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3 是不是說不愛你就可以真的不用愛你了 文 / 許妙七
作者又話要說:回憶是最折磨人的東西,他在你幸福的時候是藏著的,但是一旦你失落了難過了,他就會時不時地竄出來,並且他讓你疼你就得疼,根本無法控制。喬言和許諾愛的太悲情,其實喬言的離開真的不是他本意,看到後面,會有揭曉哦!!!盡請期待!!!!!!!!!!!!
part3
如果不是那些年的青澀愛戀,如果不是那個不經意的親吻,如果不是那年的一見鍾情和那句讓我心痛的話,我想我們不會有以後更不會有後來的刻骨銘心了吧。
他們說,每個故事都有開始與結束,而只有一個故事結束了才會有另一個故事的開始。開始的時候我就不知道結束的點在什麼地方了,而後來的撕心裂肺和義無反顧,給它們最好解釋的不就是愛嗎?
我依在他懷裡,突然意識到已經很晚了,急忙推開他,整理整理頭髮,對他說「嘿,已經好晚了,我們該回去了,」「嗯,好,我們回去吧,你慢點,我拉著你,你看你那高跟鞋那麼高」我聽話地跟著他後面走,他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突然我看到他背在後面的手指在向我勾示意我拉著他的手。我笑著趕緊跟上去,拉著他的手,然後我們十指緊扣。「就這樣吧,親愛的,我們在一起吧,諾諾」。我笑著點頭。就這樣吧,什麼都不管地一起走下去吧,只要他在前面走著,我就看得到陽光我就看得到希望,就算閉著眼睛也不會迷路。
時間很快,我們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酒店房門口,說實話心裡會不捨,可是我很不明白為何剛剛才認識的人,可以這樣不捨可以這樣眷戀。
「好啦,我到了,你回去吧,你住哪裡,也是這層樓嘛」我催促他趕緊走,不然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想叫他留下。「哦,我住在412,你……你回去吧,有什麼事打我電話」。看得出來,他很尷尬,我對他揮了揮手說再見。「等下」我還沒反應過來,迎面而來的又是他的一陣亂吻。直到我喘不上氣了,他才鬆開。「這才對嘛,要有晚安吻懂不,小傻瓜」我害羞地抱著他,調侃道:「那你這個流氓是不是不準備回去啦,要不要就住這裡了呢……哈哈……」「我看也可以哦……」說著他就抱著我準備進房,可是我不想太快,便笑著對他說了拜拜,「你想的倒美的呀,親愛的,今天好累,回去吧,明早見啦」我沒經他的同意就趕緊回到了房間,關上門,就開始大笑。我高興地把包把鞋子亂扔,就那樣倒在我的大床上,心裡美美地回想著這神奇的一天。
正在回味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我一看是他的信息,他說:「你這個小壞蛋,敢耍我,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我笑著拿了衣服去洗澡,想想今天這一切,還真的是很神奇,從來都沒想到來這邊的第一天就可以收穫愛情,並且這段愛情讓我覺得好像真的是好難得。
洗完澡,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打開手機,看到三個未接來電,都是他的,我正準備打過去,就聽見有人敲門。穿好拖鞋跑到門口,就打開門,發現敲門的人就是他。我笑著問他:「你幹嘛呀,那麼快就想我了呀。」他壞笑著回答我:「你怎麼知道的呀,我想你了呀。」說著他就抱著我不放手。「嘿嘿嘿,你不睡覺,幹嘛呢,這都幾點了?」他笑著回答我:「這不是看你不接我電話嗎,我擔心你,就過來看看了。」我心裡甜蜜,但是嘴上不饒人地說他:「我那麼大的人了,你還擔心什麼啊,瞎擔心,回去吧太晚了,明早還要起早呢,你可是導遊哎,別到時候打瞌睡。」他不放手,還是抱著我,他說他不想放他說他擔心我還被我說好委屈。我鬆開他親了他臉頰一下,讓他趕緊回房間,他也只好乖乖回去了。後退著走著向我揮手,還有他的飛吻撲面而來。彼時的心,暖的恨不得他留下來,但是我因為明白太好得到的東西就不會被珍惜而讓自己鎮定下來了。
與此同時,北京的凌然和向銘,滿臉憂鬱地坐在客廳,凌然的臉上還是笑容,但是誰也不知道她心裡的痛有多少。向銘則一隻手握著手機,一隻手彈著煙,緊鎖眉頭,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牆上的熊寶寶鐘錶,彼時停留在12點整。又是一個新的一天,可是一天天地溜走,這個小生命就這樣滋長著,一天得不到結果他就要待在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多一天。
