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4如果你有望遠鏡,還會不會說要愛我到永遠 文 / 許妙七
part4
這個早晨已經是來黃山的第十個早晨,也是有喬言的第八個早晨,從那晚之後,喬言就搬到我的房間和我住了,每晚他都只是安靜地抱著我入睡,最過分也就只是接吻接到喘不過氣的時候,可是每次到那個地步時他就停下了,他說他要等我愛他的時候,等我心甘情願的時候才要我。每次我都深深明白他的痛苦,但是他卻總是裝作沒事滴笑著從後面抱著我說晚安。
我用手撐住腦袋看著他熟睡的樣子,那一刻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孩子。我用手指從他的額頭劃過,慢慢地滑到他的嘴唇上,我輕輕地低下頭,吻上去,突然嘴唇的主人睜開了眼睛,他壞笑著對我說:「你吃我豆腐啊,小色鬼」
我突然就意識到自己有多尷尬,趕緊起身準備逃走,可是我的力氣哪裡比得過他,他一個伸手,就把我又捲到懷裡了。他突然一個翻身,就壓在了我的身上,接著而來的就是一陣激吻,他的唇很柔軟,他熟稔的吻技讓我忍俊不禁,原本溫柔的吻突然變得粗暴起來,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突然,他的手悄悄滑進了我的睡衣,一股涼意撲面而來,此時大腦突然像有幾千隻螞蟻在上面爬一樣的難受,可是我還是理智了一次,趕緊推開他說不要。
他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莽撞,著急的眼眸裡充滿歉意,急忙說了不知道多少句對不起。我抱住他說:「不要說對不起,我不想我們沒關係,我們慢慢來好嗎」
那個早晨過後,我們之間好像更加親密了,儘管還有很多次的難以控制,但每次喬言都會很老實地收拾好情緒幫我蓋好被子,從背後抱著我好好睡覺。
來到黃山已經有半個月了,自從那次離開前給爸媽報了平安,再也沒有打過電話,此時的我好像真有點想他們了。
坐在空調房裡看電視,喬言則坐在一邊玩他的遊戲,我低頭按出老爸的號碼,電話滴了兩聲,那久違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了。
我開心地和老爸訴說我這半個月的經歷,順便問了下媽媽的身體狀況,就草草掛了,老爸說這是長途加漫遊讓我自己注意安全,早點回來。掛了電話,我就開始鬧喬言去了,他看到我過去就立刻丟掉了手上的遊戲,讓我枕在他的腿上,我枕在他的腿上,問他我們會不會走著走著就看不見對方。他寵溺地捏著我的臉蛋喊我傻瓜,他說:不會的,我會一直愛你,直到你不愛我為止。
夏天的風分外涼爽,北京的風也不遜色,安可為了不想讓家裡人知道自己在大一就談戀愛的事情,藉著飯後散步的幌子跟陸之軒在外見面,陸之軒為見安可一面非常不容易,大老遠的從鄉下趕到市裡,還要從市裡坐公車趕到安可家,這一面果真是不簡單。
兩人牽著手在馬路上走著,時不時地安可就會掐陸之軒一下,時不時地陸之軒又會拍安可一下,總之那背影在北京的月光下,渲染出一幅極為美麗的畫卷。
十八歲的愛情就是這樣簡單,小心翼翼地將彼此珍惜,小心翼翼地經營著一段來之不易的感情,就好像櫥窗裡的瓷娃娃,打碎了,應該就再也回不來了,所以,我們才如此珍惜。
在愛情面前,我們愛的並不是愛情,是自己。年少的時候,我們最容易愛愛情,因為我們不會被現實阻撓,我們懂得珍惜來之不易,我們會因為他為我們燒了一餐飯而感動的痛哭流涕,我們會因為他在我們看肥皂劇哭得稀里嘩啦遞過來的紙巾記他一輩子,我們會因為他跑3條街只為買一瓶味全給我們而為他奉獻所有……往往最觸目驚心的其實正是這些細節,而它們會在我們幸福的時候躲起來,不幸福的時候冒出來,然後的然後,他讓你疼,你就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