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74章 上癮 文 / 燈火連天
薛紹俯著身子將她的雙手壓在她的頭頂上方,低頭瞇著眼睛看著她,嘴裡不屑地說道:「空手道?」
他輕輕哼了哼:「不過是些花架子而已,女人始終是女人,真正對抗起來,還是靠力量取勝,范煙喬,你就這兩下子嗎?」
范煙喬的臉一沉,仰著臉看著薛紹低聲說道:「我當真是不明白大少是怎麼想的了,明明瞧我不上,偏偏喜歡往我的屋裡鑽,大少這樣,難不成是喜歡上我了?」
薛紹的臉上一黯,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手上的力道卻漸漸鬆下來。
范煙喬盯著他的臉,心中一動,嘴角卻勾上一絲笑,她挑眉看著他,輕聲說道:「大少難不成真的喜歡上我了?」
她稍微用了一點力把手從他的禁錮裡抽出來,緩緩撫上他的臉頰,臉上蒙上一層迷離的神色,低聲說道:「大少若是真的喜歡上我,那可真叫人笑掉大牙了,大少原來喜歡女人就是這麼個喜歡法兒?就是把她送到日本學習色誘之術,就是待她學成歸來之後讓她以色侍人,把她送到敵人那裡用盡手腕勾引敵人竊取情報?」
「大少……您這種喜歡人的方式還真的是很特別呢,不知有多少女人有幸讓你這樣喜歡……大少口口聲聲說什麼女人始終是女人,可是你還不是一直在利用您身邊的女人?大少……您千萬別喜歡上我……我打從心眼裡不希望有那種榮幸……」
她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抬眼著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心中卻在靜靜地等待著。
果然,下一秒,薛紹鐵青著臉啪地一下打開她的手,一手用力捏上她的下頜,瞇著眼睛惡狠狠地看著她,半晌冷聲說道:「你想得實在是太多了……你是長得漂亮,可是比你長得漂亮得多得是,等著讓我喜歡的更是數不勝數……還有……你是學過色誘之術,可是你經驗稀少,雖然舉止之間極易迷惑人,可是卻始終稍嫌生硬,你的身材也好,可是呢,我最喜歡的卻是端莊溫柔的女人,所以……范煙喬……端莊和溫柔你哪一個沾邊?」
他的眼神裡的火焰烈烈地燒著,他掐著她的下頜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端莊和溫柔你到底有哪一個?」
范煙喬被他掐得生疼,她皺了皺眉,剛要說話,卻聽薛紹接著說道:「至於你說的我利用女人,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若是沒有被我利用的價值,你說不定早就同你家人一起被暴徒殺死了,所以……范煙喬,你應該慶幸我利用你……因為我利用你……你才能活到今天……」
「你混蛋!」范煙喬被他的一席話激得一下子紅了眼圈,她本意是想說幾句重話將他氣走,這樣的話,她才能安安穩穩地睡個好覺,可是想不到她的那一番話出了口,卻引出薛紹這樣一番更加傷人的話。
她的手猛地扣上他的頸項間,長長的指甲用力一劃,薛紹沉著臉,猛地坐直身子往後退去,頸間卻一陣刺痛,他本能地伸手摸過去,手指卻觸到一片粘粘熱熱的液體。
「你給我滾出去!快滾!」范煙喬紅著眼睛看著他,身子用力往上抬起,扭頭就向旁邊的梳妝台上胡亂抓。
薛紹瞇著眼睛一把握住她的手,狠狠地將她扯到了臉前,咬牙說道:「你還敢抓我?」
「我怎麼不敢抓你!我還敢殺你呢!」她一邊說著一邊再次將手伸過去,薛紹沉著臉一把扣著她的手狠狠地扭到她的背後去,范煙喬手腕上一痛,臉上立時就變了色。
薛紹冷眼看著她,手上微微鬆了松,嘴裡卻說道:「這是大帥府,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讓我滾?范煙喬,你是不是腦子不清楚了?」
范煙喬氣得眼眶裡瞬間蒙上一層淚水,她咬著牙看著他點著頭:「好,好,我反正不過是你寄住在你的大帥府裡罷了,鐵器廠這些年下來不管是名義上還是實際控制上都已經是你北方軍的了,你已經不需要我在來當你的幌子了,你留著我還有什麼用?還有我父親的事情,我對你已經沒什麼用了,這些年你的調查也應該有結果了,你把結果告訴我,我可以馬上離你遠遠的,這樣一來,能讓我們兩個都好過點,你何苦非要把我囚禁在你的身邊任你侮辱?」
她的話未說完,眼淚早就已經掉下來。
