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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八探底 文 / 知其

    ps:

    上架了,求親們一定首訂啊,讓知其看看到底有多少親與《女禍》在一起啊!

    「我徐景達雖愛財,可也取之有道,坑蒙拐騙的事是絕不做的,」徐景達正色道,陳嫻雅卻報以懷疑的目光,「你沒做過生意,不知道名家的真畫雖然千金難求,真正買得起的卻是少數,便有一些沒有那麼多銀子的愛畫之人,明知是仿品也願意出比普通畫作高幾倍的銀子購買,當然前提是那仿品本身必須十分的接近真品,畢竟能將贗品畫得以假亂真,也需要很高的繪畫水平的,所以嫻雅妹妹若能將這兩幅古畫仿出來,最少能掙三四百兩銀子。」

    「真有明知是仿畫也要買的?」陳嫻雅更驚訝於仿畫也能賣出那麼高的價錢。

    「嫻雅妹妹若不相信,可以去我鋪子上求證,越是仿得真的越是值錢。」陳嫻雅看徐景達不像是在捉弄人,心裡便琢磨開來,她不缺銀子,只缺辦事的人手,邵氏已經在準備進京事宜,黃四郎卻仍在培訓小廝,何時才能查出那李博的身份?

    「我可以幫你畫十幅那樣的畫,我也不要你的銀子,但你得幫我做一件事。」陳嫻雅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決定利用一下徐景達。

    「什麼事?說來聽聽?」感覺徐景達對陳嫻雅將要讓他的做的事比一個人獨得銀子更讓他感興趣。

    「你得保證不論你做不做得了這事,都得閉緊了嘴。」陳嫻雅緊盯著徐景達,向他要保證。

    「我若走露風聲,便將我的糧行賠給你!」徐景達乾脆坐到離陳嫻雅最近的椅子上,做出洗耳恭聽狀。

    「你認識李博這個人吧?他用十萬兩銀子買下了大順首富盛萬財遺孤的所有田莊鋪子作坊等,我想知道這個人與我家到底是什麼關係,他與盛家又有什麼關係。」

    徐景達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陳嫻雅,「你要知道這些事,直接去問你母親豈不是更方便?」

    「我母親不肯告訴我。可我這性子也不好,越不讓我知道,我越想知道,另外我還知道這李博得了許多的不義之財。我很想從那個李博身上弄點銀子來花花,不知徐大少有沒有興趣?」

    聽說有錢賺,徐景達的神情立即嚴肅起來,「爺對任何可以掙到銀子的路子都感興趣,快說,你打算怎麼弄銀子?」

    陳嫻雅輕咳一聲,「這就要看徐大少能提供多少關於這李博的消息了。」

    「這李博我大概知道一些,他是你母親的遠房表親,從前也是慶豐商行的股東之一,慶豐商行被查封之後。他便消聲匿跡了好幾年,幾個月前突然出現在揚州,還花十萬兩銀子買下你那小嫂子的全部產業,然後慢慢變賣一些不太賺錢的鋪子與田莊,我那兩家鋪子都是從他手中購得的。談價錢與換契書大多由他的手下出面,我只見過他一回,是個深藏不露的,也不知嫻雅妹妹打算如何從他身上弄到銀子?」

    「據我所知,那李博只不過是掛了個名頭,實際上我小嫂子那些財產的契書都在我父親母親手中,因此李博隔段日子便會差人來我家拿談好價錢的田莊鋪子的契書及送銀子。我雖然不知李博可以分幾成銀子。但從我家帳上最近有十多萬兩銀子的進帳來看,這李博可比咱們兩個有錢多了。」

    「按道上規矩,做這種事李博最少可分得三成,這樣算來李博最少有三四萬兩銀子的身家,還真是只肥羊,陳嫻雅。這事必須算我一份!」徐景達兩眼閃動著餓狼一樣的光芒。

    「算你一份不難,但你得按我說的做,到時咱們仍舊五五分成。」陳嫻雅笑得燦爛,原來這李博不但是邵氏的親戚,還是當年丟下獄中的盛萬財。聞風而逃的慶豐商行股東,那就別怪陳嫻雅整不死他!

    徐景達突然看著陳嫻雅不說話,「你不怕你母親將來知道這事?」

    陳嫻雅面不改色地回道:「你以為我父親母親便待見那個李博?明明已經是到嘴的肉,還得送一大塊出去。再說了,沒了李博,難道我母親還找不到另一個張博或趙博?」

    徐景達深以為然,還想再說什麼,卻聽面含不虞的袁芳惜從門外進來,「原來大表哥是特意來尋嫻雅妹妹的,入畫那丫頭自作聰明地以為大表哥是來尋我的,想著大表哥不會那麼早便用了早飯,巴巴地熱了大表哥最喜歡的羊乳等著。我估摸著我若不親自將羊乳給大表哥送過來,這羊乳肯定還得再熱一次。」

    「徐景達,你竟然還沒早飯?」陳嫻雅有些不好意思,「我剛才留了一碟子鳳尾酥,就著羊乳吃還不錯!」

    陳嫻雅趕緊吩咐水仙將幾樣糕點擺出來,看著袁芳惜氣悶的樣子,又拍了拍額頭說道:「哎呀,今日先生要給我與二妹妹講解《詩經》,可不能遲到了,麻煩姐姐替妹妹招待一下徐大少。」

