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文 / 水中舞蹈
身邊清靜下來周草想繼續想自己的事情，有好多事不弄明白，未來總是充滿了不確定想性，周草不習慣這樣。
可還沒進入思緒，旁邊又過來有蹲著一人周草斜眼一看，是周粟，看見周草看過來，對著周草揚起甜甜的笑臉，周草摸摸周粟的小臉「乖，去找你四姐玩去。」
「哦」周粟走了。
周草挪挪身子繼續蹲著，旁邊又蹲過來一個，沒完了是吧，周草暴躁了，整個心情不好，還來打擾她，準備教訓一下自家不知道看眼色的弟妹們，狠狠的扭頭看向旁邊。
一個冒著熱氣的包子差點戳到周草的臉上，後面是周如面無表情的臉，周草卻從這張臉上看到了一絲擔心，周草瞟瞟牆角，看不到人，但這群傻瓜忘了太陽下人會有影子的。
周草心下歎口氣，接過包子「哪來的？」
「四姐蒸的」周如鬆了一口氣，一本正經的回答。
周米蒸的，周草看看冒著熱氣的包子，掰開，裡面是豆角，槐花，還有倭瓜。遞了一般給周如，咬一口，嗯味道真不錯。
「三姐，怎麼樣？」周米牽著周意和周粟過來，笑盈盈的問。「嗯，味道不錯」
周草誇到「不過，怎麼想起來蒸這個了？」
「乾菜收集了好多，我就拿了些，準備看看味道怎麼樣，這樣冬天吃的時候心裡也有個數」周米回答。
「嗯」周草點點頭，「味道真好，蒸了多少？夠吃嗎？」
「放心吧，我看家裡的糧食還有不少，槐花就夠冬天吃了，最近有收集了不少的豆角，倭瓜，絕對夠吃了，」周草喜滋滋的說「豆角倭瓜還在結呢，看樣子還能結不少呢」
「總之」周米宣佈「今年是不會缺東西吃的」
看著幾個小的都笑嘻嘻的，看來他們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周草也跟著笑起來了。
太陽下山的時候，周草正跟著弟妹坐在院子裡，邊等周平和周安回來，邊跟周意周粟說笑，周如蹲在旁邊正那樹枝地上寫字。
周草分神看著周如寫字，周如寫字的地方土很鬆，很細。周如寫的又用力，每個字都是溝壑分明，周草能輕輕鬆鬆的看到了周如的字，周如寫一個字就伸手那旁邊的木棒橫著一揮，平整如新，再寫。
太陽完全下去了，周圍也沒那麼明亮了，周如揮揮手裡的木棒，站起來，加入周草他們之間。
周草裝作不經意的問周如「剛才我看見你寫的字不少，二哥都教過了？」
「嗯」周如點點頭「有的二哥跟我講過，有的二哥也不知道，」
「不認識也能寫」周草輕輕的問
周如看看周草「二哥說，先學會，要是以後有機會認識卻不會寫怎麼辦」
周草點點頭「是這個道理，學會了寫，以後有機會聽到就會認識，」又問周如「最近大家都早出晚歸的，我也沒注意，二哥是不是沒什麼機會練字了，」
「有啊，二哥每天都起的好早，我有一次起來解手，就看見二哥在寫字啊」周如崇拜的說道「我跟二哥說叫他也叫我起來，我也要練，可是二哥說天太早了，他是大人瞌睡少，我是小孩子不睡覺會長不高，叫我白天練字就好了。」
「那二哥肯定會寫好多」
「是啊，我覺得二哥肯定都會了，現在每次教我的時候都不用看紙上寫的了。」周如肯定的說。
周草跟周如聊了一會，就叫周如加入了周意他們的行列。
周平跟周安是在大家等的想出去找的時候回來的。一臉的喜氣，周意雖然看不懂臉色卻咯咯笑著撲向周平「大哥，大哥，我今天看到大野豬了，好大好大的」
「是嗎」周平結果周草遞過來的水，邊喝邊問「多大的大野豬，那裡見到的啊」
「這麼大，這麼大」周如和周粟一起比劃著，七嘴八舌的把大野豬說了說。
「後面山上」周平本來聽的聽高興的，聽到是從後面山裡逮來到就仔細的問了問。
「山裡有野獸，村子裡的老人們都說過，以前還傷過人」周安接著周平的話頭說,右看看最小的弟妹興奮的臉色，就看向周平。正好周平看過來，就輕輕的搖搖頭。
對著周如三個小的正色的說「你們以後就在村子裡頭，不准往靠山的地方跑，就是看見人多也不行」三個小的裡周如聰明聽話，周粟乖巧懂事，周意又最怕周安，一聽周安吩咐，都直點頭，周安熟知弟妹，看見弟妹都答應了，才放的下心來。
周草看兩人回來的時候都是滿臉喜色，就問他們「哥，你們出去一圈，有什麼收穫嗎？」
周平一聽周草問話，就笑起來，剛想說話，卻卻又一猶豫看向周安。
周安好似沒看到周平的眼神，笑著說對周草說「你以前不是說蕃薯的葉子也能吃，比槐花還好吃嗎」
周草點點頭，今年摘槐花的時候，忽然想起以前吃過的一道菜，感歎了一嚇，周安怎麼今天說起來了。
「今天去曾家鋪，給一家蕃薯地鋤了一天的草，我跟主人家商量了一下，不要錢，也不要糧食，就讓主人家同意蕃薯除瓤的時候不要的都歸我們」
「除瓤？」周草看向周平
「就是蕃薯地上的枝葉多的時候得摘掉，要不蕃薯就不結果了」周平解釋。
什麼意思，周草沒聽懂，也沒在意，周草只聽懂了到時候家裡會有一堆蕃薯葉。
「能有多少？」周草激動的問
「我大概看了一下，大概能弄回來一兩擔吧，地挺多的，我們明天還得去」周平回答到。
「明天我跟你們去，我也去學鋤地」周草一擺手決定道。
「不用，不用，再有一天就幹完了，不用你，」周平趕緊拒絕。
周草看向周安，周安點點頭.