薛紹鐵青著臉看著她,半天一言不發地起身下了床,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扭頭看了她一眼冷聲說道:「你父親的事情我確實早已經查明,我之所以沒跟你說,是因為我覺得時機還不到,既然你自己主動提了,那好,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就是秦玉城指揮手下人去做的,你的仇人是他……你若有骨氣,就去殺了他……」
他說完,二話不說開門就走了出去。
范煙喬咬著牙看著他的背影,抱著被子止不住地抽泣起來。
第二日一早,范煙喬起床的時候,薛紹早已經出去了。
她和他吵完架,整整一晚上都沒有合眼,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是腫著的。
她洗漱完了對著鏡子看了看,想起昨晚薛紹說的那番話,眼圈又止不住地紅起來,她咬了咬牙,握著一條用冷水浸過的帕子用力捂了捂眼睛。
「小姐……你……你要不要緊……」小環站在門口看著范煙喬一臉擔心地問道。
昨天晚上薛紹來了小環自然知道,看小姐這樣子,不用想,兩個人一定是又吵架了。
范煙喬捂著帕子搖了搖頭,啞著聲音說道:「沒事……」
她的話音剛落,卻聽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范煙喬拿著帕子一愣,扭頭看著小環問道:「剛剛……剛剛那是小孩子的哭聲嗎?」
她以為她一夜沒睡產生幻覺了,可是小環聽到她的問話後卻輕輕點了點頭。
范煙喬的心猛地一沉,她回過頭來看著鏡子裡那張蒼白的臉,低聲問道:「我不在的這些年,大少已經娶妻生子了?」
小環一聽,忙搖頭說道:「不是不是,這個孩子叫伊蓮,是大少從哈爾濱帶回來的,據說她的父母是俄國那邊的大貴族,因為反對革命都被處了絞刑,大少年初去哈爾濱軍營的路上,碰到了她家的僕人帶著她在路邊乞討,於是一時可憐她,就把她帶了回來,那老僕因為染上傷寒,已經去世了,所以這孩子現在就一直放在府裡養著……」
范煙喬聽到這裡,心中那點莫名的不安才漸漸散去,她扔了帕子,轉身提著裙擺往外走,小環跟在她的身後也走了出來。
范煙喬一邊走一邊問道:「孩子多大了?」
小環低聲說道:「不到三歲……」
范煙喬心中微微一痛,提著裙擺下了樓。
剛一走到飯廳,迎面便看到一個婦人坐在餐桌前,舉了一把勺子正在喂孩子吃肉粥,那婦人一見范煙喬,忙抱著孩子站起身來,恭敬地叫了一聲:「小姐。」
范煙喬扭頭看向小環,小環忙說道:「這是伊蓮的奶媽,叫繡雲……」
范煙喬點了點頭,低頭看像那個女娃娃,一看之下,卻目瞪口呆,那孩子,眉眼間,竟然頗像她小時候的樣子,她盯著她的小臉喃喃說道:「這……這……」
小環在她的身後也笑了起來:「小姐……你自己也覺得像嗎?」
范煙喬點了點頭:「是有幾分像……」
她伸手去戳了戳那孩子白折嫩嫩的臉頰,微笑著用俄語問她:「寶寶,幾歲了?」
那孩子自老僕死了之後,再沒有人同她說俄語,如今一聽范煙喬用俄語問她話,頓時伸出兩隻胖胖的小手奶聲奶氣地說道:「三歲……」
范煙喬一聽,登時就笑了起來,昨晚和薛紹吵架吵出來的一腔惡劣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她含笑伸手又捏起她一根手指,輕輕點著她那三根胖胖的手指說道:「一,二,三,這是三,你三歲了,就是三根手指……」
伊蓮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范煙喬,伸手對她咿呀說道:「抱抱……抱抱……」
奶媽看著范煙喬,笑著說道:「剛剛餵她肉粥她發脾氣不想吃,想不到小姐一來,她到是一下子溫順下來……」
范煙喬柔聲說道:「把她給我,我抱一下……」
奶娘笑著將伊蓮送到了范煙喬的手上。
范煙喬一把抱住她,鼻息間瞬間充斥起一片奶香味,伊蓮柔軟的深棕色的半長卷髮像小手一樣的掃著她的臉頰,范煙喬的整顆心都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
想想她還這麼小,就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范煙喬的心裡不由得也難受起來,她低頭輕輕晃著她瘦小的身體,低聲問小環:「她若是要叫的話,該管我叫什麼?」
小環看了一眼奶娘,猶豫了一下:「叫……叫姑姑……應當是叫姑姑……」
范煙喬伸手逗弄著孩子,淡淡說道:「大少認她做女兒了?」
小環搖搖頭,輕聲說道:「沒有,大少只說把她放在這裡養,沒說認她做女兒……」
范煙喬心中思忖著以薛紹的性格,能把這孩子救回來就不錯了,至於認伊蓮做乾女兒的事,連想都不要想,他是斷斷想不到這些的。可是如果這個孩子在這個大帥府裡沒名沒份的長大的話,僕人都不知道該管她叫什麼,眼中自然會將她看低。
