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5.他給的愛,無微不至愛滿懷可我卻不願將就 文 / 許妙七
part5
一曲將至,台下的人們都紛紛鼓掌,我明白我又失態了,三年了,他走了三年了,一切都不一樣了,「那時那刻」的成員依舊還在,可我這幾個姐妹身邊的人卻都換了,只有安可和陸之軒依舊雷打不動。凌然的身邊也換了新人,因為那件事,她消沉了好久。但是我們四姐妹的溫暖,讓她再次回到了我們身邊,她不再頹廢,而是開始新的生活,她現在身邊的餘杭,待她很不錯,我只是希望這群人身邊的人依舊在身邊,不管多少年後。而我,只願抱著回憶,繼續愛那個遙遠的他。
主唱小七把我從上拉下來,遞給我餐巾紙,安慰我讓我不要難過,但事實是誰能說不難過就真的不難過了呢,如果可以,那該多好。
喬言說過,我們吵嘴只在一晚的時間,過了這一晚,大家都不能再生氣了,就算是難過悲傷也只能一晚,所以在他離開我的時候,他才會如此釋然吧。
下了台,安可就開始說我:「那種人,讓他去死好了,你還想什麼。」沈瑤和凌然還有其他人都開始應和著。我對他們笑著說沒事。突然手機響了,還是那首遇見他時的鈴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還是原來那個……」
我看到了備註,是林琦,那個一直對我不離不棄的男人,可誰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離不棄呢?我劃了下觸屏,電話那頭又是他的關懷備至,其實也就是那些「吃飯沒,在幹嗎,我過去找你吧」之類的話語。我隨你回應了幾句,便想掛斷,誰知凌然把電話給搶過去了,她對著電話就是嘰裡呱啦最後以一句「好的,等著你的到來」結束這通電話。
我衝著她翻白眼,問她幹嗎喊他過來,她笑著說:「那小子也不容易,屁顛屁顛在你丫後面快三年了,你丫就算是一尊石像也被捂熱了呀,給他個機會吧,別老是想著喬言了。」我笑而不語,咬著嘴邊的吸管,又想起那個叫喬言的男人以前每次看到我咬吸管都會把吸管從我的嘴裡拔掉然後故作嫌棄地說:「我家諾諾就是長不大,那麼大了,還總是咬吸管。」然後我就會故作生氣,他就拿我沒辦法了,就趕緊過來哄我還誇張地說以後諾諾要咬什麼都沒事,咬我也沒事。後來,那天我就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以後再也沒消掉的印記,他吃痛的樣子沒讓我嘴下留情,因為我是那麼地想要他一輩子能記著我。
「我來了,我來了,大家喝奶蓋,自己拿哈」我一抬頭就看到了林琦那雙深情的眼眸,那氣喘吁吁的樣子分明是跑著過來的,我過意不去關心地問了他句:「你丫這樣又是何苦呢」他幫我拿了杯蓋綠就坐在我的身邊,對著我耳邊輕語:「我喜歡」我將他推過去然後嬌嗔著讓他去死。
他始終笑著,一副打不死的小強的樣子和陸之軒他們調侃。沈瑤拉著我說:「你也真是夠了,這考驗夠久了哈,答應他吧,他丫真的不容易」我說我自己有分寸,等等吧。她們都一臉嫌棄的樣子看著我,我知道她們其實不是嫌棄,只是希望我能幸福。
從學校出來也有一天了,現在已近5點,我們這群人準備回學校了,林琦依舊跟著,我讓他回去吧,他不肯,非要送我到學校,我跟安可她們打了招呼就說晚自習前回去,讓他們先走,然後就走在林琦前面,他在後面跟著,像個受氣的孩子,我實在不忍心,但是我真的沒辦法對他有那種心動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太想念那個叫喬言的男人,還是因為我想證明自己可以不用想他,至少一分鐘。
走到學校對面的巷子時,我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強吻了林琦,我對自己這個舉動趕到詫異,更何況他自己,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像個女孩子,我試圖加深這個吻,我以為讓自己沉淪就不用想到喬言,至少可以在喝別人接吻的時候不用想起,但是,事實證明,依舊是徒勞。就在林琦準備占主權的時候,我推開了他,我朝他喊讓他滾,他不知所措,他過來拉住我,我甩開他的手,我說:「你丫別傻了行嗎,這麼久了,我對你真的一點點感覺都沒有,我謝謝你這三年的照顧,我謝謝你接替了喬言的工作,並且做的好,但是你不是他,你也不可能是他,你知道嗎?我吻你只是因為我想試試看我能不能不想他一秒鐘,但是不行,所以林琦,你別再那麼卑微了,別再管我了好嗎?還是說你他媽就是想要上床而已,那好,走,後面就有家,我還知道那邊四個小時60塊……」臉上的刺痛感把我拉回了現實,沒有人這樣打過我,包括喬言。
「你他媽能不能別這樣!我到底哪裡不好,我學著喬言的樣子做了那麼多,那麼多年,你喜歡白襯衫,我就一整個夏天只穿白色,你喜歡喝ad鈣奶我就每天到你學校給你送ad鈣奶,你說喬言以前給你折過紙鶴,我一個大男人就去學折紙鶴,你喝醉了我背著你回學校,一路上耳邊儘是你喊喬言的聲音,你要我怎麼做!!」是啊,他做的夠多了,可是無論他做的再多,也抵不過喬言在分手後偶爾給我的一個不到一分鐘的電話讓我溫暖。
我就那樣蹲著靠在牆邊,林琦還是忍不住蹲下身來抱住我,他心碎了多少次,我真的可以感受到,我都明白,但是,無論他對我多麼關懷備至,我就是連將就都不願意。
路燈灑在我回校的路上,當然身後還有林琦的跟隨,以前我經常嘲笑他是跟屁蟲,他只是笑著回答我說,他已經習慣了這樣跟著我身後,他說,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諾諾的感覺,真的很好。
於萬千的人群中,於天涯際的時光裡,一個人,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恰巧奔赴到你的人生中來,是幾分運命,也是幾分注定。所以,每一場相逢,不必說對與錯。你只需知道,就是這個人,他注定是要成為生活的一部分,也終將要組成你的世界。但那個人不會是林琦,更會是喬言,怪只怪,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