9月14號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來的同時,一個新生命也灑進了凌然的生命。6點25分,測了試紙,6點30,兩條槓冷冷地出現在凌然的面前,這讓跟了向銘一年的凌然,不知所措。
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20年,第一次知道,有兩顆心跳的感覺是那麼美妙的一件事。扔掉試紙,換身衣服便出門了,準備打的到一院去做檢查想確定這個生命的準確性。
排隊,掛號,看到身後的孕婦挺著7個月大的肚子和她身邊的男人滿臉堆笑的樣子,她不禁又笑了。掛了婦產科,就開始檢查b超了,躺在床上,此刻的落雨連眼淚都沒有,她只是安靜地等著醫生給發佈死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脫。
「哎呦,你這孩子動的厲害的嘛」醫生摸著她的肚子,緊鎖著眉頭對她說。那一剎那,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從眼角流了出來。
傷痛不過白日長,如凌然那樣,又如我自己一樣。好久以前執著的事情,一個以後,會讓自己突然發現比誰都可以不在乎。
三日之後,向銘帶著凌然去了醫院,住進了病房,冰冷的房間,讓落雨打了個寒顫,即便當時的季節還停留在炎炎夏日。病房外有孩童在嬉鬧,落雨獨自一人倚在冰冷的牆邊,望著2010年的夏,始終不言不語。
該鬧的也鬧過了,該哭的現在也早已沒了眼淚要流,那日和向銘的談話也是無用,
此時,宋推門而入,望著凌然的模樣也是啞口無言,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害怕家裡的孩子以後會遭報應,他走上前去抱住她,並對她低語」對不起,等它離開,我就好好計劃我們的將來」
女人終究是女人,無論表面有多麼尖銳的刺,可她終究需要自己的愛人一個溫暖的擁抱。
就在此時,值班護士嫌棄地捂著嘴巴,推開了病房的門,對凌然喊道「凌然,可以吃藥了」。
當收到凌然的電話時,我正在和喬言吃晚飯,一天的觀光很是疲憊,儘管是坐了纜車前行,也不減因為失眠而導致的困乏。
「你知道嗎?我竟然因為那個男人的一句要給我未來,殺了我的孩子」電話那頭的女孩,近乎發瘋地朝著電話嘶喊,與此同時,我的眼淚也劃過了臉龐。那一刻,我已經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去描繪我的心情,只知道,從此以後,我好像再也看不到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的女孩凌然了。
我盡我最大的能力,安慰了她,接著掛了電話。我知道就算我此時此刻待在她身邊,也只是陪著她哭泣,其他的,我什麼也做不了。
喬言看到我流淚的樣子,趕緊起身,坐在了我的身旁,他將我緊緊環入懷中,寵溺地拍著我的後背,輕聲對我說:「乖,不哭,我在。」他的指尖劃過我的臉龐,他溫柔地替我拭去淚水。我就那樣像個孩子,不顧一切地在他的面前哭的越來越傷心。
再次看到喬言是在我的房間,迷糊中看到他挺拔的背影,耳邊是廚房的油煙機聲,很小的時候就很討厭油煙機轟隆隆的聲音,可是那一刻,我卻覺得這個轟隆隆的小聲音如此悅耳。
我笑著跑到他身後,抱著他,對他說早安,他回頭望了望我,吻了我的臉頰,笑著說「諾諾今天怎麼那麼乖,不朝我大吼大叫讓我滾出去呢?」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出行的衣服,笑著抱住他說「你少嚇我,我來看看你做的什麼呀,看不出來你還會做飯呀。」喬言輕車熟路地將鍋裡的荷包蛋盛到盤子裡,接著倒入兩杯鮮奶,然後放到托盤上,端到客廳,笑著對我說:「我的諾諾,請用餐吧」。我咬了一口喬言做的愛心荷包蛋,繼而鼻子開始發酸,我明白我那容易感動的毛病又出來了,立即哭了出來。他嚇壞了,以為是雞蛋問題,急忙問我怎麼了,然後還吃了口雞蛋自語「不鹹啊」
我哭著說「你幹嘛對我那麼好呀」然後撲到了他的懷裡,把鼻涕眼淚蹭的他滿身都是,而他卻只是笑著摸摸我的頭,喊我傻瓜。
在那之後的某天,許諾問喬言為什麼沒有要了她,喬言說,那個夜晚的許諾,是讓他心最疼的許諾,他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讓懷裡這個女孩哭泣,他想等到她真正愛上他的時候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