范煙喬想到這裡,於是一邊輕輕拍著伊蓮的屁股,一邊柔聲說道:「那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我的女兒了,將來她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就找我好了……」
小環聽到這裡,忙說道:「小姐的心善,大少定是不會說什麼的……」
范煙喬輕輕哼了一聲:「他便是說什麼又能怎麼樣?」
范煙喬說完,抱著伊蓮坐在椅子上,對奶娘說道:「把那粥拿過來,我來喂吧……」
奶娘一聽,忙說道:「小姐,這孩子還年幼,萬一拉尿在小姐身上就不好了……況且……況且大少最不喜歡小孩子的這種奶腥味……」
范煙喬聽她這樣說,心中一動,抬頭盯著奶娘問道:「怎麼了?難不成她曾經拉尿在大少身上了?」
奶娘臉上一尷尬,低頭說道:「去年過年的時候,大少閒來無事抱了抱她,誰知剛抱到腿上搖了搖撥浪鼓,寶寶就不小心尿在了大少的身上,雖然大少當時並沒有說什麼,可是從那以後卻不再抱她,想來應該是很反感了……」
范煙喬一聽,在腦子裡想像了一下那種畫面,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他不抱倒是也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低頭輕輕晃著伊蓮,柔聲說道:「以後媽媽抱好不好?媽媽給你買漂亮的衣服和洋娃娃,送你去學芭蕾和鋼琴,你父母……」
她說到這裡,眼圈一下子紅起來。
她閉了閉眼忍了忍,顫著聲音說道:「你的父母不在了,那就讓我來幫他們,我知道的,他們若是活著的話,一定也是想把你培養成一個淑女的,既然他們已經死了,那就讓我來幫他們完成這個心願好了……」
小環一聽范煙喬說這些話,頓時也沉默了下來。
范煙喬抱著伊蓮餵飽了飯之後,把她抱到自己的臥室哄睡了,然後低頭看著伊臉天使一般的睡顏問小環:「福叔呢?去把他叫過來……」
小環點頭答應著下了樓。
不一會兒的工夫,福叔跟著小環上了樓。
范煙喬起身緩緩走到小客廳裡,看著福叔說道:「我等下要去看看我的母親,你去跟大少說一下……」
福叔一聽,忙低頭說道:「大少說了,今時不同往日,這大帥府小姐可以自由出入了,只是出門的時候須得帶上兩個警衛才行……」
范煙喬一聽,眼神中微微染上一絲驚訝,她盯著福叔低聲問道:「怎麼?大少不關我了?」
福叔只低著頭不說話,范煙喬想了一下,又問道:「他還有什麼話說嗎?」
福叔輕聲說道:「大少說了,小姐是大帥府的小姐,先前之所以那樣是為了保護你,現在治安好了,小姐如果願意出去逛逛盡可以出去逛,只是心裡還是惦記點母親,要是她生病了見不到女兒,那一定會傷心的……」
范煙喬聽他說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薛紹這很明顯是在警告她不要妄想逃跑,若是她一旦跑了,他一定不會放過赫蓮娜的。
她忍了忍,沉聲說道:「知道了,你去派車吧……」
范煙喬下午回來的時候,伊蓮已經醒了,正和小環在客廳裡玩耍,一見范煙喬,伸手就要抱抱,范煙喬笑了一下,解開頸上的絲巾,伸手一把把她抱了起來,看著小環問道:「伊蓮吃飯了嗎?」
小環笑著說道:「吃了,奶媽剛剛喂完……」
范煙喬點了點對,扭頭看著伊蓮笑嘻嘻地說道:「乾媽帶你下去看小雀好不好?」
伊蓮奶聲奶氣地說道:「看雀……看雀……」
赫蓮娜的精神好多了,甚至能跟她聊上一兩句了,范煙喬一見赫蓮娜身邊好了,心情一下子輕鬆了好多,她陪赫蓮娜吃了飯才回來,回來又一眼看到伊蓮可愛的笑臉,頓時覺得人生好像有了希望一樣。
小環一見范煙喬整個人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許多,心裡也高興,忙從沙發上拿起伊蓮的外套給她穿上,笑著說道:「從進了大帥府,我還從沒見小姐這麼高興過……」
范煙喬低頭給伊蓮整理著衣服,淡淡說道:「以前是行屍走肉,只不過一具空殼活著罷了,如今母親病好了許多,再加上有這個小寶寶在,自然覺得應該好好活下去……」
小環低了頭不作聲。
薛紹回來的時候,剛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范煙喬的屋子裡傳來一陣陣笑聲,其中夾雜著小孩子的叫聲:「乾媽……乾媽……」
薛紹皺了皺眉,扭頭看向福叔,福叔忙說道:「小姐認了伊蓮小小姐做了乾女兒,還把孩子抱到她那屋裡去養了……」
