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文 / 水中舞蹈
周平還在猶豫，家裡好容易出了一個進項，他想早點知道，好安心，直想說後天就去趟縣城，下個集市上在去趟集市，只是多跑一圈的時候，
「大哥，這事也不急，就是要賣雞蛋也得雞蛋攢多點啊，現在一天才兩個呢」
周平想想也是，等積攢多點也好，點點頭，算是應了。
天黑全了，周米招呼大家回去吃飯的時候，周平拉著周草落在了後面低聲問「雞一天能想下多少蛋」，
周草明白周安的意思，剛剛是怕周平非要多跑一趟，周草怕周平連著幹活累著，才說的模模糊糊的倒是周安要問個明白了。
對著周安倒似沒什麼隱瞞的，早點知道，周安也能早點規劃家裡。
「我也具體說不上了」周草也低聲回答「現在剛開始可能不太穩定，有的下有的不下，如果是過一段時間大話，基本上一隻雞一天一個」
「一天一個？」結果出乎周安的意料「你確定」。
我確定，不過是餵飼料的雞都是這麼說的，現在的雞我還真不知道，沒人告訴我啊，唯一說的上話的五嫂子有沒餵過，
「好像吧」周草含糊的回答「五嫂子是這麼說的，不過有的時候可能要少幾個吧」周草不敢把話說的太滿，後面有加了一句。
周安點點頭，恰好周如喊他倆，沒說什麼就進了屋。
周米做到包子被大家誇了又誇，吃完飯，周草刷碗的時候，周平過來了，「三妹」周平地聲叫道
「大哥？」周草趕緊擦擦手站起來「怎麼了」
周平沉默了一下「咱家的雞蛋你收的時候每隔兩天留一個出來給你二哥燉了。」
周草聽見周平的話「好」接著又問「大哥，要是二哥不吃怎麼辦？」
周平驚訝的抬頭望著妹妹，周安的脾氣他知道，雞蛋他絕對不會吃，可周平還是忍不住跟三妹說了，只是希望倒是周安看見雞蛋已經弄好的份上吃掉，可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
「大哥，你看這樣好不好」周草看著周平「只給二哥一個人，他肯定不會吃的，就是只給他一個做，他也會把雞蛋讓給弟妹」周平點點頭。
周草接著說「這件事先不要說出來，我做飯的時候把雞蛋慘到面裡，烙餅或者是蒸饅都看不出來，把參雞蛋的餅給二哥吃怎麼樣？」周草笑著說
「好」周平覺得這個注意好「就這麼說定了」
隔天一大早起來，周草還是按照習慣先來給蚯蚓池裡看看，讓後才摘野菜喂雞，剛走到蚯蚓池的邊上，就看見周平正蹲著往外弄蚯蚓，
「三妹」周安打招呼
「這麼早？」周草看看天，還早，往常這個時候周平是去幫周草摘野菜但不會來幫周草弄蚯蚓，周草看著周平熟練的起火，蚯蚓放進小瓦罐裡「大哥，今天怎麼這麼勤快？」周草帶笑的問
「別笑我了」周平爽郎的笑到「誰知道你這麼會養雞啊，我一直以為雞下蛋是不多的，你看咱村人什麼時候出去賣過雞蛋啊，都是幾個換上點鹽，」低頭撥撥瓦罐裡的蚯蚓「昨天都得了兩個，嘿嘿」
周草蹲到周平身邊，聽他說話，接著周平「三妹我剛才去打了野菜，得會而給雞餵上」
「好的，大哥你別管了，一會兒我來弄，雞講究著呢」
「講究？」周平迷糊了
「大哥，你看」周草指指雞棚「我早早的就把他們給圍起來，這樣風雨都對他們沒影響」
又指著蚯蚓說「怕它們吃生的會不好，都是煮熟的，每天你們摘回來的野菜都要晾乾，沒有一點露水才給它們吃，雞窩也是天天打掃，大哥，你就放心吧」
周平看著周草得意的樣子笑開了，「沒想到啊，這雞比人還講究」有感歎著說「你別說，還是你養的好」
歪著頭回憶道「我還記的得咱們沒分家的時候，咱奶養過雞，那都是直接養在院子裡的，那搭過雞棚啊，每天都是自己去找食兒吃，從沒餵過，所以啊」
周平對著周草笑笑「你剛開始要打雞棚的時候，我只是不想你失望，根本沒想過你能養成的，當初咱奶養的時候也是買了快二十隻雞崽子，剛到家就死了三隻，我還記的是我給扔了的呢，最後養大的就幾隻了，養大後也是不怎麼下蛋，」。
周草偎著周平聽著他嘮叨，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著搭話。
周草的一天還是如往常一樣度過，當然要要加上無數次的轟走周意和周粟，倆孩子老想進雞棚看看雞下蛋了沒有
因為天不太好，周草就沒放雞出來，這可急壞了三個小的，周如還好點，只是在後頭看，可周粟和周意就是偷偷的往雞窩裡進了。
周草不敢讓她們進去，怕嚇到雞，就不下蛋了，可嚇到雞這個理由不被接受。
最後暴怒的周草扔三人出去挖野菜，雖說這東西家裡現在不缺，可周草對這個東西不嫌多。最後三人委委屈屈的挎這小籃子出去了。