能幹完，周草也就不堅持了，自己確實還不會鋤地，既然他們能幹完，自己就不去了，。
周平看看天，還早亮堂堂的，拿起掃帚，往後院走。這是周平去掃雞糞了，自從知道家裡的雞糞能換糧食後，周平每天都趁著空閒打掃一遍雞窩，大家也都習慣了，除了周意這個小跟屁蟲外，大家都沒動彈，閒閒的說著話。
「二哥三姐」周意的聲音從後院傳來，大家一個機靈都往後院跑，關鍵是周意還從沒用這種腔調喊過人，而且還這麼大聲，連一直穩穩當當的周安都給驚動了。
大家跑到後院一看，什麼是沒有，周平和周意站在雞棚裡，倆人什麼事沒有，倒是窩裡的雞咯咯噠的亂叫喚。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周草就先反應「小七，你亂叫什麼呢？」
周安隨著周草話音走進了雞棚，大家都跟進去，雞棚裡靠牆的一排周平跟圍了好多的草窩，其中的兩個草窩裡各躺著一個白色的雞蛋。
周草霎時說不出話來，天天來雞窩裡看，一次次的失望，就今天沒顧上看，它就下蛋了。周草高興的合不垅嘴，
「我看看，我看看」幾個小的都在旁邊跳腳想往裡擠，周平趕緊把雞蛋收起來，遞給周草，周草一手拿著一個嗎，心裡特別的滿足「好了，好了，不能都呆在雞窩裡，咱們把我佔住了，母雞們都去那下蛋啊」
一席話說的大家全都跟著周草出來了，周草看著周平也跟出來無語，「大哥，一個人沒事，輕點就好」
「哦，對，輕點」周平笑著，拿著掃帚又進了雞棚。
大家都欣喜的回到前院，一個一個的傳著看看雞蛋，周草在旁邊高興的笑著，等到大家第好幾遍的傳著看，連從後院回來的周平都在裡面加入的時候。
「夠了，你們要看幾遍啊，好像沒摸過似得」周草受不了了。
「四姐」周如委屈的說「我就是沒摸過雞蛋啊」周粟和周意也委屈的看著她，
周草記起好像自己也沒在周家摸過雞蛋。「好吧，你們摸吧」周草妥協。
周安在旁邊輕笑，叫住沮喪的周草「我看你天天那野菜喂雞，那是不是到了冬天沒野菜就喂不成了？」
終於有人注意到她的勞動過程了，周草趕緊回答「好像是這樣，我跟五嫂子打聽過，他們家都是春天養雞，冬天的時候留上一兩隻孵蛋，其餘的全都賣掉。」
看到周安點頭，就接著說「其實冬天不是不能養雞，只是冬天沒有吃的，如果養雞就得喂糧食了」
「糧食？」周安驚訝
「嗯」周草仔細的回答周安「喂糠，跟咱家吃的雜糧差不多，據說冬天就餵這個，可那是大戶人家冬天吃雞蛋的，他們又不缺糧食，可咱家不行，糧食人還得吃呢」
周平聽見後皺著眉頭，周草看他在思考也就沒打攪他，回頭看著那幾個，小的們終於摸夠了，小心翼翼的把雞蛋給周米，周米拿會屋裡，放在一個小罈子裡。
周草回頭看見周安還在想心事就對著周平說「大哥，雞開始下蛋了，以後會越來越規律，你要有空的話去縣城裡看看，雞蛋是怎麼收的，去年我看咱村的貨郎三文錢一個，我想縣城要好一點吧。」
「好」周平痛快的答應
周草又想到他這兩天都在鋤地，怕他在跑縣城累到，就又改口說「要不下個集市上去吧，我想著集市上人多，不知道有沒有賣雞蛋的，到時候你問問收雞蛋的地方的價錢，再看看集市上的價錢。」