    徐景達許是真餓了,對陳嫻雅揮揮手說道:「你先去,我吃飽後與袁芳惜一起去草廬!」

    袁芳惜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草廬內,袁芳惜不是跟在陳嫻雅姐妹身邊,便是纏著徐景達說話,直到午飯後大家都回屋歇午。陳嫻雅睡了一小會兒便起身去榮正堂見邵氏,徐景達這才在荷塘的木橋上等著了她。

    「我上午派阿金阿銀特意去李博的住處打探,發現此人竟然大有來頭,他身邊的護衛不下十名,且個個身手不凡,縱然是阿金阿銀那樣的老江湖,也差點被他的護衛們發覺。現在我們要怎麼做,難道真要硬闖進去搶劫?」完全忘記他當初信誓旦旦地說他從不做壞事。

    陳嫻雅有點鄙視徐景達的頭腦,「我們要先弄清楚他背後的勢力,如果他沒什麼後台,我早想好對付他的法子了,如果他背後真有我們惹不起的後台,我們也沒必要拿小命去換銀子。因此你最好先派人將他身邊的常隨悄無聲息地弄一個出來,再想法子讓他開*待李博背後的事情,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件事你會辦吧?」

    徐景達認真地想了一下,亦覺得此法最穩妥,「就按你說的做!還有那兩幅畫我已經留在你書房內,還請嫻雅妹妹幫忙畫幾幅。銀子照算!」徐景達笑容裡有幾分討好的樣子,大大地取悅了陳嫻雅。

    「我答應了你的自然就會辦到,不過最近我要陪你的袁三姐姐,沒多少空閒,這畫恐怕得多等些時日。我要去母親那裡了,徐大少你請便!」

    夜裡陳嫻雅按往日習慣,拉開床頭的暗格,打算研讀一下《奇案篇》再睡覺。當陳嫻雅的手接觸到那書時,不由得心頭一跳,這書有人動過!

    陳嫻雅表面上看起來粗枝大葉。一派和善,實際上心思極細膩,對自己放置的東西自有她自己知曉的習慣方式,就連瓊娘與水仙放置的東西她都能一眼分辨出是誰放的,很明顯動這暗格的不是瓊娘或水仙。再說水仙根本不知這個暗格,而瓊娘除了特殊情形,一般也不會去動她的東西。

    再仔細一看,連放置在暗格裡面的藥瓶子也有動過的跡象,陳嫻雅大怒,立即將瓊娘叫了進來。

    「今日奴婢去了一趟廚房,吩咐水仙守的屋子。奴婢立即去將水仙叫來!」瓊娘也氣得渾身發抖。

    水仙進來後,一聽陳嫻雅的屋子有人動過也嚇得小臉蒼白,「大小姐饒命,媽媽去廚房後不久,我的肚子便開始不舒服,當時問雲與倚雲正好在院子裡。奴婢便讓她們兩個幫奴婢頂了一刻鐘,其餘時候奴婢便再沒有離開過這屋子了。」

    「竟然是她們兩個,奴婢現在便去將她們兩個叫過來!」瓊娘氣得面色鐵青。

    「姆娘別急,現今她們兩個撥在袁三名下,若我們此時將她們喊過來。定然引起袁三的注意,待到明日姆娘得著機會狠狠地敲打她們兩個一番,一切等袁三離了我們家再做計較,哼,在這段期間,我諒她也沒膽四處亂說什麼。」陳嫻雅恨恨地說道,她自問對這身世可憐的姐妹還算過得去,誰知竟然養了一對小白眼狼。

    徐景達那傢伙做事還真有效率,第三日他便將李博身邊一名得臉的管事給綁了來,又派隨從阿金來說那管事嘴極硬,怎麼都不肯開口,希望陳嫻雅親自去外院一趟。

    偏偏自上回徐景達來尋過陳嫻雅後,袁芳惜如同中了邪似的,時刻與陳嫻雅粘在一起,連文華居都不常去了,讓陳嫻雅大感頭疼。

    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甩開袁芳惜,陳嫻雅只好將這只尊貴的尾巴也帶去外院,讓徐景達自己去解決。(http://.)。

    陳嫻雅奉邵氏之命帶著四惠與大小陳婆子去外院給尊貴的少爺們送莊子上自己釀的果子酒,袁芳惜與兩個貼身丫鬟則是與陳嫻雅一道順便去看望他的兄長,理由都很充足。

    二人先去的徐景宏與袁沛的院子,徐景宏還在書房內功讀,袁沛則在院子裡練劍,見到兩位小姐兒到來,袁沛先是瞧了瞧滿面笑容的妹妹,最後還是將目光落到正四處打量的陳嫻雅身上。

    「嫻雅妹妹第一次來外院?」袁沛忍不住問。

    「從前我傻著的時候哪裡有機會來這裡?今日也是托了二少爺的福,我才能到外院一遊,這是我母親讓我家莊子上自釀的果子酒,母親讓我送來給三位少爺嘗嘗鮮!」

    袁沛從前接觸的都是一句話要轉幾個彎的貴女,哪曾料到陳嫻雅說話如此直接,竟然自承自己從前是傻的,一時間怔住,竟然不知如何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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