薛紹一聽,臉一沉:「奶媽呢?」
福叔忙道:「在小姐的屋裡呢……」
薛紹冷聲說道:「去把孩子抱出來,就說我說的,不准讓孩子留在她那屋裡……」
福叔一聽,忙低頭說道:「可是小姐……」陣貞爪劃。
「去!」
福叔一見薛紹變了臉忙抬腳上了樓。
不一會的工夫,薛紹就見范煙喬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他剛進自己的臥室把衣服換下來,正低頭繫著胸前的扣子,便聽客廳的門碰地一聲被人踢開,范煙怒氣沖沖地沖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薛紹劈頭蓋臉地問道:「你為什麼不准孩子在我那屋裡睡!薛承軒!你什麼意思!你不想抱孩子,不想親近孩子,你難不成也不准我抱不准我親近麼!你是不是做得有點過份了!」
薛紹抬頭掃了她一眼,淡淡說道:「孩子那麼小,晚上要哭鬧,你怎麼伺候得了,再說了,你一點看孩子的經驗都沒有,你怎麼能照顧好她?」
范煙喬聽了,瞪著眼睛看著他:「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不准孩子在我那屋裡的?」
薛紹慢慢走到她的面前,低頭看著她的臉沉聲說道:「我既然把她帶回來,自然是希望能將她好好養大成人,不然的話,我幹嘛把她帶回大帥府?」
范煙喬皺眉想了想,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想想反正奶媽就在樓下的臥室裡,離得近,她想看伊蓮不過是幾步遠的事,想到這裡,於是冷著臉說道:「反正我是認定她做我的乾女兒了!」
薛紹斜了她一眼,輕輕哼了一聲:「連娘都沒當過,還讓伊蓮當乾女兒呢……」
「你……」范煙喬被他這句話噎得一窒,反應過來時,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咬了咬牙,瞪著薛紹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可能是我經歷過的男人少了,我若經歷的多一些,恐怕現在都是幾個孩子的娘了……」
薛紹一聽范煙喬這句話,臉上當場就陰了下來,他瞇著眼睛一把握住范煙喬的手臂,用上微一用力將她砰地一聲甩在了牆壁上,下一秒身子便緊緊地貼了上去。
范煙喬臉色一變,右腿立時曲起,照著他的小腿處狠狠踢了過去。
「你還真敢……」薛紹一感覺到范煙喬下面的動作,眉頭一皺,雙手按著她的肩膀將她狠狠地按在牆壁上,身子卻往後退了一下。
范煙喬的腳一下子踢空,她惡狠狠地抬頭看著他,冷聲說道:「你躲什麼?有本事別躲……」
「我躲你一下這就叫做沒本事?」他瞇著眼睛看著她,往前走了一步,一手用力捏起她的下巴,「我如果不躲你的話,這一鞋尖踢上,你是不是想把我這半條腿給廢了?」
「你再說說看……」他猛地低頭咬上了她的唇,「你再說說看我到底是有沒有本事……」
「離……離我遠點……」范煙喬左右躲閃著他的吻,手上卻用力去推他的胸膛。
她身上因為一直抱著伊蓮的緣故,所以沾上了淡淡的奶香味。
薛紹低頭不著痕跡地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猛地抬頭看著她,眼神一下子就黯了下來,胸膛開始急促起伏。
他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灼熱,范煙喬只看他一眼,便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她伸手用力推了推他,一臉尷尬地說道:「你……你起來……」
她的話音未落,薛紹伸手握著她的腰,猛地將她抱了起來向床邊走去。
范煙喬低叫了一聲,伸手剛要去捶他,被被他一下子摔到床上去,正在頭昏腦漲之際,薛紹卻重重地壓了上來,下一秒,一個灼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不吵架了……」他一邊吻著她,一邊低低說道,手指卻用力將她的裙擺扯了上去,沿著她的腰線鑽進了她的胸衣裡。
屋子裡的空氣漸漸開始蒸騰起來,薛紹的手指上的動作也在漸漸加重,范煙喬的呼吸一下子就亂了,她的心通通地跳著,血管裡的血液也沸騰起來,她推拒他的手已經變得無力。
她在心中挫敗地想道,習慣了他這個人,有的時候明明不喜歡,可是偏偏就像吸食了鴉片膏一樣讓人上癮了,她想,她這五年,真的是白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