「小姐可不就寵你了,不然你如何敢追著打我。」
墨竹被玢湘的話堵得站在南潯身邊哭喪著臉。
南潯咧嘴笑了笑,一臉戲謔。
「既然玢湘提了意見,那我就罰你去儲備些雪水,玢湘,走我們先回去。」
墨竹生氣的跺了跺腳。
「就你們愛合起火來欺負我,這天不過剛陰沉下來,就是落雪也要等到後半天,我不依,玢湘你要同我一起。」
玢湘笑道:「我才不要,這整個冬天都沒見下雪,偏小姐罰你的時候落雪,豈不是連老天爺都在寵你。」
墨竹此時是口難辯,只得漲紅了臉,她這個摸樣自然惹得南潯和玢湘笑個不停。
老被院裡傳來的笑聲感染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綰娘看在眼裡喜在心裡,這老果然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外孫女,這也難怪她就這麼一個嫡親的孫女,南潯又肯爭氣,在府裡頭那是有口皆碑的好。
老瞥了一眼放在角落裡的八寶香爐。
「你上回說潯兒這孩懂香料?」
「是的,上次小姐來時,您剛睡下,她把二小姐送來的香只聞了一點便說的頭頭是道,奴婢還奇怪來著,小姐說她是在鄉下的時候同行腳大夫的,不過是只懂一些皮毛。」
綰娘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這段時間用的香便是小姐給配的,夫人您聞聞看,若是細聞奴婢覺得這香比二小姐配的好些,聞久了倒是能讓人精神大好。」
老湊近一聞,果然如綰娘所料,南潯的香聞著能讓人清爽了不少,南錦素配的香聞久了會覺得身睏倦,這兩種香味乍一聞是一模一樣,細聞才能發現兩者的不同。
綰娘到底是在這大戶人家待久了,只一會便想明白了兩者的關聯。
綰娘擔憂的小聲說道:「夫人,二小姐該不會是……」
說到最後綰娘想起南錦素那副悲天憫人的樣,有些不敢置信。
老倒是比綰娘淡定多了,她坐在軟榻上,摩挲著拇指上戴著的祖母綠扳指。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知人知面不知心,綰娘,這麼多年,經了這麼多事,你該知道的。」
綰娘還想說些什麼,可一時間又想不出要說什麼好。
南錦素在她心中始終是那個連廚房殺生的時候,都會為那些死去的牲畜抄寫經;若是底下的丫鬟做了錯事,她始終是第一個站出來認錯的,她那般楚楚憐人的模樣,讓綰娘一時間很難能把她同殺人犯連在一起。綰娘依舊有些不死心的說道:「上回老生病,她愣是把自己胳膊上的肉切了一塊給做藥引,她待的情意這府裡的人都是看到的,她又怎麼會下的去如此狠的心要把您置於死地呢?」
老聽了這些,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花香在南錦素房裡當丫鬟,南錦素自然授意花香,讓她撿好聽的告訴綰娘,綰娘不知情這也在常理之中。
只是這些明爭暗鬥從古至今,從朝堂到普通姓家中,就從未停止過。她只是不想那些大人之間的恩怨在這些單純的孩身上上演,可是這又豈是她想攔就能攔的住的。
「綰娘,每個人手上這一生都或多或少的帶著鮮血,有些時候不是你不想爭就可以不爭的,可是爭的目的到最後都逃不過利益這兩個字,潯兒這孩不是我向著她,你也看到了這孩心眼好,懂得知恩圖報,又懂得顧全大局;素兒這孩雖說面上對我恭敬有加,可她的心卻並不在我的身上,她之所以這般待我,不過是因為這府裡是我管事罷了。」
老說到最後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綰娘,花香是你的遠房侄女你得空的時候去看看她,過陣我再幫她張羅一門好婚事,總不能讓她跟著我委屈了。」
綰娘點了點頭,「奴婢記下了。」
綰娘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怪不得小姐給我送香的時候特意囑咐我讓我不把這事告訴你,奴婢直到如今才想明白其中的原委,小姐的心思如此縝密,倒是奴婢有些榆木了。」
老決定不在瞞著綰娘,把藏在心裡的事向她透露了出來。
「綰娘,你跟了我這麼久,你對我的心,對整個南家的心我都記在心裡,潯兒這孩小的時候膽小怯弱,遇事不敢聲張,只懂得唯唯諾諾的活著,我不忍她這麼過一輩,才把她送到楊氏那裡過上一陣,楊氏那般待她,都是我授意的,明日你親自去替我好好的謝謝她,是她幫我把孩**的這麼好。」
綰娘被老說的這番話震驚的好大一會都緩不過神來。
老雖說面上已經顯示出老態龍鍾,可這心計卻是無人能及的。
不管二和之間鬥得如何的激烈,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她都知道,她終日懶散的在日頭下曬暖對府裡的事情不聞不問,不過是為了維護府裡的和睦故意裝的罷了。
老見綰娘像是不認識她般盯著她一個勁的猛瞧,會心一笑。
若不是綰娘對她這麼多年始終如一如,她如何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她。
只是她還有一點始終都想不明白,楊氏並未告訴她南潯習配香料的事情,這南潯如何竟自己會了呢?不由得對南潯有些好奇,遂有想到楊氏也不可能對她事無鉅細的回報,許是楊氏覺得不值一提便忘了說了吧。
想到這裡,老心裡坦然,在這府裡終於不再是她一個人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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