周米在後頭跟著笑，周草不依了，倆人打鬧半天，周米笑過之後很認真的對周草說「三姐，我昨天聽你跟二哥說這雞這能養到秋天是真的嗎？」
「是啊」周草聽見周米問就給她解釋「冬天又沒有吃的，沒東西喂怎麼會下蛋呢，倒是白白的餓死罷了，還不如換點錢呢」
「那」周草猶豫著說「三姐，你看我們人會儲存糧食過冬，那可不可以給雞也存儲點糧食呢？」
周草看著周米帶著期盼的眼睛，冬日的乾菜雖說能填飽肚子，可營養並不好，儲存這些只是人吃只是為了不被餓肚子，而雞吃也許可以活下來，只是那來的營養下蛋。
「冬天那麼冷，人都出不了屋，更何況雞呢？」周草斟酌著說了個能接受的答案。
「偶，是啊」周米點著頭，嘴裡還嘟囔著「那該怎麼辦呢？」
天微微黑的時候，三個小的回來了，拿著籃子都滿滿的，周草看看哭喪著臉的三個人，檢查了籃子就說「好吧，看在你們幹了不少活的份上，去拾雞蛋吧」
三小一聽頓時撒開了歡「三姐，我還以為你收了呢」「收雞蛋了」跑向後院，周草在後面喊「慢點，嚇到雞，踩破蛋怎麼辦」一句話喊完，三小的乖的不得了，輕手輕腳的往後院走，還捂著自己的嘴看旁邊的人，看是不是把嘴捂上了。
周草在後面失笑，隨他們去，今天下午聽見母雞的叫聲的時候，她就去看了看，今天估計有三隻雞蛋，正好三個小的一人一個，
正想著門聲響起，周平和周安一起走進門來，周草剛想問問兩人今天怎麼樣的時候，兩人竟然異口同聲的問「今天收了幾個？」說完，倆人互相看看，好像沒想到自己和別人說一樣的話。
旁邊的周草和周米確實忍不住了，倆人互相扶著笑起來，周平兄弟也沒經過這樣的情況，也是好笑。
周草笑著，知道周平他們都惦記著雞蛋就忍笑「周如他們去收去了，還沒回來，不過中間我看過有三隻雞抱窩了」
「三隻」周平重複一便，笑了。
周安卻望著周如他們回來的地方，微笑。
不一會兒，就看見周如他們三個小心翼翼的慢步拐過彎來，看見周平他們，並不加快腳步，還是小慢步往前走著，周意最前，先看到大家，雖然還是小慢步嘴裡還輕輕的喊「三姐，收了六個，六個」
所以人都驚到了，周草本想這昨天兩個，今天三個，剛開始已經很好了，沒想到一下子就六個，六個啊，代表的是有六隻雞開始下蛋，每天都有啊。
這邊周草還沒有動作的時候，周米已經回身，拿出昨天裝雞蛋的小瓦罐，周如他們小心翼翼的把雞蛋放進去，六個全放進去後，幾個人都鬆了一口去，個個都盯著周米手裡的罐子。
「我去給雞棚掃掃」周平高興的說，本來掃雞棚是積攢雞糞，自從聽周草說掃雞棚是為了防止雞生病後，就更積極了。
天還沒黑，周如就叫著去練字了，周安叫過周草「我今天仔細想了想，如果跟咱家一樣，把野菜什麼的雞能吃的東西都儲存起來到冬天還能喂嗎？」
真是俺家人，周草把白天糊弄周米的話搬給周安，可惜，周安不是周米。
「這個好解決，今年秋天多砍材，把雞養在屋子裡」
「啊？」周草驚呆了，你要我跟雞一起睡。
周平一看周草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無奈的歎口氣「咱家的後頭連著土山，好多人家都是在土牆上打出一件屋子來，如是能成，咱家也打出一間屋子來給雞住不就行了」
這個周草知道，這裡大多人都是自己採石蓋的方子，但也有家是在後面的土山牆上打成屋子，以後叫窯洞的。
「行倒是行」周草斟酌著，營養這個東西要怎麼解釋呢，「就是」抬眼看看周安。
「怎麼，還有什麼？」周安又想了一遍自己的計劃，沒什麼問題啊
「二哥，你看啊」周草盡量解釋「冬天吃乾菜的人家都瘦骨嶙峋的」看到周安點頭「吃蔬菜的人家都胖呼呼的」
「所以」周安沒聽明白。
「咱們現在喂雞東西好它邊長邊下蛋，到冬天呢吃乾菜，沒現在好了，餓著，它怎麼下蛋？」周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意思，正想在斟酌的時候。
「多吃點」旁邊一個聲音傳來，是周米，聽見周安和周草說話，聽的暈暈乎乎的，但是聽懂了周草說的餓著了，就接了一句。
「吃不下了」周草也目無表情的回了一句，說完周草就想撞牆，怎麼搞的啊。
「好了」周安打斷周草和周米的對話，繼續跟周草討論「你的意思是冬天如果要養雞，必須有谷糠這些東西」
「嗯」周草點頭，補充道「還有冬天天氣冷，雞們如果呆在屋子裡，就不活動，下蛋也肯定沒有現在多」
周安點點頭，心中慢慢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