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無人可憐 文 / 素若白
老拄著枴杖由綰娘攙扶著，朝著人群走去。
南潯撲倒在老的懷裡，低聲嗚咽。
「祖母，五姐姐她……潯兒害怕……」
老輕輕的拍了拍南潯的肩膀，連聲寬慰。
「別怕，別怕，有祖母在呢，好孩一大早的就讓你看到了這不乾淨的，嚇壞了吧，玉檀去給小姐熬碗安神湯。」
南潯仰著腮邊還掛著淚痕的臉對老說道：「祖母，五姐姐人這麼好應該不會想不開，潯兒希望祖母能夠幫五姐姐找到殺害她的兇手，也好告慰她的在天之靈。」
南錦葶無端在自家府裡受害，豈是這麼容易就能過去，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這往後豈不是府裡的人要人心惶惶。
老伶俐的眼神在眾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後道：「桑管家去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錦葶晚上的時候接觸了什麼人？」
南潯趁機說道：「不如讓人去請個仵作來，讓仵作辨認一下五姐姐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
南錦素眼波一轉，「潯妹妹年紀小不懂事，這請仵作的事情依我看還是緩一緩好了，畢竟這人已經死了，又何必讓一個男這樣玷污她呢？女兒家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
南潯微皺一下眉頭，這南錦素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南潯態強硬的回嘴道：「那也不能讓五姐姐死的不明不白，既然不能請仵作來，我看董大夫既然是府裡的御用大夫，他的醫術肯定高明，不如請他為五姐姐看看；一來董大夫也算的是我們南家的一份；二來這也不算是讓五姐有損清白，祖母，您說這樣成嗎？」
老顎，「也好，那就勞煩董大夫給看看。」
董大夫朝著老拱了拱手，又遞給南潯一個善意的微笑。
董大夫掀開白布，查探了一番，之後面上有些古怪，在老多番詢問之下，他才鼓足勇氣開口。
「五小姐她已有身孕，只是尚不足一個月。」
董大夫的話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震得當場的人全部愣了神。
南錦葶一向安分守己，溫婉賢良怎麼可能會有身孕，一定是董大夫看錯了。
可是這個說法顯然是站不住腳，董大夫是什麼人，他可是南府裡的御用大夫，若是他的醫術不高明，老怎麼會一直用他。
二隻是愣了一下神，便一下撲到董大夫身上，使勁的撕扯著他的衣服。
「你胡說，我家錦葶怎麼會做出這樣有損門風的事情，一定是你同殺害錦葶的人是同謀。」
董大夫面露尷尬，連連抱拳求饒道：「二息怒，五小姐的確是懷有身孕，您且問問伺候她的貼身丫鬟便能知曉老夫說的對不對？」
人群裡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五小姐的兩個丫鬟剛才已經被二給杖斃了。」
老聽了有些怒不可遏，她瞪著發紅了的眼睛使勁盯著二看，二心裡發虛自然不敢迎上老的目光，只得垂著頭，撲在南錦葶的身上嚎啕大哭。
老朝著綰娘使了個眼色，綰娘上前把二使勁拉開。
心思活泛，到了這裡還能有看不出問題的道理，她上前拉著二。
「二姐，董大夫的醫術你我是知道的，這錦葶晚上背著下人出去，到底是去做什麼，這誰都不知道，現在當緊的是找到那個男人，你和一個大夫置什麼氣。」
二自知理虧再不吱聲。
大見鬧了這麼一出，心裡有些煩悶，她雙手合十的朝著老說道：「既然這邊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老點了點頭，心裡有些難過，大一直不過問府裡的事情，長此以往也不是個辦法，可大的性她是知道的，只是這府若是沒個管事的人，只怕往後這府裡再沒個安生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她面露憂傷，她扭頭看了稚氣未脫的南潯一眼，這孩尚小，若是讓她管事自然是不妥，可二和確實又不是上好的人選，一時間還真讓她有些為難。
「錦裳，隨我回去。」
大沉聲下了命令，原本還想待著看戲的南錦裳只得一臉失望的隨大離開了這裡。
老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都散了吧，你們先把人抬去靈堂那裡。」
南潯這才暗鬆了一口氣，她扭頭同南錦瑟的目光相撞，南潯朝她感激的點了點頭，彼此相視一笑。
若不是南錦瑟的指點，只怕她也不會知道南錦葶已經懷有身孕的事情，怪不得南錦葶一個勁的要季璃風娶她，原來是另有深意。
南錦葶的事情最後不了了之，二並未刻意的去找那個把她女兒肚搞大的男人，也許自家女兒的事情，她這個做母親的多少還是知曉的，不然憑二的為人這麼精明，一定不會同意她的女兒隨便和別的男苟合。
把南錦葶從荷花池裡救上來的鐵柱，因為受了風寒過了好一陣才好，老念他人善又肯吃苦，便給他換了份差事，讓他去了布樁做了徒。
尤大嬸這段時間逢人便誇老人好，心好，她家鐵柱知道爭氣，給她們尤家長了不少的面。
南錦葶從入棺到最後埋葬，雖然老不讓她去看，可南潯心裡始終都過不了那個坎，直到親眼看到厚重的泥土把棺材蓋的嚴嚴實實，露出上面的墳包，她才放下心來。
緊接著便是過年，因為府裡死了人，這年過的大家心裡並不歡喜。
杏林苑在過了大年初五的時候就一切收拾妥帖了，南潯便在那落了住。
老分給了墨竹，翠菊，芸兒和玢湘四個丫鬟給她。
許是因為前世的時候便是這幾個丫鬟在身邊伺候著，南潯用慣了的，便也沒換。
二因為南錦葶死了，倒是安分好長一段時間，只是也不知怎的竟被禁了足，墨竹說是因為在老面前說起要管府裡的事情，老沒有應允還數落了她一頓。
南邵澤這個一家之主自打布樁裡出了事情便很久沒有回來，吃住都在布樁裡。
關於南潯入族譜的事情，老也沒再提，既然老不提，南潯便也沒說什麼，依舊是早晚到老房裡陪她說話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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