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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君臣床底下 文 / 風之靈韻

    白牡丹道:「沒有了,那一日兇殺案發就在這個房間,後來丫鬟小紅收拾的房間,除了這玉珮確實沒找到別的。」

    付雲峰在屋裡踱了幾步,約是在量距離,兇手是跳窗進來的,又是跳窗走的,這一進一出動作頗大,可為什麼當時誰都沒注意呢?

    他絞盡腦汁的琢磨,贇啟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剛才他之所以沒找房間,是繞到後面的長廊上去查看地形了,只是看了半天並沒看出什麼異常。

    搖著手中折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門外有人道:「大爺我就是要找芍葯,芍葯姑娘在哪兒?」

    那高聲頗高,一聽就很有『爺』的范兒。

    龜公的聲音勸,「芍葯姑娘有客,要不您再看看別的姑娘。」

    「牡丹有客,芍葯也有客,你當老是被耍著長大的?老是什麼人你知道吧?」

    一聲「啪」的脆響,似乎是被打了個耳光。

    「就在這裡,你自己進去吧。」龜公也不管了,抬手就敲房門,「芍葯姑娘,郭大爺來了。」

    「啪啪」地敲門聲讓贇啟心微微一顫,那人的聲音很熟悉,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是靖國公的公,他的表弟杜東喜吧。

    這個東喜是大嘴巴,人送外號杜大喇叭,比女人還婆媽,若叫他看見自己在**,肯定不出一天就弄的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再說了他一國之君逛**,被他撞見,自己的臉上也不好看,倒不如先躲躲再說。

    心裡想著,忽然瞧見那一張超大的床,便低身鑽了進去。

    芍葯一臉錯愕的看著這個狼狽躲藏的男人,不由掩嘴笑了起來,被人堵在**門口嚇得躲起來的比比皆是,不過那不是被追債的,就是被媳婦發現了追上門的,要不就是親朋好友見面尷尬的。也不知眼前這位屬於第幾種?

    贇啟一邊往裡鑽一邊暗自咬牙,他也是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會讓人追的這麼狼狽。好個杜東喜,回頭再跟他算這筆賬。

    床上蓋著厚重的床罩,**裡每天接客,床上鋪的經常要洗要換,床罩比一般家裡用的要厚得多也大得多。在厚重的棉布覆蓋下,床底下很黑,他伸手摸著往裡藏,突然摸到一隻手,柔軟潤滑,綿綿的好像女人的手,帶著絲暖暖的熱。

    他嚇一跳,正要驚叫,那隻手伸過來堵住他的嘴,沒人說話,但是能感受到她的鼻息,輕輕暖暖的噴在他的脖頸。

    她應該是沒什麼惡意的,贇啟定了定神,這麼一想也不覺害怕了。只心裡犯疑,到底哪一個這麼倒霉,也被人逼得鑽床底?

    這時候杜東喜已經進了房間,看見屋裡只坐著芍葯,哪有什麼客人?他不由勃然大怒,對著身後的龜公破口大罵,「你個死烏龜,芍葯這兒哪有客?以為老好騙嗎?信了你們這幫蠢貨才有鬼了。」

    龜公撓撓頭,他明明記得這屋裡進來兩個男人的,怎麼一轉眼都不見了,真是見鬼了。

    芍葯妖嬈地站起身,輕扯著他的袖讓他就座,櫻口輕啟,「杜公別生氣,原本是有客的,不過一聽見您的大名就嚇走了,可見杜公名聲是多麼響亮。」

    這本來算不得什麼好話,還帶點諷刺之意,杜東喜卻聽得為受用,在她臉上狠狠摸了一把,「還是我的芍葯會說話,人家都說白牡丹是春香閣的花魁,本公卻覺得芍葯更有魅力呢。」

    「公真是的,這麼誇奴家。」芍葯羞澀的甩了甩手帕,一股幽香飄過來,把那杜東喜熏了個神魂顛倒。

    傅掀開床單往外看,那一男一女已經黏黏糊糊在一起,嘴越離越近,最後「啵」地一聲貼在一起,瞬間屋裡溫升高了許多。

    她輕歎一聲,這還是第一次旁觀人家親嘴,那兩片嘴唇碰在一起真的滋味兒很好嗎?像吃她最喜歡的酸橘一樣?

    很酸?隱隱還帶著一絲甜?水水的,嫩嫩的,好像吃嫩豆腐?燴豆腐?豆腐腦?

    正力的發揮想像之時,一個熱乎乎的身靠過來,正是贇啟,他把她狠狠往裡一拽,低低地聲音問:「你是誰?」

    傅想裝作不認識他的,或者隨便說個陌生的名字,但可惜一會兒就會被拆穿的事,撒這個慌沒半點好處。所以她假裝羞澀地搓了搓手,「這個……皇上,咱們是目的相同,男人嘛,難免會有下半身發緊的時候。」

    贇啟也聽出她是誰來了,鼻腔裡噴出一道冷氣,心道,這個傅當真膽大包天,朝廷明令禁止在朝官員不得狎妓喝花酒出入歡場之地,她居然還敢到這兒來?而他,身為一國之君又豈能坐視不理?

    他抓緊她的手以示懲罰,卻發現那隻手前所未有的嫩,好像平常吃的白玉豆腐。大臣們面君時手從來都是藏在袖口裡的,還從沒見過她的手是什麼模樣。心裡好奇,忍不住把她的手拿近。

    就在這時,鼻端忽然鑽過一股淡淡的香氣,不是任何的花香,也不同於任何的胭脂水粉,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似有若無飄過,很清,很淡,卻又很是好聞。

    他忍不住吸了口氣,湊到她身邊仔細聞了聞,嗅的久了這味道似乎升了級,或者是出了汗,也或者是這裡擁擠了,那味道開始變得類似熟透的麥杏,有些膩又有些發甜,離她一近,忍不住雙眼就發粘,想困,還想跟她更親近一些。

    這種想法一冒出來,贇啟頓時嚇了一跳,他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暗道,這是外面奇怪的氣氛和火熱的行動,把他的感官都影響了嗎?現在居然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傅此時的感覺也是很糟糕,他離她近,近的能感受到他的體溫,

    他的頭髮拂在她腿上,毛參參的好像什麼野獸的頭,麻麻癢癢的。現在的氣氛實在詭異,一男一女共處一個空間,很容易之間有點什麼,而這個「有什麼」讓她忍不住汗毛倒豎,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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